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內「性醜聞」毛「寵妃」泄露的機密(圖)
主動泄露「機密」炫耀自己的醜事
就在我與「鐵哥們」併肩轉戰於「長征」路線時,他向我漸漸透露了三妹已是「皇上寵妃」的事。一九六五年三妹所以急如星火地與他結婚,也是由於「最高指示」,似乎是她和偉大領袖都以為她已懷上了「龍種」,但她卻是個未婚「處女」,如不結婚就會露「餡」,三妹失節事小,領袖形象事大,所以讓三妹趕緊嫁人,以使其腹中「龍種」有人認領,好代偉大領袖當個「替罪羊」,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將我那畫家朋友從西藏緊急召回,不由分說先與三妹入洞房,當了個又驚又喜更懵懵懂懂的糊塗新郎。也是在這期間,他向我透露了三妹有滴蟲病和罵他「都不如個七八十歲老頭子」等等床上秘聞。又悄悄向我透露了他家別的醜聞,如三妹不只同「聖上」有染,還與衛戍司令也有一腿,那位司令常常只帶一個司機來與三妹幽會,有回帶三妹和她老公一起乘車去什麼地方,讓老公坐在前排司機邊上,司令和三妹一起在後座上,那老公從車前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的老婆正被那司令又摟又摸又親著,看得他火冒三丈卻又不能發作。那司令又常半公開地去找一個中年寡婦,並聲稱自己這是「助人為樂」,又說他自己的老婆在家閑著,誰想去就是了,只要她樂意,他不在乎,互不干涉就行。我一得知這些情況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勸他們別離婚是根本錯了,當即表示,他應立即離婚,並且與三妹離得越遠越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在三妹身邊也太危險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找個藉口搞掉了,不論是「聖上」還是「司令」,會像撚死一隻螞蟻似地滅掉你,死了也不知道咋死的,更是不明不白地白死掉。我那「鐵哥們」後來果然回來,迅速與三妹辦了離婚。只是已經耽誤了三妹的好事,那個喪妻的政治局委員,已經另有新歡,等三妹辦妥離婚,黃瓜菜都涼了,已高攀不成了!
他們離婚以前,我「鐵哥們」有次苦惱地對我說,他們家竟曾同時擺下三個「戰場」,他妻子即三妹同衛戍司令干,三妹一個來幫她帶孩子的異母小妹,同衛戍司令的司機干,正好三妹那當舞劇編導的哥哥來,又在他們家同一個首長千金干。這第三對的「戰場」就在畫家的畫室裡,畫家回家時,見每個床上都被衾狼藉,床單褥墊上還留下了幅幅「地圖」,他只得忍氣地自己收拾換洗一番。二姐到北京來,知道此事後罵道,這南河沿一二四號,簡直成了個大妓院了!好在這時偉大領袖已經病入膏肓,不需三妹常常進「宮」,而且老人家身邊已經另有「寵妃」,三妹已生過一子一女,不必再為領袖服務,就在這時衛戍司令才插進一腿補了此空。這些秘聞醜事不僅事關三妹名節,涉及我朋友的隱私,更會影響到偉大領袖的「光輝形象」,應屬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所以我和我那「鐵哥們」,一直也一齊為此嚴格保密著,直到他們離婚以後,我終於逐漸知道了他們家主要是三妹的這些事。說起來這當然是些醜事,可是三妹不僅不以為醜,反而有意無意地故意透露一點兩點甚至幾點,並且不無得意之色。這也難怪,中華八億同胞(當時人口統計數字),女性打個對折有四億,成熟女性再打個對折算是二億,全國二億正當年的女同胞,有幾人有此「幸福」,親身享受、也給「聖上」享受到兩性之間零距離的「親密接觸」,這等「皇恩浩蕩」的超級「榮譽」,當今世上幾人能享?所以三妹不能不以此為榮,以致主動泄露了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
