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錫的魅力在何方

翻遍無錫的土地,以芝加哥、香港、新加坡等國際先進城市為標桿,「北枕長江,通江達海,南瀕太湖,包孕吳越」,打造「繁華都市、美麗鄉村」,這樣無錫有魅力,能養眼,能長壽,無錫人不食人間煙火。

君不見,綠蔭下悠閑地晒太陽,咖啡館裡慢悠悠地品味著咖啡;看看無錫的各大酒店,賓朋滿座,繡衣朱履、觥籌交錯,大約多是權貴的天下。無錫表面光鮮的背後是下崗工人和失地農民的辛酸與無奈,南京的李紅拿了客人留下的剩菜給上大學的兒子補營養,就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真實上演。

無錫市統計局發布2011年長三角經濟運行分析報告,2011年江蘇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26341元,總感覺我們的工資被增長,在事業單位裡,等級森嚴,差距明顯,這裡工齡,學歷、職稱,能力,好好工作沒有用,帶長的,有背景的可以多幾萬元,領導可以自己加工資,領導的工資永遠是秘密,隱私。事實上,在我們今天無處不在的官僚體制中,那些大大小小的頭目,哪一個不把自己視為主宰、視為單位的小皇帝呢?

眼下大規模的拆遷征地,違法地圈地,造成了大批大片的拋荒地和拆遷廢墟,農民被趕上了樓,都成了無事可幹的閒人,遊蕩在街頭小區,沒有土地經營種植權的地方政府、村委成了名副其實的「地主」!而該種地的有土地經營種植權的農民卻不能種地,想種也要遭到百般刁難、阻攔,交租金。因為荒地更顯地方幹部掠奪農民土地的「政績」和「功勞」,荒地上的雜草,能幫助有「功」者陞官發財,國家的糧食安全和農民的安居樂業與這些幹部沒有關係,因為他們的道德標準和理想,都被金錢和慾望埋葬了。

拿了420元的失地費這個日子怎麼過?我的伯父,孤寡老人,平時,拾點柴燒,終於,在房子拆遷之時,在貧窮和飢寒交迫中死去,有一次,我問他餓嗎,他說,不餓。臨死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活得有透,有透!(無錫俚語)

可日子還得過,農民硬是在拋荒地上開墾種上了水稻、小麥,水利設施破壞了,自己修,自己投資購買水泵和電纜線,自己解決灌溉等一系列困難。農民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一點微薄的收入還受到權貴的盤剝,信息不對稱,沒有話語權,沒有地位。土地沒有私有權,農民永遠翻不了身。

我的房子被脅迫拆遷,廉價補償。我家有734.47個平米,有爺爺的祖房,有個體企業,通過自己的勤勞致富,建造323.5平米的別墅,精裝飾,生活本也安逸,在大拆遷中,砸玻璃、沷大糞、限制自由、威脅生命;撤房產、被裁決、強拆聽證、被拘禁、降職降薪下崗……在黑白勢力的絞殺下沒有倖免!如此以犧牲普通民眾的合法權利換來利益,凸顯出的是普通民眾的斑斑血淚。

無錫華莊有個郁秀蘭為了拆遷中的不公平待遇,不止一次給各級政府下跪,講自己的悲慘遭遇就像祥林嫂的現代版,眼淚總也流不完,令人動容。郁秀蘭原來家庭非常貧窮,兒子十五歲開始生病至二十歲,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幾乎都用於兒子的治病!信奉勞動可以致富,全家開始養豬,種責任田,閑時做小生意,成天起早貪黑,沒有休息日,承包了旺安村委耕地2畝,與旺安村簽訂了《旺安村規模養豬承包合同》,在老宅基地邊建了300餘平米的豬舍,每年養豬170餘頭,遂聚全家積蓄建造了一棟二層小別墅,政府在沒有任何合法拆遷手續的情況下被地方政府糾集當地黑惡勢力強賣強買房產以及承包豬舍和責任田。其丈夫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與他們簽訂了補償協議,當天回家,後悔莫及了,便一直自己打自己耳光,丈夫一氣之下,撒手歸西!

無錫市崇安區廣益街道朱壽芬的房屋在2008年2月20日被強制拆遷,自己被拆遷辦僱用的打手打成重傷(二根肋骨和腰椎骨折,全身軟組織損傷),至今未解決,多次信訪,多次被非法拘禁。2011年7月14日遭無錫市崇安區廣益街道尤渡村社區工作人員綁架、丟棄、毆打……那天中午,朱壽芬去無錫市崇安區信訪局信訪,要求領導解決,領導老羞成怒,保安強行隔離,隨後通知廣益街道尤渡村來領人。無錫市崇安區廣益街道尤渡村唐海峰、王振國和數名不相識的光頭強行把朱壽芬押上微型麵包車(蘇B50721),帶到20多公里遠的錫山區吼山公園後面(原來是火葬場),丟棄在亂墳崗裡,並揚言「我叫你告,下次叫你失蹤!」她大呼救命。突然,冒出個赤膊的彪形大漢,上來就對她拳打腳踢,嘴裡說「看你還上訪,還亂跑!下次打斷你的腿!」。

權力築起無錫「土圍子」!在這些「土圍子」裡,「公天下」正在變成「權天下」。這些「土圍子」跳得出政策法律的邊界,卻走不出一個地方、一個部門、一個圈子的利益侷限,號稱「法制無錫、文明無錫」的無錫市地方政府,權力的囂張、權力的猖狂、權力的肆無忌憚,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不僅破壞了法律的嚴肅與公正,也破壞了人民對法治的信仰,嚴重敗壞社會風氣,撕裂了社會成員間基本的和諧與互信,使社會公德每況愈下,同時,隨時隨地陷公民於危險和不安、甚至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境地。

無錫魅力,權貴的天堂,民眾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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