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詛咒卡扎菲什麼?
套用了別人的一個書名,用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當我們在詛咒卡扎菲的時候,我們在詛咒著什麼?今天已經能夠算是卡扎菲的「末日」了,記得以前在看那部講述中非「帝國」的「皇帝」的電影《末代獨裁》的時候,曾經一度有錯覺覺得那種獨裁的政治,荒唐的世襲制離我們很遠,就算是周圍一些向來抱著悲觀情緒的朋友也會覺得所謂的用來諷刺人的「獨裁統治」一詞,離我們的生活至少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我們這一代人,沒有經歷過曾經的「布拉格之春」的那個年代,而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中國人,他們的思考與獨立性都已經荒廢在了紅色的自娛自樂之中了,我們事實上也沒有經歷過那個二十多年前的金水橋邊的早春,那時候我們要麼還小,要麼,其實並不習慣與獨立思考與做出決斷,而曾經深入其中的我們的父輩們,也決不能用今天資訊開放的程度去想像昨日的青春,所以,從今年年初以來的所謂的「阿拉伯春天」,對於我們這些在遠東地區拿著網際網路的終端審視著近東發生的一切的「看客」,同樣是新鮮的,好奇的,沒有歷史的負擔的,同樣,也沒有來自於經驗的體驗!那麼,當我們需要承認有一些「跟著起鬨」的意思的詛咒著卡扎菲的時候,我們在詛咒著什麼?
有一個詞在這幾年來「臭掉了」,那就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向來當初官方的喉舌機構們在「挑字眼」的時候,一定是受到了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那種傳說中的「革命浪漫主義」與所謂的「國際共產主義」的影響,而「統一戰線」的操作手法又一直以來是一種對於缺乏廣泛的政治鬥爭經驗的中國民眾來說是一種極為有效的「矇蔽」手段,隨便的渲染一下切格瓦拉們的「浪漫情調」就能夠蠱惑中小學生與十萬市民們去迎接西哈努克親王,全然不去理會紅色高棉又在印度支那的叢林裡面犯下了多少纍纍的血債!似乎敵人的敵人就一定是我們的朋友!用一種「先決」的命令式語境替代了個人對於整個世界的認識,可以說,活在「老朋友」觀念下的中國人,是沒有針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觀」的!
我們詛咒著卡扎菲,或者嘲笑著被人像動物園的動物一樣的關起來審判的「法老」穆巴拉克,這些當年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樣絲毫沒有邏輯與理性的「戰爭邏輯」的驅使下,盲目的認來的「把兄弟」終於使得我們民眾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我們起鬨嘲笑著自己的「官媒」依舊在一中循規蹈矩的慫樣裡沿著半個世紀以前的思維像民眾們傳遞著信息,表達著自己的立場,然後裝模作樣的請一些「廉價的」且企圖用「人模人樣」來掩蓋自己的能力不足的評論員們貌似公正的點評一下「世界」!但是從這個社會最根本的構建的邏輯之處,那種以意識形態為綱的宣傳理念,已經決定了一切「官媒」的信譽度都必然在這種連帶式的破壞效應下毀滅!
我們詛咒著卡扎菲,其實就是在詛咒著自己所處的社會,這種具有「移情和通感」的感官是這個世界上許多人都會有的,無論你是中國人,還是一個偽中國人,還是一個西方人,或者是一個偽西方人!美國人也會覺得自己的政府當年拋棄吳庭艷是不可理喻的,因為吳庭艷恰恰是一個天主教徒,中國也一定有人拿著無形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的紅寶書去同情卡扎菲,同情那些曾被因為政治需要而塑造出來的「英雄」們!幸好,大多數的人們選擇了「唾棄」與「詛咒」,唾棄那種虛偽的「英雄」,詛咒這個依舊再為虛偽辯護的「喉舌」!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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