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集（三）：普羅米修斯的罪與罰
希臘神話故事中有一則傳說，天神普羅米修斯盜取了天火拼傳給了人類，因此而受到奧林匹斯山上的主神宙斯的懲罰，被鎖在嚴寒的高加索山懸崖之上。古希臘悲劇之父埃斯庫羅斯據此而創作的悲劇《被縛的普羅米修斯》流傳至今。在該劇中，盜取天火給予人類的普羅米修斯被塑造成一位為了人類的福祉而自我犧牲的正義的英雄形象，而宙斯則被描繪成一個殘暴、專制的暴君形象。
在作者埃斯庫羅斯的青年時代，雅典的暴君被民眾推翻，民主政治一躍成為社會的主流，進而造就了雅典的黃金時代。而作者本人也多次參加抵抗波斯帝國入侵的戰爭。在這種歷史背景之下，戲劇《被縛的普羅米修斯》無疑被賦予了借古諷今，寓教於樂，歌頌自由，抨擊專制的政治使命，從而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劇中的普羅米修斯和宙斯都被作者賦予了濃厚的人性色彩，而後人對於盜天火事件以及這兩位天神的觀感，時至今日一向都是基於埃斯庫羅斯所塗上的那層色彩，似乎從來沒有人對此產生過懷疑。然而今日人類濫用科技手段給我們這個星球，乃至人類自身所帶來的日益嚴重的生態危機，卻使我不得不懷疑：普羅米修斯可能是錯的。
在希臘神話傳說中，最初將知識傳授給人類的正是這位天神普羅米修斯，而「天火」很可能是某種知識的象徵。按照古老的印第安人的傳說，本次西方白人的文明就是「火」的文明，這種文明對世界上其他文明的征服就是從火器的廣泛使用開始的。時至今日，以現代科技為特徵的西方「火」的文明已經席捲全球，這種文明對自然資源的急劇消耗和對自然環境的嚴重污染已經讓我們這個世界，包括人類本身都陷入了重重的危機之中。而按照過去的中華傳統文明，或者美洲印第安人的傳統文明之路來發展的話，人類絕不會走到今天危機重重的這一步。如此看來，古希臘人的主神宙斯禁止將開啟「火」之文明的「天火」，即西方這套科學的知識傳授給人類，不能不說他具有神的先見之明。
當然，按照現代科學的認識，科學的出現是從科學家的思想和實驗中產生的，可是科學家的創新思想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人又會說是自然產生的，凡是科學無法解釋的都可以用「自然」二字來自圓其說，這本身就不是科學的態度。這世上許許多多古老的民族都流傳著神創造世界和人類的傳說，在交通不便，通訊閉塞的古代，這一切難道都是偶然的嗎？考古中證實的「寒武紀生命大爆發」現象已足以推翻達爾文的進化論了，為什麼今天的人還死抱著已經被證明完全是錯誤的進化論不放呢？
當然在現在的中國，無視當今科學的發現是有其政治原因的，因為進化論是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基石。唯有進化論才能支撐無神論，而無神論一旦被揭穿，共產黨的所謂「先進性」也就現出了逆天叛神的原形，當然該黨就更沒有合法性可言了。
我們這個世界，包括人類本身都是神創造的。傳說中神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在地上創造了人。可是不同的人種，膚色、外貌特徵都是不同的，差別相當大，由此看來，當初是由不同的神創造了不同族裔的人，於是在不同的民族中流傳著不同的神創世和造人的傳說。既然這個世界乃至人類本身都是神創造出來的，那麼人類歷史上所出現的文明就不會是偶然的。包括人類所掌握的知識，科學的出現和發展都不是偶然的。如果不是神有意將與「火」的文明相關的知識傳給西方人，科學家的思想中就不會產生這種靈感，也就不可能發展出這類科學，當然更不可能創造出「火」的文明。
芸芸眾生的所作所為取決於他們各自對外界的認識，以及對自身的認識。因此古希臘大哲蘇格拉底說：「知善者必能行善。」他的意思是說，正確的行為是來自正確的認識。反之，錯誤的行為也是來自錯誤的認識。蘇格拉底認為，人們之所以犯錯是因為他們的無知，所以他留下了「美德即知識」這一名言。
當時希臘著名的阿波羅神諭斷言：「在所有的凡人中，蘇格拉底是最聰明的。」在這位被神讚譽為最聰明的人看來，美德與知識猶如硬幣的兩面，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東西。真正的知識必然伴隨著美德，而美德的表現就是善行。反之，導致惡行的知識就必是惡知識而非善知識，也必是偽知識而非真知識。
在日本卡通片《鋼之煉金術士》中，那些煉金術士只相信他們的科學，而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憑藉那點煉金術的知識，他們中有的人無所顧忌地在戰爭中大規模殺戮民眾，有的人用「人體煉成」術去再造死去的人，更有甚者，用煉金術把活人和動物合成為一體，造出「合成獸」。掌握了這一點點知識，人類就變得狂妄自大，不再相信神的存在，也不怕因果報應，在慾望和貪婪的驅使下，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地幹著神所禁止的事，其結果必然招來神的憤怒和懲罰。
