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流放
野性不算是個偏僻詞, 我們常常會在不同的場合遇到和提到,甚至打交道。
但凡人們的基本常識認為,和野性打交道,總不是容易的事,我們可以談到野性動物,野花野草等野性植物,甚至可以剖析文明人性格裡隱藏的野性,即在日益進化的人性裡還保留了多少野性的成分在我們的性格裡? 而且,這些野性的成分,包括人的,還是別的動物的,植物的,到底還有多少空間和地域還可以被還原和被流放?
人們所熟知的西雙版納野像傷人事件,其實就是大象野性流放空間不足而導致的傷人報復事件,大象是聰明的動物,懂得報復人類,很多聰明的動物,也懂得報復,只是力量太小,與人類的力量相比懸殊太大,無法復仇,或者被人類的行為矇蔽了眼睛,還不能覺察到生命空間的威脅源於人類。
我不覺得竊喜,如果一隻關在籠子裡的獅子怒視著我而不能掙脫籠子的枷鎖。同樣,打死一隻蚊子和清理一隻蟑螂,我也不覺得理所當然,所有為空間而佈置所做的一切,我都認為是不得已而被迫的。
如果我有一個大院,最好有些樹木和半個山頭,我會容納一些野生動物棲身,並力所能及地照顧它們。或者我情願在城市的樓房裡,安置可以共處的小動物,我不會把它們據為私人寵物,限制它們出入房間。曾經,我飼養的貓會幾天幾夜不回家,然後,在一個黎明輕輕回到小院中,通知我為它準備一點食物,它長途跋涉後太累了也太餓了,天知道這幾天它去了哪兒?
我非常高興它以回家為快樂,而且和我們相依而戀,有時晚間我們在外散步途中,它在花叢綠化帶裡聽到我的聲音後會輕輕呼喚我打招呼,而後會追隨著我們散步回家,一路上,它盡現靈通,全在黑暗和樹影及汽車下穿梭,並喵瞄回叫著我的問候,直到堂堂正正地回到家門口它才現身, 我早就練習和適應了貓科和人類相處的不同習慣,早就開始尊重它和適應它。
很多時候家養的動物沒有野外的有適應和生存能力,這並不代表這些動物不需要野放的空間,問題是,在林立的大樓和堅固的停車場裡,哪裡是人性的野放空間?不要說動物了-----人性的野放空間,使指人性的自然空間,不受約束的,不需改變的,合乎自然的行為空間, 而不是指野蠻的野性空間。
我厭惡空氣裡有燃燒不盡的汽油味,還有化學成分揮發消散的味道,我沒有興趣聽任何人討論什麼車燃油性能好和節能好,你有你的自由作你喜歡的事,我只想在馬路上被迫吸入尾氣的人是否有一天強大到了要禁尾氣和索賠的地步? 痴人做夢吧,永遠不會到那天。至少現在還沒有苗頭,否則,人類社會怎麼運轉?看新聞沒有污染的節能車已研製了吧?
剛才提到的野性的流放空間,不只是有無空間,有無污染的問題,還牽扯到有無意識,是否和諧的問題。
最近常常聽到抱怨野生動物轉染疾病到處排泄的問題,小區裡互相指責野生狗餵養,野生貓餵養,野生鳥餵養的不合理,多麼文明化的爭論和進展啊,這勿容置疑是人們生存意識的提高和對文明環境的呼籲,如果不能給野生動物一片空間和一片家園,再文明的社會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無視野生動物的生死存亡,再發達的世界又有什麼未來呢?總不可能野生動物都消失,只剩人類吧?也不可能城市就是城市,野生動物也分個三五九等公民,不許闖入人間所謂自定義的天堂吧?
誰能截然區分出野生動物和人類的空間,並有效地實行管制,相信他可以管理宇宙,超越宇宙之神宙斯。那天到來之後,是少些煩惱還是多些不安?孰是孰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