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政變的傳聞,顯然是基於薄熙來的倒臺,而薄熙來的後臺靠山是掌握警察和武警部隊的中央常委周永康。於是謠言出現了:北京街頭軍警、軍車、槍聲……謠言止於智者,這種說法無法用於專制制度下的中國政治。在中國,正確的應該是:謠言止於政治「公開化」。前蘇聯戈爾巴喬夫對於蘇聯變革的最大貢獻就是「公開化 」,讓國家政治暴露在陽光下,哪裡還容的謠言的存在?!
政變尤其是軍事政變,一般都發生在專制獨裁國家。中國曾經發生過政變,「粉碎四人幫」就是軍事政變,一九八九年罷黜中共總書記趙紫陽,也是軍事政變。歐美民主制度國家,國家領導人更迭是經過民主選舉,軍隊是國家軍隊,軍隊不參政,哪裡來得軍事政變?!
薄熙來事件遠遠沒有結束,只要是暗箱操作,人們就難以瞭解中共高層權力鬥爭的真相。
●薄熙來事件繼續發酵,更多人受到牽連
▲香港蘋果日報3月26日報導:成績差遭牛津勸退 薄瓜瓜靠彭定康轉讀哈佛
薄熙來之子薄瓜瓜被爆因成績差被牛津大學勸退,為保其父面子,出動外交官、香港富豪甚至末代港督彭定康等「國際公關」才轉學到哈佛。
「愛花錢到病態」
薄熙來與谷開來 24歲獨子薄瓜瓜在海外奢侈生活向來為人詬病。薄熙來最後一次公開見記者時還就此辯護,稱兒子沒有法拉利,讀書也是靠全額獎學金。此後有媒體致電薄瓜瓜曾 就讀的英國哈羅公學,該校稱沒有全額獎學金。據悉,從月中薄熙來去職起,薄瓜瓜再沒出現在美國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的課堂。
近日網上又傳薄瓜瓜因讀書成績差被牛津大學勸退學而轉讀哈佛。過程中薄父母動用各種關係疏通牛津哈佛,包括請香港頂級富人遊說牛津大學名譽校長彭定康,出一份無成績記錄的「上學證明」,哈佛始接受。
無獨有偶,前日英國《每日郵報》也報導薄瓜瓜在牛津大學貝利奧爾學院讀到第二年即因成績差被退學,同學稱當時還有中國大使專程到學院說這樣會令他父親沒面 子。而牛津一校刊曾用「愛花錢到病態」、「和書本關係緊張」形容這位紅三代,薄瓜瓜曾在牛津搞絲路舞會,請少林僧侶打功夫;更請來巨星成龍大哥講座、與自 己同臺獻唱。
▲英國廣播公司(BBC)3月27日報導:重慶人事再變動 組織部長被拿下
重慶官方媒體星期二(3月27日)報導,重慶市人大主任兼組織部部長陳存根的市委常委職務被頂替。
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兼自治區黨校校長徐松南將代替陳存根出任重慶市委常委。
雖然有關消息沒有提及林業專家出身的陳存根擔任的市人大主任以及市組織部長兩個職務的去留,但預計陳存根的所有職務都將由徐松南接替。
陳存根是繼薄熙來和王立軍被分別免職後重慶官場被殃及的最高官員。
在他之前,重慶市渝北區原副區長、公安分局局長王鵬飛、重慶市南岸區委書記夏澤良和被視為薄熙來心腹的重慶市委副秘書長吳文康也分別被帶走調查。
而曾任公安部刑偵局和反恐局局長的何挺也已經在早些時候正式接替了王立軍空出的副市長和公安局局長等職位。
有分析人士指出,張德江曾表示,將在5月份召開的重慶市第四次黨代會是重慶政治生活的一件大事,要精心組織,選配好縣市委班子。
分析認為,張德江將利用黨代會機會進一步對重慶官場大開刀,相信重慶13位市委常委中除張德江以外的12人中將會有更多變化。
▲美國之音(VOA)3月27日報導:重慶官場頻震動 又一高官被「拿下」
中共宣布,重慶市委常委陳存根被免除職務,由寧夏黨委常委徐松南接替。當局沒有宣布將陳存根解職的理由,也沒有說其「另有任用」。據報導,陳存根是跟隨市長黃奇帆到美國駐成都總領館「要回」副市長王立軍的幹部之一。
陳存根今年60歲,是重慶市委常委、人大主任、17屆中央候補委員,在重慶是「五大班子」領導人之。重慶市委機關報重慶日報星期二報導,「中共中央批准」,陳存根不再擔任市委常委職務。報導只有一句話,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也沒有說明其「另有任用。」
報導分別介紹了接替他的徐松南和陳存根的簡歷。
一般而言,如果不擔任常委,陳存根其他職務的解除,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當局沒有給出解除陳存根職務的理由,但最近重慶當局的重大人事調整,都和「王立軍事件」有關,而且都朝著對現任市委書記薄熙來及其市長黃奇帆不利的方向發展。
*黃奇帆曾帶陳存根去美國領館「要」人?*
重慶副市長王立軍2月6日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館之後,市長黃奇帆曾「帶隊」到領館「要人」。黃奇帆3月5日在鳳凰網上說,他當時是帶了一輛車和重慶政府秘書長去的。
但是,就在同一天,重慶政府發言人首次談到王立軍事件,對重慶官方華龍網採訪時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只有黃奇帆、陳存根、徐敬業三位重慶市領導和市政府秘書長受市委、市政府委派一起去的,根本不存在70輛警車一說。這一說法純屬無稽之談,完全是造謠。」
雙方的說法顯然有明顯的差別。重慶發言人提到的徐敬業,是重慶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而陳存根和徐敬業都不是市政府秘書長。重慶政府秘書長是陳和平,他的名 字並沒有出現在發言人所說的跟隨黃奇帆去美國領館的官員名單上。而黃奇帆的說法,又沒有陳存根和徐敬業,顯然,黃奇帆和重慶市政府發言人的說法,只能有一 方是正確和屬實的。
王立軍事件、特別是薄熙來被免職以來,中共對重慶的領導班子做了重大調整。先是中共政治局委員、副總理張德江南下接替了薄熙來,又有甘肅常委、公安廳長何挺接替了王立軍。
*薄熙來、王立軍助手紛紛落馬?*
陳存根是陝西人,曾留學維也納學習農業和林業。後來擔任陝西人事廳長、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後來到國家人事部任副部長。2007年薄熙來主政重慶後陳存根調到重慶擔任常委。
接下來是王立軍從東北調到重慶的「重要幹部」的相繼「出事」。據《財新網》報導,重慶市渝北區原副區長、公安分局局長王鵬飛,因涉王立軍滯留美國領事館事件等多個原因,現已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一月有餘。
王鵬飛在東北就一直是王立軍的重要助手。據該媒體報導,渝北區公安分局至少三名科以上警員表示,王立軍從重慶前往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的汽車為王鵬飛所提供,在王立軍出事後,王鵬飛隨即被控制。
*文強案、李莊案公訴人被免職*
就在上個週末,中國官方媒體證實,重慶起訴文強案和李莊案的公訴人麼寧被免去了五分局檢察官的職務。來自重慶的最新報導說,在「文強案」、「謝才萍案」、「李莊案」擔任國家公訴人的麼寧被免職。上述幾個案子都是重慶打黑風暴中全社會高度關注的大案要案。
星期五,重慶市第三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十次會議表決通過,重慶市檢察院五分院公訴一處副處長,「全國十佳公訴人」的麼寧被免去職務。麼寧曾被重慶市民稱為重慶涉黑案件「第一公訴人」。同時被任免的還有其他一批檢察院系統的官員。
▲英國廣播公司(BBC)4月1日報導:大連實德董事長徐明已「被控制」
據報導,大連實德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徐明因涉嫌經濟案件已於15日被有關部門「控制」。
大陸多家媒體報導,與實德有密切業務關聯的中國建設銀行已經開始追繳實德的貸款,並對其全面停貸。
《財經國家週刊》網站報導,大連知情人士向他們確認了徐明被抓的消息,並說,「不只他一個人」。
報導說,上述人士還稱,中紀委已經在大連駐紮多日。
3月31日,官方媒體新華網在「新華法治」欄目下報導,「消息證實大連實德董事長徐明因涉嫌經濟案件被控制」。但不久後,該條消息即被刪除。
本月早些時候被免職的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曾經擔任大連市長。
徐明是大連人,1971年出生。1992年創建實德集團。目前,實德的業務涉及化建、家電、體育、保險、汽車、醫療、金融等領域。
2011年,在中國民營500強企業評選中,實德集團列第66位。
2003年,徐明被評為中國「2002年度十大民營企業家」,2005年在福布斯中國10大富豪榜上排名第8。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1日報導:大連實德集團文件證實徐明自3月14日後「失去聯繫」
中國媒體3月31日報導大連實德集團董事長徐明因涉嫌「經濟案件」被相關部門「控制」的消息,同一天,大連實德內部發出的通報文件顯示,董事長徐明已自3 月 14日起,「失去聯繫」18天。這意味著有關部門並未履行強制措施手續,但實德公司不是報警,而是向大連市政府作出書面報告。 文件指到目前為止,「實德 集團目前未收到任何關於徐明的正式訊息,更無任何部門、單位到實德集團及所屬各單位進行審查的情況」。
一般認為此事被披露且被允許媒體跟進轉載應該與薄熙來事件有關,雖然尚無正式通報,但對薄的相關調查仍在進行。
根據《紐約時報》3月29日的報導,該報援引匿名信源稱,薄熙來正被軟禁在其北京的家中,由中央警衛局負責看守。薄熙來面臨一系列腐敗和濫用職權的指控,正在接受調查;薄熙來的著名律師妻子谷開來與其中一些指控有牽連,已受更為正式的拘押。
《財經國家週刊》的報導稱,帶走徐明的,應該是目前在大連辦案的中紀委專案組,一般認為,其目標是調查薄熙來相關經濟問題。
徐明被帶走後,大連市領導明確指示實德集團現經營層「保持穩定,做好企業日常經營工作」。目前,實德副董事長徐斌(徐明兄長)等人組成董事會領導小組,代行董事長職權。
實德此文表態,將堅決與中央及各級黨組織「在政治上、行動上」保持「高度一致」,意味深長。實德集團聲稱,目前,實德集團「員工隊伍穩定、企業正常經營,上下遊客戶及金融機構業務往來正常」。
現管理層要求,向員工、上下遊客戶、有關金融機構說明情況,避免未經確認的信息和競爭對手的惡意攻擊引起恐慌,引爆惡性連鎖反應,導致嚴重的經營後果,防止出現惡性事件。
徐明被帶走,實德集團的內部說法是3月14日起「失去聯繫」,而《財經國家週刊》的報導是3月15日晚被相關部門「控制」。而正是在3月14日晚間,中共政治局正式決定免去薄熙來「重慶市委書記」的職務,這一決定在15日一早對公眾宣布。
昨天的《華爾街日報》繼續跟進尼爾海伍德(Neil Heywood)的消息。
海伍德曾經是薄熙來家族的友人小圈子之一,在中國媒體《青年週末》做關於薄瓜瓜的報導時候,海伍德曾經以「BBC特邀評論員」的身份,對薄瓜瓜大加讚揚。
海伍德死前幾個月,曾向友人表示,因為他和薄熙來的妻子谷開來失和,他為自己的安全感到擔心。
海伍德的友人轉述他的說法,谷開來處理著薄熙來家庭的生意,海伍德說,谷開來在受到到來自北京的貪腐調查後,越發神經質和多疑。
在海伍德11月在重慶暴斃前幾個月,谷開來確信,她的小圈子中有人背叛了他們。他的朋友回憶說,海伍德描述說,谷開來要求她的小圈子中的一些人,和自己的 配偶離婚,並向薄家宣誓效忠,海伍德拒絕後,開來大怒。但海伍德的友人不清楚,為何海伍德為何沒有斷絕關係,離開中國,一些人認為,和谷女士的關係是「有 利可圖」的。
在王立軍被解職前,王告訴薄熙來,他認為海伍德是被毒死,雙方決裂。
《紐約時報》稱,去年十月,中共中央紀委開始針對王立軍進行腐敗調查,而薄熙來向調查壓力屈服,放棄了庇護王的努力,而王立軍此後的行動可能是報復。
根據該報導,王立軍曾兩次向紀委舉報薄,但其舉報被駁回。當時,王立軍曾指控薄熙來的妻子,律師谷開來向海外轉移了大量資金,還說薄熙來在治理重慶期間想要與「黨中央」對抗,包括對其他高層領導人部署竊聽行動。
據前天(3月30日)路透社的報導,據王立軍的說法,谷開來認為海伍德在被委託處理薄熙來家族的資金時,可能有濫用甚至吞沒的行為(abused or taken Bo family funds)。
▲德國之聲(DW)4月2日報導:徐明被控,官商聯盟有風險
(德國之聲中文網)《南華早報》4月2日援引鳳凰網、《財經國家週刊》、馬來西亞《新民日報》等消息,已四面楚歌的薄熙來又一密友、大連實德董事長徐明未 能現身博鰲論壇,已經證實其於3月14日因為牽涉經濟案件被相關部門控制,《財經國家週刊》的報導稱,帶走徐明的應為在大連辦案的中紀委專案組,一般認 為,其目標是調查薄熙來相關經濟問題。
大連實德集團內部發出的通報文件顯示,董事長徐明已自3月14日起,"失去聯繫"18天,目前公司由徐明的哥哥、副董事長徐斌帶領董事會領導小組代行董事 長職權。該集團已經向大連市委市政府進行書面報告,有關領導明確要求實德集團保持穩定,做好企業日常經營工作。德國之聲多次聯繫大連實德集團,該公司發布 的對外聯絡電話無法接通,網站上關於董事長的介紹依然為徐明。
據《財經國家週刊》報導,與大連實德有著密切業務關聯的中國建設銀行,已經開始追繳實德的貸款,並對其全面停貸。而3月20日,國內的新聞媒體還曾報導,銀監會曾發出緊急通知,要求報送信託交易對象是大連或集團公司是大連的企業所有業務清單,引發公眾猜測。
徐明是薄熙來兒子的金主?
報導稱,薄熙來和徐明的"友誼"始於上世紀90年代,時值薄熙來作為中國政壇冉冉升起的一顆紅星主政大連,從1994年到2001年,徐明以大連為基地, 創建了三家上市公司、三家商業銀行、兩家保險公司、一家基金以及10多個關聯企業。大連星海廣場、站前勝利廣場、星海灣、金石灘高爾夫球場等三十多個大型 工程為該公司建立商業帝國夯實基礎。
後徐明從實業發展到金融業,再到石油化工領域,和海外的沙特等石油國建立合作,徐明投身國際石化行業期間正是薄熙來擔任中國商務部長期間。2005年,徐 明曾在"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上排名第八。2011年,在胡潤機構發布的首個《東北財富報告》中,徐明以 130億元人民幣資產位列第五。
薄熙來之子薄呱呱,為官員後代中高非常高調的一位,網路上曾曝出他"約會美國大使女兒"、"開紅色法拉利招搖過市"、"聚會中攬女"等多起事件,薄熙來被 免職後,媒體揭出徐明是資助薄熙來兒子留學的財神爺。徐明負擔了薄呱呱在英國牛津大學和美國哈佛大學的學費。3月9日,薄熙來在兩會期間曾表示薄呱呱在國 外獲得了全額獎學金。
早前德國之聲曾採訪重慶市人大代表張明渝,他明確表示,他是籍由徐明和趙本山與王立軍相識,薄熙來調任重慶後,徐明與重慶之間往來頻繁。
"徐明是編製外的財政大臣"
中國憲政學者、九鼎公共事務研究所的陳永苗向德國之聲表示,薄熙來和徐明的官商聯盟有著兩層意義:"第一是徐明在薄熙來的保護下,從房地產進入其它行業, 官商勾結,大發其財;另一層更重要的意義是當他不斷發展到規模足夠大,賺的錢足夠多時,還有為薄熙來政治上升鋪台階的作用,需要花錢的時候,諸如徐明此類 的人就是像薄熙來這樣的人的錢袋子,他們是編製外的財政大臣。"
陳永苗也指這種官商聯盟在中國的政治生態中是非常普遍的,省部級以上的官員,都有"編製外的財政大臣":"他們得隨時帶著錢袋子,例如賈慶林和福建商人黃 如潤就是這樣的關係,賈慶林到北京後就把黃如潤帶到了北京。"賈慶林曾任福建省委書記,目前為中國政協主席和政治局常委,黃如潤為福建金源集團董事長。商 人們也往往成為官場政治中的最為脆弱的棋子。
"'薄王事件'依然是'宮廷政治'"
陳永苗認為目前整個"薄王事件",中國官方秘而不宣,依然是"宮廷政治"的發展脈絡,很多右派公共知識份子認為籍由此事件可以啟動中國政改,這些更像是很多公共知識份子良好願望的投射,很多右派、包括黨內民主派如喬石等,從對薄熙來為代表的左派的打擊中,看到民主的希望。
但陳永苗並不認為民主正在向中國靠近:" 從來都是政變的框架,對中共權鬥而言,目前薄王事件還是按宮廷政治發展是理所當然,現在的輿論或民間把'薄王事件'往政治開放或民主方向去靠,這只是一種幻想,沒有更大的可能性。"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2日報導:神秘徐明何許人也?
