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正從黑暗中悄悄地到來(十)
——獻給偉大的中華民國第一0二週年國慶
(八)
山在盼水在盼,遺民在祈盼
南望王師又一年,年年腸斷
世間萬事萬物皆有靈性,與臺灣隔海相望的大陸淪陷區,儘管山水無語,但卻有情有意,或許更還遠遠勝過一些沒心沒肺的忘記了祖宗的忤逆兒女。在幅員遼闊的大陸淪陷區,不管是天南或地北,那即有生命亦有靈氣的山水、樹木皆與所有還沒忘記祖宗的中華兒女一樣,雖然,曾經都是年年南望王師,年年傷心腸斷。但是,人民與國家,江山與社稷,整整一個中華民族除了紅色黨國天朝的一些有利可圖的利益分配者外,在紅色暴政鐵蹄下苦掙扎的大陸遺民,有幾個不是滿懷著期望與信心,在頑強地堅持等待著祖國母親的重新歸來。
我彷彿記得,還沒有被防火牆封死的網際網路上,就曾經流傳過這樣一則好叫人感動,並且亦還活靈活現的真實的故事:
在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某地一鄉村,那天,從村子的外面突然走來了一支部隊。那支部隊的每一個軍人戴著的軍帽上,不是人們看厭了的紅五星,而是特別醒目的青天白日帽徽。那帽徽好令人敏感,委實有些醒目刺眼,好像是在告訴世人,他們是一群穿著國民黨反動派軍服的「將匪軍」。
棲身在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大陸遺民,哪一個不是看慣了頭戴「八一」徽章的先鋒隊組織黨衛軍,假若陡然看到那樣一支久違了的國民黨軍隊,沒有哪一個不會不覺得驚詫。如果親眼目睹者再給他人講述起,無可懷疑的一定會被認為是在說聊齋、擺天方夜譚……。
其實,那一支軍隊還並不是淪陷區移民久違了的真正的國民黨軍隊,而是一群拍攝電視劇的演員們。當時,那一支身著國軍軍服的演員隊伍正在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某一地方拍攝野外戲。
休息時間裏,那一大群演員朝著村子跑了過來。或許是覺得很好玩,或許是感到特別的神氣,他們竟然連妝也沒有來得及卸,就穿著國民黨軍的軍服,甚至還帶著道具槍支,極像一支全副武裝的國民黨軍隊,一起跑到了距離拍攝現場不是很遠的那個村口。
扮演國民黨軍隊的演員,本來是要去村子裡面尋找茅廁方便一下,沒曾想到卻在村口就遇上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於是,那一群國民黨兵就圍著那老人,向他打探起村裡廁所的具體位置來。可是,老人咋一看見那一群身穿國民黨軍服的人,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而看花了眼。
「天哪!」老人一時轉不過來彎,驚詫得尖叫了起來。待到叫聲證實了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時,老人家又不由得再一次表現出了一副驚訝萬分的表情來,他用帶著顫抖的嗓音驚聲問道:「你們……你們……是……」。
「是國軍……?」就像是一道閃電掠過了老人的心頭,令他激動不已。
太突然了,那老人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一看再看眼前那一群全副武裝的國軍官兵,驚得發了呆的老人顯得有些半呆半傻似的,即像剛才從夢中醒過來,又好像根本就還沒有睡醒一般。老人痴痴呆呆地盯著那一群被先鋒隊組織稱為「遭殃軍」的國民黨官兵,既欣喜若狂,又滿懷疑慮……。
