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胡:李小鵬網上作秀圖卸責
天算:網路揭出隱瞞事故
中共新元老李鵬之子李小鵬在中共十八大中央候補委員的選舉中得票為倒數第一,一時間成了海外媒體及大陸民間議論的熱點話題。其實,與李小鵬得票數一樣少的人還有兩位,一是南京軍區副司令兼軍區空軍司令乙曉光,二是雲南省委副書記仇和。依「得票相等的,按姓氏筆畫為序排列」之規定,因「李」字七畫而「乙」字一畫、「仇」字三畫,故乙仇二人排列在李小鵬之前,而李小鵬不幸為乙仇二位墊背。此段隱情少為外界所知。
李小鵬在十八大結束後以迅速升任山西代省長來一雪此恥,不僅證明其父影響仍巨,而且說明自己能力非乙仇二人可同日而語。但人算不如天算,二○一二年末,突然發生的中鐵隧道公司呂梁山施工項目違規爆破致八死五傷特大事故,讓李小鵬實在吃不消。儘管中鐵是總部設在北京的國企,但施工地點和出事現場畢竟在山西地面,何況山西曾有一任省長(孟學農)因安全生產事故而辭職呢!
到目前,該事故死傷人數還是個謎,網路傳說的六十餘人很有可能是實情。整個事故的傷亡人員均未在當地救治,以至於山西方面從醫院裡找不到任何相關資料。北京方面的消息稱:習近平準備自己親自去山西瞭解情況,但因政府換屆迫近而未能成行。
手腕:為山西脫責批央企
呂梁山隧道工程違規爆破致八死五傷事故發生後,中鐵方面極力隱瞞,只是網友在微博上持續曝光才使山西省政府介入調查。在初步弄清情況後,李小鵬藉助新華網在新浪網的微博向公眾表達「悲痛、憤慨、震驚、自責」的情緒,並感謝網友對事故的揭露。網民對其如何自責並不感興趣,反倒諷刺他比孟學農幸運,即因家庭背景過硬而不必如孟那樣引咎辭職。當然,孟當年引咎的主要原因:襄汾潰壩事件的禍主是山西地方政府與企業而非央企。
為了讓人們認識到央企罪在不免的情形,李小鵬痛批中鐵曰:「對管理良好的中央企業發生事故感到震驚」。僅此似乎不足以讓央企承擔絕大部分責任而將山西責任降到最低,他又對新華社的微博透露情況說:中鐵在這個項目還拖欠農民工工資,對農工藥費支付也不及時,山西省將對有關問題進行調查。李小鵬批央企的直爽之言令外界吃驚,因為他本人就是由央企轉官場的人物,此舉頗有翻臉不認人的意味。中鐵方面見李小鵬利用網媒對其發起政治攻擊,也急於脫責但又不敢直接反擊李小鵬,只好叩求新華社的微博也替他們說話。後者先給李小鵬做了脫責的「法事道場」,再從中鐵那裡撈些人情也是舉手之勞。因此,就直播中鐵總經理張繼奎的說法,稱「基層單位無視法律,蓄意隱瞞,造成惡劣影響」,意將責任推給施工單位。
李小鵬作為央企也即國企出來的人瞭解國企特別是巨型央企壓住地方政府的政治生態,所以對中鐵的痛批也是有的放矢。既然巨型央企可以壓住地方政府,呂梁地方政府的安全生產監督部門自然不敢過問中鐵在其地面上的項目安全生產狀況。即便知道有些問題也不敢造次上門,至於事故瞞報被揭而致追責,地方上的安監部門也只好跟著陪綁。
大言:中共執政有兩大支柱
巨型央企的狂妄絕非僅見於山西此一事例。去年四月份,中國航空工業集團董事長林左鳴公開反擊社會上國企私有化的呼籲,指稱「國企私有化與軍隊國家化的主張是國際敵對勢力搞垮中國的陰謀」。他還自詡道:國企與軍隊一樣是「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兩支重要力量」。換言之,中共能在今天複雜的國際國內環境中生存,國企是其兩大支柱之一。
此種大言在中共高層頗有市場,但也遭到理論界的大量質疑。比方,有學者說國企在海外投資巨虧以及經營狀況並沒有一個完整的審計;再比方,有學者批評國企不務正業而擠佔一般市場資源──武漢鋼鐵集團兼業養豬、河北鋼鐵集團介入物流行業,等等。因此,在最近的中共最高層經濟形勢座談會上,有高級研究人員指出:「若是養豬與做物流都可以成執政黨一大支柱的組成部分,那麼,有一天很可能與城管週旋的小販群體也會說他們是第N大支柱。」
林左鳴的大言實質上是為國企特別是巨型央企的腐敗做辯護,儘管林本人未必有嚴重的腐敗行為。從中鐵體系的另一個集團發生的大案可以看出,國企肆意行賄且賬面無可查找的線索,已經實質性地否定了中共審計制度的有效性,也全面摧毀了中國大陸的會計職業道德。
賬目:高層或將激烈權鬥
就是在山西發生特大安全生產事故的中鐵隧道公司,曾為掩蓋工程違規向時任北京鐵路局大同分局長的羅金保行賄十萬美元。羅金保在中鐵集運董事長任上落馬,涉及向其行賄的單位均是國企,且十個單位都是中鐵系統所轄集團公司。令候任總理的李克強大惑不解的是,該十家中鐵系統公司都有十分完整的財務記錄程式,他們從二○○五年至二○一○年之間長達五年對羅金保行賄,為什麼賬面沒反映出任何一點痕跡──錢從哪裡出?賬又怎麼下?
有消息稱:李克強計畫接任總理後將對國家審計署進行大幅度改組,專門設置審計署下屬的二級機構職司對巨型央企的日常審計,而不是一般性的年度審計與行業審計。不過,該項政策的前景不會看好,因為國企能夠成為比地方黨政還黑暗的勢力,背後必定有黨內高層勢力給撐腰,就像地方維穩機構坐大的背景那樣。很有可能,對巨型央企財務的紀律控制會導致黨內嚴重的政治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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