被傳與薄熙來關係特殊的大連實德集團董事長徐明因涉嫌「經濟案件」被相關部門「控制」,這個消息在3月30日被證實,但徐明被「控制」的實際時間卻是3月 14日,和薄熙來3月15日被免職,可說是前後腳發生,吻合了徐薄兩案實為一案的性質。徐明神秘發大財的歷史曾經令許多中國經濟媒體人不得要領,而在幾年 前,一些海外中文媒體還曾經盛傳徐明是中國總理溫家寶的女婿。薄熙來倒臺後,徐明又被揭露是資助薄熙來兒子留學的財神爺,到底徐明是哪路神仙,何許人也?
徐明有不少響噹噹的頭銜,最主要的是大連實德集團的董事長,後來他成為大連實德足球俱樂部的老闆,使其在中國出名成為娛樂界身價數十億的新聞人物。而他從 實業走向金融業圈錢後,又成為大連市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長,太平洋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等等。徐明神秘的發財史,並不是他自己吹噓的那麼 乾淨,他也不是真正的民營企業家。徐明的財富積累速度驚人,其身後時時有權貴支持,他反過來當然要對權貴「投桃報李」。這種資本積累的「原罪」,符合中國 特色「資本主義」發展的慣例,並無特別之處。特別的只是徐明身後的老闆權貴中可能有薄熙來這個人。
作為一個大連郊區農村長大的小孩兒,徐明的發財史非常神秘,號稱是大連一航空學院本科畢業的徐明,據有些媒體說,其實徐明只是這家學院成人學院的專科生。 徐明真正的起步是在1994年從事的塑鋼產業,而當時的大連市長薄熙來非常重視用作建築材料的鋼塑材料,使徐明的企業受益。1995年2月徐明註冊成立了 大連金德工貿企業有限公司,這家公司在 1996年改名為大連實德集團公司,這時的實德集團名義上是民營企業,實際上靠著一家國營公司,即莊河市工業品對外貿易公司而發財。徐明還承包了不少大連 市的標誌性工程,實現連續六年的所謂的飛躍式發展。
徐明還發展到石油化工領域,並曾經與沙特的本拉登家族企業聯合經營,搭檔就是基地組織頭子本拉登的老爹。徐明投身國際石化行業期間正是薄熙來擔任中國商務 部長期間,因此有人懷疑:薄熙來可能是徐明身後的那位「貴人」。據研究徐明的中國媒體記者說:徐明做的生意雖然很大,但常常不了了之,在大大宣傳一番後就 沒有下文了,又去做更大更驚人的生意,這更說明徐明圈錢的才能。
徐明多次登上中國富豪排行榜,但上上下下起落很大,他的「商業帝國」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楚。有媒體評論說:「這是一個偽問題,因為徐明這位中國富豪榜 的常客,其財產和涉獵」疆域「時常處在飄忽不定的狀態中。徐明的核心資產大連實德集團有限公司2005年的資產總額曾經就有三個不同的說法。
關於徐明被控制的信息目前也有不同說法:新華社旗下《財經國家週刊》4月1日援引大連知情人士的消息稱,徐明被有關部門控制的起因是:其在使用當地一塊產 權不歸屬大連實德的土地為抵押、向當地銀行貸款15億元去外地投資的過程中,出現違規行為。與徐明同時被控制的還有當地銀行的一些高層。
但《財經國家週刊》的報導還稱,帶走徐明的,應該是目前在大連辦案的中紀委專案組,一般認為,其目標是調查薄熙來相關經濟問題。
而大連實德集團內部發出的通報文件顯示,董事長徐明已自3月14日起,「失去聯繫 」18天。「無任何部門、單位到實德集團及所屬各單位進行審查」。一無所知的實德集團卻並不急於尋找徐明的下落,而不忘書面表態,將堅決與中央及各級黨組 織「在政治上、行動上」保持「高度一致」。
除了實德集團以外,徐明還是大連銀行董事,據報導:與大連實德有著密切業務關聯的中國建設銀行,已經開始追繳實德的貸款,並對其全面停貸。媒體還證實,徐明已取消博鰲亞洲論壇的行程。
●追查政變「謠言」傳播者,新浪、騰訊等網路被整頓
▲英國廣播公司(BBC)3月31日報導:中國就政變傳言查處網民和網站
中國當局就本月早些時候網際網路有關"軍車入京"的傳言做出拘留網民和關閉網站懲罰。
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稱,北京警方逮捕六名在網路編造和傳播「軍車入京,北京出事」說法的網民。
北京警方稱,六名「在網上編造謠言」的網民被拘留,其他「在網上傳播相關謠言」的人員被教育訓誡。
另外,還有16家網站被指「造謠、傳謠,疏於管理造成惡劣社會影響」,被當局關閉。
而由於有關傳言在新浪微博和騰訊微博這兩家中國最大微博網站上迅速傳播,這兩家網站也遭到責罰。
新華社報導引兩家網站承諾要加強管理。目前新浪和騰訊微博已經暫時關閉了微博評論功能。
本月早些時候,有關傳言現身網際網路,影射中國領導層內部因對薄熙來的處理問題發生對峙。
很多國際媒體報導了有關傳言,有分析人士甚至說北京可能發生政變。
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被免職一事是中國近年來官場上的最大動盪。
由於薄熙來普遍被視為中共內部左派的領導人物,有分析人士認為薄熙來的倒臺引發中共內部陣營對立進一步激化。
▲英國廣播公司(BBC)3月31日報導:新浪騰訊微博暫停評論引網民注意
中國網民熱議中國兩家最大的微博運營商新浪和騰訊暫停微博評論功能的決定。
新浪和騰訊因「軍車入京,北京出事」的網路傳言在其微博網站傳播受到當局的處罰。
兩家網站均宣布從星期六(3月31日)早8時至星期二早8時關閉評論功能。
騰訊更在其公告中解釋,關閉評論功能的原因是需要「集中清理」評論跟帖中的「有害信息」。
新浪和騰訊是中國最大的微博運營商,其中新浪用戶超過2.5億,騰訊用戶破1億。
微博兩家微博網站的用戶對此紛紛發表評論。
有網民哀嘆:「微博~~~你不能評論不如叫我去死~~~」
也有網民感慨:「暫停評論三天,看著全部評論為零,瞬間感覺微博的世界好和諧啊!!! 」
署名「Andreyev歐陽」的新浪微博用戶則指出:「微博不給評論?闢謠?謠言止於智者,是不是謠言,人民知道的,這麼心虛,你說呢?」
還有用戶發微博說:「為了配合馬上過節的氣氛,新浪微博那條停止評論的公告該用黑色字體加灰色背景打出來,記得字體加粗,以顯得特別悲壯…」
技術貼兩家網站同時出現很多教用戶如何用轉發功能發表評論和如何查看評論的微博貼。
目前雖然微博用戶無法在別人的微博貼下發表評論,但是仍可在轉發他人微博時加入想說的話。
不過要查看某條微博下的評論,則需要用滑鼠右鍵點擊該條微博左下角的發表時間,然後選擇在新窗口或新標籤頁中打開,就可以看到評論。
分析人士指出,這是新浪和騰訊利用技術為自己和用戶保留的權利空間。
▲美國之音(VOA)4月1日報導:北京對所謂政變傳聞開始「秋後算帳」
近期有關「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網路消息看起來惹怒了中共上層。中共官媒披露多人因此被拘留、多家網站被查封,並點名批評了兩家主要微博網站。而兩家網站次日開始的自我審查行動,則觸怒了渴望真相,卻無從得知真相的中國網民。
北京時間星期五(3月30日)晚間,新華社刊發的兩則消息引發中國微博用戶的關注。
*新華社:個人及網站因「謠言」受懲處*
其中一則消息說,北京公安機關拘留了李某、唐某等6名在網上「編造謠言」的人。而所謂謠言,指的是近期微博上出現的「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的消息。
新華社另一篇文章還說,「一批傳播謠言的網際網路站被依法查處。」文章說,梅州視窗網、興寧528論壇、東陽熱線和E京網等16家「造謠、傳謠,疏於管理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的網站」被關閉。
該稿件還點了新浪和騰訊微博網站的名,說其所在的北京和廣東網際網路信息管理部門分別批評了兩家網站,並做了相應懲處。
*新浪、騰訊關閉微博評論功能*
次日早晨,兩家被點名的網站開始自我審查,關閉了微博評論功能。新浪微博在一份公告中說,因為有「違法有害信息」,需要「集中清理」帖子,從3月31日8時到4月3日8時,暫停使用評論功能,並向用戶致歉。
微博評論功能被關閉後,引髮網友強烈反彈。有網友說此舉是當局在「昭告天下自己的權力」,而手段卻是「愚蠢」的。有的網友表示會轉移到「谷歌加」(google+),說要「抗議這種毫不負責任的執政方式」,並鼓勵網民不要對此事保持沉默。
*微博暫停評論引發爭議*
不過,也有網民對微博此舉表示支持,稱有人在微博上「妖言惑眾」,「發表不負責任的評論。」
在原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被解職後,網上一度出現軍車進入北京,疑似出事的傳言。當時網上更有中共內鬥,或出現政變的傳聞。
*中共政治透明度低 微博成重要媒介*
由於中共政治極度缺乏透明度,較官方媒體管束程度寬鬆的網上論壇,尤其是微博,成為民眾發布和獲取信息的重要媒介。
震驚中外的重慶前公安局長王立軍進入美國駐成都領館的事件,最早便是由網友在微博上披露,並瞬間傳播開來的。
王立軍事件,以及薄熙來的去職,引發中共官場強震的同時,也成為中國民眾最為關注的談資。任何相關的消息出籠,便會即刻引發關注。而近一段時間,網路言論的管制看似也更為寬鬆。
*傳媒學者:近期傳媒管控風向或轉*
北京一位不願具名的傳媒學者對美國之音說,這段時間言論控制總體上還算寬鬆;但是他說,官方此次抓人、封網、點名批評微博網站,表明近期對傳媒的管控的放鬆可能有變化。
香港《開放》雜誌總編、中國政治觀察人士金鐘對美國之音說,中國傳播媒介「遠遠沒有開放。」
他說:「他們歷來都是這樣嗎。一旦決定了的事,尤其是在政治權力鬥爭的層面,他們只希望聽到一個聲音,就是他們主持、主導的聲音。」
中共黨報《人民日報》在31日的頭版刊登的評論員文章看起來在傳達上層的維穩論調。這篇文章強調要「不為困難風險所懼,不為雜音噪音所擾,不為傳聞謠言所惑,才能紮紮實實地穩中求進,」但是文章沒有提及具體事例。
▲德國之聲(DW)4月1日報導:北京方面要求網站為「謠言」負責
(德國之聲中文網),中國當局因"軍車入京"、"宮廷政變"的網路傳言關閉十餘家網站,拘留6名網民。社交網站新浪和騰訊微博的評論功能現已處於「癱瘓」狀態。
當局認為,讓網站「禁聲」是切斷謠言的最直接辦法。用戶註冊人數突破3億的新浪微博於3月31日上午8點到4月3日上午8點,暫時停止微博的評論功能。網站給出的理由是:"鑒於最近出現較多謠言等違法有害信息,網站要進行集中清理。"
就在兩大社交網站發出"整頓"決定的當天,3月31日(週五),北京警方對數目不詳的網際網路用戶展開調查,並拘留了六名網民。官方媒體人民網報導,"有個別網民在媒體,特別是在微博中傳播所謂'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等謠言,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
而當局已對"傳言"做出相關回應,北京政府下令關閉了16家網站,暫停兩大社交平臺的評論功能。除新浪外,騰訊微博也發表公告說,"網站要進行'必要'的清理"。
黨報《人民日報》在一篇評論中寫道:"一些網民編造謠言、謊言,他們是'事實'的捏造者,引起社會的不安,造成惡劣影響。"該報接著寫道,"如果人們繼續 允許這種謠言肆意橫行,將會干擾正常的社會秩序,危害社會誠信。"其中,還著重強調了網站在法律和謠言審查中應擔負的重要責任。
觀察家估計,中共為維穩採取的網路整肅行動是當局緊張不安的一個表現。最近,還有傳言稱,中國高層官員薄熙來被免職是中共內部權力鬥爭的結果。兩週前,原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到美國駐成都領事館尋求"政治庇護"後,薄熙來遭到解職。
中國向來有著嚴格的網路審查制度。當局憑藉著強大的防火牆控制著網際網路的使用。因此,微博就成了數以百萬的中國人表達對政府和中共不滿的渠道之一。中國有 超過5億網際網路用戶。其中3億多網民都是微博用戶。北京擔心,阿拉伯革命的浪潮會在中國蔓延。而社交網站在阿拉伯國家發生的抗議運動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 用。
另據新華社週六(3月31日)報導,自2012年2月14日以來,中國當局加強打擊網際網路犯罪的力度,已逮捕了1065名犯罪嫌疑人,刪除20多萬條「有 害」網路消息,超過3000個網站收到公安的警告。最近幾天,中國網路審查員爭先恐後的阻止崛起的社交平臺「微博」給社會穩定帶來的巨大挑戰。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1日報導:中國網民對當局突然發起的微博清理整治反應強烈
中國當局週五起對網際網路微博突然發起嚴化管制和整治清洗在網民中引發強烈反應。法新社報導援引一個署名Lawyer80 的網民在weibo.com的發言說,「刪除網民的微博發言是對言論自由的嚴重侵犯,此舉將會被載入史冊。」
很多網友對當局的這種做法稱令人「暈倒」,是「荒唐的處罰」。也有網民感慨到,「暫停評論三天,看著全部評論為零,瞬間感覺微博的世界好和諧啊!!!」
一名叫彭曉雲的活躍網民擔心,當局之後將會進一步強化對網路自由的控制,呼籲網民起來抗爭。他說,「如果你今天對刪除微博留言的行為沉默不語,你也會對明天中國關閉整個微博保持沉默,那麼當有一天,你被當局無端逮捕的時候,其他的人同樣會沉默對待。」
彭曉雲還表示說,他自己可能會像很多網民所號召的一樣,將自己的微博開到外國的網站上去,比如在谷歌plus上開微博,即使這樣做比較麻煩,在中國境內要通過翻牆軟體才能使用。
新浪、騰訊兩大中國主要微博網站及其他若干網站因出現所謂的謠言而受到關閉懲處。北京公安局宣布自2月中開始的名為「春風行動」的淨化網路信息行動中,共逮捕了1065名「網路犯罪」的嫌犯,並刪除網上二十萬零八千則以上的「有害」留言。
法新社的報導說,此次北京對網際網路微博的突然整治是在重慶原市委書記薄熙來被免職後15天舉行的。
一些中國問題觀察家認為,這一形勢可能同中共十八大前各派權力鬥爭密切相關。新華社報導稱,個別網民編造和傳播北京出事的謠言,產生了惡劣的社會影響。而作為中國中國提供微博服務的兩家最大的網站「新浪」和「騰訊」則被指,因集中出現謠言,受到暫停博客服務的懲處。
法新社的報導說,中國有高達五億之多網民,其中擁有微博帳戶的有三億人。在媒體受到當局高度控制的國度,微博是傳播社會信息的主要渠道。近月來,中國政府加緊了對微博用戶的監管措施。
自3月16日以來,中國逐步開始推廣微博實名制。而直到目前為止,包括Twitter、facebook、及youtube等外國社交網站均在中國屏蔽,中國網民需要通過翻牆等技術軟體才能登錄。
▲自由亞洲電臺(RFA)4月2日報導:當局嚴厲制裁網上「政變」謠言引學者質疑
北京當局對網上的「政變」傳言進行「秋後算賬」,拘捕6名網民、關閉16家網站並暫停微博評論功能。當局的嚴厲制裁引起學者質疑。
據香港明報星期天報導,近來中國網際網路上廣泛流傳中央對如何出來薄熙來有分歧,甚至傳出「政變」一說,如「軍車進京」、「北京政變」等。星期六,北京當局 對這些網路傳言作「秋後算賬」,6名網民因「在網上編造謠言」被拘留,全國16家網站因「造謠傳謠」被關閉。新浪、騰訊兩大微博被有關部門「嚴肅批評」, 並從星期六起暫停微博評論功能3天。對此,明報引述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副教授、律師周澤指出,當局動員刑事處罰、拘留6名網民,這樣的處理過於嚴苛,也令人 擔心當局日後會用同樣手法限制公民言論自由。
周澤說,網站出現謠言後就直接將其關閉的做法不合適,相當於「倒髒水時把孩子也一起倒掉。」周澤還認為,如有網民傳播謠言,需區別是故意製造、還是信息來 源不準確;即使處罰也可以用警告、罰款、教育等行政處罰,而直接動用刑事手段太過嚴苛。周澤擔心,一出現謠言就限制言論自由的做法可能成為慣例,以至今後 可能用同樣理由進行言論管制,或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直接控制網路微博。不過周澤也認為,這次網路事件對網民也有教育意義,令網民加以警惕:如果大家都對言 論不負責任,就會招致更嚴格的管制。
▲英國廣播公司(BBC)4月2日援引新華社:傳播謠言也是製造謠言
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就網路傳謠發表評論文章,稱跟風傳謠也是造謠。
新華社評論針對網路謠言傳播提出:「跟風傳謠不可取。造謠違法,傳謠同樣違法。」
文章稱,雖然造謠者是謠言的源頭,但是跟風傳謠者則才是讓謠言廣為擴散的根本,「一定程度上講,跟風者就是造謠者。」
評論稱:「網際網路是公共輿論場,人人都有權在網上發言,但人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
中國當局在上週就此前一度廣泛流傳於網際網路的「軍車進京,北京出事」傳言作出嚴厲處罰。
有關傳言上月在網際網路流傳後,引發所謂中共高層因對薄熙來處理手法意見不同發生矛盾激化的傳言,甚至有人稱北京發生政變。
微博
北京有六人被認定在網路編造謠言,遭到拘留。而當局還對被指在網路傳播謠言這進行了「教育訓誡」。
同時有16家網站因被指傳謠而被關閉。
新浪微博和騰訊微博這兩家中國最大的微博運營商也因這起事件而遭到嚴厲批評和處罰。
兩家微博運營商均從3月31日早晨開始關閉微博評論功能三天。
據透露這是中國網路管制官員下達的要求,兩家微博運營商需要在這三天內對微博評論內容進行審查和清洗。
中國網民對這一發展反應不一,雖然很多網民對此表示無奈和反感,但也有人認為關閉微博評論有利於網路文明和制止謠言傳播。
▲德國之聲4月2日援引德媒:封鎖嚴密 謠言四起
信息封鎖越嚴密,小道消息流傳越廣,這是新聞控制的必然結果。三月底,中國政府封閉了16個網頁,並逮捕了六名博客作者,罪名是"製造並散佈謠言"。謠言指的是原重慶市黨委書記薄熙來被解除職務後,網際網路上流傳的"北京發生政變"的消息。