毛死後三妹呼天搶地惹江青大罵
遺憾的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吾皇駕崩」,停靈於人民大會堂,接受人們瞻仰遺容和沉痛悼念。這時三妹趕去,扑在老人家的水晶棺上,放聲痛哭道:你不能走啊,主席!你不在了,叫我怎麼活啊......據說「第一夫人」江青聞訊大發雷霆道,這個李××,膽大包天,居然大鬧人大會堂,看我怎麼收拾她!可喜的是當年十月六日,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江青首當其衝成為階下囚,再也發不了雌威整不了人,這才使三妹逃過了一劫,不然落到那「紅色女皇」手裡,很可能會同漢高祖的呂后一樣,把先皇劉邦的一個寵妃,不只打入死牢,還砍去胳膊和雙腿,更「去眼,輝耳,飲瘖藥,使居廁中,命曰‘人彘’」(見《史記》卷九,呂太后本紀)三妹倖免也當「人彘」之難,所以她和我們一樣,都歡慶「四人幫」的垮臺,為我們都獲得又一次解放而由衷興奮。
極其珍貴的「國寶級革命文物」
前已說過,三妹總是憋不住地向人透露她和偉大領袖的特殊關係。還在粉碎「四人幫」後不久,中央決定建立「毛主席紀念堂」,並在全國徵集關於毛主席的文物,凡收藏有毛主席的文稿、詩詞、書信等等,都必須上交中央入檔,不得流散在民間和個人手中。見此中央通令後,三妹來找我去,讓我看了她藏著的一批領袖文物,此前我已在她那兒見過幾件,這次讓我全部一一過目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手頭竟擁有大批價值連城的特級文物似的「國家珍寶」!這些寶貝平時鎖在一個小皮箱中,那裡面全是偉大領袖的親筆墨寶,其中不少是老人家特地題贈給她的,例如有一幅名詞《蝶戀花‧答李淑一》,現在國內發表並流傳的同一詩詞,並不是老人家專門題寫的,其實是從他給李淑一的信中摘出的,不僅沒有前言小引之類,詞中也有筆誤和修改處。但三妹的這一幀,卻是老人家在大幅宣紙上精心題寫的,前有關於此詞的「小引」,後有特意御筆親書的「跋」和「題贈李霞同志」一行大字。
前文已寫到,「李霞」是偉大領袖為三妹起的「御名」,將懷念「霞姑」(即楊開慧)的詞,書贈給「李霞」,其意義自然深遠,詞後老人家那龍飛鳳舞的狂草署名,更是令人驚嘆。整幅詩詞的筆下功夫,不只是老人家在書法藝術上的巔峰之作,在當今「書壇」上可說是絕無僅有的一件無價珍寶。我欣賞後對三妹說,僅這一幅字,你下半輩子就是什麼不干,也吃喝不愁了,因為你已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她得意地說,你再看,我這還有呢。接著又展示了一批不同的詩詞手稿,有的是老人家自作自書的,有的是古詩或名詞的重新題寫,還有一些題字題詞,有幾件是「向雷鋒學習」和「向雷鋒同志學習」等不同題字(關於雷鋒的題字,後來引發了另一個故事,此處暫略,下面專寫)。最使我感動的是老人家給三妹的一批親筆私人信件,有的是在八開白紙上用鉛筆寫的(這是中央領導人起草和批示文件時專用的),有一信竟長達五六頁,其中對「李霞」充滿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愛護與諄諄教誨,如囑她好好學習、戒驕戒躁等等,有幾處對她的批評,也切中了三妹的要害,看來偉大領袖對她似已動了真情,並且是用了真心的。我一面欣賞這批文物,一面止不住為三妹驚嘆,為她驕傲更為她擔心,她個人私藏著這批特級文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顆顆「定時炸彈」,它太珍貴也太危險了,她不能就這麼留在身邊!
