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風流意外曝光是小概率事件?

2011-11-03 11:28

10月31日上午，宿遷論壇上貼出了一組題為「潘局長，喊你情人把手機領回去」的照片，照片內容為「潘局長」和一女子曖昧簡訊內容。細心的網友統計說，去年9月份，「潘局」就和女子有了聯繫，而「打情罵俏」簡訊條數很驚人，發出信息955條，收到信息812條。網友很快搜索出「潘局」為江蘇宿遷市宿豫區農機局局長潘某。當天上午，潘某在接受宿豫區委調查時承認簡訊是他發的，潘某隨後被免職。

從早已淪為笑柄的菸草局長日記門、微博開房門，艷照門，再到曖昧短門，官員的風流韻事接二連三。因為意外曝光，「赤誠相見」的官員越來越多，讓人眼花繚亂，也讓人搖頭嘆息。筆者注意到，此事被網路曝光的當天，當地有關部門介入調查，「潘局長」已經被免職。有關部門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辦事效率不可謂不高。但是，與「日記局長」詳細記錄糜爛生活與受賄細節不同的是，「潘局長」只是因為女子手機遺失才導致曖昧簡訊內容泄露，並沒有留下多少腐敗把柄。這也給紀檢部門按圖索驥查處問題帶來難度。紀檢部門除了提醒其不犯生活作風錯誤，保管好藏有曖昧內容的手機以外，警示教育意義有限。

退一步講，即便「潘局」被紀檢部門找到腐敗的蛛絲馬跡，因曖昧簡訊落馬，我也不認為這是輿論監督的勝利，過分放大網路反腐功能。無論「日記局長」還是「潘局」，都不是由紀檢部門發現，而是因為意外事件翻船，如此之多的風流官靠意外曝光實際上是反腐制度的悲哀，根本不具有標本價值。

試想，如果「日記局長」保管好香艷日記或者沒有寫日記的嗜好，或者沒有詳細記載糜爛經歷與受賄細節，即便其私生活再糜爛、受賄再多，也不會引起輿論注意，更不會引起相關部門的關注。其糜爛生活還會繼續書寫不為人知的續集。微博開房的局長如果不是網路菜鳥，誤把微博當QQ，他與再多女子開房，給他人報銷再多發票，也輪不到局外人看笑話。同樣，如果不是與「潘局」簡訊調情的女子手機遺失，或者說雙方及時刪除簡訊記錄，「會疼人」的「潘局」的香艷生活還會繼續下去。

「潘局」熱衷與女人簡訊調情，被網友圍觀，被紀檢部門調查那是活該，誰讓他不提醒那一位保管好手機，不要泄露他們的曖昧聊天記錄？但是，還有多少低調公僕仍在與情人打情罵俏呢？不是有統計說，被查處的貪官中95%有情婦嗎？「開房局長」也好，「潘局」也罷，這些網路事件對官員的警示價值恐怕在於，風流要私密，腐敗要低調，不要授人以柄。

這年頭，因意外落馬的貪官不在少數，有小偷偷出來的，有「情婦團」曝光的，民工拆房意外發現存摺的，因天價煙露餡的，也有日記、微博曝光的，不勝枚舉。這固然顯示出民間監督的力量，但是換個角度看，這也暴露了反腐制度設計的漏洞。就拿天價煙事件來說，周久耕被查以後，網友監督受到了相關部門的抵制，官場裡的人吃喝玩樂越來越「低調」，「裸煙」取代天價煙包裝就是佐證之一。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官員抽天價煙的潛規則已經改變。同樣，如果不完善反腐制度設計，提高官員腐敗成本，曝光、查處一個兩個「日記局長」、免職一個兩個「潘局」，腐敗潛規則並不會改變，官員的香艷生活仍有其現實土壤。

雖說「日記局長」、「開房局長」與「潘局」意外曝光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太多的事實告訴我們，官員風流、腐敗並非小概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