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重祭祖 食俗也很多
清明節在古代是祭祀性節日。一般人家要用四碟六碗時饈清酒祭奠祖先,祭畢,家人和應邀來的親戚共享酒食,叫做「吃清明」。
唐代詩人杜牧的詩《清明》:「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寫出了清明節的特殊氣氛。清明前一天為古代的寒食節。古人為紀念春秋時被晉文公燒死的介子推,實行禁火冷食,要到清明日的中午才能重新舉炊。
「子推饃」,又稱老饃饃,類似古代武將的頭盔,重約250-500克。裡麵包雞蛋或紅棗,上面有頂子,頂子四周貼面花。面花是麵塑的小饃,形狀有燕、蟲、蛇、兔或文房四寶。圓形的「子推饃」是專給男人們享用的。已婚婦女吃條形的「梭子饃」,未婚姑娘則吃「抓髻饃」。孩子們有燕、蛇、兔、虎等面花。「大老虎」專給男孩子吃,也最受他們喜歡。父母用杜梨樹枝或細麻線將各種小面花串起來,吊在窯洞頂上或掛到窗框旁邊,讓孩子們慢慢享用。風乾的面花,能保存到第二年的清明節。做面花是陝北婦女的拿手好戲。她們用自己靈巧的雙手,能將發了酵的白面捏成各種形狀的面花。工具只是梳子、剪子、錐子、鑷子等日用品,輔料則是紅豆、黑豆、花椒子和食用色素。蒸出來的面花栩栩如生,猶如藝術珍品,令人愛不釋手,捨不得馬上吃掉。
「子推饃」和面花除了自己食用,還用來饋贈親友。母親要給當年出嫁的女兒送,稱為送寒食。農村孩子給自己老師送,讓離開家門獨自在偏僻的山鄉小村教書育人的園丁分享節日的美食。清明節寄託了我們對祖先的懷念,對烈士的敬仰;「子推饃」加深了人們溫馨的親情和真摯的友情。人們在清明節吃冷食青團,並用青團祭祀祖先。上海人在清明前後有吃青團的食俗,這種風俗可追溯到兩千多年前的周朝。據《周禮》記載,當時有「仲春以木鐸循火禁於國中」的法規,於是百姓熄炊,「寒食三日」。在寒食期間,即渭明前一兩日,還特定為「寒日節」。
古代寒食節的傳統食品有糯米酪、麥酪、杏仁酪揚,這些食品都可事前制就,供寒日節充飢,不必舉火為炊。現在,青團有的是採用青艾,有的以雀麥草汁和糯米粉搗制再以豆沙為餡而成,流傳百餘年,仍舊一隻老面孔。人們用它掃墓祭祖,但更多的是應令嘗新,青團作為祭祀的功能日益淡化。
《吳門竹枝詞》詩:「相傳百五禁菸廚,紅藕青團各祭先。」這裡所說「百五」,是指冬至到寒食為105天。江南田野,清明時節薺菜花香,人們要挑薺菜做餛飩過節。浙江紹興人清明掃墓時要做黃花青果糕作供物,這種食品是採用一種菊科野草的嫩葉搗爛去汁和粉做成,兒童喜食。紹興人掃墓的時候,喜歡在田間採取草紫(野菜)的嫩莖煮食,味似豌豆苗,是一種田家菜。我國南北各地清明節有吃饊子的食俗。「饊子」為一油炸食品。香脆精美,古時叫「寒具」。《齊民要術》記載:「環餅一名寒具……以蜜水調水溲面。」北宋著名文學家蘇東坡曾作《饊子》詩云:「纖手搓來玉色勻,碧油煎出嫩黃深。夜來春睡知輕重,壓扁佳人纏臂金。」清明節禁火寒食的風俗在我國大部分地區已不流行,但與這個節日有關的饊子卻深受世人的喜愛。
現在流行的饊子有南北方的差異:北方饊子大方灑脫,以麥面為主料。南方饊子精巧細緻,多以米面為主料。在少數民族地區,饊子的品種繁多,風味各異,尤其以維吾爾族、東鄉族和納西族以及寧夏回族的饊子最為有名。四川成都一帶有以炒米作團,用線穿之,或大或小,各色點染,名曰「歡喜團」。舊時,在成都北門外至「歡喜庵」一路擺賣。清人《綿城竹枝詞》有詩云:「‘歡喜庵’前歡喜團,春郊買食百憂寬。村醪戲比金生麗,偏有多人醉腳盆。」棗糕又叫「子推餅」,北方一些地方用酵糟發麵,夾棗蒸食。他們還習慣將棗餅製成飛燕形,用柳條串起掛在門上,可以冷食,以紀念介子推不求名利的高尚品質。清明時節,正是採食螺螄的最佳時令,因這個時節螺螄還未繁殖,最為豐滿、肥美,故有「清明螺,抵只鵝」之說。螺螄食法頗多,可與蔥、姜、醬油、料酒、白糖同炒;也可煮熟挑出螺肉,可拌、可醉、可糟、可熗,無不適宜。若食法得當,真可稱得上「一味螺螄千般趣,美味佳釀均不及」了。古人為適應寒食禁火冷食的需要,還創造了一些其他食品。如蜀人逢到寒食,用麥草搗汁作青粉團,烏桕汁染烏飯作糕;北京人用香椿芽拌麵筋、嫩柳葉拌豆腐,作寒食食品。我國南北各地在清明佳節還有食雞、蛋糕、夾心餅、清明粽、饃糍、清明粑、干粥等多種多樣富有營養的地方風俗食品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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