三妹說找我來並讓我看這批文物,就是為了商討一個怎麼處理的辦法。這時她已與畫家離婚,身邊暫無別的親人,所以臨時召喚我來商量此大事。我一面為她對我的信任而感動,一面為見到這批文物而高興,就說按照中央規定,這些文物應當上交,但是這是毛主席寫信給你個人的,上交後自己就沒有了,這很可惜。她說自己正是這麼想的,但不知怎麼辦才好。我想了想道,最好能複製一套下來,上交一份,自己保存一份。她說到哪兒複製呢?最好能「拷貝」下來一點不走樣。我為她開動了腦筋,想到我的老上級華楠,這時正任總政秘書長,手下肯定有新型的文件複製設備(那時還不知道那叫複印機),我說可以去找他商量,請他幫助複製一套下來。三妹說也好,你替我去找找他看。我受命去見了華秘書長,他思考後說,這批需要複製的東西,應該先全部拿給他看看,然後決定是否複製和怎樣複製。我回去告訴了三妹,她皺起眉頭道,都讓他看了,不就又擴散了嗎?加上複製的人,還保得了密嗎?她躊躇一陣後說,不行不行,不能讓更多人看了,還是等等再說吧。於是這批關於偉大領袖的國家特級文物,一直還在三妺手中。到她去世以後,又作為遺產傳給了她女兒。她女兒的老爸即我那「鐵哥們」,也曾同我商量,那批文物確實等於一種「定時炸彈」,放在誰身邊也將是個「禍害」,應該勸其女兒寄存到銀行保險櫃中。但是他早已與三妹離婚,女兒也不太聽他的,他只有建議權,卻無決定權,不知他的女兒照他說的辦了沒有。這使三妹雖已去世,卻留下了一個「國寶懸案」。
三妹再婚,找了個「屁股冒煙」的
三妹與我那「鐵哥們」離婚後,就搬出了中辦分給她的住處,搬進了北京市革委會撥的一套住房,她就是在那兒向我展示這批文物的。由於當時我正中年喪妻,她又已離了婚,兩人都是單身,並且她的二姐夫婦早有撮合我們之意,加之我們多年的交往,如今又對我很信任,有好事者就鼓動我再與她好。我卻毫不猶豫地表示不予考慮,心想就算她沒有後來那些事,與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等都沒有關係,這個「小姑奶奶」我還是不敢惹,並且她頭上沒有「帽沿」,一直都在朝上看著,當初我那「鐵哥們」,不聽我的警告,與她結了婚都有了兒女,卻落得了雞飛蛋打,離婚散夥的嚴重後果,這都是不聽「老人」言的結果。我便對慫恿者說,她哪能瞧得上我,我還是找個能安生過日子的人吧。不過雖然如此,我和三妹還是友誼長存並交往不斷,又瞭解到,她和在她家同她哥幹那事的那位首長千金,一起商討如何重新安排她們的終身大事,就都把各自原來的老公給「休」了。相約各找一個能「屁股冒煙」的,即有專用小車的大幹部,好補過一把當首長夫人的癮。可惜三妹原來瞄準的那位政治局委員,已經「名花有主」,她因離婚耽誤坐失了良機,只得另選目標了。
就在這時,有位超齡的「白馬王子」闖上門來,不過此公當時「屁股」並不「冒煙」,但是這位自薦「毛遂」的「屁股」,不僅曾經而且仍將「冒煙」,有著相當的保險基數和發展前途。據三妹後來說,這位是拚命追求她來的,此人本來是位高幹,我也早就認識他,上世紀五十年代就是總政宣傳部長,是全軍最年輕的一位將軍,只是後來隨譚政主任一起下了臺,到「文革」中又錯投到林彪麾下,一度成為「副統帥」的智囊和筆桿子之一,哪知林彪又倒了臺,被審查了一陣後,認為陷得不算太深,解放出來正靠邊站著,等待重新分配工作。