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康的「連環跳」與世界人民的「心跳」
從今年元月23日開始到5月28為止,富士康連續發生了十三連跳。27日4時10分左右,深圳市110接到報警稱,龍華富士康宿舍E樓有一男子割腕自殺未遂,這是富士康的第13起自殺事件。隨後又有消息指,「第14跳」被有關人員阻止。臺灣鴻海集團屬下的富士康深圳廠區連續4個月來屢屢傳出員工自殺事件,引起中國和國際社會各界強烈關注,包括蘋果、惠普、戴爾在內的鴻海代生產公司表示將介入調查。
當富士康今年連續發生的「第十一跳」時,一份《致富士康同仁的一封信》在多個社區網站留傳。信中要求員工簽訂文件,承諾絕不以極端方式傷害自己和他人。
跳樓事件對於富士康來說,面臨的是棘手的善後工作,而對於幾十萬員工而言,心理更是蒙上了巨大的陰影。這份《致富士康同仁的一封信》在國內不少社區網站留傳。信中要求員工承諾絕不以極端方式傷害自己和他人,如果員工發生自殺自殘現象,員工及員工家屬不得要求公司支付法律範圍之外的賠償,並不能使用過激行為影響公司生產秩序。
年輕生命的逝去正把富士康推向社會道德的審判臺,憤怒之聲不絕於耳,富士康要求員工以承諾的方式不自殺也許是富士康最無奈無力的一招。
機器人式的管理
一連幾天,富士康員工被分批叫到會議室進行談心交流,「上級詢問我們有什麼困難、有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不要憋在心裏。」該員工稱,對比過去在公司的冷漠、粗暴的管理模式,現在的關心簡直令人受寵若驚。
富士康總裁郭台銘也一再表示,富士康絕非「血汗工廠」。不過,對於這種說法,部分富士康員工卻表示並不認同。「從2008年到現在,他們幾乎每個月都加班了100多個小時,一個月只能休息兩天,並且還是服從安排調休。」
一位富士康員工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請假根本請不到,不加班都不行的。實在受不了就裝病,去社康中心搞病歷表請病假來休息或處理私人事務。」
實際上,富士康加班頻繁早已不是秘密。在深圳龍華富士康廠區,到處張貼的富士康招聘廣告對於「加班」毫不避諱。富士康招聘人員介紹,基層員工基本工資僅為每月900多元,大多數收入實為加班而來。
富士康連環跳樓事件,已成為目前整個社會關注的焦點所在。而發生的原因也眾說紛紜:軍事化管理、長期的加班壓力、缺乏人情味的氛圍、年輕員工心理素質差……
有人說自殺事件與富士康員工個人的心理因素有關,從新生代勞工的心理危機角度去剖析這些年輕人內心的無助與脆弱,但很明顯,在「十一連跳」的悲劇背後,又並非僅僅是員工心理問題所能完全解釋。員工輕生的直接原因或許並非來自工作壓力,而在根本上,為富士康創造出巨額利潤的「機器人式的管理」模式,難辭其咎。
國際社會關注中共下「封口令」
富士康的連續不斷的十幾起自殺呈失控的事態,從而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
面對國際社會的壓力,鴻海生產代工產品的蘋果日前宣布,該公司正在對富士康頻發的員工跳樓自殺事件展開調查。隨後不久,另外兩家由鴻海生產代工產品的電腦巨頭戴爾(Dell)與惠普(HP)公司也表示,他們已著手調查富士康的工廠環境。
戴爾發言人表示,他們正展開調查,「戴爾供應鏈中任何工作條件不佳的報導都會納入,且一經證實,將採取適當行動。」
第12名員工跳樓後,與中國大陸媒體的低調反應形成對比的是,路透、美聯社、英國金融時報、BBC、華爾街日報、彭博新聞社等國際媒體均大幅報導。
與國際社會的反應形成對比的是,中國大陸報紙和網站接到省和中央宣傳官員指令,要他們淡化對深圳富士康員工自殺事件的報導。香港《南華早報》說,最新指令是星期四晚上發出的,要所有媒體召回他們在深圳採訪的記者。
一些網站的編輯說,他們被告知只能發表政府提供的消息,或富士康官方聲明。大陸門戶網站新浪和搜狐用深圳政府的聲明和新華社通稿取代了他們自己的報導。
輿論嘩然
跨國公司的十幾個生命從人間消失,在網際網路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大量中國民眾撰文表達自己的悲痛和憤怒。
公司員工的人身自由被限制也是富士康慣用的手法,東方日報引述一名離職員工的話說:「有一天我打110求助,接電話的竟是公司的安保,令我大為吃驚」。後來她才知道,不僅富士康鼓勵員工及管理者使用集團內部的手機「短號」,而且110報警求助等公共服務電話也是「內部先受理」。
深圳知情人士:「我們利益給人家侵犯了,找勞動局,勞動局或者不管,或者不作為,太多太多了,找法院他們也不一定會認識清楚站在這邊來處理事情。」
北京理工大學教授胡星斗表示,很顯然,中國的企業現在缺少一場社會責任運動,與此同時,政府當局也應該肩負起對企業的監管責任。他說:「現在看來,中國的企業缺少一場社會責任運動。所以從富士康的跳樓事件,能夠給我們很多的思考和反思。中國應該借富士康事件,開展一場企業社會責任運動。同時,政府也應當肩負起它的監管職責,監督那些企業要履行自己的社會責任。只有這樣才能夠治本,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結語
當一個人被剝奪了自由意志、情感需求、精神追求時,那麼生存的價值將很難在現實生活中實現,其實富士康「連環跳」事件和目前中國存在的社會問題如出一轍,強制拆遷、上訪無門、刑訊逼供、殺人以及自殺等。可見,沒有了人權,生存權就是紙上談兵,要解決根本問題,就要結束專制統治,這樣,人民活的才會有尊嚴,社會才會有希望。希望早日結束富士康的「連環跳」事件,還世界人民一個健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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