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烏坎,中國人民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廣東陸豐的烏坎村,現今成了成了「中國最勇敢的村莊」,成了新世紀農民運動的旗幟。這份勇敢,是被現實喚醒的,是被困境逼出來的;這面旗幟,也不是誰樹起來的,是在風雨中飄揚起來的。

對於當地官員選舉舞弊、盜賣集體土地、貪污等惡行,烏坎村民自2009年6月起,先後上訪十多次未果。2011年9月21日,該村四百多村民再度上訪,又一次受阻,並被陸豐市政府定性為「非正常上訪」。接著發生暴力衝突,憤怒的村民衝擊了村委會和公安邊防派出所,嚇得包括村黨委書記在內的中共基層官員和警察紛紛逃離。前所未有的,村民們在沒有共產黨「領導」的土地上民主選舉出自己的村民代表,組成烏坎村臨時代表理事會,攆走黨官而自治,此乃中共建政以來的頭一遭。

面對警察包圍、封鎖烏坎村,面對政府拘捕村民代表,使副理事長薛錦波於羈押期間猝死,一萬多村民眾志成城,團結抗爭三個月,也民主自治了三個月。中共當局迫於國際輿論和國內形勢,不得不做暫時性的妥協,坐下來與本欲滅之而後快的對象談判。在烏坎起事整整三個月的12月21日,廣東省委副書記朱明國口頭承諾村民提出的三點要求,口頭承認「烏坎村臨時理事會」合法。

中共書面文件所承諾的東西尚且沒有保障,何況口說無憑!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能相信中共的承諾之類,更不能盲目樂觀——中國農民的問題,在現有專制制度的框架下是無法解決的,倒是要警惕他們的秋後算賬與反攻倒算。

不過,事情能走到令當局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這畢竟是一個成果,一個階段性的成果。如若沒有國際社會和境外媒體的持續聚焦,沒有烏坎村民齊心協力、持之以恆的抗爭,事情決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模樣,情形肯定要比眼下糟糕得多。而現在,烏坎村成了中國農村的榜樣,它的示範效應毋容置疑。這個村莊邁出了劃時代的一步,這一步的歷史價值,無論怎麼評估,均不為過。不管結局怎樣,烏坎都將走進歷史。

可以這麼說,烏坎是中國農民邁向真正解放的一道門坎。如果全中國的每一個地方都像烏坎,中國人民在爭取民主、自由的路途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再過兩天,就是2012年了。據傳:瑪雅文化中提到,2012年12月21日,第五太陽紀結束,之後,人類將進入一個淨化的過程,進入一個新的環境和概念。在我看來,這2012年注定是異乎尋常的一年——全球的民主化浪潮風生水起,尤其是中國大陸的民間反抗,更現此起彼伏、風急雲驟,國際社會祛除獨裁專制的政治大環境的淨化,也該是題中應有之義吧。試看來年,烏坎式的村莊和城鎮,能否如雨後春筍?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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