此前他已喪妻,聽說三妹正找對象,忙來報名應徵。這時三妹也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已屆中年卻身邊無夫,當這位前任部長將軍對她猛攻窮追時,只得盤算衡量予以考慮了,又與大姐、二姐再三商討斟酌後,認為此公雖然暫時落魄,但是從當年到將來,仍然大有可為,其資歷和原級別都明擺著,必可東山再起,並且他雖比三妹年長二十多歲,卻比偉大領袖和衛戍司令等年輕多了,也就沒有拒絕。這位前將軍部長為了追她,不惜拋棄架子和斯文,不斷到三妹家來,為她燒菜做飯忙家務,慇勤侍候這位「娘娘」。在軟磨硬泡之後,果然稱其心願,成了三妹的雖不完全滿意卻葉門當戶對的又一「郎君」。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猛追三妹,其中有個重要緣由,原來他發現三妹「朝中有人」,與中央及軍委若干領導人都較熟悉,與她婚後將取得一條直通上層的捷徑,保證將來能重任高官。三妹確也不負所望,為其新夫施展了自己的全部努力與魅力,保舉這位郎君終於又升了上去,重新成為軍中一位高級幹部,並且享有了中將軍銜。由於我和三妹的友誼,這位前部長大人,竟也成了我的朋友,日後我們曾多次交往,而且演繹過一段故事。這也是後話,待下面再說。
三妹新任老公,下令不准泄密
三妹手上那批未出手的「特級文物」,常常「燒」得她不大安心,有次她又把我找去,看了一份她的毛主席談話筆記。這是老人家幾次關於文藝的談話,她聽後回來馬上追記下來的,其中特別是關於京劇的一部分,不僅都是聞所未聞的,並且看出老人家對此確是情有獨鍾,對其唱腔和表演十分熟悉,堪稱內行,對京劇的改革發展,有許多獨到的見解。我看後對她說,這些談話如果整理公開發表,必將引起各方注意,甚至可能引起轟動。她說自己也這麼看,所以找我商量怎麼拿出來。我考慮後說,整理髮表當然很好,不過據我所知,凡是毛主席未發表的講話或文章,個人都無權隨便拿出來,也沒有哪家敢擅自發表,都應交由中央文獻研究室或《毛選》編委會統一處理,到了他們那裡,怎麼發、何時發和發不發,就由不得自己了,反正不會允許個人發表這類文章,說不定還會引起別的什麼問題,看來這事比較複雜甚至麻煩。原來三妹所以想發表這些談話,只是企圖藉此宣揚和突出自己,顯示自己與偉大領袖的特殊關係,表明她如何領會並掌握了毛澤東文藝思想,已經深得其「精髓」,好增加她取得更高地位和更大權勢的籌碼,大出一番風頭,成為世所矚目的人物!但是看來難以如願,鬧不好會事與願違,出別的事。她皺著眉頭想了又想後,才泄氣地說,那就算了吧。我也遺憾地說,以後看情況再說。此事就此擱下,那批領袖談話筆記,至今還在她那兒保著密,可惜又都成了遺物,談話者和記錄者都已辭世。不過當年三妹欲借偉大領袖標榜顯示自己之心一直未死,不久她又找我商談了一事。
我國每到逢三的年頭,都要紀念毛主席為雷鋒題字的幾十週年,掀起又一次學習雷鋒的高潮。記得是在一九八三年,三妹又悄悄讓我看了她珍藏的毛主席手跡墨寶,那是關於學習雷鋒的不同題詞。她說一九六三年《中國青年》雜誌請偉大領袖為雷鋒題詞,她就在主席身邊,那天老人家興致很好,一邊應約題詞,一邊對她說了不少對學習雷鋒運動的看法,特別是他對雷鋒本人,以及關於如何宣傳雷鋒等問題,提出了一些重要觀點。我聽了感到十分新鮮和重要,認為應該整理出來發表。