(德國之聲中文網)《法蘭克福匯報》指出,"因為共產黨禁止組建派別、竭力以一個聲音說話,所以權力鬥爭的細節至今沒有傳到外面。黨的報紙《人民日報》周 六發表的社論使人預計,對網際網路的約束將繼續擴大。社論說,'人民應該團結起來與誤導群眾的謠言做鬥爭'。不進行自我檢查的網站今後要承擔責任。
"然而,著名的房地產企業家張欣在評論功能已被封閉的微博中寫道:'什麼是結束謠言的最佳途徑?是公開化和透明度!越阻止人們說話,謠言就越多。'不久前,中國規定,所有寫微博的人都必須以實名註冊。"
政界使用雙重戰略
中國有三億人使用微博。《南德意志報》注意到,正因為中國政府對媒體實行嚴格檢查,所以微博為億萬中國人表達對政府、當局部門和共產黨不滿提供了可能性":
"對此,政界使用雙重戰略:一方面,現在許多政界人物和官員自己也開微博,以顯示他們樂於接受批評。另一方面,僅新浪微博就聘用了一千名工作人員,他們專門刪除政府不喜愛的消息。近幾天來,網站成員必須實名註冊,這樣就更容易找出批評言論的作者。
"中國有五億多網民,三億多人有微博帳號。北京擔心阿拉伯之春蔓延到中國。網際網路中的社會網路大大推進了許多阿拉伯國家的抗議運動。"
"中國政府無法消除這些謠言"
《法蘭克福評論報》駐北京記者巴爾遲認為,中國網際網路上謠言流傳,說明"共產黨已無法控制公眾輿論":
"無論是博客開玩笑,還是過度想像,這些謠言在嚴格檢查的中國網際網路上能廣為流傳、甚至被若干國際嚴肅媒體當成真實,對中國都不是好事。人們顯然不那麼相信中國體制的穩定性,數日來,中國政府無法消除這些謠言,這說明它控制公眾輿論的能力已經完全力不從心。
這是因為在秋季權力交替之前,黨比任何時候都更為重視在國內外傳播完全團結的形象。對領導人來說,團結一致是其合法性的一部分。他們斷言,沒有民主選舉也 能達成社會一致,而爭論公開化正好與這樣的斷言背道而馳。但是,自從重慶黨委書記薄熙來不可避免地被解職以來,這樣的矛盾已大白於天下。"
▲德國之聲(DW)4月2日報導:「政變謠言」後,北京收緊網路管制
在」政變「謠言事件之後,中國政府加強對網路管制,一批網站被「秋後算賬」。新華社發表社評稱要「毫不動搖地鏟除網路謠言這顆毒瘤」。
上週六,一些關於"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的謠言在網路上瘋傳之後,新浪和騰訊兩大網站就關閉了微博的評論功能。隨後,國家網際網路信息辦公室披露,一些傳播 謠言的網際網路站被依法查處,電信部門已經將梅州視窗網、東陽熱線、E京網等16家造謠、傳謠或疏於管理,"造成惡劣社會影響的網站"予以關閉。
據官方新華社報導,針對新浪和騰訊微博集中出現的謠言,違反國家有關法律法規,北京市和廣東省有關機構分別對兩個網站提出"嚴肅批評",做了"相應懲 處"。兩個微博網站的評論功能從週六開始皆暫時關閉,根據新浪微博向用戶所發的通知,評論功能將於4月3日恢復。不過,除了評論功能之外,轉發和@其他用 戶等各種功能均正常運行。據估計,在中國五億名網路用戶中,大約有兩億人都在使用微博。據BBC中文網報導,在評論功能關閉期間,兩大網站必須對其評論內 容進行"清洗"。
據德新社報導,北京收緊網路管制政策的背景是中國共產黨高層內部所謂的路線和權力爭鬥。在原重慶市委書記、中央政治局委員薄熙來上個月被免職之後,有關" 左右之爭"就成為坊間熱議的焦點。被視為"左派代表人物"的薄熙來對改革的抵制態度遭到總理溫家寶的批評,溫還警告,假如不推進政治改革,中國就有倒退回 文革時代的危險。
官方媒體新華社連續發表數篇社評,對在網路上製造和散佈謠言的做法予以嚴厲抨擊。其中一篇社評呼籲"毫不動搖地鏟除網路謠言這顆毒瘤",文章寫道,"互聯 網不是法外之地",對於一些"嚴重危害國家安全和人民利益"的性質惡劣的謠言," 依法查處並嚴懲造謠傳謠者,維護網際網路信息健康安全,這是法治社會的基本要求,也是廣大網民的熱切期盼"。
對於這一事件給網路尤其是微博帶來的影響,不少網民表示不解,北京律師於國富在自己的微博上發問:
"新浪能否公布一下有關部門要求關閉評論功能的文件,讓我們這些研究法律的學習一下,他們到底依據的是哪條法律?"
經常發布犀利短文、在新浪微博上擁有200多萬粉絲的網路紅人"作業本"在週六評論功能關閉之後隨即發表博文"給新浪微博的一封信",表達了網民在經歷過 刪除微博、"關黑屋"(即禁止發表微博)等網路管制手段之後還要面對突然失去了評論功能的微博的無奈心情。此微博在發表之後被刪除。4月2日,"作業本" 在微博中再次寫道:
"不能評論,也不能回評論的感覺是:一下子和很多人失散了……"
▲英國廣播公司(BBC)4月2日報導:中共黨報呼籲統一思想明辨是非
《人民日報》今天(4月2日)發表了題為「統一思想凝共識穩中求進謀發展」文章,強調與黨中央保持一致,與之前的評論員文章相呼應。
此前《人民日報》分別在3月29日、3月31日先後發表評論員文章「集中精力把兩會精神貫徹好」、「牢牢把握穩中求進的總基調」,呼籲「不為傳聞謠言所惑」和「穩中求進」。
此次「統一思想凝共識穩中求進謀發展」的文章強調與黨中央保持一致,明辨大是大非,堅定路線原則,重申穩中求進的總基調。
有分析認為,黨報不斷強調統一思想和穩中求進應同近來王立軍事件和薄熙來下臺引起的政壇動盪有關。
中共黨報和官方媒體強調統一思想和穩定的同時,當局對網路言論嚴加管制。中國許多主要網站諸如新浪、騰訊和搜狐的一些評論員的微博被關閉,微博評論也一度被關係。
嚴加管制網際網路言論說明當局的憂慮。《人民日報》評論文章說,如果放任網路謠言勢必會危及穩定。
新華社發表文章警告說,放任網路留言會使用戶會不信任不可靠的網站,傳播謠言的網站會遇到法律後果。
有分析說,當局對微博的管制說明當局認為網路謠言能夠危及社會穩定。
這次前所未有地全面管理網路言論以及黨報的一系列文章可能說明當局可能會進一步收緊言論自由。
▲德國之聲(DW)4月2日報導:中國網民強烈不滿迄今最嚴厲網控
據德新社報導,中國實施迄今對社交網站最嚴厲控制,使網民震驚並絕望。一些網民週一(4月2日)對缺乏自由表示憤怒。另有一些網民指控這是當局對網民的" 集體懲罰",並認為,這是中國網際網路上的論壇隨時都可能遭封的"明晰信號"。預定實施到本週二的迄今最嚴厲網控的原因是,一段時間以來,網上盛傳關於發生 軍事政變、不尋常軍隊調動、高層權力鬥爭的說法。中國當局強化網控的做法凸現了同作為政治局委員的薄熙來政壇醜聞有關的緊張局面。薄熙來被解除重慶市委書 記職務暴露出中共極力維護的最高領導層的團結一致已出現裂隙。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2日報導:中共黨報罕見坦承 中國社會處於敏感期
中共黨報週一報導日前所刊登兩篇評論文章要各界與中共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受到中共幹部、群眾熱烈反響時,也坦承大陸當前社會處於「出現一些謠言、雜音、噪音的敏感期」。
該報導宣稱,3月29日、3月31日該報先後在頭版刊登評論員文章「集中精力把兩會精神貫徹好」、「牢牢把握穩中求進的總基調」,強調要學習貫徹兩會(全 國人大會議、全國政協會議)精神…「就要更加自覺地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高度保持一致」等內容,在廣大中共幹部和群眾中引起強烈反響。
這篇報導除引述上述兩篇評論文章內容重申中共中央要求各界和中央的原則與立場保持一致,牢牢把握穩中求進總基調外,也提到上述兩文章有助提振信心、凝聚共識,「尤其在當前社會上出現一些謠言、雜音、噪音的敏感時期」,並指文章「準確體現中央精神…有利統一思想」。
北京上週突然以「有個別網民在網際網路上特別是微博中編造、傳播所謂「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等謠言,產生了惡劣的社會影響」等理由關閉16個網站,新浪、騰訊兩大微博也於1日宣布關閉微博評論功能。
有政治評論家認為,上述種種情況,都顯示在中共十八大換屆前夕,民眾對中共高層內部鬥爭傳聞感到不安。
▲自由亞洲電臺(RFA)4月2日報導:當局只是抓人禁閉微博評論 仍拒發消息 」民不可使知之」?
北京當局以阻止傳播謠言犯罪為由,下令整頓社交新媒體,關閉微博評論三天,並抓捕超過一千名網民,六名「造謠者」被刑事拘留。多個網站評論功能遭到禁閉。公眾一直就要求當局能主動及時發放有關薄王事件真相的信息,還人民以知情權。而高官還是覺得「民不可使知之」?
大陸網路近期頻傳解封信息,網民一度猜測當局有意放寬網際網路言論空間。
不料,週五晚間新浪和騰訊兩大微博門戶發出通知稱,將暫停微博評論功能並對違法言論進行集中清理行動,直到4月3日上午再開放,當晚有不少網民認為這是愚人節的玩笑,隔天兩大微博的評論功能果然如通知所預告關閉。
本臺記者星期一致電新浪客服查詢,電話語音首先提醒致電者:「3月31日8時至4月3日8時,新浪微博暫停評論使用,感謝您的理解和支持。」
記者之後向客服人員查詢。
記者:我想問一下新浪微博的評論這幾天是暫停使用了對嗎?
接聽人員:是的
記者:為什麼呢?
接聽人員:我們官網上有一個公告,你去那裡看下就明白了,感謝你的理解及支持。
記者:是要清理有害信息是不是?
接聽人員:具體的還是希望你看下公告,因為有具體的解釋。
記者:我上面看到的就是這樣寫,但我還是想問下有害的信息是包括哪些?
接聽人員:這邊我不能具體的回答你,我還是建議你看下公告上具體的描述。
此次大力整頓微博起因是重慶頻頻人事變動引發民眾對北京政局以及年底十八大人事安排的猜測,早前網路間一度流傳著軍隊進北京城,薄派人馬殺進中南海、挾持胡溫等的傳言,在眾多微博中還配有生動描述及圖片等。
而網民和公眾一開始就要求當局能主動及時發放有關事件真相的信息,還人民以知情權。不過人們迄今仍沒有等到,傳來的消息卻是抓捕「造謠者」和嫌疑者以及關閉微博評論。
週六官方媒體人民日報表示,有六名造謠者被捕,並已刑事拘留,新華社海外版週六也報導北京警方抓捕1065名嫌疑人,並有超過3000家的網站受到警告,有70家網站藐視警告遭到處罰,並且刪除了超過20萬條的「有害」信息。
據瞭解,梅州視窗網、興寧五二八論壇、東陽熱線、E京網在內的十六家網站遭關閉,新浪和騰訊用戶分別超過二點五億和一億人。微博評論功能關閉讓網路沸騰,很多網友批評當局打壓言論自由。
對此網路評論員北風向本臺表示:「比如網易新聞中的新聞評論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內容,他們可能以為關閉評論是懲罰措施,對於微博評論來說首先屬於類似推特 產品,評論就減緩了信息的流動,現在很多網友不能評論只能轉發信息,這樣的話,會讓信息流動的更快更符合了類似推特的形式,對於當局審查的難度也會提高, 因為流動的信息更快了,當局的懲罰措施和他的目的是背離的。」
北京電視藝術家協會網路視聽分會常務理事劉磊在新浪微博表示「關閉微博評論,實非明智之舉。因為原本想通過評論發泄一下的人,只能變成轉發加評論了,如果 是謠言的話,傳播速度和力度都會明顯加劇!所以,正確的解決辦法是禁止轉發。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微博徹底關停!到那時,就再也沒有謠言了。」
去年底當局頻頻對微博所謂「造謠」之說加以抨擊,並出動「闢謠聯盟」入駐微博, 今年初引進了各地政府開通政務微博,試圖在輿論戰場上爭取話語權。
央視網週日發出評論《網路謠言氾濫,受害者還是網民》,認為政府面對公共突發事件應當透明處理。
「一些突發公共事件,信息越開放和透明,在民眾中的各種議論越趨於理性與陽光,關於事件的各種信息也更接近權威與真實。但若社會和公民得到的相關信息不及時、不明確,那麼好奇的網民有可能成了‘傳謠’的傳聲筒,此時的‘傳謠者’或許並非出自本意。 」
計算機博士葉雲告訴本臺記者:「最近很多新聞都在討論說微博的謠言太多之類的,我覺得謠言也是他們言論管制之下所帶來的結果,因為大家不瞭解真相,所以給 了謠言一個滋生的空間,這也是謠言從另一方帶來最真實的情況,比如,如果我說常委中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都很關心,但是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應該是謠言的,應該 是公開給民眾信息的一部分,謠言滋生主要原因還是言論管制的後果。」
也有評論認為,當局寧願出手抓人封網,也不向民眾說出真相,顯示他們奉行的依然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統治術。
●媒體和評論人士分析薄熙來事件與權鬥
▲美國之音(VOA)3月26日報導:世界媒體看中國:重慶神秘死
圖片來源: 英國電訊報截屏
英國電訊報3月26日報導英國政府要求中國調查據稱跟薄熙來(右)家人關係密切的英國人尼爾•海伍德(左)死亡事件的截屏
在沒有說明原因情況下,一度大有問鼎中國執政黨共產黨最高領導層的原中共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被免職已經將近兩個星期。中國當局至今依然沒有說明薄熙來被免職原因何在。如今,早已被國際媒體形容為撲朔迷離、扣人心弦、詭異如偵探小說的薄熙來免職劇又呈現新的神秘發展。
用美國《時代》週刊雜誌駐北京記者王霜舟(Austin Ramzy)話說就是,「假如說伴隨中國高級領導人薄熙來3月15日倒臺一事有一個真相的話,那就是每一個線索披露都引起更多的問題。(If there is one truth that has accompanied the downfall of Bo Xilai, the prominent Chinese official who was removed from his post on March 15, it is that every revelation prompts more questions.)
*英國人在重慶的神秘死亡*
英國政府要求中國政府調查一位生前聲稱跟薄熙來家人關係密切的英國人死亡一事,成為星期一國際媒體突出報導的有關薄熙來神秘免職劇的最新線索披露。
星期一,美國《華爾街日報》頭版發表記者裴傑(Jeremy Page)的長篇報導說:
「(英國人)尼爾•海伍德去年在重慶神秘死亡,此事如今開始成為薄熙來事件的一個重要因素。......在薄熙來被免職前,前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為躲避 薄熙來前往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尋求政治庇護,從而引發了一起戲劇性的政治事件。......數名知情人士在接受《華爾街日報》採訪時說,王立軍稱,他曾向 薄熙來表示自己認為海伍德是被毒死的,之後就與薄熙來鬧翻了。據其中一名知情人士說,王立軍還說,薄熙來的夫人谷開來捲入了與海伍德的一起商業糾紛。」
「(薄熙來被免職)這起案件至今依然有很多疑點。王立軍對前上司(薄熙來)的指控至少是提升了1989年中國軍隊鎮壓天安門事件以來中國領導層內部一起最激烈、最公開化的權力鬥爭的利害相關度。」
《華爾街日報》在這裡所說的英國人海伍德去年在重慶神秘死亡,是指他去年11月被發現死於所住的重慶一家酒店。知情人士表示,當局隨即宣布他死於酒精攝入過量,並在沒有通常的屍體檢查的情況下將他火化。但海伍德的友人向英國政府提出懷疑,說海伍德生前是滴酒不沾的人。
*像克里斯蒂小說一樣奇*
薄熙來被免職前後的中國政情發展之神秘、離奇、扣人心弦,可說是跟已故的英國著名偵探懸念小說家阿加莎•克里斯蒂最神秘離奇的小說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此,mysterious(神秘的)和drama(戲劇)之類的詞就成為國際媒體記者在報導有關新聞時的常用詞。《華爾街日報》記者裴傑是這樣,美國彭 博通訊社記者傅才德(Michael Forsythe)也是這樣。
在星期一發表的報導中,傅才德介紹了有關案件的最新情況,並介紹了一個英國人在中國的離奇死亡跟中國最高層政治變動的糾葛:
「 星期一,英國大使館發言人約翰•蓋勒格通過電話表示,英國駐北京大使館今年早些時候要求中國政府調查尼爾•海伍德死亡一事;早些時候,中國方面對英國表 示,海伍德死於酒精攝入過量。他說,‘在他(海伍德)死亡之後有一些謠傳和疑慮,我們被告知那些疑慮,而那些謠傳一度變得多起來,’英國方面隨後要求進行 調查。」
「在英國方面要求中國方面進行調查之際,有關中共解除薄熙來重慶市委書記職務的各種理由的謠傳四下流傳。重慶是中國最大的城市之一。中國總理溫家寶和國家主席胡錦濤要在明年卸任,中共試圖進行國家領導班子權力平穩交接。」
「 現年62歲的薄熙來依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直到最近他被認為是下屆中國最高領導層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人選。薄熙來在3月15日被解職。英國駐中國 大使館發言人蓋勒格沒有具體說明英國提請中國方面對海伍德之死進行調查是在王立軍2月6日至7日在美國駐成都總領館滯留之前還是之後。他說,中國方面同意 就這一案件進行調查。」
*謎團的部分解釋*
迄今為止,有關薄熙來被解職以及與此相關的其前心腹、原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突然試圖尋求美國領事館庇護的事件可謂迷霧重重。令中國國內外觀察家感到最好奇、也最為迷惑不解的謎團包括:
1)王立軍作為一個長期從事公安工作的中共省級幹部,究竟感覺到自己受到什麼樣的重大生命威脅,使他覺得不得不尋求美國領事館的庇護?
