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子羽斬蛟,英雄本色!
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羽,攜帶一塊價值連城的白璧,要從延津渡過黃河。船行到河中間,忽然狂風大作,波浪滔天。這風濤來得突然,而且氣勢洶洶。子羽站在船頭,毫無懼色,觀察了良久,確定是河伯在作怪。
原來黃河水神河伯,聽說子羽攜帶一塊舉世罕見的白璧,要渡過黃河,河伯起了貪心,便派遣大波神陽侯和兩條蛟龍,前去興風作浪,企圖將船掀翻,乘機從子羽手裡奪璧。
那大波神陽侯,原本是古代一個畏罪投河的諸侯,死後成了大波神,他聽從河伯的調遣。陽侯讓那兩條蛟龍,將子羽的船挾持住,自己在一邊呼風喚雨。霎時間,黃河上狂風怒號,驟雨傾盆,滾滾烏雲遮住了整個天空,天色晦暗。驚濤駭浪中,只見兩條蛟龍,死死纏住船頭和船尾。雙目圓睜,張牙舞爪,那樣子就像隨時要把整條船都吞下去,樣子十分恐怖。
船上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哭爹喊娘。獨有子羽鎮定自若,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只見子羽巍然立在船頭,對著滾滾波濤,大聲喝道:「不用再白費心思了!想要得到我的璧,只管開口問我要,我會送給你們。君子行得正,坐得直!你們(指河伯與蛟龍等)想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迫使我屈服,你們辦不到!」
說罷,子羽一手持璧,一手持劍,縱身投入激流之中,只見那劍光好似閃電一般,在江中上下翻飛,眨眼間,整條河忽然都被血染紅了。再看船頭,那兩條猙獰可怖的蛟龍,已經被子羽揮劍砍成了好幾段,早就一命嗚呼了。陽侯見子羽有如天神下凡,幾個回合就斬了兩條蛟龍,嚇得心膽俱裂,自知不是對手,於是急急忙忙收兵,回去覆命。
霎時間,雲開霧散,風停雨息,整個江面都安靜下來,子羽和其他的人們,便順利地渡過了黃河。
上岸以後,子羽掏出那塊璧,慷慨地往水裡一扔,話也不說,回身就走,可是一連投了三次,那璧總是自動彈了回來!原來河伯奪璧不成,反倒折了兩條蛟龍,又被子羽一番痛斥,心中羞愧難當,良心發現,著實無臉再要那塊璧。
子羽見河伯不肯受璧,於是一把將那璧砸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摔了個粉碎!然後揚長而去。
子羽初入孔門的時候,孔子見他相貌醜陋,並不十分看重他。後來逐漸瞭解了他的人格,非常欽佩,尤其是這次聽說他勇斬蛟龍、義碎璧寶的經過之後,更加賞識他英勇俠義。並檢討了自己以前以貌取人,是非常錯誤的。所以,孔子感慨地說:「(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容貌對一個人來說,的確重要,但是比起一個人的品德來說,卻次要得多。賢明的孔子當初輕視子羽,就是因為他嫌棄子羽醜陋的外表。而事實證明,子羽確是一位光明磊落,英勇無比的豪傑!
(事據《淵鑒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