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遇上了這樣的同鄉:我真替她感到害臊

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國內同一省份的一個中年女人,後來和大家提及時,我說因為我們是一個省的,臉上無光,真都不好意思,有人說沒什麼,哪個省都有好人,也有壞人,很正常,我釋然。

第一次見識她的行為是幾年前夏天的一個週末,她在家收拾東西,清理出一堆破破爛爛,她常年出租房子,租客像走馬燈一樣頻繁更換,這些東西都是租客扔下不要的。一邊收拾一邊和鄰居大哥說,有人要買,一會就來看。收拾出來一購物小車,就是四個軲轆,幾根鐵絲加一把手的那種,問鄰居大哥:你要不要?大哥想,這東西雖然已經舊了,但是買個菜,拖個糧倒也實用,大哥和她是老鄉,按理說向他要個三塊兩塊的也在情理之中,送給他也未嘗不可,反正她也是撿別人的,做個順水人情。

可是她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15塊。當時在雜貨店裡,新的擺那裡賣的這車才13塊多,大哥笑笑,搖搖頭。親眼所見,真是感慨,拿人當傻子呀,就算當時不知道價格,以後知道了,會怎麼看你,可能有人會說,這也是一種買賣,願打願挨,可是都是華人,又是鄰居,你難道就這樣,俗話說得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這個女人自己說是在什麼大賭場當發牌員,實際知情的人講,她就是一打掃衛生的,還是Part Time。買一幢三間小睡房的鎮屋,改造得像鴿子窩,就為了出租,最多時住了八個不同姓氏的人,擁擠而且條件非常差,矛盾重重,衝突不斷,冬天有的房間實在太冷了,在房間要穿羽絨服,她裝做不知道,人家要搬走她才不得不給個電暖氣應付應付。

洗澡水調的溫度非常低,夏天不冰人就是了,男人將就了,也不去理論,女人以為同性間好溝通,就去和她講,沒想到挨了當頭一棒:你不要太奢侈了,能給你們洗澡就不錯了。

年輕小夥晚上去衛生間,迷迷煳煳出來忘記關燈,她早晨六點鐘不到就堵著房門罵人家,爹媽奶奶的,女人難出口的話都罵出來,這還不算,乾脆把燈泡擰下來不讓再用,小夥實在住不下去了,想搬走,和她好言好語地商量能不能退一部分錢,當初小夥來看房子時她又是熱情迎接,又是笑臉相送,再三指點坐車的路線,頗有人情味地說:可別走丟了。現在她立即翻臉:想退錢沒門,再說我就上法庭告你,你現在就給我滾蛋,小夥子語拙,氣得說不出什麼來,也不想和這樣的潑婦再理論,當晚頂著漫天大雪搬走了,丟下大部分房租,這女人樂了。

最讓人看不下去的是這個女人欺負孩子。那年夏天,她辦理個小留學生,來這裡開始上高中。女孩,才15歲,來這裡才過的生日。辦理的時候就向其父母要了一大筆代辦的費用,比中介高出許多,並且講好她當監護人,包吃住,一個月800,來了以後先讓女孩在一個空房間住了三天,按天收費,三天幾十塊零幾角幾分,這幾角幾分照收不誤,不能少一分。

後來房間都租給別人了,就讓女孩和她住一個房間,睡一張床,她的男朋友還經常來,女孩說,他們也不避人,打情罵俏的,夏天我出去草地上呆著,天冷了我往哪躲呀。來的第一天她炒了兩個菜給女孩,以後就對付,那天她自己吃完了,讓女孩去吃飯,一張盤子就放著一張餅,這張餅多厚,說出來你們自己想像:和鴨舌帽帽檐一樣,還沒有菜,告訴女孩,冰箱裡有昨天的剩菜和半罐飲料。

女孩說,在家我媽剩的東西我都不吃,我能吃她剩的東西。沒多少時間,這個女人回國了,女孩沒人管了,吃的東西都不知道去哪裡買,買了又不會做,急得直哭。替女孩辦理入學,兩小時的事要按她一天八小時的工資計算,還謊稱女孩來了以後什麼都要玩,還要餵鳥養鴿子,把這些子虛烏有的事都計算成錢向女孩家長索要。

其實女孩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工作人員,既不是大款也不是貪官污吏。送孩子讀書的錢不知道怎麼口挪肚攢省下來的。她聲稱和孩子媽媽是好朋友,告訴女孩來什麼都不用帶,她都可以提供,人家相信了,真的什麼都沒準備,上學連支筆都沒有,計算機這女人倒真是提供了,家裡放置多年二手台式計算機,要700塊錢。

女孩自己買的電話卡,偶爾用她的電話,和家人通通消息,這女人看了眼睛又立了起來:別老用我的電話,費電。就這樣,卻總是讓女孩幫助她幹活,打掃衛生,清理垃圾,女孩剛剛來,不懂,每星期收什麼垃圾不知道,到日子乾脆三個垃圾桶一起推出去。後來女孩也是堅決不住了,住到了同學家,600塊錢,有了自己獨立的房間,化妝品都有,飯菜多得吃不了。這個女人到學校告狀,說女孩私自跑出去的,並且威脅,我能把你弄來加拿大,我也能弄你出去。女孩向有關方面如實陳述一切,換了監護人。

錢,大家誰都需要,但是君子愛財 取之有道,不能太黑了,不能不講良心,有本事去賺大人的錢,去賺西人的錢,對同胞如此的百般手段,對孩子這樣刻薄、欺詐,而且是剛剛到一個陌生環境,孤立無援的孩子。

多數人都有孩子,不管是幾個,都是寶,都是心尖命根子,更何況國內來的獨生子女,要是當爹媽的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這樣的境遇,不知道怎麼心酸和擔憂。生活離不開錢,但是為了錢不能不講良心,不擇手段,把做人的底線都放棄了,男人不應該如此,女人更不應該。否則就是黑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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