終於,老人家認定了他們是國軍。沒錯!眼前真的是久違了的國民黨軍隊,就是他們——在十四年衛國戰爭中保衛了中華民族的血脈,卻在戡亂失敗後被竊賊趕出了故土家園。
認定了眼前軍隊就是國軍的老人更加的激動了……,他沒有馬上回答國軍弟兄急於詢問的廁所在哪裡,反倒是老淚縱橫地拉著眼前的國軍官兵們,動情地說道:
「幾十年了,今天,我總算盼到你們打回來了……。」
說罷,老人更覺得悲喜交集,感概萬千……。雖然又悲又喜,但喜總算還是勝過了悲,痛定思痛,老人家及時的收住了淚水就主動積極地要給眼前的國軍帶路,他要帶著好不容易才盼來了的國軍去村支兩委的辦公室。
終因水火卻不留情,沒有說清楚事情緣由的演員有些忍不住了,他們對老人說,要先去找廁所,解決當務之急。可是,那一位老人卻很固執,認真地對他們說道:
「你們先不要忙著去找廁所,快!快一點兒,我帶你們去抓支部書記,還有村長跟民兵連長他們。」像是怕國軍弟兄沒有聽懂,老人還解釋著說:「要是去慢了,怕有他們那一夥的人會去放信,那幾個龜兒子畜生就會跑了。」
無獨有偶,另有一則網上消息又向世人講述了一個故事,說:
某一電視臺邀請了一位抗日的老英雄去做一個節目,主持人問他:「抗戰時,您為什麼要打鬼子?」老人回答說:「當年小鬼子在我家鄉燒殺搶掠,我們沒活路了,就只有拿起槍來打鬼子。」
主持人又問道:「那您老人家現在最大的心願又是什麼呢?」老人答道:「我想要一把槍,有了槍,就把我們的書記、鄉長給斃了,他們真該死!比小鬼子還要禍害人。」
這些故事是真是假無從考證,但是,從這些故事的本身和編撰故事的人們可並不是隨意湖邊亂講啊!因為,類似這一些些的故事,無論是故事的內涵或者是外延,於情於理不正在向世人述說著,那是在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鐵蹄下苦掙扎的大陸遺民,發自心底地呼喊和滿懷信心的期翼嗎?
面對著字裡行間,我的心一陣陣地發酸,也一陣陣地作痛。大陸遺民並不傻啊!就連極普通的老一輩也不健忘,或許,諸多貌似糊塗的、脫胎換骨了的,積極上進的,其實他們早就醒了,哪一個的心理都不糊塗。在無處不紅的紅色黨國天朝,我的心不紅,思想也不紅,因為,我是一個不喜歡共產主義黨文化的政治異類。但我也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懶蟲,我只是一個喜歡遨遊在無遠弗屆的網際網路上的網蟲,所以,我才有著更加獨特的拒絕紅色污染的免疫能力。我可以在網際網路上找到沒有些些許許黨文化層份的任何文藝作品以及資料信息等等一切,更還可以從中找到我的寄託與期翼。
在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每一地,每一處,從紅色帝都到塞外邊陲,無論是城市或者是鄉村,沒有一處不是共產主義單元,沒有一處不是先鋒隊組織的紅色底盤,更沒有哪一處不是蒼蠅竟血的骯髒地。那合理又合法的,但卻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圈地運動,那體制內與體制外的層層盤剝,那赤裸裸的洗腦教育更充滿了野性的強盜邏輯,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善良的人們迷茫的眼睛和缺少主張的心靈。
每一個失去了自主權利的大陸遺民,在失去了道德與誠信的同時也失去了做人的標準,唯有狼外婆的偽善典故竟在人們記憶裡還沒有被完全鏟除,讓迷失了自我的大陸遺民依稀還記得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鸚鵡學舌作踐自己?