2)在3月9日中國人大開會期間舉行的記者會上,薄熙來為什麼在中外記者沒有提問有關問題的情況下,非常激動地為他的妻子和兒子聲辯?(說他妻子20年來沒有商業活動,說兒子薄瓜瓜沒有開超豪華車法拉利,也沒有在外國留學學費來源不正的問題。)
3)在「中共中央辦公廳關於對王立軍私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館並滯留事件進行調查評估的通報」被意外或蓄意泄露給全世界之後,國際媒體提出的一個共同的質 疑是,該通報所說的王立軍調查薄熙來家人的事情,在中國是極端不同尋常的事情,因為假如薄熙來及其家人有什麼問題,應當是薄熙來的上級而不是他的下級進行 調查;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極端不同尋常的情況?
英國人海伍德在重慶的神秘之死,將這些謎團以及謎團中的人和事串聯在一起,似乎給薄-王案提供了至少是部分性的解釋。至於這種解釋是究竟有多正確或多全面,國際媒體和中國公眾正在期待中國官方做出解釋。
*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
迄今為止,中國官方還沒有對薄熙來為何被免職提出任何解釋。
英語裡有所謂的「震耳欲聾的沉默」(deafening silence)的說法。薄熙來被解職以及迄今為止的中國政情的發展,給這種所謂的矛盾修飾法(oxymoron)的真實性提供了一個非常生動的例證。
在薄熙來被解職(官方的說法是「不再兼任重慶市委書記」)將近兩個星期過後,中國官方還是遲遲沒有拿出一個解釋,對中國公眾說明為什麼、以及有什麼必要如 此不留情面地將他解職。這種震耳欲聾的沉默顯然讓通常總是跟中共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中共機關報《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感到難受和心慌。
於是,《環球時報》在上個星期四做了一件非同尋常、非同小可的事情,這就是發表了一篇題為「重慶調整後的中國社會理性」的社論,對黨中央在關鍵時刻的長時間失聲沉默提出了正面的進諫、間接的批評、直接的抱怨:
「實際上全社會都在等待黨中央的進一步權威聲音。......我們也希望一些結論的形成能更快些。權威聲音來得越快,社會就越清晰,公眾也越踏實。在一些時候,速度的意義遠遠超過速度本身。」
顯然,《環球時報》認為,中共黨中央的動作太慢了,慢得不可理喻,慢得讓全社會感到焦急,焦躁,困惑,懸心。
*此時無聲勝有聲*
英語裡有「震耳欲聾的沉默」的說法,中文裡則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說法。美國《紐約時報》記者邁克爾•瓦恩斯和沙倫•拉弗拉尼耶就從中國當局的沉默當中聽到了「十面埋伏」琵琶曲一般緊張的弦外之音。
《紐約時報》星期一發表兩位記者的報導說:
「(英國政府要求中國政府就英國公民海伍德在重慶死亡一事進行調查)這一要求可能預示著圍繞薄熙來的爭議的一項重要發展。薄熙來早先一直在爭取晉升中國最高領導層,直至他在3月15日被解職。自那時以來,沒有外人再看到他或他的妻子,也沒有外人再聽到他們說話。」
「這些最新的案情披露使本來就被認為是中國對外密不透風的領導層1989年以來最為深刻的分裂平添了一層詭異。1989年,在發生天安門抗議活動之後,中共領導人和中共一些元老罷黜了中共名義上的領袖趙紫陽。」
「王立軍醜聞以及海伍德之死看來給薄熙來的批評者提供了一個把柄,可以讓這個可能是很有力量的敵手靠邊站。」
*中國外交部聲稱不知情*
在外國媒體突出報導涉及英國人在重慶死亡的薄-王案最新發展的同時,中國官方依然對有關案情保持沉默。《日本經濟新聞》記者島田學星期一從北京發出報導,用了簡短的兩段話突出顯明瞭這種巨大的中外反差:
「針對《日本經濟新聞》的採訪詢問,英國外交部表示,去年11月一名英國人在中國重慶市死亡,其死因有疑點,已經向中國政府提出進行詳細調查的要求。死亡的英國人跟中共重慶原市委書記薄熙來有關係。有觀察家指出,薄熙來被解職或許與此有關。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在3月26日的記者會上表示,對英國方面提出要求調查一事,他‘不瞭解有關情況。’」
*泄露外界的中共內部文件*
先前泄露外界的中共內部文件對王立軍突然到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尋求庇護一事與薄熙來及其家人的關係提出了部分解釋。
「中共中央辦公廳關於對王立軍私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館並滯留事件進行調查評估的通報」的有關段落是:
「 通過深入細緻的工作,現已基本查清了王立軍事件的經過和原因。今年1月28日,王立軍找薄熙來同志通報有關重要案件與薄的家人有關,由於辦案人員為此感到 了壓力,已經接到辭職信,希望薄熙來同志予以重視,妥善處理。薄熙來同志對此十分不滿,隨後找市政府、市紀委、市委組織部主要負責同志商量,以多崗位全面 鍛練為由,提出調整王立軍工作。
「2月1日下午,重慶市委召開常委會,決定免去王立軍的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職務。事先未按規定徵求公安部的意見。王在市政府不再分管公安司法工作,調 整為分管教育、科技等工作。為此,王立軍想不通。2月2日,市委有關負責同志到市公安局宣布王立軍不再擔任黨委書記和局長職務後,在薄熙來同志家人和身邊 工作人員的壓力下,有關方面以各種名義違規審查王立軍身邊工作人員及有關重要案件的辦案人員。
「王立軍認為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遂決定出走,並於6日下午在事先未按程序報批的情況下,獨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王立軍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後,先與美方人員談了有關合作交流事項,隨後提出避難的請求,並根據美方要求寫了政治避難申請。」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3月27日播音:重慶洗牌:繼續以文革的方式?
如果說,文革是以類似政變的文革方式結束的,那麼重慶這場「小文革」的運動,也正在被一種空降最高權威、人人表態過關、竭力清除痕跡、卻避免正面辯論的威權方式強行壓制,這種威權在程度上當然大為減弱,但其「路徑鎖定」的本質卻依舊未變。
2011年6月,在薄熙來還沒有顯露敗相的時候,本臺即發表文章《中國會出現一位布朗熱將軍嗎?》,將薄熙來的仕途命運同法國19世紀末的狂熱民族主義明星布朗熱將軍相對比。二者同樣都發跡於地方、躍升到中央,又被放逐到地方操弄民粹情緒,最終無力回天。
所不同的是,布朗熱將軍最終在情婦墓前自殺身亡,而薄熙來現在還在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處所等待命運裁決。雖然有追隨者為他鳴冤叫屈,甚至期待效仿鄧小平「三落三起」,然而目前看來,這場中國版本的「布朗熱運動」正在接近落幕。
隨著政治強人的倒掉,重慶正在出現一場「去薄化」和「去王化」的運動。在新任市委書記張德江亮相之際,原先薄熙來的「親密戰友」、市長黃奇帆就表態要「堅 決擁護中央對王立軍事件的處理,擁護中央對重慶市委主要領導的調整,要講政治、顧大局、守紀律,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堅決與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 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全力支持張德江同志的工作。」由此開始,重慶從上到下各級重新表態站隊,38個區縣各自召開黨委會議和黨員幹部大會,「紛紛表態擁護」 中央的人事任免決定。更有「市民代表」稱「黨中央的聲音就是定心丸」、「重慶有福了」。
這種「堅決擁護」在王立軍的任免上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2011年5月27日,在重慶市三屆人大常委會第24次會議上,王立軍曾以54票全票當選重慶市 副市長。而時隔十個月之後,同一屆人大常委會第30次會議,又全票通過了何挺擔任副市長、免去王立軍副市長職務的人事案。從全票上臺到全票下臺,中國政治 「協商一致」的僵化和虛偽暴露無遺。
然而這種人人表態過關的行動,仍然無法避免多米諾骨牌的選擇性倒掉。3月21日,重慶南岸區委書記夏澤良被帶走調查,原因不詳。26日重慶華龍網透露,人大主任兼組織部長陳存根被免去市委常委職務,寧夏省委常委徐松南調任重慶,接替前者的黨內位置。
這種「去薄化」和「去王化」的風潮還體現在鏟除各種細節痕跡上。3月15日,重慶大禮堂廣場一度張貼告示,稱廣場唱歌聲音過大,「嚴重影響周邊群眾正常的 生活、工作和休息」,要求「加強管理」。這一告示普遍被解讀為禁止繼續唱紅,但在引起輿論關注後,這塊綠色告示牌又一夜消失。在重慶市公安局經偵總隊院 內,由王立軍題詞的石雕已被鏟掉。大樓內薄熙來「鎮得住壞人、幫得了百姓、管得住自己」的警句及王立軍的語錄被取下。曾經風光無限的重慶打黑展覽,也在一 夜之間全部撤除。
與此同時,市民生活也在不可遏止地「還俗」。曾經拒絕商業廣告、打造「紅色頻道」的重慶衛視上,「詩仙太白酒」於3月15日以冠名贊助方式悄然露面。隨 後,重慶衛視以「觀眾需求和電視頻道運行規律」 的名義再度改版,曾經被逐出黃金時段的電視劇回歸原位,《天天紅歌匯》縮水至《週末紅歌匯》,部分無人問津的節目將被取消。甚至在重慶各大賓館住宿的客人 們最近都發現,客房的門縫下,不時被悄悄塞進有美女照片和電話號碼的卡片。在嚴刑峻法的高調運動過後,人的慾望和需求正在報復性地復甦。
長久以來,重慶「唱紅打黑」最有爭議的一點,就是它強烈的左傾色彩。溫家寶在兩會閉幕的中外記者會上,更提高到1981年歷史決議的高度,將重慶原當局的 做法暗喻為路線之爭。能夠印證這一表態的,是薄熙來被撤職後,曾經風起雲湧的烏有之鄉、毛澤東旗幟網等民間毛左網站緊急關閉,在清理挺薄文章後重新開放。 但是沒有人能說清究竟是被強迫關站,還是非常時期的自保措施。蔚成氣候的新老左派原本以重慶為中心形成合流,奉薄熙來為「共主」,卻被一紙撤職令打亂陣 腳。在形勢尚不明朗之前,曾經被重慶奉為座上賓的重慶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高等研究院的學者們,正在尷尬的沉默中等待。
自由派歷史學者朱學勤曾針對1976年10月6日逮捕四人幫的「懷仁堂事件」指出,中國的文革是被「解散」,而不是被「鏟除」的。換句話說,當年中共高層 並非完全另起爐灶,而是「 以文革的方式結束文革」,這就給後來的改革進程投下了陰影。1989年的「六四」事件,在手法上更是鎮壓1976年「四五」運動的升級版本,進一步強化了 強力戡亂的思維定勢。對毛澤東和文革諱莫如深、劃定禁區的做法,也助長了今天充滿矛盾的歷史觀。
《中國新聞週刊》文章觀察歷史規律稱,近二十年來曾經受命「空降」的政治局委員們(朱鎔基、尉健行、吳儀)由於都面臨亂局,因此普遍施展鐵腕政策。張德江 面臨的重慶亂局足夠複雜,想必更加清楚這一點。然而,用威權手段整頓重慶的副作用是,在強制壓服的表面下,反而激起了左派民眾幻想的悲情意識。學院派沉默 不言,而孔慶東、司馬南等「民粹左派」正力圖把薄熙來塑造成悲劇英雄的形象,是「 反革命政變」和「政治迫害」的犧牲品。「文革餘孽」這個詞正刻意地從左派嘴裡用諷刺和戲謔的方式說出來,以便「去政治化」,消解它的真正含義。而對於反感 重慶模式的自由派來說,勝利的喜悅也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注意力,針對失敗者的黨內「雙規」被法律學者批評,在媒體的幸災樂禍中反而獲得了它的合理性,強化 了它的存在。
如果說,文革是以類似政變的文革方式結束的,那麼重慶這場「小文革」的運動,也正在被一種空降最高權威、人人表態過關、竭力清除痕跡、卻避免正面辯論的威 權方式強行壓制,這種威權在程度上當然大為減弱,但其「路徑鎖定」的本質卻依舊未變。在這種路徑下,政治強人的神話會始終陰魂不散。
▲美國之音(VOA)3月27日報導:世界媒體看中國:薄瓜瓜父子
中共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被解職的事件在國際媒體和中國相對自由的網際網路空間已經進入生活模仿藝術或藝術模仿生活的肥皂劇狀態。肥皂劇所需的金錢、權力、性誘惑和神秘莫測等必要戲分,已經一應俱全。
*《華爾街日報》再報料*
星期一在國際媒體當中一馬當先詳細報導跟薄熙來家有關係的英國人尼爾•海伍德去年在重慶神秘死亡的美國《華爾街日報》,星期二再發表頭版報導報猛料。
通常是嚴肅無比、一本正經的商業報紙《華爾街日報》的編輯們顯然也難以抵禦讀者對肥皂劇的閱讀預期,於是給記者裴傑(Jeremy Page)這篇內容紮實的長篇政治新聞報導取了一個富有肥皂劇味道的題目:「英國人在中國死亡的疑案加深。」
裴傑的報導說,牽涉中國當前最大的政治醜聞的那個在重慶神秘死亡的英國人在過去的20年裡,時常為英國一家由前間諜創辦的戰略情報公司提供諮詢。
所謂的那個神秘死亡的英國人就是指尼爾•海伍德。他去年11月被發現死於一家重慶旅館房間內。重慶當局在沒有進行屍檢的情況下就宣布他死於酒精攝入過量, 並匆匆將他火化。而海伍德的朋友說,他是一個幾乎滴酒不沾的人。據信,原重慶市公安局局長、薄熙來多年的心腹王立軍就是因為調查海伍德之死而得罪了薄熙 來。
中國執政黨共產黨中央辦公廳的一份外泄的文件說,「在薄熙來同志家人和身邊工作人員的壓力下,有關方面以各種名義違規審查王立軍身邊工作人員及有關重要案 件的辦案人員。」王立軍由此感到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於是在2月6日到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試圖尋求庇護,從而揭開了薄熙來解職劇的序幕。
*醜聞平添一重詭異*
《華爾街日報》記者裴傑星期二發表的長篇報導中畫龍點睛或提綱攜領的一段是:
「(海伍德曾經在前間諜創辦的英國戰略情報公司擔任諮詢)這一消息披露使薄熙來下臺的醜聞平添了一重詭異。這一醜聞越來越像是國際外交和公司情報刺探跟中國諱莫如深的國內保安機構和不透明的政治的混合。」
這裡所說的英國戰略情報公司所蒐集的戰略情報,顯然不是軍事戰略情報,而是公司發展戰略情報。裴傑在下文進行瞭解釋:
「收集商業情報,調查中國公司如今在中國是一門正在茁壯發展的行業。因此,從事這一行業的人難免常常涉入貪污腐敗、裙帶關係以及政府既得利益等問題。」
「目前依然在發展的薄熙來解職劇的一個關鍵問題是,海伍德在死亡的時候正在重慶幹什麼,在最近的過去,他在重慶究竟有些什麼商業項目。他的好幾個朋友和熟人,以及以前的同事說,這些事情他們一概不知。」
英國政府星期一已經正式向國際媒體證實向中國方面提出了調查海伍德死亡的要求。與此同時,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則在北京對國際媒體表示,他對英國的要求不知情。
英國《金融時報》駐北京記者吉密歐(Jamil Anderlini)對海伍德之死的看法和說法,跟裴傑如出一轍。吉密歐在報導中寫道,熟人都說他不喝酒的海伍德在重慶死於‘酒精攝入過量’,「這一案件給中國幾十年來最為驚心動魄的政治戲劇添加了一個新的劇情轉折。」
*薄瓜瓜與美女*
美國的《華爾街日報》、英國的《金融時報》是所謂的大報,專長報導的是所謂的硬新聞。
相對而言,英國大銷量的中檔報紙(即介於專報硬新聞的大報和專報八卦新聞的小報之間的報紙)《每日郵報》星期二有關英國人在重慶神秘死亡的同一事件的報導,硬新聞就要少得多,但配有多幅大幅的照片,其中包括兩幅薄熙來的兒子薄瓜瓜跟白人美女搭肩勾背的照片。
這篇署名駐北京記者彼德•辛普森的報導有一個副標題說,海伍德據信為薄熙來兒子爭取到了英國著名私立學校哈羅公學和牛津大學的學生身份。但在報導正文中卻說,「有人說,海伍德幫助薄熙來夫婦把兒子送進哈羅公學和牛津大學,但這一說法不能得到證實。」
*薄瓜瓜學費說法的漏洞*
薄熙來兒子薄瓜瓜上名貴的英國私立學校哈羅公學,然後再上英國的牛津大學、美國的哈佛大學,其學費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個問題讓千百萬身受上學難之苦的中國人感到好奇,中國社會上有關這個問題的議論也顯然讓薄熙來感到惱火。3月9日在北京舉行的記者會上,在沒有記者提出 有關問題的情況下,薄熙來自己主動說起這個問題,而且說得很動情。他堅決否認兒子開超豪華跑車法拉利,並說兒子在外面留學都是全額獎學金,不存在學費來源 不正的問題。,
加拿大溫哥華《太陽報》星期二發表記者喬納森•曼瑟普有關薄熙來解職據最新劇情發展的報導,其中包括他對薄瓜瓜學費問題的挖掘。
非常有趣的是,曼瑟普將薄熙來在重慶推行的反貪「打黑」運動跟薄瓜瓜和薄瓜瓜學費問題巧妙地串聯起來:
「薄熙來的反貪打黑運動不可避免地使人注意到他自己的明顯財富,尤其是注意到他兒子薄瓜瓜的古怪行徑。現年25歲的薄瓜瓜目前在上哈佛。先前,他上的是英國的牛津大學。再以前上的是英國最高檔、最昂貴的私立學校之一哈羅公學。
「於是,人們就開始提出一系列問題:薄熙來作為一個執政黨市委幹部,工資相對微薄,怎麼能支付得起他兒子的昂貴學費?薄熙來驕傲地反駁說,他兒子上哈羅、牛津和哈佛,靠的是他獲得的‘全額獎學金。’
「然而,這種說法跟這些學校的記錄不符,也跟薄瓜瓜的奢侈生活方式不符。他的奢侈生活方式包括為朋友購買成箱成箱的香檳酒,用飛機運送少林寺的和尚到牛津大學的一次派對上表演武術,安排電影明星成龍舉辦一次講演。」
*故事遠遠沒有完結*
美國《時代》週刊駐北京記者王霜舟(Austin Ramzy)星期一就薄熙來解職劇新發展發表博文說:
「這個故事遠遠沒有完結。中國共產黨希望對世人展示今年的領導班子換屆是平穩有序的,但這一過程很可能充滿意外事件和詭計。」
在講述了自今年2月上旬王立軍進入美國駐成都領事館尋求庇護以來中國政壇發生的一系列戲劇性的事件,以及隨著這些謎團重重的事件而出現的種種謠傳、包括上個星期北京出現政變的傳聞之後,王霜舟接著寫道:
「這類傳聞肯定會繼續發生。官方有關薄熙來命運的信息是有限的,而官方先前的說法,如重慶市最初說王立軍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療’,或薄熙來自己說自己沒有受到調查,到後來都被證明所言不實。」
▲美國之音(VOA)3月28日報導:學者論「重慶模式」之坍塌
在中國西南重鎮重慶轟轟烈烈地搞了一場「唱紅打黑」運動的中共高官薄熙來被解職後,所謂的「重慶模式」命運如何?近期一些學者撰文稱,這種在經濟上寅吃卯糧,在政治上搞「文革式」運動的模式,已經站不住腳了。
北京的政治學者張鳴近日在他撰寫的一篇談論重慶事件的成因和走向的博文中提到了「重慶模式」的兩個軟肋:一是「寅吃卯糧」;二是這種模式,會導致內外的緊張。
*張鳴:「重慶模式」有軟肋*
他說,「重慶模式」在內部整肅的時候,要找敵人,在外部,也要製造敵人;如果把它推行到全國,這種毛主義的運動模式,會令相當多深受文革之害的中共黨內官員緊張。
這位中國人民大學的政治學教授認為,這樣兩個軟肋的存在,使得「重慶模式」命裡注定要出事;不是經濟上被拖垮,就是內部出問題。
其實重慶經濟模式的爭議由來已久。《投資者報》剛剛發表的一篇文章援引了中國經濟學家茅於軾對「重慶模式」提出的質疑:沒生產,哪來的分配?
