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濤留任軍委主席有利於中國改革
從目前中國的政治局勢來看,如果胡錦濤在處理薄熙來問題之後,能在18大上卸任中央總書記職務並仿照江澤民,留任軍委主席至少兩年,那麼,必定有利於習近平和李克強接班,也有利於相對開明的黨內改革派的力量滋長,進一步阻擊左傾的「二次文革」思潮的干擾,進而可能開啟規模空前的政治體制改革,「六四」將獲得平反,雖然中國未必能解除黨禁和報禁,但可以恢復「胡趙時期」相對包容的社會氛圍,有望在「習李時代」結束時完成民主和平轉型。
自從3月15日,胡習聯手,免去了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的職位,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海內外輿論一片首肯之聲,而且中共官場也急劇動盪,但總體看來,胡錦濤成竹在胸地出訪歸來,李克強高調亮相博鰲會議,溫家寶高調嚴斥腐敗,都有力地顯示著黨內改革派的團結和勝利,也展示政局的穩定,中國如同一條大船,拋棄了主張倒退的薄熙來,航線被較正之後,正在順利地前行。
毫無疑問,中南海的領導人,還沒有一個像胡錦濤這樣富有魄力而果敢地處理了王立軍事件,並在著手解決薄熙來的問題,假如對薄熙來這樣肆意枉為的太子黨,都敢於做到「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嚴肅處理,那麼,其它省市的地方官員的違法亂紀的案子,又豈在話下?所以,回顧胡溫執政多年的歷程,這一亮點驅散了以前多種疑問,也映照出未來遠景的希望,比如,溫總理髮表紀念胡耀邦的文章,確是胡錦濤出訪前的安排,而臨時中斷訪問回國,則顯示黨內保守派的強勢,現在的情況與上次比較,已不可同日而語。由此觀之,「平反六四」已提上了議事日程。
我讀過許多朋友的評論,其急於改革之情,溢於言表,但「治大國如烹小鮮」,胡錦濤在解決薄熙來的問題之後,立即再處置其它的同黨,也許是快刀斬亂麻,但可能力不從心,把全國的地方政法委書記雲集北京培訓,一是為了傳達王立軍和薄熙來事件的內情,二是統一他們的思想,三是巧妙地防止周永康的嫡系藉機搞事,不失為上策。因此,不必對北京局勢持悲觀態度,歷史走到了今天,人民需要胡錦濤這樣做,他正在「順乎天而應乎人」。
問題是,薄熙來還保留政治局委員的職務,信息渠道還嚴重地堵塞和滯後,這不僅造成了思想上的混亂,使一些人無所適從;而且給媒體誤導出的薄熙來神話,披上了一層油彩,我認為,唯一的辦法是解除網禁,讓薄熙來,王立軍的真面目一覽無餘,以前十幾年來,我始終在揭露薄熙來,谷開來夫婦貪腐枉法的事實,但國內媒體大都沒有轉發,之所以大連和重慶兩地還有人替他鳴冤叫屈,除了既得利益者,就是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中紀委應當盡快地通過媒體公布他的經濟和政治問題,屆時如同陽光下的冰雕,薄熙來的假象立即會消融。
不過,薄熙來的思想性格與陳良宇與陳希同都有所差異,我印象裡的他,在以往與政敵的多場角力中,雖有一些慘敗,但總體上處於優勢和強勢,這裡的原因有二,一是2007年之前,他籠罩在父親薄一波的光環裡,沒人敢於追究他的陰影,所以,從金縣的陳美良,大連的曹伯純,於學祥到瀋陽的聞世震,陳正高,諸如此類的地方官都不能力阻其上升;二是他本人精讀《三國演義》,瞭解每一種權術和陰謀,為了權鬥而不擇手段,拉一幫,打一幫,把司法玩於股掌之上,把政敵和異議者投入監獄,無所不用其極。因此,別看如今他的死黨編造谷開來患皮膚癌,他們夫婦鉈中毒等謠言,以求憐憫,正如90年代初,谷開來去找市委副書記高姿,哭天抹淚,為薄熙來上升求情,而2001年,薄熙來掌握了大權,立即翻臉不認人,把他監禁了一年多,如果胡溫這次不能把心狠手辣的薄熙來繩之以法,鹹魚一旦翻身,後果可想而知。
有人說,支持薄熙來的人可能在京城兵變,使胡錦濤不敢把他治罪,還在等待觀望,但我認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現在的軍權已被胡錦濤穩穩地掌控,可能武警和警察的隊伍有點小問題,但試問:中國經濟形勢比較好,改革開放30年的成果使老百姓普遍受益,誰贊同中國動亂?人們的不滿往往是維權的利益訴求,而不是想徹底砸碎國家機器,可能像溫總理所言的那樣,自上而下地開啟漸進式的民主進程,比較適合大多數人的要求。也就是說,主觀猜想的兵變沒有民意基礎,薄熙來也根本不是鄧小平式的強權人物。他是一堆代表社會倒退的臭垃圾,誰遺棄他都大得人心。
當然,以往薄熙來竭盡全力拉攏軍隊,也與徐才厚,張海洋,吳勝利等軍頭關係不錯,但「支部建在連上」,「黨指揮槍」的中共傳統,不會給薄熙來留下野心施展的縫隙,以北京為例,先有中央警衛團,再有北京軍區,爾後是駐守在保定的38軍,薄熙來的死黨能有什麼作為?大概唯一能調動的可能是南充的由部隊改為武警的一支力量,但是,當王立軍已經反水,周永康成了瓮中鱉,薄熙來難回老巢,他還有什麼底氣和起死回生的希望呢?
要我說,風水輪流轉,正是以前他風光無限,不聽我的批評和勸告,才一步步地累積滔天大罪,造成天怒人怨,落得了夫婦雙雙被控制的下場。
以前,我早就說過,他會像其岳父李雪峰一樣,倒在政治局委員的位置上,果然是這樣;我還預言他一生的兩頭都在監獄裡度過,年輕時代和晚年光陰,如今視之,他們正在向秦城進發,我還寫過一篇文章《文強的今天就是薄熙來的明天》,這也有可能,因為一是在大連,他的貪腐要勝過文強百倍,二是溫家寶已經承諾了,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一個不怕地震塌方的人,也不會屈服於任何壓力。薄熙來夫婦的命運確實悲慘了一點,但每當想到其在遼寧和重慶製造的數以萬計的冤假錯案,念及那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國民,就深感慰籍。
因此,為了保持已取得的阻擊左傾勢力的勝利成果,為了護送改革派習李的平穩接班,為了確保鄧小平改革開放30年的成就,我贊同胡錦濤留任兩年軍委主席,待江澤民去世之後,他可以力挺李克強抓法制,汪洋抓民主,習近平抓黨務,逐步地使中國仿照蔣經國先生,以臺灣為榜樣,以國民黨等為競爭對手,實行憲政民主,還政於民,政黨輪替,落實新聞自由,到那時,中國將進入一個新的時代。筆者往來中加,吟詩作賦,浪跡江湖,笑看人生,豈不快哉?
2012年4月3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文章只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