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產如何對待大V

【看中國2013年09月02日訊】子產是春秋晚期鄭國主持工作的國家領導人,是一位很偉大的政治家,他對言論自由有深刻的認識。他是中國歷史上所記載的最早反對壓制言論自由的國家領導人。

當時鄭國有些人喜歡到地方學校閑游,在那裡議論朝政。那時讀書人不多,關心時政議論朝政的人更少,凡是這類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相當於如今的大V。有個叫然明的部下對子產說,「毀掉這些學校怎麼樣?」 

子產說:「為什麼要毀掉這些學校呀?人們早早晚晚到學校去,在一起議論我們執政的好壞。他們叫好的,我們就繼續堅持;他們厭惡的,我們就改正。這是我們的老師呀!怎麼能夠去毀掉呢?我聽說過要盡力做善事以減少怨恨,而沒有聽說過以威權來防止怨恨的。為什麼不能立即制止議論?這就猶如堵塞大河一樣,導致大決口必然對許多人造成傷害,這是我無法挽救的。不如開個小口子讓水暢通,不如把大家的議論當作治病的良藥。」

(《左傳》原文:鄭人游於鄉校,以論執政。然明謂子產曰:「毀鄉校,何如?」子產曰:「何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議執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我聞忠善以損怨,不聞作威以防怨。豈不遽止?然猶防川:大決所犯,傷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決使道,不如吾聞而藥之也。」)

然明聽了子產的一番話很是折服。壓制言論自由必然出惡政;保護言論自由才能出善政。

子產和然明關於不毀鄉校的對話發生在公元前542年,距今已經2500多年了。那一年,孔子才9歲。孔子31歲那年,子產去世了,孔子聽說後留著眼淚盛讚子產是「古之遺愛」。那時孔子已經開始辦學授徒了,很顯然,正是子產不毀鄉校不壓制言論自由的開明做法成為了當時的風氣,孔子才有可能在體制外辦學,才有機會發表對於時事政治的看法,才能形成他的思想體系,才能向他的弟子收取肉乾作為學費,才能成為大V。

如果子產在今天擔任領導工作,當有人建議他加強網路管理,封掉異議博客,刪除異議文章時,打擊大V,他會怎麼說呢?我想,子產會發表如下「指示」:

網民所善者,吾則行之;網民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封之?不能作威以防怨,而要行善以損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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