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清的武林高手

司馬遷《史記》有遊俠列傳,但遊俠並非當今所說的「武林高手」。直到民國初期編寫《清史稿》,在列傳中設「藝術」一欄,兼收「技擊」名家,而武林高手始有傳。

《清史稿》為五位武林高手立了傳,其中較突出的是以下三人:

第一位王來咸,字征南、浙江鄞縣人,從單思南學內家拳法,其法以靜制動,應手即僕。善點穴,死穴、暈穴、啞穴,得心應手。王來咸為人謹慎,不賣弄本領,不知情的人以為他無能,有一惡少當眾欺侮他,他出於無奈,點了惡少一處怪穴,致使該惡少幾天不能撒尿,逼得向他賠禮道歉才完事。王來咸不通文墨,但與大學問家黃宗羲友善。黃宗羲之子黃百家跟他學藝,整理成一部《內家拳法》。

第二位褚士寶,字復生,是上海人。精於槍法,名日「四平槍」,旋轉如風,人莫能近。也善於點穴。當時上海有個大流氓名叫張擎,橫行不法,百姓對他深惡痛絕,請求褚士寶除掉他。褚士寶邀張擎一起飲酒。張擎酒酣耳熱,自吹自擂以為天下無敵,說到激動時站起身來揮拳揚臂。褚士寶見狀,緩緩舉起筷子朝他的胸膛輕輕一點,說道:「你何不坐下來說呢?」張擎頓時閉口無言,隔天死在了橋亭裡。

第三位甘風池,江南江寧人。這人在清代的武林中名聲特別大,軼事也特別多,但是許多傳聞都荒誕不可信。《清史稿》收錄了比較真實的兩則故事:甘風池為人溫厚隨和,毫無勇武之姿。康熙年間,他客居北京。濟南力士張大義慕名前來與他角鬥。甘鳳池再三推辭不掉。只得奉陪。張大義身材魁梧,筋粗力大,手腳的大指上都裹著鐵環,如狂風驟雨般向甘鳳池扑來。甘鳳池向後退避,背靠在庭柱上,等張大義一腳踢來時。伸手一捏。張大義大吼一聲,仆倒在地,鮮血從靴子裡滲透出來,脫靴一看,鐵環變形嵌進了大腳趾。甘鳳池的手指功夫如此驚人,但他卻謙虛的說:「我力氣不比一般人大,之所以能戰勝敵人,只是善於借敵人的力來制伏敵人罷了。」甘鳳池又是一位高明的氣功師。同裡有個姓譚的青年患了癆病,醫治無效。甘鳳池得知後,每夜與他背靠背靜坐,四十九天後,譚的病就痊癒了。

其餘兩位武林高手是曹竹齋和潘佩言。曹竹齋是福建人,一般好勇鬥狠之徒莫能當其一拳,敵人稱「曹一拳」。潘佩言是安徽歙縣人,以槍法著稱,人稱「潘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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