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流:舊誼濃如酒 憶昔美如畫
斗轉星移,光陰荏冉,三十五年彈指一指間。昨晚與老友李善林、嚴永明相聚於人和春天三樓,飲酒言歡,追敘往事,忘記世間一切煩惱與不平。8O年代初我平反歸來,又回到23年前的筆墨生涯,仍擔任副擔編輯。81年成都平原遭遇特大暴雨,工作在建工醫院宣傳部門的小年輕畫了幅軍民魚水情「同舟共濟」的油畫為我發現而發表,自此成為忘年交。
8O年代是我國改革開放起步的年代,政策寬鬆,思想活躍,經濟上放得很開,政府支持老百姓賺錢,,銀行追著屁股放債,只要你想做生意,從上到下全是綠燈,沒有卡人一說。但意識形態上仍原地踏步,霜重雪寒,冷氣逼人。不少畫界小年輕因作人體素描以「流氓」罪入牢,永明先生和他的朋友李善林涉嫌其中。好在上面未深究,很快平安。我為求人格獨立,經濟自主,是四川文藝界、新聞界最早「下海」吃螃蚧的人,在他們出事時我己是民營公司的總經理和北京一家民報成都辦事處的負責人,員工上百,好一彪敢打敢拚的人馬。李善林先生來到我麾下,成了一員征南討北的大將,我自然是個「有槍就是草頭王」的腳色。
風雲際會,英雄輩出。我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與手中那支破筆,演出了不少大戲,諸如轟動全川的「川酒進京展銷」、打造旅遊景點「朝陽湖」、在綿陽市推出的「引狼入室」的「浙江省工業產品赴西南西北展銷會(即後來的西部交易會)」,以及在灌縣召開的「全國中青年企業家改革研討會'」,不知是觸動了當權者的利益還是走得太前面,時為中央政治局委員兼四川省委書記楊汝岱竟在一份內參上,連批下三個「'查實新聞界害群之馬鐵流」,於是我愴惶辭廟,舉家北上逃往首善之區的帝都。這一去就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在北京己成小富,資金上千萬,員工過千人,坐豪車擁別墅,誰知又為文章再次惹禍,逐出北京囚居成都,與失散的老友再次相聚。想不到當年的小輕年均成為大家。嚴永明先生在溫江有佔地十畝的雕塑室,是中國雕塑家協會副會長,世界級名人。李善林臥居荷塘畫家村名列畫家榜首,而我卻是因文「負罪」的囚徒!好在老友不計較這些,舊情如酒,話昔如畫,句句真言,字字如初,人生貴在友誼啊!
正是:
改革開初寫春秋
平反歸來壯志酬
滿紙文章豪情在
獨立商海領潮頭
目睹國強民漸富
回顧歷史總堪憂
拒絕遺忘留往事
又為文章再做囚!
2016.10.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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