*重慶「寅吃卯糧」的經濟模式爭議已久*
該文還援引廣晟財富投資管理中心投資總監劉海影的觀點,說如果非得給重慶經濟發展定義一個模式的話,那就是財政軟約束下的以土地、金融槓桿化為特點的政府拉動型經濟。
劉海影說,這種模式在短時間來看是很好,長期來看則未必美妙,因為借錢是要還錢的。
該文援引這位國際對沖基金經理的分析說,重慶總債務規模約5千億元人民幣,在考慮到重慶預算內收入僅1488億元,債務的可持續性顯然值得擔憂。
*重慶債務規模或有5千億元人民幣*
中國近代史學者章立凡也認為,單論經濟模式,「重慶模式」肯定是不可持續的,是在透支;儘管目前它還能用新債和新的投入維持運轉,但長遠看無法持續。
除了經濟方面,「重慶模式」的政治一面在一些學者看來更是站不住腳。
「重慶模式」在政治方面的一個標識性表現形式就是「打黑」。歷史學家章立凡將「打黑」與上世紀50年代中共政權所搞的社會一體化改造相比較,認為它們是相似的,就是用「紅色細胞」替代原來的「灰色地帶」。
他對美國之音說:「從政治上它(重慶模式)肯定是站不住了。它不是靠民主的方式,而是靠獨裁的方式,靠法律以外的手段、非法的手段,來樹立這樣的模式。」
*重慶的「打黑」政治模式*
隨著薄熙來和他的「打黑」干將王立軍的去職,「運動」期間大量被錯判、重判的案件浮出水面。
紐約時報3月26日的一篇報導披露了一些在王立軍任重慶公安局長期間被抓、被判死刑的商人,如何在獄中遭受刑訊逼供。紐約時報網站上還配發了一段一名被控 雇凶殺人的重慶建築商在獄中講述自己如何在被秘密關押期間遭受酷刑經歷的錄像。這個自稱清白的商人後被判有罪,於2010年7月被處死。
文章也提到李莊和李俊的案件,並引述北京大學法學教授賀衛方對李莊案的評論說,該案令中國司法改革倒退了30年。
這位法學家在他的一篇博文中說,他「一直認為,李莊案第二季之所以最終無法推進,不得不以檢察院撤訴告終,前提是中國的法律界對重慶整個運動式‘打黑’活動的明確反對,其間不少法學界人士都發表了論證清晰、證據紮實的文章。」
*賀衛方:重慶案件糾錯工作量大*
而賀衛方在對美國之音談到李莊時說,這位當時為「打黑」對象辯護而遭下獄的律師近期不斷接到求訴,或希望他能關注一些案情。
賀衛方說:「看起來量非常大。有些是一些無辜的人被判刑,有些是屬於不該判死刑的人被判死刑。這種情況是存在的。可能這樣的一個糾正錯案的工作量不會太小。」
這位法學教授認為,一方面當局需要整體地扭轉這兩年持續的那種不顧法律規則、無視程序的執法和司法思路,也會在現有的法律架構下啟動處理相關的案件。
賀衛方說,這個事情既有強烈的政治色彩,同時不少問題在法律上界限也比較清楚,因此他相信當局還是有強烈意願去處理這些案件,否則無法交代。
*章立凡:清楚「重慶模式」或有阻力*
而歷史學家章立凡說,如果能夠在他說的剛剛經歷了一場「小文革」的重慶開個頭,平反這些冤假錯案,應該是在全國範圍內把這些積累的案件重新清理一下;但他懷疑現在已經腐敗的中國的司法系統是否還有自我糾錯的能力。
他說:「因為現在畢竟跟文革結束時候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反正無論誰都窮,要想平反從政治上解決就行。現在因為有大量的經濟利益在牽制,我覺得可能困難會比較大。而且平反冤假錯案就意味著有一批官員要倒臺,那他們也會拚死來阻止這種進程。」
不過,章立凡同意,從整體上講,「重慶模式」是站不住了。人民大學的政治學教授張鳴在他的博文中也寫道,當王立軍戲劇性地進入美國領事館之後,「重慶模式」就已經以內部爆裂的方式宣告破產。
▲美國之音(VOA)3月28日報導:世界媒體看中國:重慶有多黑
中共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一度在重慶推行的所謂「打黑」運動,即掃除重慶當局所說的「黑社會勢力」、「黑惡勢力」的運動可以說是巨大的成功,也可以說是巨大的災難。
*最佳代表王立軍*
在當今中國,人們依然在激烈爭議薄熙來及其「打黑」運動。但毫無爭議的是,激烈爭議雙方都可以相信,原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是「打黑」運動的大成功或大災難的最佳代表。
在大災難論者看來,王立軍一度試圖尋求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庇護,再清晰不過地顯示了重慶當局成功而徹底地掃除了一切法律保障,即中國民眾所說的「以黑打黑 」,使法治蕩然無存,讓政府變成了比黑社會還黑的黑惡勢力,讓領導「打黑」的人到頭來也不得不擔憂自己在重慶的生命安全沒有法律保障。
在大成功論者看來,王立軍一度試圖尋求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庇護,則再清晰不過地顯示了打黑之後的重慶,社會治安大大好轉,秩序井然,即使是王立軍這樣一度 權傾一時、令人畏懼的高官也逃不過法律的追究,以至於他要試圖尋求外國庇護,從而顯示了法律(或中國大陸所謂的「黨紀國法」)在重慶、在中國的至高無上的 尊嚴。
*「打黑」與酷刑*
一度大有問鼎下屆中國執政黨共產黨最高領導層之勢的薄熙來3月15日被不留情面地解除了中共重慶市委書記的職務。薄熙來用以讓自己晉升最高領導層的兩個主 要途徑,一個是「唱紅」,即動員命令民眾大唱中共20世紀50年代、60年代的「 紅色」革命歌曲;另一個是「打黑」,即動用非常手段、包括非法手段,打擊當局所說的「黑惡勢力。」
在薄熙來治下的重慶「打黑」的問題上,國際媒體與中國當局觀點明顯不同。中共當今最高領導層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總共有9位成員,其中有6位到重慶進行了 視察,對「打黑」表示讚揚。提出熱情洋溢讚揚的包括中國內定的下屆最高領導人習近平。即使是對薄熙來給予不點名的嚴厲批評的中國總理溫家寶也沒有把「打黑 」提出來進行批評。
但國際媒體則是眾口一詞地譴責重慶的「打黑」,而且總是把那裡的「打黑」跟酷刑聯繫起來。
3月28日星期三,法國主要報紙《費加羅報》發表駐中國記者阿爾諾?德拉格朗日的報導。其報導的主題是一個英國人在薄熙來治下的重慶神秘死亡所引發的現實中國政治戲劇的劇情突轉。德拉格朗日用法國人的戲劇化筆調,寫出這樣的新聞導語:
「 在中國跟在西方一樣,一個人失寵之後,各種曝光、各種指控就大可能接踵而至。一度大有可能晉升權力最高層的薄熙來倒臺兩個星期來,有可能牽連他的事情紛至 沓來,其中有的還牽涉國際關係。英國已經要求中國當局徹底調查一個英國人在薄熙來治下的重慶死亡的問題。這一不祥的事件可能成為繼續橫掃北京的一場政治風 暴的風源。」
在講述了英國人尼爾?海伍德在重慶神秘死亡導致薄熙來的前心腹、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跟薄熙來發生衝突、王立軍試圖尋求美國領事館庇護從而引發薄熙來倒臺之後,德拉格朗日又提起了他的導語當中所說的「曝光」,說起了薄熙來在重慶「打黑」與酷刑問題:
「 他用以打擊犯罪團夥的匆忙且非法的手段曝光,進一步增加了使薄熙來受制於人的把柄。在所謂的打黑運動期間,將近5000人被逮捕,其中包括黑幫團夥成員、 商人、公司主管或警察。有13人被判處死刑並槍斃。如今,人們在談論打黑的大規模刑訊逼供,對商界大款的敲詐勒索,對政治敵手的收買。一位被告的辯護律師 李莊被判刑1年半,罪名是教唆偽證,這一舉動被認為是薄熙來蓄意對整個律師界的威脅訛詐,並在中國激起義憤的聲音。」
*重慶之黑*
美國《華爾街日報》星期二發表一篇沒有署名的評論,題目是「中國的地方暴君:薄熙來倒臺暴露中共統治的真相。」評論說:
「 中國的政治制度是世界上最不透明的制度之一,但中國的政治內鬥時常讓人們得以窺見在這個人民共和國權力究竟是怎樣運行的。一個眼前的好例就是中共重慶市委 書記、一度希望晉升中共最高領導層的薄熙來本月倒臺。本報近幾天來率先發表了好幾篇報導,顯示薄熙來將法律玩弄於股掌之上,其行為就像是在小城鎮橫行霸道 導致民眾騷亂的那些黨委書記。」
在接著說起英國人海伍德在重慶的神秘之死、以及認為海伍德是被毒死的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跟薄熙來就此發生的衝突之後,《華爾街日報》的評論將注意力的焦點由重慶轉向全中國:
「王立軍領導了重慶的打黑運動。中國的法律專家提出批評說,重慶的打黑踐踏法律。其他評論人士則指責薄熙來以打黑作為掩護,將忠於他的黑社會頭領扶持起來。商業界的一些人更是指責說,當局指控他們是黑幫成員以便沒收他們的財產。
「 其中一些商界大款本身就有相當的影響力。例如,張明渝是重慶市人大代表,但這並不妨礙重慶警方在全國人大本月開會期間從北京把他抓走。張明渝說,他有證據 顯示王立軍跟重慶市經營一家最大的金融公司的黑社會頭子串通一氣。自己的價值7 億美元的公司被搶走、目前生活在國外的李俊則說,他受到警察和軍人施加的三個月的酷刑,其目的是從他這裡逼出不實的口供。
「在任何權力鬥爭中,把實話實說跟挾嫌報復之言區分開來都是困難的。但鑒於中國的政治領導人所擁有的不受制約的權力,這一切都是可能的。這些人所說的親身經歷雖然令人驚恐驚奇,但在全中國,他們所說的親身經歷是常態而不是例外。」
*慘無人道,比比皆是*
《紐約時報》星期二發表記者沙倫?拉弗拉尼耶和安思喬(Jonathan Ansfield)的報導,題目是「前中國高級官員(薄熙來)醜聞,打黑是其一。」
這兩位記者聯合採寫的長篇報導講述了薄熙來如何在2009年6月開始發動「打黑」運動,試圖以此出奇制勝,更上層樓,問鼎中共下屆最高領導層。然而,「打黑」運動肆無忌憚、慘無人道踐踏法律的例證比比皆是:
「 一些在打黑中遭打的人說,他們覺得十分富有反諷意味的是,中共到現在才開始調查薄熙來是否踐踏了法律。他們說,在兩年的時間裏,打黑運動肆無忌憚地無視法 律。與此相關的例子比比皆是。48歲的龔剛模原先是摩托車廠商,40歲的樊奇杭是建築商。兩人被控犯下一系列重罪,其中包括下令謀殺一個男子。兩人都抗辯 無罪。
「在被處決前的錄像問答中,樊奇杭說,他被秘密關押在一處軍人營地長達五個月,被銬在一根鐵柱子上,有一次連續五天被手銬銬在上邊,只有腳尖可以碰到一張桌子。他的手銬深深勒進手腕,以至於他的看守有一次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解下來。
「 樊奇杭說,他嘗試多種方式自殺,頭撞水泥牆,咬自己的舌頭。他由此而來的這些身體創傷都有醫院記錄為證。他的律師朱明勇說,檢察官的厚厚的卷宗,他只是看 了幾頁。即使如此,‘(當局)違法的做法如此之多,你根本不需要再去搜尋了。’ 他說,樊奇杭後來被判罪名成立,在2010年被處決。」
*調查性新聞報導經典*
新聞報導當中,有所謂的「調查性報導」類別。在言論出版不自由的中國,儘管有成千上萬有才華、有幹勁的記者,但在有關中國國內敏感問題的調查性報導方面,中國媒體和記者常不得不拜西方媒體和記者的下風。
在這方面一個最新的例子是有關重慶打黑的報導。儘管薄熙來已經倒臺,儘管重慶的打黑長時間以來被許多中國人批評為「黑打」,「打的比被打的更黑,」但中國官方控制的媒體迄今依然沒有打黑之黑或打黑的刑訊逼供的正規深入報導。
在這方面,美國主要報紙《華盛頓郵報》和英國大報《金融時報》3月4日同日發表的長篇報導,可謂襯托中國新聞不自由的調查性報導的經典之作。這兩家報紙都 是以採訪「打黑」受害者、隻身出逃的重慶商人李俊、以及查證李俊遭受重慶當局的陷害和酷刑的詳細證據為基礎寫出的長篇報導。
《金融時報》有關李俊案所顯示的薄熙來治下的重慶暗無天日的報導也有中文版,其網址是:
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3761#utm_campaign=1D110215&utm_source=EmailNewsletter&utm_medium=referral
▲英國廣播公司(BBC)3月28日援引英媒:中國不需要薄熙來模式
英國《衛報》週三晚間在其網路版發表評論文章說,中國需要的改革不是薄熙來的重慶模式。
中國重慶上演的中國政治戲中民粹主義,煽動宣傳,有組織犯罪,貪污腐敗和巨額財富混合在一起,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衛報》說,唱紅打黑是一場「造星運動」,它使薄熙來成了政治明星。然而,逐漸透露出來的細節展示出了薄熙來「唱紅打黑」重慶模式的真正實質。
從表面看來,重慶模式是政府聽取民眾意願,積極獲取公眾支持。反腐敗打擊有組織犯罪。其號召群眾的方法,至少在風格上有那麼點選舉政治的風格。
然而隨著薄熙來的倒臺,批評重慶模式的人指出,即使按照中國極不嚴格的標準,薄熙來的「打黑」運動也違反了法律。它使用了刑訊逼供,非法拘押,打擊政敵。 對成為打擊對象的公司敲詐勒索。即使是薄熙來在重慶通常被人稱道的一些舉措,例如美化城市和警隊改組以及著名的「紅歌運動」 也受到指責,說薄熙來恣意揮霍搞這些形象工程,導致重慶財政出現巨額虧空。
《衛報》的評論指出,不管中國需要的是什麼改革,它需要的不是「重慶模式」。
「重慶模式」給人以一種迅速良性改革的假相。它承諾社會公平和清廉政府但並沒有做到。它給人印象,似乎將出現「類民主」的官員問責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相反地,重慶人發現他們被領導著大唱愛國歌曲,或被送到農村基層「鍛練」。而這一切實際都同解決中國真正的問題毫無關係。
《衛報》評論說,由於擔心薄熙來的這一套東西給中國政治增添了太多的變數和不穩的因素,中國高層領導叫停重慶試驗也許是正確的做法。但遺憾的是,他們能給中國人提供的除了繼續極不完善的現行政治體制外,別無它物。
▲自由亞洲電臺(RFA)3月28日報導:薄熙來被免職是中共內鬥此消彼長的信號
薄熙來被免職帶來的中共高層異動引起世界關注。網路敏感詞解禁、高智晟律師與家人見面,長期關注中國民主運動的"支持中國網路"創始人約翰?庫索米(John Kusumi)在接受採訪時表示,這是中共內鬥此消彼長的信號。
"支持中國網路"創始人約翰?庫索米說,中國現在是不自由的國家,自由世界原本應該小心。特別是如果薄熙來這樣的人掌權,中國就可能成為反美國家,現在全世界都應該為薄熙來倒臺慶賀。
與中共高層現在的權力鬥爭相比,王立軍算不上什麼,而他引發的後果可能是政治局常委中有三個人出局。這是讓人跌破眼鏡的局面,世界各國的首腦也都在看,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約翰?庫索米:「中國應該每天去掉一些毛主義。這樣就會和國際常規接近一些。應該提倡言論自由,廢除勞教制度。」
