打坐。(圖片來源:Adobe stock)
【1】給禪師畫像
唐朝的寶積禪師晚年時,預感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就把弟子們都叫到跟前說:「我就要走了,你們為我畫一幅畫像,誰畫得最像,就可以接過我的衣缽。」
於是眾僧紛紛回到自己的禪房開始畫像。他們畫出的肖像各有千秋,都栩栩如生,可是寶積禪師看了之後,卻失望地說:「這些年你們跟我學禪沒有一個是用心的。」
眾弟子聽了,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和尚走上前去,對寶積禪師說:「師父,您看我畫的。」他把畫作展開,只見一隻蟋蟀停在草葉上,明月當空,蟋蟀似乎正吟唱著夏曲,旁邊還有一句話:「縱是終日無人聽,一人留足便是欣。」
眾師兄弟一看,都哈哈大笑,七嘴八舌地說:「一隻蟋蟀?你是說師父長得就像一隻蟋蟀嗎?」
小和尚一言不發,只是舉著他的畫。
寶積禪師看了這幅畫後,卻欣慰地點點頭說:「這幅畫才是我最好的肖像!地藏王明知地獄不會空,還要盡心度人,一生能度一人便是福;蟋蟀明知終日吟唱也不會有人認真聽,但還是要吟唱,有一人駐足傾聽便是最欣慰的事。我也是一樣,明知世人佛緣淺,但還是要每日誦佛,能結一緣便不虛度一生!」說完,寶積禪師欣慰地閉目而去。
這個畫蟋蟀的小和尚,就是後來著名的普化禪師。
【2】《打坐》
方丈年事已高,想從自己的弟子中挑選一位繼承衣缽。
眾僧一致推薦若生和慧能,可兩人幾經比試,始終未分出高下。
思忖許久,方丈想出一條妙計。
他吩咐小沙彌騰出兩間空房,每間房裡放上一塊烤肉,將兩人分別關進了房間,比試打坐。
一天一夜後,方丈率眾僧開門查看,只見慧能的房間裡,肉完好如初;再看若生的房間,肉顯然被動過了。方丈看後雙掌合十,當場宣布:「由若生繼承我的衣缽。」
慧能不服氣:「我差在何處?」
眾僧也面面相覷,肉被動了,說明若生耐不住餓吃了肉,犯了戒條,為啥還選他?
方丈說:「你們仔細看看這咬過的痕跡,是人留下的嗎?」
眾僧這才注意到,牙痕的確並非人為,那又是誰動了肉呢?
方丈說:「我在他們房間裡分別放進一隻餓鼠,慧能的肉完好無損,說明他一直守著肉,未能靜心打坐;若生一心打坐,心如止水,老鼠才有機會吃掉了一些肉。你們說,誰做得更好呢?」
眾僧聽後,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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