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週期看中共政治生命(組圖)
中共政治權力其實是不穩固的,有鞏固與衰敗的動態週期現象。(圖:公用領域)
【看中国2017年6月15日讯】股票市場漲跌的背後,有週期循環的運作;手機銷售成長與衰退的背後,有產品生命週期的運作;經濟景氣擴張與收縮的背後,有景氣循環的運作。那麼,政黨輪替、國家興衰、全球民主化浪潮的背後,是不是也有「週期循環」的運作呢?
答案是肯定的。不只是景氣會繁榮、衰退、蕭條、復甦這樣週而復始的運作(參見圖1);社會活動、政治活動也可以觀察到興衰消長的現象,而且非常有趣。如果把時間軸與空間軸拉長來看,全球人類脈動也可用「週期」的概念來解釋。
圖1:景氣循環。(圖:作者自繪)
「週期」作為一種社會活動的運動定律,並不是新的概念,中國道家所談的陰陽,其中就包含著週期的概念。早在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期,政治思想書《呂氏春秋‧博志》就記載「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污。」先秦《鶡冠子‧環流》也同樣記載「物極則反,命曰環流。」也就是物極必反,相生相剋的道理。「週期」也有社會科學的基礎,它其實就是某種社會活動力量變化、消長、聚集與分散所產生的浮動、移動、頻率或再現,周而復始的運作。
具體落實到對中國政權轉型的觀察,會發現背後推動政權走向的力量也有週期現象,並且有明確的年份數字,甚至可以預測下一次週期的時間點。根據筆者所著的《中國民主化?美國政治學界之爭論》一書,至少存在四種週期(如圖2所示)。
圖2:四種週期循環論之時間圖。(資料來源:鍾賢玉,《中國民主化?美國政治學界之爭論》)
社會反暴政週期
就拿中共暴政所引發的官民衝突來說,中共自1949年建政以來,每十年,也就是逢年尾是「9」的年份,都發生了重大社會事件,甚至可說是人民要求自由、民主、人權的週期現象。
1959年西藏抗暴運動,中共解放軍與藏族爆發嚴重武裝衝突,達賴喇嘛自此成立流亡政府;
1969年,害死幾千萬中國人的文化大革命進入第二階段;
1978〜1979年西單民主牆運動(北京之春),魏京生等多位人士要求民主與人權,之後被捕入獄;
1989年一百多萬人聚集在天安門廣場學運要求自由與民主,卻慘遭坦克鎮壓與屠殺;
1999年法輪功一萬人和平上訪,卻遭時任總書記江澤民發令全國鎮壓;
2008〜2009年,劉曉波等人因起草《零八憲章》欲改善中國人權而被捕入獄,也因而讓劉曉波獲得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
經濟景氣循環週期
官民衝突的背後,其實和經濟景氣好壞也有關係。如圖2所示,在第三條經濟成長率的部分,圈起來的是經濟成長率的低谷,幾乎與重大社會事件發生年份重疊,或是後一年,也都落在1989年、1999年、2009年,同樣約十年一週期。
而當前中國GDP成長率仍然持續下跌,照這樣的情勢推演,有可能在2019跌至低谷。再加上高失業率,房價過高、通貨膨脹,債務暴增,底層人民生活困頓與不滿升高,有可能連帶引發重大社會事件。
政治權力週期
再者,中共政治權力其實是不穩固的,有鞏固與衰敗的動態週期現象。根據波特蘭大學副教授吉利(Bruce Gilley)的觀察,由於中共內部權力鬥爭激烈,政治權力會在「放鬆和收緊」之間、政治制度會在「衰敗與建立」之間來回,大約十到二十年一循環。其中,「大規模政治清洗」、「中共公開內部分裂」、「社會鎮壓」、「退休元老出現在鏡頭」等事件可被作為判斷中共已進入權力衰敗階段的指標。
依此觀察,當前習近平政權有反貪腐政治清洗、習江分裂、社會鎮壓以及江胡溫出現在鏡頭,顯然中共已在權力衰敗的階段了(如圖2之政治權力收放週期所示)。下個階段就是權力鞏固階段,以及政治制度的再造。
危機就是轉機
也就是說,從週期來看,從總體的結構與環境來看,今天中共又走到了「政治權力衰敗、經濟成長趨緩、社會抗爭加大」的時期,加上當前「第四波民主化浪潮短波」,與當年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的背景相似,與蘇聯瓦解、東歐民主化的背景也相似。但這次,中共不見得能繼續像上次那樣維持一黨專政,因為蘇聯老大哥最多就活了69歲,墨西哥革命制度黨活了71歲,今年中共已68歲了,可能也差不多了。
那麼這次中國政權會如何演變? 習近平面對這些挑戰是要改革還是坦克鎮壓?是否會民主化?還是威權領導?抑或走向政治衰敗?中國社會又會發生何種改變?無論結果如何,按週期推算,這五年內(2017〜2022)是中國政治發生重大變革的關鍵時期。
這些數字看似巧合,卻是實實在在不斷循環發生的現象。這是一個總體的概念,是整個結構的力量,從上到下包含全球體系、國際體系、中共組織、社會體系、個人單位,都受到總體結構脈動的推波。雖然週期能推估時間與脈動,卻不能做為一個主體來決定方向。中國的未來依舊得靠中國14億人民的選擇,選擇良善,抑或選擇中共的謊言與暴力。不管未來如何變化,週期如何循環運作,不變的是,民主、自由與法治仍將是最佳的治國之道與人民所訴求的方向。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