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平:令計畫調動的另類解讀

胡錦濤心腹,原中辦主任令計畫調任統戰部長,網上一片猜測評議之聲,有的認為這是江派力阻其官職上升的信號,有的說是受法拉利車禍牽連的結果,筆者不是算命先生,更無內線猛料,只從一介書生的善意判斷出發,來一種另類解讀,經過薄熙來事件的教訓,中共高層已經悟出一個道理,學習大禹的父親鯀,不如仿效他本人,治國如治水,封堵不如疏導,必須拋棄以薄熙來為代表的那種紅色恐怖的辦法,改推以汪洋為代表的烏坎模式經驗,胡溫習李已達成共識,十八大之後,中南海高層將治國手段由高壓維穩改為包容與懷柔,這就是說,統戰工作上升為最重要的工作,自然令計畫的地位和角色就非常重要。

目前十八大準備在即,尚不能預見令計畫能否入局或入常,只要入了,就證明筆者的判斷是對的,也預示著習李時代將有大變,這種變不可能一步成為多黨制,但可能走近蔣經國,先開啟黨內民主,承諾黨內派別鬥爭公開化,合法化,同時允許國民黨等派別於大陸建立支部,國共進行競選,不僅自上而下地進行民主和平轉型,而且國家統一問題也迎刃而解,「平反六四」是習近平馬上可以利用的政治資源,而統戰工作就首當其衝,故任職中辦十七年而年輕有為的令計畫可以大有作為。由於中共的高層信息還在封閉,或者說,改革派的一廂情願還未經十八大認可,他們的思想還沒統一,過去的中國問題專家還延用舊思維,故對令的調動霧裡看花,多有困惑與偏頗。

基於目前山雨欲來的形勢,筆者拙見,由胡留任一段時間軍委主席,也許並非壞事,就目前中南海領導人觀之,能在思想性格上壓住薄熙來及其死黨的人,非其莫屬,中國之變必以民間壓力和黨內分裂為先,目前還看不出他們公開內鬥不能調解的跡象,與其空言苦等,私下放大他們深存矛盾的鼓噪,不如心胸寬點,支持黨內改革派,力促自上而下,良性互動的改良為宜,胡錦濤任職多年,雖無制度創新,但今年一舉拿下薄熙來,阻止「二次文革」復辟,功不可沒,在其內心深處,未必不想平反「六四」,只是阻力太大,不敢為也,而部隊裡保守勢力最強,是中國政改瓶頸之首,權力交替之時,容易出問題,由胡掌舵須臾再交習李,也是萬全之策。

正是這種人事安排的考慮,給令計畫任職擬定新的方向,他沒當過地方封疆大吏,一下子到一個不熟悉的地區獨擋一面有點困難,但統戰部長與地方大員平級,又離北京中樞很近,而且他與栗戰書相似,既與胡密切,也與習關係不錯,兩者兼顧,有利交接,更重要的是,十八大權力「擊鼓傳花」之後,習近平也許將帶領黨內同僚回歸胡趙時代,沒有改變一黨執政,但卻仿效大禹治水,懷柔治國,中宣部和政法委退次,統戰部為先,全力團結海內外所有的愛國人士,群力群策,建設自己的國家,所以眼下,可能任何部門都沒有統戰部重要。

海外有報導說,統戰部早已成為中共集總參、國安部等情報功能及海內外策反工作於一身的准特情部門,前統戰部部長劉延東就曾講過:海外70%以上的情報工作是統戰部完成的。如此重要的部門當然要由胡錦濤的心腹來掌握。而且,令計畫所兼部長的中央統戰部,其主要職責包括處理有關民主黨派、工商聯、非公經濟、民族宗教、港澳臺僑和海外社團、黨外知識份子等方面的工作,並負責開展以祖國統一為重點的海外統戰工作,負責黨外幹部的政治安排,協助有關部門管理省級黨委統戰部長等。此外,統戰部還有包括受中央委託負責領導全國工商聯黨組等職責。在中共的政治架構中,中央統戰部的政治地位較高。根據《瞭望》雜誌的數據顯示,在2006年有15名省級黨委統戰部長「入常」,本輪省級黨委換屆後,這一人數已至22名,創歷史新高,顯示統戰部門在省級黨委中的地位不斷提升。

無疑地,中共還想統治這個國家,還想以法治國,也在盡用軟硬兩手,或許2007年以後重慶的全面左轉並非薄熙來一人所獨行,與汪洋的烏坎模式相對應,它是中南海高層一次失敗的嘗試,表面看其失敗於王薄之爭與王的夜奔美領館之細節,但其中的必然性已在文革中盡現,毛式的階級鬥爭理論無法解決網路時代的問題,而胡溫「和諧社會」理念的提出具有進步意義,但他們無法走出黨國思維框架束縛,使理念變成了空談,故溫總理強調「歸隱山林」,是無奈的悲嘆,但總體上,胡溫習李由薄熙來事件看到的了左轉的危險性,由廣東的「幸福探索」看到人民的希望,所以,他們才多次去廣東力挺,但願令計畫的調動是一個強烈的政治信號,它預示習李時代將重新評價胡耀邦和趙紫陽,也化解目前日益尖銳的社會矛盾,或許鳳凰衛視報導孔捷生和鄭義,是統戰部未來意圖的自然流露。

2012年9月25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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