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針扎!父母的身教(圖)

(圖/陳佳蕙)

前陣子,我每週末從新竹固定上臺北進修,都是搭火車往返。

在某個週日的晚上,我在臺北站搭上回竹北的電聯車,當時車上旅客很多,大夥兒像擠沙丁魚似塞在裡頭,一旁的座位上出現了一個相當突兀的畫面: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將行李擱在身旁的位子,兩個看起來是國小學齡的孩子躺在座位上,頭枕在少婦大腿上放聲聊著天;過沒多久,或許是注意到大家異樣的眼光,兩個孩子的音量越來越小,接著紅通著臉坐起身,似乎打算將霸佔的空間讓出來;就在此時,母親大聲向孩子斥喝道:「有位子就坐得舒服一點,躺好!」於是兩個孩子帶著些許惶恐的眼神躺回去,但似乎很快地也釋懷了,繼續高分貝聊著天。

看到這,身為教育工作者的我,心中有如針扎般難受,滿肚子的教育經就要脫口而出,在話到嘴邊之際,卻又吞了回去──怎能在孩子面前說母親的不是?於是我開始告訴自己:或許是兩個孩子行動不便;或許他們已經站了一整天,非得躺著不可;或許……就這麼一路臆測著到了桃園站,母子3人活蹦亂跳地下了車,卻沒帶走我滿腔的感嘆,那空出來的位子,我是怎麼也坐不下去。

另一則軼事,同樣也是發生在火車上。那是從竹北開往臺北的電聯車,不同的是,這回車上很多空位。一位穿著休閑的父親帶著年約七、八歲女兒,在湖口站上了車,就近坐在門邊的座位;隔兩站,一對老夫妻拄著枴杖蹣跚上了車,只見那位父親趕緊拉著小女兒坐到斜對面的座位去,女孩不解地問父親:「那麼多空位,為什麼我們還要讓位啊?」「走兩步對我們來說很簡單,對爺爺奶奶卻很辛苦呢!」父親耐心回答。女孩伸長了脖子看看兩位老人家,又回頭看看自己的父親;我注意到,小女孩看著父親的眼神中,有著滿滿的驕傲。

火車繼續開著,過了中壢站,座位都坐滿了人,已經有幾個零星的旅客抓著吊環站著。車門開了,上來了一位穿著拖鞋、提著一個大麻袋的老先生;小女孩望著那位老先生,又轉頭看看父親,父親對她點點頭,小女孩便起身指著自己的位子,對老先生大聲的說:「請坐!」此時,那位父親以比剛才小女孩眼中千萬倍的驕傲看著她;當時的畫面,好美,好美!

身為「大人」的我們,常常都在「教」我們的孩子如何如何,卻往往忽略了「做給你看」的重要性;記得以前在軍中擔任值星班長一職時,帶兵守則中有一條是:「做給你看,帶著你做,看著你做,讓你去做。」相信這條守則用在對孩子的教育上,也是再適合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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