她說我找你來就是這個意思,你幫我整理吧。她又拿出幾件不同的領袖題字,說配合文章同時發表。原來那天老人家題寫時,一口氣連寫了好幾幅,只選出一張給了《中國青年》,其餘的都存留在三妹手上,這些題字別說都拿出來,就是只發其中一件,也會引起轟動的。但我深知這位「小姑奶奶」的用心及其目的,不想被她拖進這類事中,就對她說,發表這類文章特別是主席題字,不能是個人行為,最好有個宣傳單位出面,由組織和領導來處理此事,例如讓報刊記者來訪問你,你向他們介紹主席的談話,再出示不同題字,這就名正言順並不由個人負責了。她說這樣也好,又說你是《解放軍報》的人,就由軍報來訪問我吧。我說回去找報社同志說說。一位軍報名記者得知此事,大喜地說就由他去採訪三妹,她也很高興。其實我是將此事推了出去,無意為她去張揚招搖和招惹是非,不料後來還是牽扯到我。我為三妹辦了此事後,正好去南京出差,老軍長和二姐家就在南京,我就去拜望他們,哪知我剛進他們家,突然有我的電話,竟是三妹的新任丈夫,從北京給我打來的。
這位新任三妹夫,已經就任高級領導職務,後來又當上了中將,他為什麼要找我又怎麼找到我的呢?原來我離京前曾告訴三妹,我將去南京並看望她二姐和姐夫,問她有什麼事不,她說沒有,但讓我到二姐家後,可以用軍線和她電話聯繫。我也沒什麼事要和她聯繫,她的新任老公卻用電話追蹤到我,說是有急事找我,從三妹處知道我來了南京又來到二姐家,恰好「逮」住了我。他找我什麼事呢?那位首長大人在電話中急乎乎又氣乎乎地對我說,你怎麼把三妹提供的毛主席關於雷鋒的談話和題字捅出去了?我忙說自己並未參與此事,是軍報記者聽說有此談話和題字,他們直接找了三妹,可能為此寫了訪問記,也可能準備發表,不過這是軍報領導決定的,與我沒有關係。那位首長嚴肅地說:這個訪問記決不能發表,我堅決不同意發表此文。我說這事你得給軍報領導說,跟我發火沒有用。他又講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和嚴肅性等等,說是事關黨和國家領袖,決不能這樣隨便馬虎。我說反正這事與我無關,將其一推六二五,他只得把電話給挂了。接此電話後,我一直納悶。在宣傳學雷鋒時,發表這個談話和題字,不是正好嗎,為什麼惹得那位首長如此惱火,要堅決反對和嚴格制止呢?並且把電話追到南京對我興師問罪地大發肝火,這到底因為什麼呢?我回北京以後問了三妹,她說自己新任老公已經通過軍報領導,將那記者寫好的訪問記連原稿帶清樣,統統收走並且藏在他的保險櫃中,嚴令一字也不准外泄。我問三妹這是何苦呢?她苦笑著反問我,你說是為什麼呢?我這才猛然驚覺,如果訪問記發表,就等於將三妹與偉大領袖的特殊關係從此大白於天下,她那「寵妃」身份也從此公之於眾,並且從此給那位首長在將軍帽之外再補戴上一頂「綠帽子」,他吃了偉大領袖的「剩飯」,以後還怎麼當官和做人?所以才氣急敗壞地嚴禁此文發表,並且堅決堵住包括我在內的可能泄露這一「機密」的各種渠道。只是這麼一來,也堵住了三妹藉此炫耀自己和揚名作秀的機會。好在我對此早有防範,估計到可能節外生枝,沒有被三妹拖進此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的新任老公卡住了此事,幸虧我已脫身,不然我不僅將白費力氣,更將得罪那位首長,使我「吃不了兜著走」!
