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一番言 告誡世中官(圖)

為官不仁，最後只能在地府等著算總帳了。（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為官者，如果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如何不受損失而一味地推諉，一味地媚上，不顧別人而將責任轉嫁他人頭上，那麼百年之後只能在地府等著算總帳了。下面小鬼的一番話，對世間之官不啻為一個重要的告誡。

過去有個人在古代的學府中當慕僚，有一天他夢遊到地府，看見有幾十位士紳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地府。他看見閻王把他們責備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們又魚貫地退了出來，臉上都有愧恨之色。

這時他偶然發現有一個小吏，似曾相識卻記不得名字了，他試著作禮打招呼，對方也回了禮。於是他問這些士紳都是些什麼人，怎麼這般模樣。小吏笑道：「你身在官府之中，其中難道沒有一個老友麼？」他回答道：：「我只是兩次出任學官的幕僚，但沒在衙門裡做過事。」

小吏說：「這樣說來，你是真不知道了。這些人就是所謂的『四救』先生。」他馬上問「四救」是什麼意思。小吏說：「在幕僚中，流傳著這樣的順口溜：救生不救死，救官不救民，救大不救小，救舊不救新。

救生不救死的意思是，死的已經死了，絕對救不過來了，但生者還活著，把他殺了償命，就是多死一個人。所以寧可曲意把他救出來。至於死者冤不冤，就沒人去管了。

救官不救民的意思是，越級上告的案子如果得以伸冤雪恥，那麼當地官員是禍是福就不可知了。假使不予伸冤雪恥，連坐也不過是發配充軍。而官員的判案是否公道，就沒人去管了。

救大不救小的意思是，把罪過推到上司身上，則權重位高的受處分也越重，而且必將牽連更多的人。把罪過推到小官身上，那麼責任輊的受罰也輕，且容易了結。至於小官該不該頂罪，就沒人去管了。

救舊不救新的意思是，舊官已離去，有沒了的公事，再留他恐怕也沒什麼用。新官剛來，可以推諉不干前任未了的事，但強迫他去幹，他也沒辦法。至於新官能否受得了，則沒人去管了。

以上都是出於君子之心，去做忠厚長者應做的事，並非打算撈點什麼；玩弄法令公文，也並非對誰有恩或有仇，暗中報復。不過人情百態，變化萬端，本來就不能一概而論。這種事時常發生。至於今天被審問的那些人，都是因為『四救』而惹下的麻煩。」

他又問起有關因果報應的事情，小吏告訴他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前生的恩怨糾纏著，有這個因緣就終能相遇。在來生中，這些人也必定能遇上『四救』先生，而他們自己則是『四不救，中的人了。」

兩人正談著歡呢，這個人突然就醒過來了。他不知自己為什麼做了這個夢。他暗忖，莫非是神靈要通過他把這個情況告訴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