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專欄】罪人宗教,救贖靈魂

摘要:西方公民•罪人宗教是懺悔靈魂墮落的一神信仰。亞當和夏娃不聽耶和華神的禁令,被逐出伊甸園流放到地球,農民和牧民憑血氣爭戰不停,在冤冤相報中滅人和被滅。大洪水之後的挪亞後裔依然如此,公民在會議選舉行政官、司法審判案件的法律國家裡追逐紅塵幸福,被教導培育守法的政治品德:可以想壞事,幹壞事就要受法律制裁。公民權利競爭,活力四射,不惜犯罪,致使國家和民族一滅再滅,形成地中海地區獨特的神話:半神為罪人偷盜文明而受罰,人的靈魂必須神救贖才能回天──企望救世主救贖靈魂去天國──的基督一神信仰及其思想文化,是地中海各國犧牲成百上千的民族文化促成的精神依托。在近現代國家,信仰要求降低:理性謀求人權幸福,法管行為,以法律為行為準繩。

此文延伸我在《「真善忍」復興基督文化》、《西方偷盜,宗教救贖》等文章中的思考。在地中海地區的古代宗教神話中,西方文明是人的靈魂墮落的退化歷程。依據希臘神話,西方文明的發展被分成金、銀、銅、鐵四個時代,黑鐵時代是宙斯神有計畫地實施人類自我毀滅的工程。文明由此充滿爭鬥仇殺的罪惡,英國霍布斯的《利維坦》和法國盧梭的《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即這樣推測。

中國從晚清鴉片戰爭到現在170年裡才亦步亦趨被西方文明牽著走,之前可不是。從地理上看,黃河長江的遠東地區跟地中海地區在古代有很大區別,長期享有新疆沙漠、青藏高原、雲貴瘟疫、兩廣及太平洋諸海、萬里長城等天然屏障的護衛,可謂上蒼眷顧的地球上的伊甸園。相比之下,西方更像亞當和夏娃被耶和華神逐出伊甸園的罪人流放地。中國歷史上直到隋唐才有帝王放逐大臣的事。

讀《易經》和《道德經》可知,中國黃種人的歷史起源於神人修道忍讓崇禮。讀《聖經》可知,西方所謂人類(實際指白人)罪人亞當和夏娃在地球上的生活,由第四章「生該隱亞伯」和「該隱殺弟」開始。這一章的傳說,蘊含西方農民和牧民的爭戰報復的起源:蘇美爾、阿卡德、巴比倫、赫梯、亞述等閃米特人和雅利安人,在成為農民國家之後,都相繼由於腐敗而被後來的牧民騎兵所滅。

在鐵器時代,從赫梯人開始,通過鐵製兵器和鐵甲馬拉戰車在西亞地區所向無敵,宣告青銅時代文明在西方的終結。巴比倫的漢謨拉比法典演進為赫梯法典,通過法律制度創立可能是世界最早的公民國家:公民和貴族會議選舉國王,會議司法斷案,王位長子世襲,貴族犯法不牽連家人和不沒收財產,男女共同工作,女婿可做國王等。王后與國王共同執政甚至單獨掌權,比中國唐朝大約早兩千年。西方黑鐵文明比東方印度和中國黑鐵文明要早約1200年和1400年,在印度和中國神話中還盛傳聖賢忍讓的族人政治倫理時,地中海公民已爭得不可開交。

地中海地區創建國家的時候,除埃及之外,北非、兩河、西亞、土耳其等地區的部族城邦和民族國家,像走馬燈似地不斷地亮和熄,如《聖經》第四章所說:「殺(耶和華不再相見的)該隱的,必遭報7倍」,「殺(該隱的第五代)拉麥的,必遭報77倍」。西方白人從亞當高壽930歲,逐代遞減,到神靈不在、憑血氣強暴相爭,只能活120歲時,遭大洪水淘汰。惟一信神的義人挪亞(以色列和阿拉伯的始祖)造方舟存活,因為虔敬信神而得神靈,高壽950歲,到引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摩西活120歲,神靈漸漸離人,人又憑血氣爭鬥而墮落,年齡一代不如一代。地中海地區大洪水之後,挪亞後裔相信神懲治靈魂墮落的罪人,義人得救。