大首長官迷心竅,找錯人又白費勁
說起這位首長,以後與我還是發生了一些故事。他原是總政宣傳部長,我曾是他手下又手下的一個小幹部。記得我第一次見他時,竟鬧了一個小誤會,那是一九五八年底,他剛到總政宣傳部所屬的《解放軍戰士》社,有一回部裡開全體會議,我到晚了坐到前排空著的位置上,旁邊已坐了一個「大尉」,我以為是部裡的幹事什麼的,就同他隨口說了什麼。一會兒會議開始,主持者說,現在請×部長講話,我身邊那「大尉」走了上去,並且講起話來。我大吃一驚地發現,自己少看了他領章上的一條槓,他是雙槓加四星,我卻把大校看成了「糖葫蘆」似的大尉,幸虧剛才沒同他說別的,不然必然冒犯這位頂頭上司。不久他又升為少將,我就對他更敬而遠之,在總政幾年幾乎從未與他再搭過話,他也可能根本沒有注意到我。想不到由於三妹的關係,我們又「狹路相逢」,走到了一起,並且似乎也成了朋友,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他當總政宣傳部長時,因為上層一些矛盾鬥爭,一度被打了下去,他手下有個處長,卻乘機爬了上去,不僅成為宣傳部的副部長,到「文革」後竟與他成為同一單位的同級高級幹部。那位後來居上者,在一九八三年整黨時,被派到《解放軍報》來當代社長兼黨委書記,負責主持軍報的整黨工作。其實此人在「文革」中劣跡斑斑,跟林彪、江青和陳伯達之流乾過不少壞事,由這種人來領導軍報整黨,其結果可想而知。我就是他的「持不同政見者」之一,但是人們意見再多也奈何他不得,人家有權就有理,正圖藉機爬上總政副主任高位。三妹的新任老公,當時正與他「競選」此職,知道我對此公不滿後,竟把我視為借用力量甚至同盟軍,特地找我去,向我提供了一批材料,說這位「代社長」怎麼怎麼壞,讓我們一起把他給拉下馬來。這批材料雖也過硬,但是此公自有後臺,我們怎麼也攻不倒他,僅僅使他未能爬上總政高位,軍報整黨結束後,仍回原單位擔任原職,打破了他的黃粱美夢。一九八八年又和三妹她老公一起,同時晉升為中將,只是此公大概缺德太多,致使壽命不長,剛扛上新牌牌就因癌症一命嗚乎,三妹老公為此十分高興,因為閻王爺幫他清除一個競爭對手。這是我與這位首長的一段新的「戰鬥友誼」,接著又有了新的發展。黨的「十三大」前夕即一九八七年夏,三妹和她的新任老公突然對我格外關心起來,我住在軍報院內一座六層樓上,他們夫婦兩人竟爬樓同來看我,使我受寵若驚,感動不已。又有次他們為我專程送來一些葡萄,說是剛從宣化帶回的,送點給我品嚐。我對此並未多往別處想,只以為是老首長看在我與三妹的老關係上,對我表示親切關懷而已,哪知其中卻大有文章。有一回這首長用專車將我接到他家,三妹那天不在家,家裡也沒有別人,就他和我兩人,在我落座品茶時,他就對我說開了自己的「過五關斬六將」,特別說到他和某某中央領導人,原是平級戰友;某軍委領導還低於他,又表明自己對我軍政治工作如何有建樹、有創見、有雄心大志等等。當天和我共進午餐時,不僅菜餚豐盛,而且規格頗高,簡直像招待國賓,使我大過了一通嘴癮,晚上又用專車把我送回家。在當時和回來後,我一直納悶,他與我如此深談並熱情接待,到底為了什麼?我只是一個小兵臘子,除了手裡一支筆,別無所長和所能,他不會是要我為他寫回憶錄,因為他們單位和自己手下,就有出色的筆桿子,用不著舍近求遠地找我,怎麼也想不透他為什麼和我談那番心。過了一段時間,有回又見到他,連忙同他打招呼,他竟不搭理我,我以為他是首長,也許正考慮大事,就沒往心裏去。