想通了這一番完全站得住腳的理由,我也禁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是啊!我實在是太感動了,為我的祖國,也為我的那一些些不知名的同胞們的覺醒,我亦禁不住心潮在心胸裡面劇烈地澎湃,感動得淚流滿面。我想要讓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能夠傳得更寬,更遠,能夠讓每一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同胞們全都醒悟過來,讓大家都明白一個真理,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中華民國,才永遠是我們中華兒女的祖國。
我真的很希望,那一些故事都不是故事,而是正在發生或即將發生的實實在在的事實。動情之下,一團正氣更兼著一股豪情亦禁不住油然而生了。終於,我還是急敲鍵盤,充滿了激情地在那一篇文章的回覆欄裡力挺了撰文的作者。
我投給作者鮮花,並且,更還希望他能夠幫忙轉告那一位不知是真有其人,或者是作者筆下所塑造的虛幻人物,告訴那一位不管有無其人的老人說:「老人家,您等著吧!您的期盼與億萬鐵蹄下苦掙扎的苦同胞同屬一種期盼,那期盼絕不僅僅只是一個期盼,而是一種動力,一個時間差,最終就一定會成為所有遺民期待的現實。因為,還有絕大多數沒有忘記祖宗的大陸遺民都與您一樣,大家都懷有那種思念母親回歸正位的期盼。」
隨著思緒地一再翻湧,我眼前的字裡行間彷彿也一下子就變成了另一幅活生生的畫面。誰說沒有穿越?難忘的往事就像極具靈性似的,竟然適時地把我從追憶之中活生生的給帶回到了那些難忘的年代。
就在那一瞬間,我竟然像是坐上了時間太空梭一般,學著電視劇中的情節,彷彿真的穿越到已經逝去了的三十多年前。然而,夢醒轉來,夢還是夢;三十多年之後與三十多年前一樣,除了歲月留下的一些痕跡,建築物隔三差五的不斷更新外,其他的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遺民們說,他們折騰了六十多年,我們還是穿著新鞋在走老路,在摸著石頭過河,在望眼欲穿的等待。
是啊!往事如煙,實在不堪回首,而我卻又對一些往事記憶猶新。被往事牽動著的神經,彷彿又重新把我引入了期翼的夢幻之中。我也非常的希望,假若有什麼神奇的力量能夠讓那位愛恨分明的老人,所遇到的就是真的國軍而不是一場因為演戲才造成的誤會,那豈不更是全能的上帝正要準備慰藉十三億大陸淪陷區的遺民和全世界所有中華兒女的苦苦期盼的事實?那又該是多好的事啊!
雖然是觸景生情,可夢亦非夢,而夢畢竟只是夢,但卻有很多紅色大陸黨國天朝的大陸遺民又都在說,有些傳說並不是遺民在編故事,那實在是老天在藉著凡人之口警示著後世之人。
大凡夢都是由心而生,反映出來的都是大陸遺民內心世界的真實寫照。事實證明,遺民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宗,沒有忘記自己的政府,沒有忘記挽救了我們亡國之險、保存了我們民族血脈的那一支英雄的正義之師。
就是在鐵蹄下苦掙扎、苟且偷生的艱難歲月裡,鐵蹄下苦掙扎的淪陷區遺民,總是把一切仇恨全都藏在了自己的心裏。只要時機一到,他們就會棄惡從善,帶領著自己的親人去抓捕那一些些禍害了我們整個民族、整個國家的仇人。
那些故事,絕不只是憑空編造出來的故事,而是真實得再真實不過的事實啊!
不管說法如何,大陸遺民所期翼的結果是極有可能的。因此,我更還想起了南宋詩人陸放翁的故事,還有他那膾炙人口的亦讓我百讀不厭的詩句:「……遺民淚盡胡塵裡。」
宋時代的陸放翁尚且能夠感受到北方遺民的那一種望眼欲穿的辛酸與苦楚,更還給世人留下了「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的千古名句。
可嘆人生終難定,從古至今,那個樂不思蜀的亡國之君亦還遠遠不止一個窩窩囊囊又糊里糊塗的蜀後主劉禪。看今朝,那些「走紅地毯、赴瀛臺宴、送寶石雕像」的賣國求榮者或者是苟且偷安者,他們又豈止一個劉禪?老百姓並不傻,早就看了出來,南宋有半壁江山的小朝廷,繼國父以及先總統蔣公之後,如今可能真的更還是一代遠不如一代的後世人。