美國今年是大選年,在野的共和黨肯定會抓住王立軍的案子批評歐巴馬做得不好,對於帶著情報來投奔的人絕對應該收留等等。至於歐巴馬為什麼拒絕王立軍,庫索 米認為是為了習近平訪美能夠順利進行。他指出,中共的權利接班沒有任何合法性,是隔代指定的。中國前面已經有四個獨裁統治者,四個就夠了,沒理由為第五個 鋪紅地毯。
約翰?庫索米:「華盛頓不該跟中國的邪惡獨裁者建立這樣一種關係。」
中共的權力鬥爭也體現在網路封鎖的鬆動上,人們可以偶爾搜索到含有法輪功內容的網站、關於六四天安門屠殺的消息,以及悼念趙紫陽的話題。
約翰?庫索米:「網路也成為中共領導人利用的工具,通過曝光江澤民集團的罪行,打擊這一派的勢力。對法輪功的迫害是他們最大的罪行,涉及到那麼多的人,是反人類罪。一旦這樣的罪行曝光,迫害的凶手自然需要繩之以法,那就是江澤民那些人。」
二戰結束後,人們打開奧斯威辛集中營,才真正瞭解到納粹的邪惡。庫索米說,有一天,攝像機進入中國,讓世界看到真相,西方的領導人會受到良心譴責。
記者問如果他是胡錦濤,會怎樣做。他套用薄熙來「唱紅打黑」的句子,說「要唱藍打紅。」
約翰?庫索米:「胡錦濤還有六個月的時間書寫傳奇、留名青史。每一天對他來講都是在書寫歷史,沒多少時間猶豫或保守了。」
他說,溫家寶多次公開談改革,但是中共都沒有行動。這次薄熙來還有他在最高領導層的同夥倒臺了,胡溫所處的情況變了。過去九年半,他們都需要面對跟另一夥 勢力的鬥爭,無法制止對法輪功的迫害;現在對手聲名狼藉,已經式微,他們完全可以扭轉對法輪功和「六?四」學生運動的打壓,只是人們還看不清他們會不會這 樣做。
▲美國之音(VOA)3月29日報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學者評中共路線鬥爭
中共黨報星期四發表文章,呼籲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人民日報》是在受薄熙來、王立軍事件影響和謠傳困擾,中國出現思想混亂的時候,發出這一呼籲的。
《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通篇講的是如何貫徹好兩會精神,但是它首先談到統一思想問題。
*黨報要求路線原則上立場堅定*
文章說,要把思想統一到中央的決策部署上來,更加自覺地與以胡錦濤總書記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大是大非上頭腦清醒,在路線原則上立場堅定。
日前,中央軍委副主席徐才厚在新疆調研時也強調,要使官兵在思想上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胡主席指揮。
雖然這些言論講的是統一思想、高度一致,但在政治不透明的情況下,卻引起了更多猜測,難免讓人揣摩其中的弦外之音。
*黨內無派何來路線鬥爭*
說話聽聲,鑼鼓聽音。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周孝正說,粉碎「四人邦」以後不再提路線鬥爭了,可是現在突然又說要「在路線原則上立場堅定」。
他說:「什麼意思啊?我們的理解就是,可能說黨中央有兩種意見了。還是那句話: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是不是黨內高層出現了派?這事兒我們不知道。如果你說出現了派,人家說你分裂黨中央。但是你要說沒有派,那哪來的路線鬥爭啊?」
《人民日報》文章沒有講如何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周孝正說,除了溫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還有他在兩會後的答中外記者問。
溫家寶在記者會上說,每個有責任的黨員和領導幹部要有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的緊迫感。
周教授問道,溫家寶這番話是不是兩會精神,要不要貫徹,他是不是代表黨中央?
*文章有針對性和潛台詞*
至於《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周孝正說:「經過了文化大革命,經過了林彪事件,後來又經過了改革開放,我們這些人多少還有一根弦。可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們知道它話中有話,它每次提法後面有潛台詞。」
資深媒體人李大同相信,這篇文章肯定是有針對性的,但是又覺得很讓人疑惑。
他說:「誰知道它什麼意思?中共政治就是這樣,雲山霧罩的。誰不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你說出來啊!是薄熙來嗎?是薄熙來就說出來吧!要說出來薄熙來有什麼代表路線,乾脆就說出來。」
兩年前,《重慶日報》曾報導周永康參加人大重慶代表團的討論,說他對重慶打黑除惡行動給予充分肯定。當時在場的薄熙來說,周永康對我市打黑除惡工作及時做出重要批示,給予鼓勵和支持。
今年兩會期間,周永康再次來到重慶代表團。不過,在新華社的簡短報導中,周永康沒有再提打黑除惡。
3月26日,在薄熙來被免職11天後,周永康對全國政法委書記培訓班說,要把好政治方向,要切實增強政治敏銳性和政治鑒別力,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自由亞洲電臺(RFA)3月29日報導:宋永毅評薄案即紅衛兵內鬥 搶班奪權不成終倒臺
目前在美國加州州立大學任職,中國文革史學者宋永毅,把薄熙來被免職一案視為 「紅衛兵內鬥」的鬧劇。宋永毅根據薄熙來在文革期間策動「紅海洋」等事件,和近幾年在重慶高調唱紅打黑,展現出多年未變的政治性格,最終把自己推向倒臺之境。
旅美中國文革史專家宋永毅,在洛杉磯接受本臺訪問,引述馬克思說過的話,視薄熙來遭免職事件為中共黨內一場鬧劇。
宋永毅表示:「廣義來說,現在中共在位政治局委員都是紅衛兵,胡錦濤和溫家寶是‘ 大學紅衛兵',薄熙來和習近平那批人是’中學紅衛兵',李克強是紅小兵,所以,現在中共是由紅衛兵掌權。我把薄熙來的悲劇定位成紅衛兵內鬥,用馬克思說的 話即是‘革命事件第一次在歷史上出現時,常常是悲劇;當悲劇第二次被模仿和重複時,常常是鬧劇,在薄熙來身上,這鬧劇成份非常清楚。」最近幾年,薄熙來在 重慶高調唱紅,強力打黑,宋永毅說,薄熙來旗幟鮮明的極左路線可追溯到文革期間,他還是一名高中紅衛兵當時的諸多作為。
宋永毅指出:「文革初期有一批高幹子女創立了紅衛兵,他們當時有兩個‘殺手鐧',其中之一是高喊’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老子打江山,我們要坐 江山',換言之,這些高幹子女想要掌權。當年薄熙來在北京四中積極參加紅衛兵活動,高唱所謂 ‘毛澤東主義'和造反精神,這就是唱紅。當時有所謂’紅海洋',他們上街張貼毛澤東像,戴起紅袖章,把北京城搞得像紅色海洋一樣,這就是薄熙來等人搞出來 的事。」
宋永毅再以薄熙來與同學之間真實發生的故事,突顯薄熙來數十年來政治性格並無改變。宋永毅說:「我認識一個薄熙來的同學,這人後來畢業自美國耶魯大學,這 位同學出身並非資產階級,而是出身黨員幹部家庭。當年他倆是同校學習,也是薄熙來提倡‘老子反動兒混蛋'血統論之時。薄熙來曾經當眾打了這位同學兩耳光, 指他是’狗崽子',可是,薄熙來明明知道他出身是好的,為何又要打他罵他呢?那是因為薄熙來要建立一個專政的紅色恐怖,就像後來在重慶打黑一樣,當年薄熙 來打人兩耳光,不是為了‘打黑',而是’黑打',他明知這位同學不是黑五類子女。
今日在重慶也是一樣,他在那裡不是打黑,是黑打!我為薄熙來感到悲哀,他幾十年來沒有進步。「
當外界普遍認為薄熙來被免職,是為他的極左作風,但宋永毅有不同見解。宋永毅表示:「我並不認為薄熙來的‘左'是導致倒臺最主要因素,他之所以倒臺和 1966年12月老紅衛兵倒臺一樣,就是挾持中央搶班奪權。當年老紅衛兵以為已得到毛澤東支持,就想藉著唱紅打黑挾持中央,結果把毛澤東惹火了,不再用中 學紅衛兵,把他們全數打成反革命。 」
宋永毅分析,薄熙來高捧毛思想並大聲唱紅,令熟悉文革歷史,已知他父親薄一波與毛澤東宿有積怨的一代人深感矛盾和諷刺。此外,薄熙來對權位的意圖高調外顯,都是走到今日境地主要原因。
宋永毅說:「首先,薄熙來近年在重慶表現出文革時期的行動模式,是對第一次悲劇性革命事件鬧劇性的重複。第二,他的問題不在於 ‘左',而是自以為自己的革命幹勁可以挾持他其實撼動不了的中央,這一點和老紅衛兵當年犯了相同錯誤,自以為可以挾持毛澤東。最後一個問題即是紅衛兵內 鬥,薄熙來野心之大,想成為’薄澤東',想要一人專政,甚至想把習近平搞掉,最後被搞掉的人當然是自己!」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3月30日援引法國報紙:北京中共內部的政治偵探連續劇
今天的法國《世界報》在其分析評述專欄中刊登了阿蘭-法蘭雄的文章,文章介紹了王立軍薄熙來事件的發生和演變情況,指出,這一事件就像一部政治偵探連續 劇,每週都有新的一集,從王立軍進入美國駐成都領事館到有關政變的傳聞,中間還穿插女色故事。法蘭雄說,前重慶公安局長王立軍今年2月6日逃入美國駐成都 領事館,隨後他又向中國當局自首。他究竟對美國領事館說了什麼?又向中國當局交代了什麼?因為幾週之後重慶市委書記、也是中共政治局25名成員之一的薄熙 來便被撤職。可是自此以後,中共領導層卻對此沉默不語,而一億三千萬都在等待當局的解釋。於是網路和外國媒體加以炒作。薄熙來是有名的新毛派分子,他在重 慶大搞「唱紅打黑」,其目的是要在中共十八大上進入政治局常委。王立軍本來是薄熙來的得力助手,但兩人卻反目成仇。不過薄熙來的下臺也不是像原來想像的那 樣,在中共黨內遇到了巨大阻力。金融時報3月22日還報導了有關政變的傳聞。
英國要求對一名突然死亡的英國人的事件重新進行調查。薄熙來和家人現在究竟是在何處?無人知曉。為什麼會出現這些緊張情勢?法蘭雄分析說,這是因為在中共 的體制下,一個人的倒臺絕不是個人問題,而是涉及一個幫派。薄熙來的下臺威脅到一大批人。薄熙來代表著保守派,這派勢力試圖繼續依賴國有企業,他們認為改 變經濟體制會帶來政治風險。而改革派則主張進行經濟改革,認為不改革就無法保住政權。中國總理溫家寶在3月14日人大閉幕時的新聞發布會上就稱,溫家寶 稱,中國改革到了攻堅階段,沒有政治體制改革,經濟體制改革不可能進行到底,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特別是黨和國家領導體制的改革,否則中國還有發生文化大 革命悲劇的可能。
▲美國之音(VOA)3月30日報導:世界媒體看中國:太子與陰謀
國際公司戰略諮詢人、投資銀行家羅伯特?勞倫斯?庫恩3月26日在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發表文章,如此回顧了他在2006年跟中國內定的下屆最高領導人習近平的會晤:
「習近平跟我說:‘要想理解我們為何要使我們的國家活力重新煥發,就需要瞭解中國人為什麼為我們的古老文明感到驕傲。’」
*太子黨陰謀*
習近平勸告外國人通過瞭解過去的中國來理解今日的中國。但外國人所看到的過去的中國,顯然有些事情會讓習近平哭笑不得。例如,日本主要報紙《每日新聞》專門編輯委員金子秀敏所看到過去的中國。
金子秀敏星期四發表專欄文章,題目是「太子黨從其鼻祖開始就失寵」。文章的一開頭,就把中國的過去跟中國的現在聯繫起來:
「‘太子黨’這種漢語說法如今在日本也生根了。太子黨指的是中國共產黨高官的子女。今年春天,中共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失寵了。今年秋天,中國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將就任中共中央總書記。兩人都是所謂的太子黨。」
然後,金子秀敏接著講述了中國太子黨的源頭以及太子黨遭遇的麻煩:
「太子黨最初指的是清朝時代皇太子及其朋黨。太子黨不是政黨之黨,而是朋黨之黨。所以,太子黨黨部找也找不到。最初的太子黨是康熙皇帝的太子胤礽。康熙皇帝所熱愛的正妻皇后在生次子的時候死於難產。康熙皇帝思慕皇后,就對胤礽寵愛有加,指定他為皇太子。」
在清王朝,如此指定皇太子是例外的。康熙皇帝親自教皇太子胤礽四書五經,對他期望甚高,然而,
「 不久之後,皇太子周圍聚集了一群貴族和官府官僚,飛揚跋扈,被人們稱為太子黨。不幸的是,皇太子有兄弟(親王),而且是19個兄弟。或許是哪個親王或其扈 從進行了告密(其實情至今依然是迷),康熙皇帝懷疑皇太子謀反,於是就把他廢掉了。當時胤礽34歲。太子黨的鼻祖就這樣倒臺了。」
*當今中國太子黨*
要想瞭解現在,必須瞭解歷史。在這一點上,習近平跟金子秀敏顯然是觀點一致的。然而,在觀點一致的情況下,不妨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或看到截然不同的事情。金子秀敏在回顧了中國的太子黨歷史之後,目光轉移到了當今中國,解說了當今中國太子黨情況的詭異:
「如果說太子黨指的是皇太子的朋黨,那麼,如今有資格被稱作太子黨的,大概只是要成為中共下屆最高領導人的習近平了吧。」
「然而,在(1989年中國當局出動軍隊鎮壓要求民主的示威的)天安門事件前後的黨內權力鬥爭中,薄熙來的父親(薄一波)讓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勛)倒臺。在那個時候,薄熙來恐怕是相信自己才是正宗的太子黨,沒有把習近平放在眼裡。」
*並非宮斗戲,而是真人秀*
太子的立與廢所引發的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可說是跟中國的封建皇朝的歷史一樣悠久,而且也是中國文學的常見題材。《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和戲劇至今還能讓人 們津津樂道。宮廷權力鬥爭也是今日中國非常熱門的電視劇題材,以至於中共及中國政府不久前專門下令,要求各地電視臺限制播出所謂的「宮斗戲」。
當今中國政治讓日本主要報紙《每日新聞》的編輯金子秀敏想到了宮斗戲,但在法國主要報紙《世界報》社論部主任阿蘭?弗拉盛看來,當今中國政治讓他想到的則是犯罪題材的電視連續劇。
《世界報》星期四發表弗拉盛的長篇文章,題目是「中共在北京演出的偵探電視連續劇(第二季)」。文章說:
「這種‘犯罪偵探’政治跟電視連續劇旗鼓相當。節目每個星期都會推陳出新。先是公安局局長試圖逃亡國外,然後是內部清洗,接著是政變謠傳,接著是神秘的屍體,......
