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美劇竟揭示了一個東方的古老智慧?(圖)
對他人留有餘地,便是對自己最大善意


事事留有餘地,所見之處,必然海闊天空(公有領域 Pixabay)

【看中國2018年8月17日訊】拍攝於上世紀50年代的美劇《The Twilight Zone》,片名翻譯為「迷離時空」,又叫「陰陽魔界」,每集只有26分鐘左右,獨立一個故事。由羅德.瑟林(Rod Serling)編劇導演及參與演出。

這是一部對我而言遲到的「神」劇。我也是最近聽人介紹才找來看的。剛看幾集,便腦洞大開,嘆服不已。據說如今很多魔幻,黑色,懸疑電影,都能在這部劇集中找到最原始的元素。有時候,也不免感嘆,故事其實在過去都已經講完了。現在的作家編劇,確實不大好混。

其中一集,雖然不見得最有意思,但適合今天這個心境來談。我估計大家也未必就會找這個劇集來看,所以不妨劇透。

這集說的是在西部,一個醉鬼,每天都被人奚落消遣甚至侮辱。有一天他無意中撿到一把槍,又陰差陽錯,在與一個槍手決鬥中,誤打誤撞的就將其打敗。一時間,西部第一快槍手的聲名傳播了出去。醉鬼人生得意,一時間風頭無雙。

這時候有人跟這個剛剛找到人生希望,已經幡然醒悟的醉鬼說,你惹上麻煩了,因為西部所有的牛叉槍手都會風聞而至,找你比武。你遲早要死於決鬥之中。

說話間,有人就來報告,說,一個最頂級的槍手,馬上就要來找他決鬥。

醉鬼嚇得要死,他甚至準備收拾包袱跑路。這天晚上,他遇見一個人,確定的說,是一個神人。神人說,要給他一瓶藥水,只要在比武前吃下去,他就會得到最好的事情。

醉鬼將信將疑,神人讓他試吃一下。結果他吃了以後,打槍百發百中。這樣他就來了信心,不再跑路,坐在酒吧裡等著那位最頂級的搶手的到來。

這天,槍手終於到來。在他進門的一刻。醉鬼呢,則不緊不慢的喝下藥水。然後面對那個槍手,但這一面對,讓他驚慌失色。

因為他看見那個槍手的手上,也抓著一個和他吃下去一模一樣的藥水瓶。

當然,那個槍手呢,也看見醉鬼丟在吧台上的藥水瓶。頓時明白了彼此是怎麼一回事。跟著也是大驚失色。

是的,這個片子之前,不徐不疾,似乎很老套。但從這一刻開始,我也跟著頭皮一麻,拍案叫絕。兩個很牛叉的人,同時發現,讓他們牛叉的方案居然是一樣的——雖然簡化成一瓶神奇的藥水。

這個故事,還能怎麼講下去?

結果倒是很簡單,兩個人還是同時開槍,都打中彼此開槍的那隻手。一個醫生跑過來檢驗傷口,宣布,傷口雖然不嚴重,但卻影響到他們拿槍的手指不再靈活。結論是他們再也不能拿槍了。

醉鬼頓時喜笑顏開。

因為他終於明白,

那個神人所謂最好的事情,是什麼了?

他說,好吧,決鬥結束了,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偉大的比賽,值得講給我的孫子聽。現在看來,我是會有孫子的。因為我不在拿槍了,也不再用與人決鬥了。所以我能活到有孫子的時候。

當然,如釋重負,還有那個一樣靠神奇藥水才厲害的槍手。

故事差不多到這裡就結束了。這個結局,其實更耐人尋味,他告訴我一個道理,對於極致的情況來說,什麼是最好的事情:

雖然你是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但在面對另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而言,誰都有可能在這場決鬥中被殺死,所以,沒被打死,而且保持不敗,這個結局,確實是最好的事情。

何況他獲得名聲,保持不敗之餘,還能將人生擺脫高危的決鬥生涯。無論怎麼說,都是成功了。

最好的槍手,肯定是以打敗對手為最大的勝利。但兩個最好的槍手相遇,要麼你死我活,對一個人來說最好的結果,可能是另一個人最壞的結果。要麼兩敗俱傷,這當然都是最壞的結果。

這個故事,其實,包含了博弈論的道理。便是如果一味追求最大的利益往往會得不償失。所以,真正聰明的做法,是你如何能拿到最大化的利益。在這個利益當中,還包括如何適當的讓利。所以,博弈論,是一個叫人懂得如何彼此留餘地的學問。

雙方都有實力,也都有完善的,厲害的計畫。但實力和計畫,只是為了自己更好而已,而不是衝著你死我活而去。

中國古人其實也有差不多的思想,當然,嚴格說來,還是有區別。中國人更體現在具體的策略上,過程中,即不要逼人上死路。韓信打項羽,十面埋伏,網開一面。這樣干的目的,不是逼人家置於死地而後生。而是,既然瓦解對手的鬥志,也能減少自己的傷亡,即便讓對手逃出生天。也足夠消磨掉他的志氣。

不要把盤子舔得太乾淨。多少保留一點吃相。看似是禮貌,是謙虛,是客氣。但其實包含了保護自己的目的,因為你也會同樣收到對方釋放的善意。

就像握手傳統的來源一樣,兩個武士伸出手,表示沒有武器。讓對手看到自己和平的誠意。久而久之,握手成為一種禮貌,但其中善意的成分,被最大的保留下來。

力有不逮的地方,便是外交的力量。但外交發揮力量的時候,就是天下不武的時刻。

這部劇集最大的好處,便是叫人啟發腦洞,所以聯繫本文,我其實想說的是,如今有些當局者,想事情直白到叫人瞠目結舌。只想著自己如何省便,而不顧他人死活。問題是,即便不顧人死活,實際上,真正達成的結果,也只是將自己一步步的置入困局。

西方有一個寓言,說你想讓人脫掉棉襖,不是拿寒風去吹他,越吹他就越將棉襖捂緊,不如拿太陽去照他,他一熱,自然會脫掉衣服。

那個被槍擊中手的醉鬼,假如很不服氣,非說,我們再來一局。

喜劇,也就真會變成悲劇。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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