不乏一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中國人,在「偉大、光榮、正確」的無產階級先鋒隊組織的庇護下,有多少紅了一代又一代的黨棍官吏或是積極份子,有多少富了一代又一代的富商大賈或者土財主,也有多少既與官方無緣又跟橫富挨不上邊,但卻亦自以為是他們中間無尚榮光的一份子的口水娃兒。他們都是以一己之私而賣祖求榮,他們為了今生富貴卻不顧子孫受累,也不管人們在他後面怎樣戳著背脊骨不斷地挖苦調侃。在紅朝黨國體制內的那一些些所謂的利益分配面前,那些忘記了祖宗的貪官污吏和為富不仁的先鋒隊組織的奴才,他們實在比蜀後主還要樂不思蜀。
無產階級的先鋒隊組織說,是十幾億中國人民選擇了他們,大陸遺民卻說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履行過哪怕是一次的民主選舉的權利。先鋒隊組織說他們是「偉大、光榮、正確」的無產階級先鋒隊組織,是老百姓的救星,是「新中國」的締造者和領導者。遺民卻說先鋒隊組織是魔鬼的化身,是撒旦的幫凶,是列寧、斯大林那兩個紅色法西斯魁首的走狗,是光照幫的殘餘,是共產主義蘇俄及其第三共產國際扶持和操縱下的子政權,更是靠吸取老百姓血液生存的寄生蟲。先鋒隊組織還告訴他們的組織成員說組織的利益高於一切,而那一些忘記了祖宗的不肖子孫,竟然還沾沾自喜的自癒為是人民的救星。說什麼,人民熱愛、擁護他們,所以,才選擇了他們。
可憐那一些被魔念矇蔽了心智的人啊,他們至死都還以為是他們的祖墳埋得好,才有幸讓先鋒隊組織選練了他們,他們就以為自己是紅色陣營裡永遠的一份子了,才希望那竊得的政權紅千秋、富萬代,並且永遠都不要變色。因而,那一些從裡紅到了外的人啊!才敢公然而然地暴露他們習慣於「漢兒傍得胡兒睡,便以胡兒傲漢兒」般的忘乎其形和妄自張狂。
就有那麼一些些先鋒隊組織的跟隨者,組織給了他們一頂靠近先進、優秀的積極份子高帽,他們就有些飄飄然了。雖然,他們還不是特殊材料鑄成的骨幹或者核心成員,可他們卻是紅色黨國天朝體制下的適應者和擁護者。正常的人多有看不慣,他們那種種的諂樣、媚像總是被人所不齒,但他們亦然是鬼迷了心竅,沒天良,又哪講公道。那些一心跟定狼外婆的忤逆兒,更還在用他們的行動告訴人們,在紅色黨國天朝實在就是有奶便是娘,而眼前就很實在。
忘記了祖宗的人,他們雖然亦有極盡諂媚賄賂之能事,但又還想因為他們的及其貪婪卻又要故作清廉。他們口裡叫著雙贏,委實就像其主子一樣,婊子要做,牌坊亦要立。試問蒼天:天下真的是陰謀者的天下?國家真的是投機者的國家?那些人的醜態與張狂又還不令人作三日嘔?
康德說過:「頭頂是璀璨星空,心中是道德法庭。」可是,如今生活在社會主義紅朝黨國的大陸遺民啊,既洞悉了盤剝「主人」的「僕人」們那掩飾了的貪婪和虛榮,也聽厭了在皇帝的新裝下面自娛自樂的尊貴的公僕大人們那總是虛假的吹捧著幾乎被他們榨干了油水的「主人」是如何如何的幸福,如何在他們造就的最具幸福感裡盡享著虛假的尊榮與自豪。
大陸遺民總是說,做事要留一線,人在做天還在看。那嚴謹地記錄了歷史真相的時間老人,好像也忍禁不住狼外婆欺世盜名的禍患作亂,不屑於邪魔宵小欺世盜名的強盜邏輯。時間老人常以審判官的身份,時不時的總在有意無意地引導迷失了本性的中華兒女去思、去想,去追尋、挖掘,去瞭解更多更多的歷史真相。
如今的人,就連鐵蹄下苦掙扎的大陸遺民也並不全都是愚不可及,又還有幾個不瞭解當官的那一些些狗兒經經的呢?又還有幾個沒有在幾十年的一痛再痛中開始反思,再從反思中清醒?當然,也有自己不願意醒過來的人。因為,醒了過來就意味著結束了他們的好夢,所以,他們最多也只是裝著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他們更希望他們的好夢萬萬年,希望鑄成他們好夢的時間空間永遠的定格在貌似強大的鼎盛時期。
(待續)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