「這種非同小可的事情正在中國發生,涉及中國的政治前途。
「一開始,是警察英雄王立軍在2月6日晚上到美國駐城都總領事館尋求庇護,然後又跟中國政府的人離去。...王立軍跟美國外交官們說了什麼?他後來跟中國當局又說了什麼?毫無疑問,他說的都是他的頂頭上司、中共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的惡行。」
「幾個星期之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國最著名的領導人之一、62歲的薄熙來被免職。官方簡短的聲明說他被解除了中共重慶市委書記職務,但沒有說他為什麼被解職,也沒有說他是否也失去了有25個成員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職務。
「自那時以來,中共領導層一直保持著沉默。十三億中國人依然在等待當局作出第一次解釋。......
「 這種情況的發生沒有計畫。出於一些神秘的原因,王立軍跟薄熙來鬧翻。但是,解除薄熙來的職務也不像計畫的那樣進行順利,而是受到了來自中共黨內的強烈反 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緊張局面?因為中共的制度是把黨、國家和經濟混合在一起。一個人的倒臺不是一個人的事。它牽涉一夥人,因此造成的震盪更大。薄 熙來的倒臺危及整個體制。」
*薄熙來戲劇成京戲*
從戲劇的角度觀察當今中國政情,並非法國《世界報》的獨特或獨家觀點,而是在中國網民和國際媒體當中很流行的觀點。
在香港出版的英文國際問題網路雜誌《亞洲在線》星期六一期發表該雜誌工商新聞編輯克里斯?斯圖爾特的長篇文章,題目是「有關薄熙來的戲劇成為京戲。」
在講述了薄熙來被免職務前後中國出現的一系列戲劇性的發展(其中包括胡錦濤國家主席的這次出訪的功用變成了證明先前的軍事政變謠傳不實;重慶專門播送歌頌 中共的「紅歌」的紅色頻道在薄熙來到臺之後又開始播出電視連續劇了)之後,斯圖爾特也看到了一些並非戲劇的東西。他檢查了中共中央機關報《人民日報》過去 一年的新聞報導網路記錄,注意到薄熙來跟中國軍方頻繁交往的記錄。
這些記錄包括,在去年慶祝中共成立90週年慶典期間,薄熙來率領重慶「紅歌 」歌唱團到北京表演。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沒有一個人出席其演唱會,從而顯示出發起並力圖推行全國「唱紅」運動的薄熙來在北京高層受到公開的孤立,但中國人 民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李繼耐和戰略導彈部隊第二炮兵司令員靖志遠出席了演唱會,並跟薄熙來一起登臺同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在《亞洲在線》編輯斯圖爾特看來,過去一年中國官方報紙所顯示的薄熙來跟中國軍方的頻繁往來是不同尋常的。
*海伍德進入禁忌詞單子*
自2月初薄熙來的前心腹王立軍試圖尋求美國領事館庇護以來,中國出現的一系列發展使中國處於緊張狀態。星期四,美國主要報紙《華盛頓郵報》發表駐北京記者基思?里奇伯格和駐香港記者安德魯?希金斯聯合署名的長篇報導,描述了當前中國的政治緊張氣氛:
「在一個星期以前,沒有多少中國人聽說過尼爾?海伍德;在那位41歲的英國商業諮詢人被發現死於旅館房間的時候,提出問題的中國人更少。如今,海伍德如此大名鼎鼎,成為如此這般的敏感話題,以至於中國的網際網路管制當局不准網民再搜索‘海伍德’。
「當今中國正在上演20年來最大規模的政治戲劇,千百萬中國人對有關新聞的需求是如此之大,無論是有根有據的新聞,還是道聽途說的新聞,以至於執政的中國共產黨為了平息全國的緊張氣氛,把‘海伍德’跟‘坦克’、‘軍事政變’、以及其他一大堆的詞語都禁了。」
*竭力表現正常,但...*
中國政治氣氛緊張,但中國當局在竭力表現一切正常;然而,一切卻顯示不正常,這是法國新聞雜誌《觀點》週刊駐北京記者卡洛林?布埃爾星期四發表的長篇報導的主題。這篇報導的題目是「在謠言和清洗當中,北京展示一切正常」。報導說:
「在宣布免除中共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職務兩個星期之後,‘薄熙來案件’依然令人頭暈目眩。面對上個星期出現的史無前例的有關軍事政變的謠傳浪潮,中國當局繼續保持沉默。但為了應對那些傳聞,當局也竭力表現天下太平。」
「然而,無風不起浪。在人口三千三百萬的大城市重慶,薄熙來的親信繼續被清洗,有些人被撤職。…...與此同時,薄熙來到底會受到什麼懲罰依然是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在講述了有關薄熙來有可能軟著陸(從此被安排一個沒有實權的閑職,但從而使他得以保留面子)和硬著陸(被宣判有罪下獄)的傳聞之後,布埃爾最後寫道:
「最新的消息是,薄熙來和妻子已經受到調查。他們在哈佛的兒子似乎已經不見蹤影。北京各種的神秘事情在繼續。與此同時,中國在繼續向前走,試圖克服這場危機......」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1日播音:對薄熙來下臺的另一種解讀
薄熙來被免去重慶市委書記一職,使中共黨內派係爭奪之說甚囂塵上。有分析認為,江派力挺薄熙來,因為薄熙來是否垮掉關係到江派的根本利益;也有分析把薄熙 來失去地方諸侯的角色,視為「太子黨」受到嚴重衝擊。加拿大亞太基金會高級研究員、阿爾伯塔大學政治學教授姜聞然認為:「西方對中國政治的報導影響了中國 精英階層」,使人們對中國的關注「狹隘地聚焦於內部權力鬥爭和派系」,這種狹隘的觀察角度「把中國政治蛻化成一場賽馬,令人忽略了中國現代化進程所面臨的 挑戰這一更遼闊的畫面」。
畢業於北京大學的姜聞然曾擔任阿爾伯塔大學中國學院院長,長期研究中國的政治問題。薄熙來下臺後,他近日在加拿大最大的英文報紙《環球郵報》上撰文,稱薄 熙來是「一塊不透明的土地上隕落的政治明星」,認為西方影響所導致的狹隘聚焦使人們忽略了 「日益加劇的不平等,猖獗的腐敗,向新的發展模式艱難過渡」等更重要的問題。
姜聞然認為「薄熙來是個富有創意,令人耳目一新的政治明星」。 「他大膽機敏,又帥氣,在長期擔任大連市長和商務部長時給世人留下了富有個性和自信的印象,儘管身為中共元老的父親薄一波令他被歸入太子黨」,但他成為人 們關注的焦點是因為 「在重慶的施政使他成為當今中國政壇爭議最多的人物。」
姜聞然觀察了薄熙來2007年從商業部長任上調離,赴重慶主政5年來的作為,強調「薄熙來嘗試讓數以百萬計的農民工獲得城市居民的身份,強調公平分配財富,而不僅僅是經濟增長,他還利用諸如唱紅歌這類毛澤東時代發動群眾的做法爭取群眾的支持。」
姜聞然認為,薄熙來所做的「這一切都不能簡單描述成他為問鼎最高權力而施展的手段,也不能被簡單歸類為太子黨與團派、江派與胡派或保守派與自由派的鬥爭,真相遠比這些複雜得多」。
薄熙來在加拿大商界和政治圈裡有著廣泛的人脈和良好的聲譽,加拿大政治家們和商界領袖曾長期經營與薄熙來的個人關係,看好他進入中國最高權力核心的前景, 此次薄熙來的失勢令加拿大人痛感「在中國領導層裡失去了一位親加人士」。姜聞然寫道:「就在上個月,人口和加拿大全國等量的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還用大熊貓 來歡迎加拿大總理哈珀,就在幾天前,他還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的聚光燈下為自己的政策辯護。但是,3月15日由中央政府發布的僅有寥寥數言的公告,就解除了其 在重慶的職務,令中國政治觀察者和研究者們手忙腳亂。」
姜聞然認為「薄熙來大規模的打黑和反腐敗使很多權勢人物倒臺,也使自己成為靶子。 」在被「一個多月前躲進美國領事館的打黑英雄王立軍捲入麻煩」之前,「政治明星薄熙來早已是25名政治局成員之一,有望在今年秋天的十八大中晉級九人常 委,成為統治中國下一個十年的新領導核心成員」。
姜聞然總結了「薄熙來被免職帶來的重要教訓,首先是在非透明的中國政治空間裡,鮮有規則可循。」他指「江澤民把權力轉交給胡錦濤的十年來,一些制度已經建 立,但在將權力向後革命時代的新人轉移過程中,中共內部仍在鬥爭」。因為「下一屆的黨總書記將首次不由具有人民共和國創始人資格的黨的最高領導指定,這種 事情本來就無章可循,這也是中國一百多年來第二次制度化的權力過渡。」
政治學者姜聞然認為目前「對中國領導人的考驗是,如何制定政治改革的日程表,而不僅僅是停留在口頭言辭上」。他還相信「薄熙來個人可以倒臺,但他富有爭議的創意和風格,將會後繼有人」。
本期《當今世界》是由法國國際廣播電臺特約記者潘衛製作,感謝收聽。
▲金融時報4月1日報導:風波之後的重慶
在重慶市人民公園內,一段樹蔭掩映的台階順著陡峭的山坡延伸向上,俯瞰著長江。路旁豎起了一塊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請勿大聲喧嘩」。此外,你還能看見其他一些提倡文明行為的標語。
對於重慶市民來說,這些標語是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免職所引發的政治風波的一個縮影。這起事件在過去兩週震撼了整個中國,同時也對中國共產黨的未來提出了20多年來最為嚴峻的問題。
在公園與朋友閒聊的龔立斌(音譯)老人說:「這說明唱紅歌的活動結束了。」
「紅歌」(已故領導人毛澤東提倡的宣傳歌曲)和政治宣傳教育活動已經成為薄熙來的一大標籤,也是更大範圍的重提毛澤東思想的活動內容。這些活動在為薄熙來打響知名度的同時,也促成了他的垮臺。
3月15日,北京方面宣布由國務院副總理張德江接替薄熙來出任重慶市委書記。此後,中國問題觀察人士一直在討論,薄熙來受到整肅是否涉及了一場權力鬥爭,抑或屬於一場更大範圍、有關中國未來道路的黨內意識形態之爭。
「他走了我們都舒了一口氣,但關鍵問題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當地的一名律師說,「問題在於,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黨手中。一旦市委書記濫用權力,事情就會變成一場噩夢。」
重慶的知識份子們說,薄將重慶變成了一個「警察國家」,沒有人敢反對他,因為在人們眼中,身為政治局委員的薄熙來並不是地方官員,而是中央一級的官員。
薄的另一個標籤是「打黑」。在這場持續了兩年的活動中,數千人因涉嫌參與有組織犯罪而被定罪。儘管「打黑」活動為薄贏得了「打黑鬥士」的讚譽,但律師和學者指責其濫用司法,迫害政治批評人士,打壓競爭對手,並打擊企業家。
法律學者童之偉在一份關於「打黑」的報告中指出,「重慶地方黨委及其所屬機構與官員強力介入了具體司法過程,在打黑中的活動明顯超越了憲法和法律容許的範圍」。
中共現在正試圖在不損害其合法性的情況下修復這些損害。重慶新任副市長、公安局局長何挺本週表示,要全面加強公安隊伍建設,還敦促公安機關把思想認識統一到中央決定上來。
法律學者和維權主義者表示,薄熙來在擔任重慶市委書記期間,曾允許警方大量使用不經審判就關押公民等手段。一位法律維權人士稱:「這屬於行政措施,可以利用行政手段輕鬆撤銷,因此我們可能會看到大量此類案件被重審。」
然而,律師對於一些知名案件被重審的可能性表示懷疑。在薄熙來擔任重慶市長期間,重慶一些最富有的企業家被判死刑或終身監禁,他們的財產被瓜分並被充公。
「他們的罪名都包括賄賂和有組織犯罪,因此在政治上,要翻案極為困難,」一位律師表示。「我們最後很有可能像以往的政治運動過後一樣……用沉默掩蓋一切然後繼續前進。」
然而,薄熙來仍受到很多人的歡迎。「他是一位有能力的好領導人,」龔立斌老人表示,「他讓我們的城市變得更乾淨、更安全。」這位73歲的老人所居住的樓房 去年由政府出資進行了修繕,現在看上去煥然一新。薄熙來還讓這個城市變得更環保,去年在植樹造林方面就花費了70億元人民幣。
作為重慶市委書記,溫文爾雅的薄熙來讓重慶成為了外國企業直接投資的熱點,創造了數以萬計的就業崗位。惠普(HP)和富士康(Foxconn)等科技公司 遷入這裡,福特(Ford)在這裡建設了其第二大工廠。巴斯夫(BASF)也正在建設一家工廠,新工廠建成後,預計該公司1000多人的外國員工數量將增 加三分之一。
重慶市民特別喜歡薄熙來推出的可移動警務平臺,包括穿著白色警服指揮交通的年輕、漂亮、化著濃妝的女警察。
迄今為止,這一切還沒有受到影響。「我們知道,張德江只是一個代理人,最終的接任者將在領導層換屆之後任命,」一位外交人士表示,「在那之前,我們只好等待。」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1日播音:打黑真相將隨著複查暴露出來
今年是中共十八大換屆之年,中國思想界改革呼聲高漲,總理溫家寶更在人大政協兩會上表達了對文革流毒的憂慮。知名律師陳有西是轟動一時李莊案的律師,兼職 法學教授,是《南方人物週刊》評選出來的「五十位中國魅力人物」,其個人網站「陳有西學術網」一直位居大陸法律界瀏覽量的首位。最近,陳有西在亞洲週刊撰 文表示,中國經過三十年的改革開放,「摸石頭過河」,取得了很大成就,也出現了很多問題,社會矛盾激化,各界思想焦慮,大家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是往回走,還是往前走;是回到三十年前的文革路線,還是繼續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市場經濟和政治開明的路線,是通過強權維穩壓服,還是在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和政治體制改革中解決問題。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中國又面臨新的抉擇。
說到最近發生的薄熙來、王立軍事件,陳有西在文章中表示,他原先對主政重慶的薄熙來抱有非常大的期待。「他有作為的願望、敢干的魄力、出眾的口才,中國政 治近年來過於無所作為和沉悶、守舊,需要有作為的政治家」。可是,陳有西說,通過實際司法案例觀察,他「逐漸認清了其所作所為的權治作風和對法治的肆意破 壞,甚至故意摧毀法治體系」;陳有西對薄熙來也「慢慢從懷疑轉向了堅定地阻擊立場」;薄熙來如果成功,「將意味著把中國帶向一場巨大的災難」。陳有西說, 這一點好多人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
關於「唱紅打黑」,陳有西說,唱紅本身沒有什麼不對,也符合共產黨的執政理念的需要。權力的繼承需要回顧傳統,反思業績,讓人民感恩。「但是重慶將其慢慢 地宗教化、洗腦化、強制化,用文革式的手法,對人民進行思想控制和愚弄。這同違背自然規律大種銀杏樹一樣,造成了巨大的浪費」。至於打黑,陳有西說,從鄧 小平、彭真一九八三年組織「嚴打鬥爭」開始打擊流氓團夥,其實一直沒有放鬆過,各省都一直在打擊。中國的治安問題不是打得不夠,而是管理出了問題,嚴刑竣 法並不能根本上治理好社會。
重慶打黑出現了兩個嚴重問題,一是將大量合法民企中的個別違法行為撥高為「黑社會組織基地」,導致了嚴重的打黑擴大化和定性錯誤;二是為達到既定目的,重 用迷信個人權力的王立軍,慫恿警察嚴重破壞國家成文法的規定,放縱刑訊逼供,阻止和迫害依法辯護的律師,在偵查階段沒有判決前,就違法拍賣處理涉案財產, 將尚未定性的合法民企和個人財產,搞打黑展覽,沒入國庫先期使用,對民企財富進行權力化轉移,出現了許多的冤假錯案。這個真相隨著複查的進行,會慢慢暴露 出來。
●薄熙來倒臺後的重慶動向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3月28日報導:薄熙來下臺後 重慶人事大洗牌
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下臺後,重慶市除展開人事大洗牌,市長黃奇帆更在一場會議上說,不論是一把手腐敗、或基層幹部違法都會傷害政府形象,領導幹部要管好自己、管好身邊的人。
重慶市政府官網27日一口氣公告兩項人事相關公告外,也公開黃奇帆26日在「貫徹落實17屆中央紀委第7次全會精神和國務院第5次廉政工作電視電話會議精神」的談話。
黃奇帆先表示,重慶市的反腐倡廉工作有明顯成效,但「形勢不容樂觀,任務依然艱鉅」。他還提出反腐工作5大重點,包括領導幹部要帶頭落實廉政責任,「管好自己、管好身邊的人,管好班子、管好團隊。」
薄熙來去職後,他的行蹤及他與家人是否正接受調查,中國官方至今沒有對外說明,也讓重慶市的任何一項人事更迭都變得動見觀瞻。
重慶市府昨天公告指出,除調整重慶市長、副市長及秘書長的分工外,身兼中共重慶市組織部部長、市委常委及人大主任的陳存根不再擔任市委常委。包括了中國中央人民政府網站及重慶市人民政府網站都轉載這項人事消息。
據介紹,組織部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部門,執掌共產黨的重要人事權,「重慶日報」日前報導才指出,陳存根這個月23日仍主持重慶第3屆人大常委會第30次會議,但今天公告不再擔任重慶市委常委,卻未說明是否繼續擔任組織部長及市人大主任,也引發外界好奇。
接任重慶市委常委為徐松南被視為團派人馬,原是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兼自治區黨校校長。 徐松南和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同為安徽人,就有大陸網友指出「現在中國是安徽幫的天下」;更有多名網友指出「重慶開始「大清洗」了」。
▲自由亞洲電臺(RFA)3月29日報導:重慶人事地震未了 黃奇帆博鰲缺席
原訂參加博鰲亞洲論壇的重慶市市長黃奇帆,已從官網名單中消失。中共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也再傳換人,原書記關海祥調任市委統戰部副部長。
今年2月王立軍事件發生後,關海祥由重慶市江津區委書記調任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近日,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的職務由副市長、公安局長何挺兼任。
除了重慶公安局黨委書記人事變動外,中共重慶市組織部部長也在最近改由徐松南擔任。
▲自由亞洲電臺(RFA)3月29日報導:重慶「高應樸案」又一冤案?
