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災至今心猶寒
【看中國2017年4月25日訊】飢餓皖北憶當年,毛災至今心猶寒
一九五八大躍進,家家戶戶爐灶禁。
集體食堂去吃飯,成熟莊稼任腐淪。
有人記憶何慘痛,六0開始念初中。
當年苦難難淡去,歷歷在目剜心胸。
臨淮中學皖穎上(縣),錄取那天喜欲狂。
到校立刻就傻眼,教室簡易寢室茫。
晚上就在教室睡,兩人合鋪桌幷床。
我被作墊你被蓋,馬馬虎虎到天光。
師生一早去背磚,五里路外窯廠還。
肚餓磚重繩勒喘,回校力竭幾近癱。
早飯迫切早想吞,稀飯熬自玉米糝。
限定人人只一杓,過來早聞香噴噴。
稀稠不勻或淺滿,難殺那位裝杓人。
共選班長瀋學玉,望他盛得較公平。
先盛一碗算自己,誰認盛少換此盆。
瀋為自己盛得少,故此換盆無一人。
每月定量十八斤,瀋又自克更瘦身。
一天餓倒廁所裡,抬進教室仍昏沉。
老師自找饃半塊,泡水灌進漸呻吟。
一位飯量大無雙,但他晚飯只喝湯。
省下那個菜糰子,週末帶回給他娘。
他怕親娘要餓死,這份孝心何剛強。
菜團始終身邊帶,一天去廁留課堂。
回來突然菜團失,嚎啕大哭劇心傷。
懷疑別人罵到打,那人吃虧淚汪汪。
次晨大雪他蓄謀,早起趁夢暴打仇。
背起行裝快快走,從此離校不回頭。
數十年後重相見,他嘆那時真可憐。
幾個菜團打一架,上學機會化雲煙。
後半輩蹲農村苦,葬送前程悔心間。
因餓輟學續不斷,畢業三班剩一班。
一百二十剩十七,中猶三名轉入添。
餓不能忍終流失,多少才智難再前!
某春忽現小生機,邱家湖報野荸薺。
上課餓甚後門出,老師正演代數題。
七八里遠湖中現,走提煤鏟莫失機。
該湖原來作蓄洪,汛期水來莊稼沖。
野水荸薺卻存活,水去根猶留泥中。
人山人海黑壓壓,不下萬人正洶洶。
附近還有棚舍搭,也許家遠連續工。
挖出荸薺個頭小,玻璃彈般頗玲瓏。
趕到湖底人佔滿,別人挖過再尋蹤。
揩掉泥土嘴裡塞,汁水不多澱粉濃。
邊挖邊吃興奮極,工具不合效不宏。
旁邊夫妻效果好,男挖女撿筐漸隆。
另旁老人也感慨,湖底荸薺意外充。
一方人靠一方土,救咱百姓命苦窮。
天黑回校腳步緊,包裡荸薺過一斤。
同學說我「膽太大,班主任剛把你尋。
江老師正等門口,進屋倒水表擔憂:
」去挖荸薺知你餓,上課不該偷偷溜。「
作文本兒他面批,總體評價不算低。
指出兩個錯別字,我心等罰耳亂迷。
講評完畢送我書,幾張飯票意更殊。
」書對作文有幫助,飯票供你飢可糊。
你有天分莫逃學,升學或創光輝途。「
我的淚水頓時流:」你的飯票我不收,
你的腿腳恁浮腫,你的家庭人更憂。「
班主任的關懷深,助我學習堅持心。
後來終於高中取,回憶餓難淚淋淋。
但是後來大學閉,多少英俊喪青春。
那年冬天放寒假,大部同學已回家。
幾個家遠暫留校,飢餓無奈床上扒。
外面忽來男子漢:「你們可想喝稀飯?
大壩工地臨淮崗,要喝跟我快起床。」
天上忽然掉餡餅?將信將疑去一嘗。
他是那邊司務長,上級檢查計口糧。
或有虛報人不足,民工我們去充當。
零下嚴寒踏雪去,每人大碗稀飯裝。
紅芋干子熬豆餅,吃了再盛粘又香。
來點人數聲不出,高高矮矮混過場。
三四碗後喜飽極,回途哼歌肚皮昂。
當晚同學陸續返,錯過良機心悔傷。
飢腸轆轆憶到今,飽飯幸福最可珍。
整雞整魚今見棄,忘本行為心痛侵。
飢餓大災誰製造?生者如何祭冤魂?
故事憶者一賢君,如今應已七旬身。
罪惡當年大躍進,三千餘萬悲殞沉。
「形勢大好」口須頌,「不是小好」再重申。
沒有定量逃不許,毛災最苦是農民。
五0赴蘇密約訂,毛允一億須化零。
鬥殺戰餓樣樣施,人命比蟻還要輕。
狗腿各地執行決,號稱黨性最忠臣。
治皖惡狗曽希聖,數百萬人化泥塵。
副手下查張凱帆,頗具良知心難安。
富縣無為也餓極,開倉放糧命令頒。
公共食堂令解散,五十萬命得保全。
但被曽狗狠心虐,手銬腳鐐入牢監。
「右傾機會」誣「分子」,毛魔一罵判廿年。
糧食寧輸「革命」國,荒唐最是黨性先。
血淚斑斑人難忘,為啥真相不見天?
要使後代全忘記?續把豺狼頌聖賢?
十九大敢毛災算?算君男兒來人間!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