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動 成都軍區改「戰區」高層劍拔弩張(圖)
今年4月,江系軍中人馬、國防部長梁光烈表面上公開表態「對胡錦濤效忠」,近日卻在另外場合與各軍區頻頻向胡錦濤「表忠心」的說法大唱反調,強調堅持鄧小平理論和江澤民「三個代表思想」,且隻字不提胡錦濤。資料照片。(NOELCELIS/AFP/GettyImages)
近日,中共官方《人民網》刊發中央軍委副主席徐才厚在成都調研的報導中,將「成都軍區」更為「成都戰區」。與此同時,38軍野戰軍也開始荷槍實彈的在北京南站攔截上訪復員軍官,全民動員、全軍動員「保衛十八大」,引起輿論關注。
有分析認為,「軍區」到「戰區」的一字之差,顯示中共高層在十八大日益臨近、薄熙來案尚未定論之際,再現劍拔弩張的態勢。自今年2月王立軍投奔美國領館踢爆中共高層內幕後,中共高層博弈一直沒有中止過,儘管軍方一再發出對胡錦濤的效忠,但軍隊內部一直「暗流」不斷,高層搏擊依舊激烈,中共高層一直擔心十八大能否順利召開。
成都軍區改「戰區」關係到軍隊指揮權
中共官方《人民網》24日報導,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徐才厚在成都戰區調研時強調,要引導官兵「進一步增強對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的堅定信賴,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胡主席指揮」。
觀察家注意到,在官方的報導中,「成都軍區」已悄然變身「成都戰區」,顯示出中共高層不尋常的動向。
據香港《蘋果日報》文章分析,今年四月中,郭伯雄到成都調研軍隊,下令部隊「一切行動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胡主席指揮」,被指系為了肅清薄熙來在成都軍區的影響力,而當時的成都還是「軍區」,而非「戰區」。在中共的官方話語系統裡面,「軍區」與「戰區」並非等同的概念。
中共按其戰略、地理及邊界安全等需要,將全國劃分成七大軍區。和平時期,軍區司令員直接指揮區內陸軍,領導民兵、兵役等,並負責組織本區內陸軍、海軍、空軍三軍部隊的聯合作戰行動和演習。換言之,只有在演習、有軍事行動或提升備戰級別時,軍區司令員才可將區內所有軍隊指揮權收歸旗下,包括海陸空三軍、二炮及武警等部隊。
而「戰區」即發生戰爭的區域,又可理解為實現戰略計畫和執行作戰任務而劃分的區域。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等同時以〈南京戰區成功舉行陸、海、空三軍聯合演習〉為題,報導解放軍針對臺灣大選的軍演,此系中共和平時期首次將「軍區」改成「戰區」,當時兩岸戰雲密佈。
涉薄政變成都軍區成敏感「戰區」
由於在薄周政變中涉水太深,中央軍委4月即派出5個小組調查薄與成都軍區關係,軍委副主席郭伯雄也赴成都軍區「視察調研」。成都軍區政委田修思「積極配合」,對胡錦濤表「忠心」。徐才厚三月及四月底到新疆和河北視察部隊時,也已表態效忠胡。
在當下既無大規模軍演,也無外敵威脅的情況下,成都軍區變身「戰區」,意味著其司令員已可收繳區內各軍兵種的指揮權。此外還有消息稱,除成都外,瀋陽及濟南軍區近日也改成「戰區」。外界疑惑,這究竟是釋放即將處理薄熙來的訊號,還是為中共十八大作準備呢?
港媒:徐才厚跟薄熙來關係曾經非比尋常
目前中央軍委三位副主席中,排名第一的習近平為接胡錦濤班而任此職;排名第二的郭伯雄掌管軍隊日常工作,負責軍隊調動、訓練、軍備等,是實權軍頭;而徐才厚則負責軍隊政治工作,包括人事、宣傳等。
蘋果日報的報導還稱,徐才厚特別之處在於,他跟薄熙來關係非比尋常。徐才厚是遼寧大連瓦房店人,薄熙來任大連市長及市委書記時,給予徐才厚家人很多經商便利,使徐家收益巨大,薄徐兩家亦藉此建立深厚關係。而徐才厚多次高調表態擁胡,除了徐自身與薄切割的因素,亦不排除胡錦濤欲藉此展示軍中殘餘「薄黨」的孤立處境,使其更不敢輕舉妄動。
十八大前氣氛弔詭分析指軍隊內部分歧或釀「政變」
北戴河會議結束,中共已全面啟動十八大前安保程序,薄熙來事件更讓北京當局草木皆兵。近日從北京傳來當局派38軍野戰軍荷槍實彈的在北京南站攔截上訪復員軍官。《北京日報》報導,北京市公安局已經成立中共十八大安保監督保障指揮部,在中共十八大期間維護北京治安。北京王府井大街甚至懸掛出寫著「堅決打贏黨的十八大保衛戰」的橫幅。
外界分析認為,從當局目前的一系列舉措看,絕對不是針對異議人士、維權人士、或上訪者,因為對付這些人「維穩」就可以了,警察和國保完全可以對付得了,並不值得如此全民動員乃至全軍動員。
真正的玄機在政局變化,十八大的敵人只能是來自黨內乃至軍隊,更可能是來自黨內、軍中高層。自從王立軍投奔美領館踢爆內幕後,中共高層博弈就一直沒有中止過,而軍隊一再發出對胡錦濤的效忠並直指軍隊內部的「暗流」和「亞忠誠」現象,正說明軍隊內部問題紛擾。儘管胡溫習拿下了薄熙來,削弱了周永康的權力,整肅了政法委,並在軍隊中提拔了效忠自己的將領,但高層搏擊依舊十分激烈。
時事評論員楊寧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召開十八大無疑面臨著巨大風險,誰又能保證,期間不會有人裡應外合發動「宮廷政變」?不會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全民動員、全軍動員保衛十八大一方面是黨內某些高層針對黨內「暗流」所做的防範措施和警告;另一方面也彰顯和證明了中共高層的心虛以及對於亡黨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