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抗日救亡戰爭血灑長空的飛虎隊(圖)

1942年，飛虎隊隊員與鯊魚頭形戰機。(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作者提要：當代國人絕大多數不知道有許多美國空軍和蘇聯空軍為中國人民的抗日救亡戰爭而血灑長空。1937年7月7日蘆鉤橋事變後，首批赴中國參戰的外國軍人是美國空軍飛虎隊，上海「八一三」抗戰實際上是斯大林指令埋藏在國軍中的高級將領張治中將軍克意挑起的，但隨後蘇聯即陸續援助中國500架戰機，派出近700名蘇聯飛行員參戰（但至1939年9月終止）。美國人純屬出於道義，而蘇聯人則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蘇聯自已的戰略利益援助中國。無論如何，美國和蘇聯空軍將士為了中國抗日救亡而流血犧牲，均值得中國人民永遠感激。

1912年1月1日孫中山在南京臨時政府宣誓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隨即美國洪門捐贈了六架戰機和一名機師並聘請了一名希臘飛行員，組建了中國第一支空軍。不過該空軍從未離地起飛過。

蔣介石自1934年第五次圍剿紅軍後即非常重視空軍，隨後聘請了義大利空軍教官，在杭州創辦了航空學院並在南昌建立了飛機製造廠；不幸的是義大利空軍徒有其表，而無實學，以致1937年時中國空軍也繼承了義大利空軍此種表面功夫的特徵。雖有500架戰機的表面實力，但僅150架能有效飛行，大多數飛行員技能低下，訓練嚴重不足[1]。蔣介石令宋美玲和宋子文利用其美國關係，聘請美國退役空軍上校陳納德將軍來華幫助發展中國空軍，承諾授權他發展中國空軍的自由權。蔣介石像信任他的黃浦系軍官一樣信任陳納德，陳則報之以忠誠盡責。[2]

陳納德在「七七事變」前數週抵中國。1937年8月14日，因低空高速飛行投彈誤炸，中國空軍轟炸日本第三艦隊旗艦的計畫完全失敗，但陳納德的飛行中隊消滅了大批無護航的日本空軍轟炸機，迫使日軍暫停了其轟炸機空襲；當日本於9月恢復轟炸空襲後，均有戰鬥機護航。

日軍攻佔杭州和南昌後，中國主要的航空學院及飛機製造廠皆喪失。上海淪陷後，蘇聯援助了中國700架戰鬥機和500名飛行員，但由於日蘇在中蒙邊境的N衝突已協議解決，至1939年9月後蘇聯的援助亦中止。1940年日本在中國戰區有1000架戰機，對付中國微不足道的150架戰機。1940年9月，日本發明O型戰機後，迅速成為中國領空的空戰霸主。重慶和中國其他城市均成為日機定期狂轟濫殺的目標。陳納德發明瞭一種通過地面觀察，電話和無線電短波預警空襲系統，從而有效地減少了因日機空襲轟炸造成的人員傷亡，但缺乏能對付O型日機的截擊機。[3]

日軍佔領廣西海防市和北越後，直接威脅到英國殖民地新加坡及美國之菲律賓的安全。1941年3月美國通過了租借法案，蔣介石派陳納德和宋子文到華盛頓遊說美國予中國一定份額。1941年4月15日羅斯福總統簽署一份命令允許美國預備役軍人參加專門援助中國的「美國空軍志願團」，承諾支付高於在美國服役的薪酬並予每位確認死亡者一筆獎金。[4]

1941年12月25日，日機偷襲珍珠港時，美國空軍志願團仍在組建之中，因此它僅運作了數月（1941年12月-1942年5月），然後便解散了。在這幾個月中，他們獲得了美國公眾的關注，中國一半飛機被解體，以供應其他飛行的飛機所需另部件。美軍空軍志願團分成三個飛行中隊其名稱分別為：亞當夏娃，熊貓狗熊和地獄天使。陳納德的地勤人員在沒有雷達的條件下，成功地預警日機空襲，飛虎隊解散後，陳納德和不少飛行員重新入伍，加盟美國空軍第23大隊，不過多數志願團飛行員轉至其他地區服務。

