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來死黨,大連西崗區法院院長張明鵬被抓(圖)
——公平正義從未缺席
大連西崗區法院院長張明鵬被抓——公平正義來得太遲了,但從未缺席。(圖:pixabay)
【看中國2018年8月9日訊】2018年7月8日,對迷信的中國人來說,是一個吉利的好日子,「7」類似「喜」,「8」與「發」同音,而且,「2018」更是喜上加喜,故此,這一天在渤海濱城大連,有許多企業搞一些生意活動,人們紛紛樂於參加,但對薄熙來殘留的黨羽,原大連市西崗區法院院長張明鵬,卻是一個噩夢降臨的時刻,據遼寧省大連市紀委和監察委披露的信息,曾徇私枉法,貪污受賄,橫行霸道多年的張明鵬,被立案審查,即將面臨法律的治裁,熟悉他的大連人說,公平正義來得太遲了,但從未缺席,這是驚天大案,將撕開一個口子,讓人們看到薄熙來治下的大連,司法界是多麽黑暗,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張明鵬是我的「文字獄」的審判長
筆者上個世紀曾在大連新聞界工作18年,如今已移居多倫多,但對薄熙來統治大連10餘年間發生的徇私枉法案件,記憶猶新,由於薄熙來夫婦連手以權謀私,貪污受賄,巨額斂財,難免留下蛛絲馬跡,擔心他人披露其經濟問題,影響自己的仕途,故任命其秘書車克民(又名車輝),主掌大連市國家安全局,任黨委書記,把其變成權鬥工具,不僅將筆者打成「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犯罪份子拘捕,把我在港媒《前哨》發表批評薄熙來的文章誣陷為「向境外非法提供國家秘密」,而且,通過另一個跟隨薄熙來的「馬屁精」,原大連市中級人民法院院審判委員會委員,刑事一庭副庭長張明鵬,擔任有關我「文字獄」的審判長,和兩個助理審判員李貴德,祝思良一同,組成合議庭,不顧事實,指鹿為馬,聽命於時任政法委書記的成城旨意,在2001年至2002年間,編造,包裝,虛構了震驚世界的21世紀中國第一起「文字獄」,雖然,此案名言公開審理,但卻派出法警,驅趕和毆打我的家人,刁難和恐嚇我的律師,不允許任何官媒報導,把此案列入控制知情範圍的「國家機密」,匆忙走完所謂的司法程序,一方面把我判處有期徒刑8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企圖泯滅我的聲音;另一方面受我牽連,以各種藉口和罪名,抓捕了大連一些官員,律師和企業家,也都由張明鵬安排受審,紛紛關進大牢。
薄熙來為了利用張明鵬及其部下,充當徇私枉法的打手,把對立派徹底搞垮,經過精心策劃,由薄的秘書兼廚師,時任國安局書記車輝,具體操作,先在2000年11月,把他由主任科員,審判員,提拔為第一刑事審判庭的副庭長,使他感恩戴德,聽命於薄,並對他說,薄書記已經下令,姜維平這個案子,事關重大,背景複雜,知名度高,你一定要辦好,日後會重用你,張立即表示效忠,隨後組織一些人,把我發表的五篇文章逐段逐句,上綱上線,雞蛋裡挑骨頭,對接到法律條文裡,確立了三個罪名,果然,2002年1月21日,炮製了(2001)大刑初字第62號判決書,一審宣判後,車輝鬆了一口氣,同年6月,張明鵬被提升為刑事審判二庭庭長,2003年10月,又被任命為審判委員會委員。大連司法界人士說,薄熙來下令車輝從徐明的公司拿走500萬,用於獎勵辦案人員,張明鵬一人獨得200萬現金。車輝對他說,未來的大連中級人民法就是你當院長,這是薄省長的希望。