隨著薄熙來的倒臺,越來越多在重慶在唱紅打黑運動中被判定的案件現在已冤假錯案的形式逐漸浮出水面。 在重慶被列入禁聞的「高應樸案」可能就是不少冤假錯案中的其中一樁。
海外中文網站「博訊」星期三刊登一篇文章,題為 「主編因言獲罪,呼籲關注被重慶列入禁聞的 ‘高應樸案’ 」。作者沒有署名,只是說是高應樸的同事。文章說,新聞科班出身的媒體人高應樸「2009年底僅僅因在自己的QQ 空間寫過幾篇日記,對重慶打黑問題提出批評,結果被判刑3年,如今已服刑一年半」。文章呼籲重慶現在能夠重新審理高應樸案件,為高應樸平反昭雪,恢復名 譽。為此,網名 「超級低俗屠夫」的網民吳先生表示, 就已經曝光的資料看,高應樸一案究竟如何引起現在還很難判斷:
「有幾個事情我們要理解,如果因為這個被判,但為什麼靜聲呢?國際上都炒了幹嗎還要靜聲呢?我覺得真實性還有待核實。出於壓力也有可能,這個案子也許因為這個,也許因為別的原因。抓了人沒有出來,證據沒出來,判決書等都沒出來,還需要進一步核實,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根據博訊刊登的文章所提供的高應樸妻子的電話,自由亞洲電臺記者幾度致電,雖然電話號碼無誤暢通,但卻總是無人接聽。博訊刊登的文章也說,高應樸以「涉嫌 危害國家罪」被判,沒有給申辯的機會,整個審判過程都是在秘密中進行,高應樸被判之後不許上訴,不許喊冤。不僅如此,文章還透露他的妻子要被要求寫書面保 證書,保證不將有關丈夫案件的信息透露給任何人,保持沉默。來自湖南婁底的上海網民,網名「挪威森林」的李先生表示,薄熙來已經下臺,高應樸雖然可能被釋 放,但因言獲罪的現象不只是僅在重慶才有:
「比如我自己在兩個禮拜之前,我在家鄉這裡,就一篇文章的幾個字,北京那裡就讓我們市裡的人過來找我。文章寫的是公民阿貴嘛。在網路上看得人多也是這麼幾句話,所以這個在中國大陸是很正常很普遍的一個問題。因為大陸不是一個正常的社會。」
吳先生表示,重慶唱紅打黑中造成的冤假錯案要與中國其它地方不同的就是重慶打黑更加張揚,規模更大:
「唱紅打黑本身就是胡來亂來了。打著唱歌的口號,其實是在實行希特勒做法,就等於說把不喜歡的,把有些人抓起來然後就整一遍。其實在全國各地都有這種現象。有的地方可能沒有像薄熙來那麼喜歡很張揚。」
不過,上海的李先生表示,高應樸即使最終被釋放也別指望權力部門會認錯改判,為高應樸平反昭雪:
「中國的法律部門它們是死不認錯的。除非有一天制度的改變以後才給他平反。因為薄熙來代表的是什麼?當時活躍的人他們也是以黨的名義來做的這個事情。他們不可能否定這個體制。它不是一個依法辦事的機構,它是一個人治社會。」
美國《紐約時報》日前有報導說,在薄熙來主政重慶期間,始於2009年6月的重慶打黑是以政治運動的方式打黑,使4781人鋃鐺入獄,其中不少人被誣陷, 被嚴刑逼供,財產被充公;重慶公安部門以殘暴手段對待犯罪嫌疑人,有時甚至還株連親友,無視法紀,隨意羅織罪名,導致冤假錯案層出不窮,彷彿回到文革時 期。美國有學者形容重慶的打黑簡直就是「紅色恐怖」。打黑主將前重慶公安局長王立軍因進入美國領事館尋求庇護已被拘押。
▲大紀元新聞網3月29日報導:中南海政局詭秘 重慶44天二換公安書記
自從重慶薄熙來下臺後,重慶官場大地震、大換血,薄熙來的親信紛紛落馬。中共喉舌新華網27日還高調宣布「重慶調整市長副市長分工徐松南任重慶市委常委」 新聞並以黑體強調。不過新華網對2月剛被任命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的關海洋的易位,則在29日做了不起眼的簡訊。黨委書記職務由剛被宣布為重慶市公安局長 的何挺兼任。
關海洋任重慶公安局黨委書記 一個半月夭折
29日新華網在地方新聞很不起眼的地方,報了一則簡訊,以《關海祥任重慶市委統戰部常務副部長》為題,看不出實質內容,內文以非正規的方式稱,據來自九三 學社重慶市委員會的消息,3月28日,關海祥以中共重慶市委統戰部常務副部長的身份,出席九三學社重慶市江北區工作委員會成立大會。並說,「今年2月,關 海祥由重慶市江津區委書記調任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近日,重慶市公安局局長、黨委書記的職務已由副市長何挺兼任。」
而人民網則早新華網一天,28日直接以《何挺接替關海祥任重慶公安局黨委書記》為題公布消息說:新任重慶市副市長、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何挺27日與市公安局黨委成員研究部署當前重點工作。這是何挺首次以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身份公開亮相。
而上個月,大陸媒體公開消息稱,重慶市江津區原區委書記關海祥2月13日出任重慶市公安局黨委書記。
中南海詭異政局波及重慶
有時事評論員分析認為,關海洋的重慶公安局黨委書記任命只有一個半月的壽命,或許是公安系統任期最短的官員了。而且關海洋的任免,新華網的遮遮掩掩,不免 令外界生詫,目前薄熙來尚未有下文,周永康似乎還在臺前活動,但周手下的政法委系統正在被整頓之中,中南海政局詭異波及重慶。
關海洋被外界認為是團派人馬,當時調任重慶公安局黨委書記,外界有評論認為是胡錦濤安插自己人在關鍵職位,便於掌控重慶,收拾殘局。
不過薄熙來下臺,由身為中央政治局委員的張德江接替薄熙來的重慶市委書記等職務,而張德江被外界普遍認為是江系人馬。張德江打理的重慶,目前正在大換血,但出現新任官員關海洋這樣一幕戲劇化鏡頭,則引起外界關注。
參與網引用專家分析說,薄熙來失去重慶,並不等於團派接管重慶。胡錦濤並未取得自主處理薄熙來和重慶的優勢。團派一度接管重慶公安局,但現在得而復失。這表明江胡爭鬥仍然在以重慶為中心激烈博弈。這可能也是薄熙來問題至今遲遲沒有明確結論的一個原因。
▲大紀元新聞網3月30日報導:李莊助理訴重慶公安局 法院拒受理引熱議
3月29日晚,前北京著名律師李莊在網站上披露助理馬曉軍起訴重慶市公安局,重慶江北法院拖了 二個月後,現回覆不予受理。由於目前薄熙來下臺,引發重慶官場大震盪,不予受理的消息引起網路關注,特別是法律界人士紛紛表示自己的看法。
馬曉軍起訴重慶公安遭拒絕受理
記者致電李莊律師,他證實網路上的消息,並表示將會繼續尋找可以上訴的途徑,自己主要的觀點都在微博上公布了。
李莊微博披露,其助手馬曉軍起訴重慶公安局「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行政訴訟案,重慶江北法院拖了近兩個月,29日才通知馬曉軍說,不予受理。他認為這既是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看來,要麼上訴、要麼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在原告住所地依法也可起訴。但,江北法院喪失了一次難得的立功機會。」
律師界紛紛仗義執言
由於3月15日薄熙來下臺,引發重慶官場大地震,大批的薄熙來親信遭到整肅,有消息說受到牽連的官員超過50名。其中審理李莊案當時的檢察官,原全國十佳公訴人、公訴處副處長、預設的18大黨代表已被免職。李莊認為其是毀在當初。
因此馬曉軍被拒絕受理的消息引起網路關注和圍觀,很多法律界人士紛紛發表評論並獻計獻策。
中國著名大律師陳有西評論認為,法院無底線,人們嘲笑的不只是法院。想起去年十二月考察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庭,立案窗口安排的不是懂法的人,不實質審查,只管按流程收案。民有告,官要理。大陸司法被一群摧毀司法的人弄成了四不像。
北京的張志偉律師認為,「法官不得拒絕裁判」,這是法治社會中基本的司法原則。《法國民法典》第四條規定:「審判員藉口沒有法律或法律不明確不完備而拒絕受理者,得依拒絕審判罪追訴之。」
湖南長沙的陳以軒律師認為江北法院不敢受理。浙江金華的龔昌盛律師也說,不好審,不敢審!非不能。上海瑜伽律師表示,駁回,確是意料之中。江蘇南京的方忠宏律師建議,先上訴中院。
浙江溫州的錢招脈律師則總結表示,當一種違法的結果,都會成為人們意料之中的事情,要麼這個國家的法律已經死了,要麼是執行法律的人的良心已死。
江蘇南京的米索人認為表面看是司法腐敗,實則是政治鬥爭。
民間:現在翻案沒有可能
就李莊表示,將在原告住所地依法也可起訴,很多人覺得結果沒有區別,現在翻案沒有可能,並建議李莊不如先恢復律師資格。
上海的一位市民表示,冤假錯案太多。處理不過來。再等等。在北京起訴一樣。石家莊的「整天得啵得」表示,法律不是兒戲,更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玩兒就玩兒,換個人就不算數了,重慶換了領導不等於中國換了執政黨,再者說對於重慶打黑唱紅還沒定性,現在你就想翻案可能嗎?
山西太原的「不化居」表示,仔細想想,李莊、馬曉軍真是中國法律人中的執著者,尊敬!那辦案時召開大三長會議決定的案子,你再行政訴訟也基本白搭,就是這 樣的體制。政改?到底是往哪裡改?能明確下嗎?有目標嗎?既不想徹底清算M和GC 的罪惡,也不想認真建立文明社會的規則……李莊、馬曉軍先生請好好保重,正義依然不在當下。
江蘇南通的「亦品仙」則建議李莊先恢復律師資格,他說:「真的不出在下預料,儘管重慶換了人,李先生及馬先生的案子要想翻盤尚須時日!李先生,相信在下各方面信息匯總,別以為這僅僅是重慶江北法院的答覆。聽在下一句,先申請恢復律師資格吧。」
還有陝西的「飄泊旅途」建議要一級一級的往上依法告,讓人民群眾看看政府到底爛到什麼程度了。
大陸一家企業的董事長表示,今天最高院還在稱要堅持黨對法院的絕對領導!法院是護法執法機構,還是工具?法本身就是在黨的領導下制定的,執行還去領導,中國何時能有司法獨立?
江西的作家亦忱認為,如果以為這個駁回起訴的決定是江北法院作出的,李莊的確是太樂觀了。此案估計在國內任何法院都立不成。等開了那次大會之後,是不是可以立案,恐怕也不樂觀。信不信,由你。
馬曉軍狀告重慶公安局揭李莊案內幕
2月7日,馬曉軍在自己博客上公布了《行政起訴狀》,聘請浙江兩位律師代理其訴重慶市公安局、重慶市江北公安分局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一案。要求確認兩被告行政行為違法,賠償各種經濟損失204,839.22元。
起訴狀中馬曉軍說自己從2010年1月9日至2010年2月11日,因李莊辯護人偽造證據、妨害作證罪一案被監視居住。並在監視居住期間,被強迫出具不同 意為李莊案出庭作證的證明,被強迫書寫申請重慶警方保護的申請書,被強迫外出逛街、吃飯、看電影,以便官方向外界表明原告當時是「自由」的。
馬曉軍狀告重慶公安局一案被外界認為是李莊案第三季度預熱片。
▲自由亞洲電臺(RFA)3月30日報導:重慶原新聞記者高應樸的妻子證實丈夫被捕
重慶原新聞記者高應樸的妻子星期五向中國維權網證實,高應樸的確於2010年7月被重慶警方從家中抓走,後被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判刑3年。
「高應樸一案」最早由自稱是其前同事的匿名網友在網上曝光,這位網友稱高應樸「2009年底僅僅因在自己的QQ 空間寫過幾篇日記,對重慶打黑問題提出批評,結果被以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罪判刑3年,如今已服刑一年半」。
維權網的報導說,高太太表示暫時不便多說,但她明確表示,將請律師通過法律途徑來為高應樸討說法。
本臺記者週五晚間嘗試用網上公布的電話和高應樸的妻子聯繫,但是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重慶自從展開「唱紅打黑」以來,執法機關無視法律法規、行刑逼供的事件時有發生,不過,薄熙來在位時,這些事件鮮有曝光。曾因捲入重慶涉黑案件而坐牢的原 北京律師李莊非常關注高應樸一案,他在接受自由亞洲電臺記者電話採訪時表示,他相信薄熙來倒臺之後,會有大批類似高應樸的冤案曝光。李莊說,他能理解高應 樸的妻子心中的恐懼,雖然薄熙來在重慶大勢已去,很多重慶民眾內心依然充滿恐懼。
「因為這種打黑給每個被黑打的人以及被黑打人的親屬精神和心靈上都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有些人提起這事兒來都戰戰兢兢的,而且是不能恢復正常的心理狀態和語言表達,需要心理治療。」
李莊表示,不管高應樸在網上發表了什麼言論,都不應該冠以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李莊說,他希望這一事件的曝光,可以為高應樸洗去罪名帶來一定幫助。
「我總覺得法治的文明、人類的文明、社會文明 主潮流還是朝著進步的方向發展的。所有的黑暗我覺得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漸漸被揭露出來。」
旅居加拿大的前香港《文匯報》駐大連記者姜維平,曾經因為撰文揭露大連時任市長薄熙來的施政缺失和私生活,於2001年5月被秘密審判。姜維平以泄露國家 秘密罪被判刑8年,後減刑為6年。姜維平向本臺表示,他對高應樸事件一點都不感到震驚,因為薄熙來以前在大連當市長的時候,就親自打壓過發表不同言論的民 眾。
「2002年有一個老人他在大連立交橋臺柱上面寫了幾行字:‘打倒江澤民,打倒薄熙來’。薄熙來親自下令逼迫他到上海去進行精神病鑑定,但是這老人家非常堅強,鑑定完了不是精神病,老人家也不承認自己有精神病。最後把這個老人家拘役了11個月。」
姜維平說,重慶打黑,打出600個黑社會,有一大半是包裝拼湊策劃出來的,要平凡這些冤案,包括高應樸的冤案,涉及到很多敏感的政治問題,難度很高。姜維 平表示,最近百度上可以搜索到「六四」、「趙紫陽」等敏感字眼,證明中共高層以溫家寶為首的改革派暫時佔據上風,但中國局勢以及重慶冤案到底會如何發展, 還要拭目以待。
「這只是一個信號。但是下一步他們利益格局、政治權鬥鬥到什麼程度?現在還在鐵幕的掩蓋當中,不好去判斷。」
據網上資料,高應樸1963年生人,1983年武漢大學新聞系畢業,曾任《亞太經濟時報》編輯部主任,後任《華商時報》總編室主任。
▲法國國際廣播電臺(RFI)4月1日報導:重慶記者高應樸密判三年 國際組織吁當局交代
隨著重慶前市委書記薄熙來下臺,再有一宗懷疑寃案浮面。維權網報導,重慶《華商時報》原總編室主任高應樸2010年7月被警方帶走後,以危害國家安全罪秘密判刑三年。以美國為基地的「保護記者委員會」30日發表聲明,要求重慶當局交代高應樸的狀況。
根據維權網和其他網上資料,現年49歲的高應樸,2009年底在自己的QQ空間寫日誌,對重慶唱紅打黑問題提出批評,翌年中被捕,在未經公開審訊後判刑3年,如今已服刑一年半。
曾接獲高妻求助的好友指出,身為教師的高妻,在丈夫被捕後,曾致電他和另外數名好友,希望協助找律師,但數天後又要求他們停止,並不要對外聲張,否則丈夫可能會沒命。判刑後,高妻被要求守秘和不翻案,故此連住在成都的高母也被瞞,指丈夫到了伊拉克做生意。
高的同學又指,「高應樸案」是一起不折不扣的天大冤案,因代表黑幫而惹禍的律師「李莊案」還是公開審判的,並有「申辯」機會,但高應樸的罪名是莫須有的,且連一點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紐約時報》日前報導,薄熙來在09年6月起在重慶以政治運動的方式打黑,使4781人鋃鐺入獄,其中不少人被誣陷、嚴刑逼供、隨意羅織罪名,產生不少冤假錯案,彷彿回到文革時期。
高應樸,1963年生,1983年武漢大學新聞系畢業。原《亞太經濟時報》編輯部主任,後任原屬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華商時報》總編室主任,80年代末曾採訪過兩任國家最高領導人。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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