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東北地區有一個村子，村子裡有一戶姓邢的人家，很有名氣。這家人家有名氣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他家有一個治眼疾的祖傳秘方，誰要患了眼疾，到他家抓付藥，吃了就好。
第二個原因，他家男的左眼瞳孔都是白的，什麼也看不見，都是用一隻眼看東西，不知道有多少輩了，一直都是這樣。那時，老邢四十歲，他的左眼是瞎的，他的父親左眼是瞎的，他有個兒子才十幾歲，左眼也是瞎的。
秘方是祖傳的，男人一隻眼睛瞎也是祖傳的。祖傳秘方和眼瞎有啥關係？這個問題邢氏人家沒探討過，外人也沒探討過。
這年秋天，這一地區患眼疾的人特別多，老邢賺了不少錢。藥用完了，需要配藥。方子中有一味是野大雁的肝，老邢買來一隻大雁，用繩子繫住大雁的一根腿，拴在院子裡，準備摘取大雁的肝配藥。
這時天上飛來一隻大雁，在院子的上空盤旋，發出淒慘的嚎叫聲，院子裡被栓著的大雁拚命掙紮著，也發出淒慘的嚎叫聲。天上的大雁不管院子裡的人，從天上直插到地上，拚命的啄被繩繫住的大雁的那只腿，被系大雁也拚命啄自己的腿。不一會兒，大雁的腿斷了，它們雙雙飛走了，院子裡留下了一根繩子，繩子上繫著半隻大雁腿。
老邢看了這一幕，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那麼難受。他把祖傳秘方燒掉，從此再也不為大家治眼疾了。
過了幾年，老邢有了孫子，孫子給他們家改了瞎眼的家風，兩隻眼睛都挺好，再也不是左眼瞳孔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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