張明鵬愛錢如命,把法院當成「搖錢樹」
薄熙來當年在大連苦心經營10幾年,之所以包裝「北方香港」,都是為了土地升值,大搞房地產開發,對外招商引資,從中漁利,發家致富,他通過谷開來的律師所和與台商程某合辦的惠瑞斯顧問投資有限公司大肆斂財,多達數10億,並借其兒子留學英國之機轉移海外,2012年,薄熙來因權鬥落馬,後來在濟南法庭受審涉案金額不過萬分之一,總之,他最愛「8」字,他居住在大連長江路538號萬達公寓的28樓,自以為逢「8」就「發」,上行下效,緊跟他的一批小兄弟,包括成城(大連市政法委書記),車輝,萬國濤(國安局局長),王富選,鄭義強,彭東輝,藺剛,戚耀明,張明鵬等,人人都愛財如命,他們共認,有錢才能吃喝玩樂,才能享盡富貴榮華,才能有經濟條件行賄薄熙來及上級,得到更高權勢,名利雙收,欺壓百姓,作為薄熙來一手栽培的司法界「未來新星」,張明鵬比任何人都堅信,薄熙來是日後的遼寧省長,書記,然後是總理,接著是總書記兼軍委主席,等他們的夢想實現,隨之上升的車輝就是安全部長,成城是司法部長,王立軍是公安部長,而他自己就有可能當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二把手。
但不論哪個位置,都得花錢,用車輝的話講,情是情,情是你和薄書記秘書的緣份;錢是錢,錢是當官的大門「鎖鑰」,於是,1983年至1987年,從遼大法律系畢業之後,張明鵬進入原籍新金縣法院當書記員,有機會認識了當時給薄做司機兼廚師的車輝,並協助車輝處理一起刑事案,得到他的青睞,車找關係求情,幫助張明鵬先是出任助理審判員,但那時,薄熙來才調進大連市委宣傳部當部長,沒多少人看好他的政治前程,誤以為他下來鍍金,很快回京,故對車秘書也不太給面子,車對張說,本科文憑不好上,你應當攻一個研究生「大票」才行,於是,建議張明鵬進入北大法律系繼續深造,據說,他曾得到「學姐」谷開來的鼎力相助,1992年9月至1995年7月在京期間,他常去薄家和谷家,成為薄熙來給中南海高官送禮的「馬仔」,每年,逢重大節日,薄熙來用冷藏車給中共高官送海鮮和水果,張明鵬是最勤快跑腿的「小兄弟」,他所見所聞甚多,打開了眼界,知道了陞官的捷徑和秘訣,也立志要把日後的司法審判工作,當成「搖錢樹」,熟悉他的同事說,他3年讀研,讀得不是「書」,是「錢」和「權」,1993年10月,車輝幫助他當上普蘭店市人民法院的科員,他利用辦案權力,瘋狂索賄,有了經濟基礎,又花幾十萬給車秘書行賄,打通各方面關係,才在1995年7月進了城市,當上了大連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書記員。4個月後,又成了助理審判員,這下子張明鵬樂了,他對朋友講,我終於又找到「搖錢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案子就有「油水」,他不怕舉報,因為車輝和成城,都是他的「鐵哥們」,前者是薄的心腹,後者是周永康推薦給薄的「紅二代」,這些都是保護傘,大連官場無人敢碰,張明鵬也知道感恩,他一再說,沒他們,自己就是鄉下人。當時,普蘭店是新金縣的城區,但離大連還差得太遠。大連的城市戶口很值錢。隨著薄熙來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仕途崛起,車輝也雞犬升天,1995年底才是張法官的人生轉折點。
他給車輝辦了什麼事?
