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票」福利劵欺詐案 紐約華裔夫婦定罪(圖)

華人社區街頭時常可見商家店面掛著「接受奶票」的標識。

2013年底，美國聯邦執法部門聯手在曼哈頓、布碌侖和皇后區突擊查封了19家涉嫌奶票欺詐的華人雜貨店，共26名華人被紐約南區聯邦檢察官和州檢察總長指控犯有欺詐政府和洗錢罪。8月3日，布碌侖雜貨店主鄭巧芳及其夫婿林勇（Yong Lin，音譯）因福利欺詐罪，被紐約南區聯邦法院判處2年監外看管，賠償政府38萬3千992美元。林勇要做150小時的社區服務，鄭巧芳75小時。

奶票「換現金」

被華人稱為「奶票」（WIC voucher）的政府福利，是紐約州提供給懷孕婦女或有5歲以下兒童低收入家庭的福利券。奶票不能用於兌換現金，也不可用於購買奶票上所列以外的商品。但是這批涉案商家以低價收購「奶票」，例如，以80∼85美元現金收購100美元面值的奶票，然後，全額向政府套現，賺取差價。

根據法庭文件，19家雜貨店總共欺詐金額達3,000萬美元，一些店舖每月兌換的奶票多達2.5萬張。其中林勇和鄭巧芳夫婦涉嫌在2010年到2013年間以上述手法「謀劃盜竊政府資金」，涉案證據達2000∼3000頁，向政府拿了40萬美元奶票補貼。

檢方昨日在庭上總結這些雜貨店的作案手段，分成兩種：有紐約州奶票兌換執照的雜貨店，把執照當生財工具，奶票「換現金」賺差價；沒有執照收奶票的店家，則與有執照的店家勾結，用後者名義蓋印，拿到政府錢後私下分贓。這些相互勾結的店家大多互為親屬關係。

檢方說，奶票欺詐屬於聯邦重罪，這是接受奶票的店家瞭解的常識，店主需親自參加培訓課程才能獲得執照，但是鄭巧芳參加了培訓課程，卻無視法規，以不法手段詐欺圖利。州政府發放奶票是為了幫助貧困母親為嬰兒購買必需的營養品，卻被一些人濫用作非法生財的工具。

貪福利獲罪 後悔莫及

「我知道錯了，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希望給我改過的機會。」鄭巧芳站起來，滿臉漲紅的向法官求情，又回頭看一眼觀眾席上坐著的母親、兩名年幼的子女、哥哥和兩名小姑，流著淚說：「我的孩子還很小，需要我照顧，請法官開恩」。法庭上頓時響起了一陣抑制不住的啜泣聲，鄭巧芳的母親不停的啜泣、抹眼淚，她身邊的小孫子也忍不住抹眼淚，鄭巧芳的哥哥把頭埋得低低的。

林勇也站起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錯了」，伸出手扶著妻子的肩膀，沉默一會後，他說：「我錯了，我對不起妻子和兩個孩子」。律師也求情說，鄭巧芳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經過這次教訓，兩人後悔莫及，兩名當事人若入獄服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可怎生是好？持綠卡的林勇萬一被判重刑，或遭遣返，全家便得骨肉分離，請法官念在他倆初犯，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法官重批兩人所犯罪行嚴重影響了這項政府福利的實施，令人生疑「這麼多人不喜歡政府免費提供的這些營養品，不惜折價換現金，這項福利政策還需要繼續嗎？」使那些真正需要這項福利的人受到傷害。

詐騙帳款追追追 政府嚴查

不過，兩人淒然淚下的陳情獲得同情，法官判處夫婦兩人免坐牢，每人兩年監外看管，賠償政府38萬3千992美元。林勇要做150小時的社區服務，鄭巧芳75小時。

案發至今，被捕的其餘嫌犯已陸續被判。其中鄭穎（Ying Zheng，音譯）被判入獄12個月，布碌侖Fu Yung Grocery雜貨店店主董吉吉（Gigi Dong，音譯）被判入獄6個月，董吉吉從政府拿了400萬美元的奶票補助，兩人除了被判福利欺詐外，還被控洗錢罪。其餘也分別獲得兩年或一年監外看管。

社區人士表示，華人商鋪違規收取奶票現象曾非常普遍，一些新移民家庭夫妻兩人都要打工，孩子生下後無法親身照顧，都送回大陸老家，由家中老人撫養，本來孩子不在美國，不符合領取奶票的條件，卻繼續冒領福利，甚至不惜在面談時作假，「向親友借小孩」前往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