中國古代從原始部落進入國家文明時,部族和民族一脈相承,種族滅亡不像地中海地區通常不到千年,一個民族大國的生存歷程就要走完。西方宗族血緣融合到10幾代就依稀難辨,個人主要靠謀求國家法律規定的公民權利過好日子。這與中國家人禮遇教化之禮教的仁義或禮智、信忠倫理品德的中庸之道不同。中國人以朝為國,治國如同治家:和為貴,延續中原統一治理的12朝4000年。這期間,古代埃及、兩河、希臘等國家的公民為紅塵幸福不惜犯罪,一滅再滅。

看地中海地區的上古歷史神話,俄賽尼斯為埃及文明傳播被拋屍、碎屍的謀害魔難,古埃及王子奈弗爾盜書所致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家人的死難,蘇美爾女神伊南娜色誘父親,騙取文明禮儀及暴力和謊言等給烏魯克城人,《聖經》中夏娃和亞當偷吃智慧果而被逐出伊甸園的神話,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為鐵時代的人過農耕生活以及熟食盜火等,被強力和暴力神僕用鐵鏈鎖住身體讓老鷹啄肝……透視這些神話傳說,折射出中國西周青銅•禮制文明之前,地中海地區罪人宗教導引的許許多多的族和國的文明早就衰微和滅亡,如同麥子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這樣敘述下來,可知:歐美今日被我們羨慕的自由民主憲政國家之路很獨特,可謂埃及、巴比倫、印歐、愛琴、赫梯、以色列、波斯、希臘、羅馬、漢族、匈奴、日爾曼(哥特、法蘭克、英國、法國等)、阿拉伯、突厥、西班牙、荷蘭、美國等成百上千的民族、部族不同文明的推廣和融合的結果,活像中國這隻黃蝴蝶翅膀煽動的變化,真來之不易。最來之不易的是,埃及、巴比倫、印歐、以色列、希臘、羅馬等地中海的國家,以犧牲民族文化促成基督教罪人救贖文化形成。

這種罪人救贖文化,只能在地中海地區奴隸制供養的公民制國家才能形成。從赫梯形成的公民(彭庫斯)會議和貴族(圖裡亞斯)會議,選國王和審案子的法律制度讓這個跟中國夏朝、商朝大致同時的西亞國家,在七、八百年的時間裏成為西亞大國,留下的會議選舉、公民判案等政治遺產,傳到雅典、斯巴達,再傳到羅馬,又出現希臘、羅馬相繼七、八百年的飛躍發展,現代公民國家兩性淫亂、富人腐敗、窮人懶惰的靈魂墮落和社會潰敗的問題在當時都出現了。從聖哲蘇格拉底傳辯證法被雅典公民法庭毒死,以及神人耶穌傳新約被釘上十字架,都可見公民權利由於受法律保護而品德下降的現象日趨惡化,以至於在羅馬帝國時期,活力四射的公民逐漸接受自己是靈魂墮落的罪人,須要基督救贖的宗教信仰。

沒有家人禮教,沒有持久的大中華帝王朝代週期性的「治亂循環」,漢族早在秦漢時期或許就被匈奴滅了。沒有罪人宗教,也沒有近現代英美開創的民主憲政世界。是中世紀末期歐洲復興希臘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哲學,將基督教神學和經院哲學訓練歐洲人進行論證救世主信仰的理性思維的思想之路,通過新教倫理轉到科技工業和民主憲政的人權幸福方面,才培育出守法公民。

簡而言之,法律制度只是歐美人守法的表象,守法是中世紀形成的基督救贖靈魂的救世主信仰傳統奠基。神管人心,法管行為,以法律正義保障人間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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