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埃及大選扇西方左派嘴巴(圖)
5月26日投票開始後,埃及總統候選人塞西出現在開羅的Heliopolis投票站參加投票。
【看中國2014年05月27日訊】明天(26日)將開始的埃及總統選舉(投票兩天)沒有懸念,可以確定是前國防部長塞西將軍(Abdel Fattah al─Sisi)當選,而且會是高票。
對埃及大選,美國左派媒體《紐約時報》等不冷不熱,甚至冷嘲熱諷。該報曾引用穆斯林兄弟會支持者的話說,這是一場鬧劇(farce)。
《紐約時報》的態度代表了西方左派的某種傾向,即對這位埃及前將軍持有敵意,認為他領導軍方(順應民意)推翻了穆斯林兄弟會總統穆爾西,是「軍人干政」,是不民主。包括一些中國異議人士也這樣認為。
我在以往評論埃及的文章中談過,在世界很多地方,民主和專制的對立,是主要的價值選擇。但在中東等穆斯林國家,當今則主要體現為「世俗化與伊斯蘭」的衝突。我們當然希望,既是世俗、又是民主的局面。但在還無法達到這一點之前,如果只能在這兩者之間選擇,則寧可要世俗專制,也不要政教合一。具體針對埃及而言,就是寧可要穆巴拉克式的不民主,也不要伊朗那樣的毛拉們專制。也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何況對埃及而言,在穆兄會的穆爾西總統要把埃及推向伊斯蘭主義、人民起來抗爭之際,塞西領導的軍方沒有站在權力者一邊(塞西是穆爾西當總統後提拔的軍隊領導人),而是站在抗爭的人民一邊。這本身就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另外,穆爾西被推翻後,塞西沒有自己掌權,根本不是像目前泰國那樣赤裸裸的軍事政變(推翻民主政府,然後軍頭當政),而是組成由首席大法官為首的臨時文官政府,然後制定了清晰的「民主線路圖」:制定世俗憲法,全民公投,選舉總統。這是任何認同民主價值的人都認同的線路,即由人民決定(憲法/總統)——主權在民!
在八千多萬人口的埃及,這部新憲法的公投支持率竟高達98%!我當時評論說,「在近年無論是中東還是成熟的民主國家美國英國等,任何公投都難有這樣高的支持比例。」西方觀察家認為這是公平的公投,是民意的展現。
這次的埃及總統大選,塞西能拿到多少選票還無法知道。但從已完成的海外投票可清晰地預測結果。海外有近32萬埃及人投票(是上次憲法公投的三倍),塞西獲得了近95%的選票!這種高比例,也是美國英國等西方國家候選人完全拿不到的。
這個95%的民意是真實的。因為第一,這些「海外埃及人」多是生活在歐美等西方國家。他們能看到廣泛的、多元的報導和評論,所以更開明、更開化。《紐約時報》等西方左派媒體說,埃及內部的民眾被塞西軍方控制的媒體所左右。即使這種指控是真的,那麼身在西方的海外埃及僑民們則不受那種左右。
第二,生活在歐美國家的埃及僑民的政治選擇(投票),沒有任何恐懼,更是真實的。例如在海外投票期間,在加拿大多倫多就有穆兄會支持者集會抗議(反對塞西),這更說明在海外的政治選擇(包括言論)更是自由的。
第三,能夠來到歐美生活的埃及人,在整體知識水平上一定超過埃及八千萬人的平均值(埃及很多農民)。所以僅是海外投票結果,就展示哪個埃及候選人更代表開明,哪個更呼應時代(塞西的競選對手只獲5%海外選票)。
塞西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偶然。雖然《紐約時報》的長篇報導渲染塞西是富家子弟,從小就穿戴高級,開豪華車等,但也無法否認他的「政治發跡」是靠自己的:
四年前的2010年,塞西主管軍隊情報。他向軍方提供了一份準確的「未來埃及政局」報告,提出穆巴拉克想把權力交給兒子,人民會起來反抗,屆時穆巴拉克會要求軍隊鎮壓。軍隊是站在人民一邊,還是忠於穆巴拉克?塞西提出,軍隊不能做鎮壓工具,應與穆巴拉克「分離」。現在回頭看,塞西的這份報告不僅預見精準(人民起來抗爭),而且具民主理念——軍隊不做鎮壓人民工具,跟獨裁者「分離」。
後來埃及的演變,軍隊的角色,基本都是沿著塞西的「報告路線圖」進行的。穆爾西當選總統後,提拔了塞西做國防部長(兼參謀總長),據說他認為塞西是高層將領中對伊斯蘭最少敵意的(可見整個埃及軍方對伊斯蘭的反感)。
在穆爾西走向伊斯蘭主義,千萬埃及人起來抗爭(拒絕宗教化)時,塞西將軍挺身而出,再次選擇站在人民一邊,而不是統治者(穆巴拉克或穆爾西)。他的大智大勇,深得埃及人民讚賞,所以他出來參選總統,獲高票支持(不僅海外,國內也會是高票),證明他的作為深得人心。
當時塞西這樣做是冒很大風險的,因為穆斯林兄弟會很有組織力並持有一定武裝,對付這種伊斯蘭勢力相當棘手,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塞西的行動開始時沒有得到西方國家支持,歐巴馬政府甚至在第一時間宣布暫停對埃及的軍援,等於發出反對信號。《紐約時報》等左派媒體更是(對塞西)一片譴責聲。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反對和壓力下,塞西將軍敢對穆兄會的穆爾西總統採取行動,得有相當大的勇氣。
當然,塞西的行動得到本國民眾的廣泛支持,也得到周邊阿拉伯國家的力挺。例如在歐巴馬政府要取消埃及軍援(每年13億)時,沙烏地阿拉伯、阿聯酋、科威特,三國前後向埃及提供了200億美元的援助(是美援的15倍)。因為這三個世俗國家都感到(更是深刻認識到)伊斯蘭主義興起,對他們君主統治的威脅。他們說,對埃及的援助「不論看起來有多貴,都比冒險讓穆兄會在阿拉伯世界擴展勢力的代價來得便宜」。
阿聯酋政治學教授阿卜杜拉說:「埃及不穩定意味著中東不穩定。」塞西代表著「埃及國內唯一能夠恢復穩定的機構」。這是真正懂得埃及和中東局勢者的真知灼見。因為埃及(按人口)是中東最大國家,如被伊斯蘭統治,變成第二個伊朗,整個中東將陷入動亂,甚至成為恐怖份子的基地溫床,這對美國的全球反恐,對人類的自由進程,都將是不可承受之重。
另外從經濟角度,即使對中國等亞洲國家來說,如中東被伊斯蘭主導而陷入混亂,石油產量下降或出口受阻,需要石油的中國等國經濟馬上會受累。更不要說中東的石油影響整個世界的經濟和繁榮。從民主潮流的角度,對中國人來說,埃及的一人一票選舉,再次傳遞出清晰信號,哪裡的人民,哪種宗教和文化,都可以選舉,都能用選票證明自己是國家的主人(塞西做不好或走向獨裁,埃及人民可以把他選掉或像以往那樣推翻)。
值得慶幸的是,多數埃及人民懂得這個(紐約時報們裝作不懂的)道理。他們不僅將高票選擇塞西做總統,並把這位具政治遠見、敢作敢為的將軍視為「國家英雄」,認為他在關鍵歷史時刻,拯救了埃及。在塞西領導下,埃及不僅成為抵制伊斯蘭的世俗化堡壘,又通過選舉走向民主。這是埃及和世界的幸運。
2014年5月25日於美國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