在碰到三妹後,我請她替我問候那首長,她卻說你還是離他遠點兒,他對你十分不滿。我說自己從未得罪過他,他的不滿從何而來,三妹笑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可我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那位首長所以對我「親切關懷」和「熱誠友好」,是為了討好和巴結我。他官比我大得多,巴結我這小兵臘子幹什麼,原來此公別有用心又用心良苦。當時我正為軍委常務副主席楊尚昆的已逝夫人編文集和寫傳記,有時就在楊府上班,能夠面見楊副主席。三妹她老公又獲悉,我的老丈人正任「十三大」的「人事小組」成員,這個「組」雖「小」,聲望影響卻極大,負責對全國全黨包括全軍的高級幹部進行審核物色,擇優推薦為「十三大」的新中央領導班子,並為隨後召開的全國人大和政協會議,提出人大、政協特別是國務院和軍委的領導名單。他們的提名由「十三大」通過後,新一代黨和國家以及軍隊領導人,就將一一就任登臺了。所以許多企圖高升的上層人士都力圖接近甚至打入這個「小組」。又有一小道消息說,我那老丈人將主持軍委工作,這將直接影響到包括三妹她老公在內的一批軍中高幹。這位首長正夢寐以求地謀求總政主任至少是副主任的高位,他以為只要先買通了我,就既可以向楊尚昆遞上話,更可以在我老丈人面前為他美言造勢,由我幾處給他打內堂做「托兒」,他這個總政主任或副主任的位置,就能如願到手了。他把我當成了政治賭盤中的一隻「骰子」,所以才對我「關愛有加」,不惜「禮賢下士」,對我又送葡萄又探望,又擺筵席又談心,特別對我大吹自己的「豐功偉績」,就是要我為他做個「傳聲筒」。哪知我這人極不開竅,白吃了白喝了又白聽了他的一番又一番美食美言,卻如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食而不知其味,我在楊面前,除了文稿的事別的什麼也沒說過;那老丈人回家,又絕口不提「人事小組」的事,我也根本不知有這麼個「小組」,至於說他將主持軍委工作,更是決不可能,並且我若真有什麼能量,自己不早就爬上去了,何苦只去為別人說什麼話,「為他人作嫁衣裳」呢?所以那首長想求我辦的事,我是什麼忙也沒幫,什麼話也沒說,使他對我的期望,特別是他自己的陞官美夢,完全落空地成為泡影。直到「十三大」結束,他也沒分到半杯殘羹,這才造成這位首長對我嚴重不滿,因為我叫他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不過我弄清此事以後,對那位首長卻由原來的敬重改為不屑了,他幾十年前就是總政治部宣傳部長,是個專門教育別人,指導全軍、又專管思想政治工作的大幹部,然而其人格竟如此低劣卑下,為了謀求高位,竟不顧體面又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堂堂一個中將,居然拜倒也敗倒在我這小兵臘子面前!以前他是為藉助三妹之力,不惜為她下廚忙家務,借與她結婚達到自己目的,實際是向她賣身,後來又向我賣笑,等於是個毫無廉恥的娼妓,雖然他原是個一米七以上的漢子。這種人成為我黨我軍的高級幹部,並且是政工幹部,不只是黨的悲劇,更是軍隊的恥辱,黨和軍隊怎麼能用這種小人到台上去呼吆喝六呢?