現在的人類，雖然所用的科學不是那種煉金術，可是這種科學同樣是沒有神性的，甚至在其發展過程中，人性的成分也越來越少。西方這套科學的發展並沒有帶動人性的升華，反而造成了人性的變異，人類因此而不再相信神的存在，不再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類的道德也由此而走向敗壞。人類的科技越來越強大，可是類的道德卻越來越敗壞，那麼這種敗壞的道德加上強大的科技，會給我們這個星球帶來什麼，會給人類自身帶來什麼？
製造、傳播、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製造有毒食品、致命疫苗，濫用抗生素，搞人體試驗，甚至活摘人體器官牟取暴利，這一切沒有人性的行為都是這個沒有人性的科學帶給我們這個世界的。可是神卻不會容忍人類如此敗壞下去，因為神當初造的是具有人性的好人，而不是喪失了人性的獸人。人類一旦失去了道德的約束就會在放縱中失去人的本性，可是在神的眼裡，喪失了人性的那就不能算人了，神也絕不會要這種沒有人性的獸人，那麼人類就會面臨被神所淘汰，於是歷史上就有了聖經中記載的大洪水和諾亞方舟的事。
史前的亞特蘭提斯大陸非常發達，他們的科技能力遠遠超出今天的人類，為什麼那個文明滅絕了？就是因為人的]道德不行了，神不要他們了。所以人類一旦背離了美德，對人類來說就是極其危險的。從這個意義上說，「美德即知識」。人類如果真正懂得這種知識，當然不會傻到自己走向毀滅，所以說「知善者必能行善。」
西方的科學是一種知識，可它卻遠非完整的知識，而是真理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這種知識可以讓人類的生活變得更方便，可是它對資源的消耗和對環境的污染卻決定了人類不可能長久地依靠這種知識而生存下去。更嚴重的是這種知識無法讓人類認識到神的存在，反而讓人們因為它所帶來的這個「火」的文明而妄自尊大，不再信仰神佛，也不再相信因果輪報的客觀規律，反而將之視為「迷信」。人類越是迷信於這點在宇宙中微不足道的知識，就離美德越遠，離真正的知識越遠，當然離危險和災難也就越近了。
從這一點來說，把這種創造「火」的文明的知識傳給人類的神，也就是古希臘神話中違反主神的禁令盜取「天火」給予人類的神，他是不是等於把一個危險的火種給了一群無知的頑童呢？日後因為人類的「玩火」而造成火災也就成了必然的，因為人類無知嘛，這個宇宙中蘊藏的無限的奧秘，這些知識人類都沒有認識到，只看到科學中的這一點點，以為這就是知識的全部了。由於無知，人類只看到了普羅米修斯的「天火」給他們帶來的種種利益、好處，卻不知這「天火」一旦熊熊燃燒，會燒燬整個世界，包括人類自身。從這一點上說，盜取「天火」給予人類的普羅米修斯是不是犯了罪呢？他該不該對這一切後果負責呢？
所以說，人類不能總是站在人的基點上去看待神的事情，因為人的認識也就侷限於人所生存的這個環境，人的這種生存狀態。人不可能具備在神那個境界的認識。不同層次的生命，他們的生存狀態完全不同，環境完全不同，視野完全不同，對宇宙和自身的認識也是完全不同的。
認識的差別就是境界的差別，即使在人間，也是如此。愛因斯坦的認識就與一般人差距很大。比如他說過：「常識就是人到十八歲為止所累積的各種偏見。」他還說：「我想知道上帝的構思，其他的都只是細節。」如果愛因斯坦還活在這個世上，他一定會對我的這篇文章感興趣，因為他說過：「有一個現象的明顯程度已經讓我毛骨悚然，這便是我們的人性已經遠遠落後我們的科學技術了。」
古希臘傳說中的普羅米修斯盜天火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人類很難去認識。即使是被譽為「悲劇之父」的埃斯庫羅斯，也只是用他自己的認識和當時流行的觀念來詮釋而已，事實未必如此。當然我現在的理解也只是一種推測，提供一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視角，供讀者參考。
神話的考據並非我寫這篇文章的目地，而讓更多的當代人理解蘇格拉底和愛因斯坦，理解「美德即知識」，理解「知善者必能行善」，理解「上帝不擲骰子」，這才是我寫這篇文章的真正用意之所在。
2010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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