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濱點一次名 周永康身上的繩索就緊一道(圖)

【看中國2014年02月28日訊】從四川官商地震開始,到中石油窩案的曝光,再到秘書幫的集體淪陷,除了涉事主體外,一個神秘人物的名字成了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彙——周濱。媒體貼出的標籤包括神秘富商、政府資源深厚的神秘人士、周姓家庭成員、劉漢「貴人」……雖然人人皆知周濱為何方神聖,因為這在西方媒體陣營中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但大陸媒體卻誰也不願當出頭鳥,來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為在大陸政治生態和語境中,周濱被媒體點名一次,就算是對周永康的一種公然亮劍。

陸媒興致高漲不斷點名周濱,但作為民間輿論大本營的微博平臺卻限制對其進行搜索。事實上,早在2013年9月25日,財新網就首次披露了周濱及岳父全家在中石油系統的腐敗行為,但使用的此「斌」而非彼「濱」,報導發出不久隨即被刪除。詭異的是,風聲一過,被勒令滅跡的特稿再度復活。11月22日,財新網再發特稿,披露同年8月底中共「主動」掀起的中石油系統反腐風暴,包括中海油也難逃反腐清查。文中不僅直接點名周濱涉嫌以不正當手段獲取高額利益,為特稿繪製的關係圖中,周永康名字更是赫然在目,岳母詹敏利以及白手套米曉東、吳兵也牽涉其中。

周濱被公開點名後,每次牽扯四川、石油系統、政法系的官員或商人落馬,總有他的名字混在其中。如曾擔任周永康秘書的中石油副總經理李華林,不僅一手安排了「神秘人士」周斌就讀西南石油大學,而在其前往美國之後,更是成為照顧他的「保姆」,形同家奴。待到四川「黑老大」劉漢落馬,周濱的名字更是一度井噴,是為劉漢願意斥巨資攀附的「貴人」,媒體披露,劉漢為示好不惜高價向周濱買項目,還曾花費25萬讓女藝人陪朋友過夜。至於劉漢牽出的胡耀邦家人,以及與北京高官的勾連,在香港媒體刮過一陣風後偃旗息鼓。

在劉漢之前,被視為周永康心腹的冀文林落馬,周濱的名字也頻繁見於報端,或與海南的石油項目脫不開干係。對於兩者的「交集」,大陸媒體也集體有意識地採取了含煳其辭的表述。《21世紀經濟報導》在描述冀文林的升遷史時,略去了「國土資源部部長」、「這位領導」的名字。陸媒為「自保」沒有道明的「這位領導」,正是坊間熱烈討論、被當局定為「一號專案」的主角周永康。

2月20日,山西省呂梁市副廳級以下領導幹部會議宣布免去呂梁落馬市長丁雪峰職務。24日,《中國經營報》對山西「失聯」進行報導,該報援引接近案件的知情人士說法,丁雪峰被免職系兩年前買官案發,其中部分與公安部原副部長李東生案牽連,周濱等人也牽涉其中。買官運作時間發生在2012年1月。彼時,周濱背後的「大靠山」還大權在握。

這還不算,揭開丁雪峰買官面紗的《中國經營報》,於同一天再發重磅消息——《傀儡富豪吳兵背後利益鏈漸清晰:周姓家庭曝光》。文章在導言部分即將所有猛料傾斜而出,周姓家庭成員,包括白手套吳兵、吳兵身後裹藏的神秘女人詹敏利,以及詹敏利的丈夫黃渝生、女兒黃婉以及女婿周濱都在這條隱秘的商業鏈條中悉數登場。而周姓家庭的最主要核心,卻唯獨沒有直接點名,大白於天下。

僅兩天之隔,《新京報》便成為接力者,還是緊緊揪著著周濱不放,焦點也從石油轉向了北京的公租房。工商資料顯示,承建此兩千餘套公租房的投資公司「秋海旭榮」,最初的法人代表是米曉東,由於「昀瀅旭榮」是「秋海旭榮」的控股公司,也就成了公租房項目的主要承接方。值得一提的是,「昀瀅旭榮」的兩名出資人均和周濱有關,「鐵哥們兒」米曉東出資200萬,岳母詹敏利出資1,800萬。眾媒體在轉引時突出顯示了周濱的政府背景,「他們有強大的政府資源,能獲得地產項目,但他們並不開發,而轉手給專業的房產公司,從中獲利頗豐。」此處意有所指的「政府背景」,放在周濱身上,基本上等同於直接指向了其父周永康。

可以預見,隨著周永康案的公布之日越來越近,周濱作為其中的關鍵人物,必然會更為高頻度地出現。換個角度來看,周濱作為一個周案中的「配角」,尚且可以如此一手遮天,無所不能,黑白兩道通吃,那麼作為一號專案「主角」的周永康,罪名最終水落石出後,該會是何等駭人聽聞、震動世界?《人民日報》、新華社在劉漢被提起公訴之日,也迫不及待紛紛點名周濱,前者帶有提前預告性質的一句「劉漢涉黑犯罪集團被摧毀,其背後的‘保護傘’也將隨著案情的進一步審理而公之於眾」,確在關鍵節點吊足了公眾的胃口。

接下來,當神秘周濱不再猶抱琵琶半遮面,那麼會不會直接點名周永康?如果習近平意欲連根拔起,那麼拔到誰為止?歷史學家章立凡針對第一個疑問附議,「點名周濱這件事應該算是公然的亮劍了,這個蓋子最終揭開,會不會點名周永康非常關鍵,有可能現在是一步步升級,隱而不發,如果周服軟,有可能就不是這個處理方式,周濱被點名,說明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至於第二個疑問,迄今為止民意期待的是習能打破「刑不上常委」的桎梏,周永康背後的「大靠山」,還是不敢臆測和想像的。

清初戲劇家孔尚任在《桃花扇》中有一段描繪時代更替的經典段唱詞,算是對周家由興轉衰的最好詮釋——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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