筆者1974年至1978年曾下鄉在新金縣,當了四年知青,1982年從遼大歷史系畢業時,還沒聽說有法律系,也許張明鵬是1983年入學的首屆這一新學科的「學弟」吧,沒想到同是遼大「校友」,卻在日後筆者被其送進「文字獄」,苦度5年鐵窗生涯,也是巧合的人間悲劇和奇蹟。
之所以他熟讀中國憲法,對言論自由耳熟能詳,明知記者批評官員不犯法,非要製造冤假錯案,是因為中共的官僚體制,使薄熙來一言九鼎,他要阿諛奉承上級才能名利雙收,不過,就他的私人經歷,與車輝的確有點緣份,新金縣的一個瞭解張明鵬的朋友說,車輝曾把一個家在西泡子大隊的「村姑」干了,她不饒他,就告到公安,官司打到法院,張明鵬為了攀上車輝,就百般威脅這個無錢無勢的「村姑」撤訴,替車輝擺平了,由此他們成了知己。這件醜聞發生在1988年6月至1992年9月期間,由於距今年代久遠,筆者不好查證細節,不過,薄熙來曾幫助金縣副縣長孫某某解脫嫖娼的指控,卻是上個世紀金縣許多人流傳的舊聞,總之,男女之間這些破事,與法院連在一起,牽扯到薄熙來及秘書車輝,不是了不得的大新聞,不僅薄的原配把訴狀投到金縣法院院長姜志遠的案頭是常態,而且,張明鵬之流的小法官均把徇私枉法,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當成取悅和討好薄熙來的利器,這一點也不足為奇。
張明鵬家裡抄出現金過億
據大連新聞界的朋友說,張明鵬有幾十套房子,大都被家人出租出去,孩子在海外讀書,老婆常年陪讀,他自己情婦成群,被抓時,他就在離大連中法大樓最近的一個高檔公寓和情婦「床戰」正酣,他做夢也沒想到,大連紀委和監察委的小官敢抓他,因為近些年,雖然薄熙來和車輝在2013年都先後入獄,但他又花錢找到了一批新的靠山,2007年8月當上執行局副局長,任審判委員會委員,12月就高升為大連瓦房店市法院一把手,他又和徐才厚拉上關係,這不僅因為瓦房店是大連下屬縣級市,也是「徐將軍」的故鄉,而且薄和徐連手,取悅江澤民,早已穩操勝券,將要主掌中共最高權力,於是,他又攀上了長興島開發區領導徐長源,他是徐才厚的表弟,時任開發區主任,俗稱「徐老三」,在上個世紀,他背靠江澤民而權傾一時,「這頭一走,那頭亂顫」,連大連開發區都由其掌權,而張明鵬是他家的「座上賓」,不僅逢年過節,要給徐送錢送物,而且,經其旨意,把得罪徐的官員,老闆,訪民等,關進監獄的人也不少。用張明鵬的話講,和車輝秘書一樣,他欠我的人情也一大堆。誰敢舉報我,俺通過他找中紀委。
由於張明鵬手眼通天,他無所顧忌,明目張膽地把辦案當成生意,不僅與公安,國安的一些哥們合作,先編織罪名抓人,再索賄放人,敲詐勒索,巧取豪奪,而且利用標的額較高的民事案件,徇私枉法,故意硬判,從獲勝方「抽頭」,或與律師暗中勾結,偏向一方,偽造證據,暗渡陳倉,犧牲公平正義,大肆斂財,更有甚者,在監獄辦理減刑,假釋,保外就醫時,弄虛作假,欺上瞞下,犯下滔天罪行,據初步查出或有利用公權力殺人滅口的嫌疑。
回想2001年和2002年,在大連法庭見到的張明鵬,躊躇滿志,不可一世,筆者曾拒絕在審判書上簽字,並警告張明鵬別做惡,但他沒有悟性,過高估計了薄熙來的權勢和前程,以為「玩法」痛快可以永恆,他竟無視法律規定,打斷筆者的最後陳述,霸道地令法警驅趕戴著手銬的一介書生,至近猶言在耳,筆者因有回憶錄《活人墓》即將問世,不必在此贅述,只講一句為總結概括:12年後,薄,車入獄,17年後,張明鵬倒臺,是天意還是內鬥,是巧和還是必然,本人想起兩句流行語:人在做,天在看,三尺之外有神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2018年7月9日,在加拿大多倫多喜極而涕,淚筆。香港《前哨》雜誌2018年8月號首發。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