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遊客湧向日本

日本政府宣布,自今年7月1日起,放寬中國人獲取訪日旅遊簽證的條件。根據這一放寬的條件,計有四億中國人,都能去日本旅遊。事實上,前往日本旅遊的中國 人,正大幅增長,2009年,達到101萬人次,今年則預計達到150萬人次。放寬簽證條件之後,奔向日本的中國遊客,必將呈幾何級數地瘋長。

日本人發現,中國人游日本,主要目的,並非觀光,而是購物。「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購物,不是為了觀光。」在東京鬧市,有中國遊客驕傲地宣布。這些 中國人出手闊綽,面對諸如4500美元一塊的精工手錶,一次購買,往往不是一塊,而是好幾塊,就像挑選巧克力那般,滿不在乎,信手拈來。面對6300美元 一架的數碼相機,同樣如此。有一名中國遊客購買日本數碼相機,一下子就砸下16萬人民幣。日本人驚訝道:「像中國人這樣大手大腳花錢的外國遊客,我們還從 未見過!」

中國人要面子,習慣攀比,在高檔貨雲集的東京銀座,中國遊客比比皆是,他們大批採購名牌商品,公開炫耀財富,彷彿「為中國人爭 光」。回國後,這些崇洋媚外的國人,更可以向親友、鄰居炫耀,滿足虛榮心。在國外是「愛國者」,在國內好像又變成「叛國者」,某些中國人的分裂人格,似乎 驗證網民有關「愛國賊」的定義。

熱衷購買日本貨的中國遊客,實話實說:日本貨的質量,讓他們放心。同樣是日本的數碼相機,他們寧願在日本買,而不願在中國買,原是擔心,擺在中國商場的那些「日本數碼相機」,可能是冒牌貨、假貨。

由此,再度證實,中國經濟增長,僅僅是數量的增長,而不是質量的增長;是數字的膨脹,而不是信譽的增加。單憑中國經濟這一無法堵塞的重大漏洞(制度性缺失),就能使日本產業,大有所為。

除了購物,越來越多的中國旅客,專程到日本「檢查身體」,他們表示,特別欣賞日本醫院的先進設備和人性化服務,而且信賴日本醫院的體檢結果。這從一個側面證 明,正如中國其他行業一樣,中國醫院也已淪為腐敗機構。在大量收取紅包之餘,醫生為錢所迷,並不專心行醫;醫院唯利是圖,並不改善服務;而且擇人而醫,認 錢不認人,公開推行歧視政策。

中國遊客在日本購物的另一層動機,是尋找「安全感」,把從中國獲取的財富(很容易被定義為「非法所得」),投資到日本,悄然實現資產轉移。越來越多的中國遊客,到日本投資購置房地產,原因即在於此。

其實,中國人都知道,能在日本揮金如土的這些「中國遊客」,並非普通百姓,而都是那些在過去二、三十年間,依靠「關係」而發起來的中國人。這類「關係」,來 自官場。當代中國人的致富之道,就是依賴權力,或者,靠近權力。你攀上的官員有多大,你獲取的財富就有多大,財富與官階,或者說,財富與你攀附的官階,成 正比。這是另類「北京共識」。至少,也不能招惹權力,比如,做生意的,斷不能招惹工商、稅務、以及公檢法部門,不僅不能招惹,還必須買通,對權力的變相攀 附。總之,脫不了官商勾結、權錢交易的「中國模式」。

日本觀光局統計顯示,近些年,中國遊客在日本的人均消費,高於所有其他外國遊客,而 且是其他外國遊客的兩倍。而在化妝品方面,中國遊客的人均消費,為日本人的10倍。相關統計,沒有提到日本發達的性產業。可以預見,當中國人如潮水般湧來 時,日本性產業,也將因此蓬勃發展,大獲其利。

對日本而言,蜂擁而至的中國遊客,是重振日本經濟的希望所在。四億中國人,乃是日本人口的三倍多、接近四倍。可以預期,不出幾年,日本列島,將滿地都是中國人。以優質服務著稱的日本人,將為此忙得不亦樂乎。

中國遊客,在日本猛增,也在世界各國大增。中國國內消費長期疲軟,國外消費卻方興未艾。因大量外資而發展起來的中國經濟,似乎終於到了「償還期」。從哪裡得來的,還是要還到哪裡去。這一「宗教法則」,似乎也符合世俗變遷。

(07/06/2010)

(文章只代表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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