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十品記》三篇(圖)
《芳洲十品記》之遠遊冠
重光奮赤若,八月,立秋,兌卦,利東行。
近因送原帝妃梅花夫人張氏往終南山北極真珠府歸隱,沿途諸神愛彼善德,多有持護,半月下來,越山無數,終至一太平勝境。
但見那夫人蛾眉淡掃,肌膚竟勝艷雪。她頭戴清紗,外面籠著高麗的竹笠,緩緩下得白馬來,由一位青年文學士扶著,朝那碧澗去洗手,澗內石磯磊磊,古木蒼蒼,幽深不知通於何處?梅花夫人在那文學士的幫助下脫下雲光履,露出玉一般的小腳,那文學士有點拘謹,還是向左右童侍要了一個金蓮花杯取了水,呈給夫人喝,夫人的臉色有些芙蓉之紅,卻暗暗歡喜的看著他。
這青年文學士,年已近三十,龍眼寬頤,舉動非凡,儼然類仙,而氣宇中仍余有朝中大夫的神態,他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幾個隨從也放下各自肩上的行禮,自由的倚樹休息。夫人忽向文學士嬌嗔一聲說她的腳被石頭弄傷了,那文學士忙下了座,用手為她輕摩,梅花夫人喚這青年文學士「三郎」,青年文學士愛憐的摩挲著。
他們也為了明天的路程,決定在此停宿一晚。梅花夫人在青年文學士的幫助下登上一處高臺,在月色中調起帝宮明皇所制的《玉天五色曲》,諸侍聽了也以為高妙,宛然白蓮花之承合野露一般,透著通體的清涼,只看那梅花夫人以白衣在秋月底下全身發出晶瑩柔和的銀光,風漾衣袂,吹有清風助她。
無想這番姿態驚動了三地神祇,有一魔道自持有術想來劫之,變化為河間烏魚精靈以窺究竟,正要作亂,卻見那青年文學士頂上皇雲密佈熾焰怒騰,險不能脫身,回去告諸部屬「本朝人物都大有來歷!非吾眾能等閑視也」,於是山妖百怪無不懼伏,莫敢犯逆,邇後知北極太陰神母因下擊魔雷符,更加恐懼,惟益恭敬一路送此一行人等遠去。
《芳洲十品記》之合眾花
帝釋天宮之華萼,伏眾仙之鮮灼,諸天光華迭激,一朵一嫵媚,一枝一章臺,百萬億眼觀不俗,落處天女持笛吹和,花雨栩栩,更出神化之,曼曼沒四大部洲,七寶之燈明璀,佳人顧以傾城,名園競以都艷,通衢合歡,豪客賣醉,香透千里,達半月旬,八極之尊,踏貎而來,坐日滿輪,持幡虛空,其道德之靈應若此。
《芳洲十品記》之夏夢方說
當今誰有蓮花筆墨寫出宋人意境?只須數筆便得諸天雲寶積其下,或仙都,或龍眾,或金剛,或持護夜叉,或怒吼修羅,儼然神也。我以為天地之間,如我者能有妙義,效瞿曇拈花微笑,訪幽獨之高逸。邇因天暑,避世中山。觀一水,愛彼悄邃,故凝心定氣,不離左右。俄爾鴉落一木,憑踞東視,毛髮光潔,竓玄奮靈。我問自別日宮以臨化,何沾芙蓉之妖瀝?河伯知之,起而笑作禮,駕之騰焰入空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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