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組比利時

比利時是世界上節日最多的國家,也是部長級官員人數最從的國家,儘管比利時不過是一個三萬平方公里人口一千多萬的國家。

地球雖然有四十五億年的歷史,但是比利時的存在還不到二百年。在歐洲的歷史上曾經有過西班牙、奧地利、法國、荷蘭等統治過這一地區。拿破崙最後戰敗於滑鐵盧就在比利時,歐洲列強認為界於荷蘭、德國、法國之間的這一地區應當成為一個緩衝地帶。一八三0年前後,信仰天主教的比利時地區民眾反抗荷蘭的統治而宣布獨立。德國的一家貴族成為遴造比利時王國國王的首選。這個北面講荷蘭語也就是弗拉芒語,南面講法語也就是瓦隆人組成一個國家。後來歐洲又發生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爭和衝突,處於歐洲走廊之稱的比利時,始終在動盪的漩渦之中,同為法語在十八十九世紀是主要語言,比利時的軍隊也用法語指揮,但是聽不懂法語的弗拉芒年輕農民在軍隊服役就困苦不堪。在法律司法程序和審理條件方面,語言也成為國家治理的障礙。日常生活弗拉芒人在自己北面的家園,瓦隆人在南面自己生活的天地,卻也各得其樂。但是在布魯塞爾這樣交往的地方,當初官方語言雖然都用法語,但是二種語言在許多場合的溝通交往,乃至衝突就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十九世紀以前,瓦隆區依靠煤礦、鐵礦和冶煉金屬,經濟也較為發達,來自義大利的礦工成為外國移民主體。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又有大批土耳其移民來做苦工。

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的五十年代開始,北方地區的安特衛普港和弗拉芒區工業日益發達起來,包括鑽石業,還有化工、醫藥、汽車乃至於巧克力、啤酒等飲食行業都迅速發展發達起來。南部的瓦隆區也在發展,但是礦業迅速衰落逐漸停產,經濟發展減緩。布魯塞爾居於南北之間,居民多講法語,但是像其它地區一樣,越來越多的土耳其人、摩洛哥人還有東歐各國移民在布魯塞爾和其它城市聚居在各自語言圈子劃分的明顯區域。後來又有大批阿爾巴尼亞人陸續移民到比利時布魯塞爾。這些來自外國的民族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範圍之內,板塊劃分相當明顯。至於拉丁美洲和南美的講西班牙語的移民,也年年月月有增無減。

中國人移民歐洲的歷史也很久。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到達馬賽港的中國苦力和後來遷移北上的來自中國東南沿海僑民,從未停止在歐洲和比利利的遷徙和安居。中國人吃苦耐勞與當地社會相安無事。但是比利時以前在非洲的殖民地和講法語的非洲國家移民也大批湧入比利時,他們也明顯地在布魯塞爾特定區域內有各自的生活圈子。

因為是歐盟的首都,加至深根協議三個月自由出入規定,東歐各國民眾都有進入比利時的可能。移民增擴和人口流動也增加了社會犯罪和治安惡化。

比利時人對這些情勢持有相當不同和對立的態度。即使對比利時本國的正常管理,南北二大民族也有了相當不同的政見。北方的弗拉芒人,已經在幾十年的國家改革中,加強了荷蘭語在各個方面的應用,法語已不再一言獨尊。甚至在中央聯邦政府等許多行政部門,雙語的必要使弗拉芒人游刃有餘,佔據了包括軍隊的重要地位。在排斥外來移民的極右勢力當中,也有主張國體改變的,主張建立共和國或者弗拉芒地區獨立。他們贏得了弗拉芒荷蘭語居民百分之三十八的票數,還有漫延的趨勢。弗拉芒人當中很多政界人士也不再願意將豐厚收入列在國家預算中與講法語的瓦隆人還有布魯塞爾居民分享。

布魯塞爾周邊地區混居的同時講荷蘭語和法語居民,一直存在從日常生活到行政法律方面的衝突。在四百天以前全國大選之後,中央政府因為各個政黨之間的重大分歧無法組閣。比利時南北八個政治黨派經過曠日持久極其艱難的談判。這是法語民族和弗拉芒荷蘭語民族之間重大利益的談判,也是在法語大區荷蘭語大區和布魯塞爾大區之間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談判。

現在由於皇室的巧妙協調和比利時左派政治家的高度智慧,四百多天的艱苦談判終於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在布魯塞爾周邊地區法制管轄的分割和聯邦財政法有了重大突破。在政治民主的協商妥協進展上,使小小的比利時避免國家分裂的危局。

比利時這次僵持四百多天的危機是一場政治危機,絕大多數比利時國民並不希望國家分裂或走向共和,因而皇室安然無恙將危機化險為夷。

重組的比利時在政治、經濟、法律和日常生活各方面都會逐漸顯現出來,對劃界分明的移民生活勢必產生多方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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