陳納德利用極少的資源創造了奇蹟，他的成功予人一種印象：予之足夠的物資援助和技術顧問，中國可以成為抗日戰爭的主要力量。大規模提升中國陸軍力量，將不可避免改變國民黨，共產黨和其他中國軍隊之間的力量對比。這一政治岩石，最終粉碎了美國期望中國成為一個強國的美夢。

陳納德要求每月供應1986噸物資，以支持100架戰機和30架轟炸機所需。飛虎隊解散後，陳納德重新入伍美國空軍，任史迪威手下第十空軍比賽爾（Clayton L.Bissel）的副官；比賽爾想吸引原美國空軍志願團飛行員加盟美國空軍，僅有5名飛行員加盟，但史迪威信任比賽爾，而妒忌陳納德的名聲。[5]因此，將陳納德將軍置於比賽爾手下對陳是一種污辱，但是空軍首腦就是要此種效果。兩人均升任空軍上校，卻故意讓比賽爾早一天，以便使他們存在相對差異。陳納德和蔣介石對1942年4月美國空軍從淅江空軍基地第一次轟炸東京事先未得到通知非常光火，16架執行轟炸東京的美空軍返航杭州後，因地面通迅失誤，機場未開燈導致全部轟炸機墜毀；日軍隨即報復，從同年5月至9月狂轟濫炸淅江和江西，[6]並在淅江使用了由731部隊試驗的生化細菌武器。[7]

1942年2月蔣介石夫婦宴請陳納德的飛虎隊，此前在1938年武漢保衛戰的空戰中，飛虎隊曾擊落日機60架；當年飛虎隊已擊毖日軍飛機299架，擊毀傷敵機600餘架，此外還炸毀131艘日軍軍艦，減少了日軍對重慶的轟炸。

1942年7月始陳納德建議給他105架戰鬥機，30架中型轟炸機（B25s）和12架重型轟炸機（B24s），每月給他2000噸物資，他就能打贏抗日戰爭。他計畫以10-20比1的比率摧毀日機，因此日本將喪失許多戰機，使其空防力量嚴重削弱，然後他的重型轟炸機將使日本工業基地化為灰燼，同時，他的中型轟炸機將切斷日本海上交通線。因此，日本可以用相對小的代價擊潰。[8]雖然陳納德的空戰計畫過於天真因而難免受到嘲諷，但陳納德的空軍在中國戰區保持著優良的殺傷率，並有效地在中國南方摧毀了日本木質渡船和交通船供應倒是事實。

1943年感恩節，陳納德的空軍空襲了日軍臺灣基地，擊毀日機42架，但隨即引發日軍開始計畫地面進攻陳納德的空軍基地。陳此時要求予他150架戰機，48架B25s，35架B24s。他相信，有空軍支持，蔣介石的軍隊能夠保衛他們的空軍基地。

1944年12月18日陳納德的第14航空大隊77架戰機攻擊武漢，摧毀日軍空軍地面設施。1944年12月日日軍進攻湖南枝江空軍基地，美軍與中國軍隊配合打了一場勝戰，儘管中方傷亡人數多於日軍，日軍承認傷亡6500人。[9]後來陳納德將軍陷入一場美軍內部的權力之爭，陳被排擠出局，於1945年夏天離開中國回美國，蔣介石授授予他榮譽勛章。
  
[1] Stenley, Royon M., II Prelude toPaul Harbor(New York, 1982) P.137.
[2] Daniel Ford, Flying Tigers:Claire Chennault and the American Volunteer Group( Washington,1991)
[3] Martha Byrod, Chennault, GivingWings to the Tiger (Tuscaloosa, 1987) p.104-122.
[4] Daniel Ford, Flying Tigers:Claire Chennault and the American Volunteer Group( Washington,1991) p.123-152.
[5] Martha Byrd, Chennault: GivingWings to the Tiger ( Tuscaloosa, 1987) pp.142-149.
[6] Saburo Hyashi, Kogum: TheJapanese Army in the Pacific War ( Westport, 1959) p.49-50.
[7]William, Peter and David Wallace, Unit 731 ( London: Hodder and, Stoughtan,1989) p.65, 69-70.
[8] Charles F.Romanns and RileySunderland Stiwell’s Mission to China (Washington, 1953) p155-158；172-182.
[9] Jonathan Fenby, The Fall and Riseof a Great Power, 1850-2008. The Panguin History of Modern China, AllenLane,2008. P.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