三妹好夢不長,面臨又一次婚變
那位首長之追求三妹,其實根本不是出於愛情,這種人心中可能從無所謂愛情,他當初看中的首先是三妹在上層的門路多與關係深,正好為他服務幫他陞官。只是三妹哪是為別人效勞的人,她之所以與那首長結婚,也是以身作一賭注,預計他可能爬上去,後來雖然並未完全如願,卻也「屁股冒煙」有專車了,三妹總算也當上了高幹夫人。只是她這時官位也已不小,其胃口或野心也更大,就在她那第二任老公來巴結討好我時,她自己也對我格外親熱,一再對我柔情蜜意的,動員我也到她那裡一起去工作,希望與我併肩作戰。原來她也看中更看重了我為編《李伯釗文集》和寫作《李伯釗傳》,正與楊尚昆家「親密接觸」,就向我掏出了她心中的宏圖大略。這時她已是總參政治部的文化部長,卻正覬覦總政文化部長的高位,很想使自己「更上一層樓」。他說最好我能和她一塊干,她當上了總政文化部長,我可以當解放軍藝術學院院長,由我們兩個把全軍文藝工作管起來。我聞聽此言心中一驚,卻又未動聲色。她有如此官癮,我卻不屑相陪,但是當時我正被總參二部、三部所吸引,很想去開發那裡從未開發的創作「富礦」,並打算在總參創建一個創作室,就順水推舟地去了總參。去後才發現我想得太簡單了,由於種種原因,我的願望難以實現,就不太積極了。在與三妹直接相處共事中,我發現她其實志大才疏,她的幻想也是空中樓閣,絕無實現的可能,並且她根本不是這塊料,這些年她已不是當年的三妹,也已人老珠黃,接近晚年了,本來我就無意與她合作,在總參呆了一陣,就悄悄退了下來。三妹本比我小,卻比我早離休,五十五歲當年就下了臺,她的官運也到此劃上了不圓的句號,一生的追求、奮鬥和拚搏,全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就在三妹官場失利時,「後院」又起了火,她與其新任老公之間,又發生了嚴重問題。我開始不知道,有回在電話中偶爾問起那位首長,她竟立即破口大罵那「老傢伙」、「老混蛋」、「老流氓」等等。前已說過,她那第二任老公,對她其實並無真情,由於三妹自有公務,不常回那首長家住,有人就乘虛而入,為她老公送來了「溫暖」,那首長當然正中下懷。一來二去,三妹也風聞「第三者」插了足,有天她去那首長處,那個「第三者」知道她在家,又知道首長家電話連線,竟打電話來找那首長,明知三妹正在「竊聽」,故意與法律上仍是三妹老公的首長說了許多肉麻情話來氣她,等於公開向她的夫人地位提出了挑戰。三妹是何等之人,哪能嚥得下這口氣,對我在電話中臭罵那女的是「騷狐狸」、「臭婊子」、「臭不要臉」等等後,又向我嚴正宣布,要堅決與那「老傢伙」離婚。他這一個電話打了至少一個小時,也痛罵了那對「狗男女」一個多小時,聽得我耳朵都麻木了,連握耳機的手都酸了。我只得勸她先消消氣,不要著急,不能生氣,等我們見面再細說。也就從那時起,我每次再見到三妹,她都只有一個話題,就是痛斥臭罵那「老流氓」、「臭婊子」和「狗男女」,並且是循環反覆,無窮重複,使我耳朵都聽出了「繭子」,以致不敢再見到她。
三妹對其第二任老公,其實也無真情,他們這對夫妻只是在相互利用、各下賭注而已。她對前任老公即我那「鐵哥們」畫家,倒是多少有點舊情,加之共同撫養了一兒一女,兩人總是有些「幸福的回憶」。他們離婚後兒子隨父女兒隨母,父母又隨兒女經常一起會面重逢,這時不僅兒女高興,兩個大人也很愉快。這裡得補說一事,我那畫家朋友在三妹以前,有過一次婚史,女方是他在「新旅」時的戰友,後來是上海的著名舞蹈家,曾主演過舞劇及其影片。因為男在北京、女在上海,又都不能離開各自的「根據地」,兩地分居,天長日久,不免發生問題,兩人就好聚好散分了手。三妹也是「新旅」戰友,她才與畫家結了婚。有一年畫家前妻來京演出,邀請了畫家及三妹各帶兒女出席觀看,看後還一起相聚交談,形成了畫家為一方,前妻為一方,三妹為一方,加上其兒女,共為「三國四方」式的友好會見。三妹的哥哥也與前妻分了手,又在京成了個家,逢年過節三妹和女兒、畫家和兒子就相約都去孩子舅舅家會合,全家相見依然和美歡樂。由於我與他們的友誼,他們就都帶著兒女一齊到我家相聚,使我家成為這對離婚不斷情的前任夫婦幽會之處。只是所有這些活動,都對三妹那新任老公嚴格保密。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位首長還是偵知了三妹的不軌行為,後來他們打離婚時,這也成了男方告女方的一條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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