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 打老婆可不是鬧著玩的! (圖)
(資料圖片)
"潤濤,你對我這事怎麼看?"
"啥事?度蜜月還要外人怎麼看?不是說婚姻就是腳與鞋的關係,舒服不舒服只有鞋知道嗎?那你得問你老婆啊!"
"老兄,都這份上了還跟我開玩笑?"
俺一聽麻煩了,這位弓長張老弟可是新婚不久在度蜜月啊。難道腳跟鞋打起來了?我立刻在電話裡問他到底出了啥事。他說他都坐了7 天牢了呀!
"玩笑開大發了。要是真有機會坐牢,那一生也沒白來!要是真有那機會,你把它讓給我算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坐過牢,雖然我知道我小時候挨餓比監獄裡難受多了,但跟親自坐過牢相比,資格還是淺。"
"真的不是開玩笑!我剛從監獄出來。老婆把我給整到監獄裡去了!"
"體驗生活?"
"靠!我又不是想當作家,體驗個屁呀。倆人打架我在氣頭上打了她一鼻子,沒想到她的鼻子裡邊的動脈血管比鼻孔還粗!血管壁比笛膜還薄!尤其是她的血稀於水,往外流的時候還旋轉著!"
"怎麼?這麼說來她生命有危險去了醫院,醫院報警了?"
"沒有去醫院,她打電話報警了。說來也奇怪了,警察到了,拍了照,她的鼻血乍然而止。"
"看來娶媳婦前要檢查一下鼻子,流鼻血時有脈衝節奏的女人不能娶。唉,我可聽說她是美貌絕倫啊,鼻子一定好看才對,你咋就看著不順眼動手打鼻子呢?"
" 唉,現在後悔死了!其實我當初也就是象徵性地打一下,就是地方打錯了。潤濤,你認為這事全是我的錯嗎?她剛來到美國,沒有工作,而我也是個窮研究生,獎學金養倆人,困難吧。可她要這個,買那個,花了50 美刀買了一雙鞋!她從國內帶來了那麼多鞋,有的都沒穿過呢!我不高興批評了她幾句她就怒目而視,還數落我。我急了,給她鼻子一巴掌。這事我有錯,但都是我的錯?這日子還過不過呢?"
"那當然!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人家的錯不成?按照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老婆不是隨便打的。你古書看得不精,犯了原則錯誤。按照現在的流行說法,你打老婆時用手心打是太落伍了。"
"你說的我清楚,古書我看得不少,打老婆要講究實效,就是一生只打三次。第一次就是剛結婚,要給她來個下馬威。第二次就是生下孩子,打一次防止她生了孩子擺功。第三次嗎,就是兒子娶了媳婦,多年媳婦熬成婆,要再打一次。我這次打她還真的不是模仿古人,氣頭上沒攏住火。"
"我跟你說,立早章你知道吧?他打老婆非常勤,可人家不僅沒有牢獄之災,老婆還很疼愛他呢!昨天我還看到他老婆給他送飯到實驗室。你要跟人家學學打老婆的竅門!"
"我覺得不是打老婆的竅門,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婆不報警!"
"誰說的?要是你那個打法,立早章的老婆也會報警的!"
"那立早章是怎麼打老婆的呢?"
"人家立早章是用後背、後腦杓、屁股等部位打他老婆的巴掌。那天在樓道裡我看到了,他後來跟我說‘反正是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是相等的'。你知道嗎,我後來明白過來了,他是理論物理博士生,你搞生物的就是不真懂牛頓力學。"
"靠!我要是立早章那樣挨打,我寧肯打光棍!"
"你這就錯的離譜了,人家立早章是打老婆,怎麼是挨打呢?他是主動的。我看他的後腦杓是往他老婆巴掌的方向歪斜的。"
"潤濤,你說我現在該咋辦?"
"你不是出來了嗎?那以後就學立早章唄。"
"我已經告訴她趕快辦理離婚手續了。她說她沒身份了,離婚要等她拿到學校錄取通知書,換了身份後再離,現在就算是假夫妻。"
"離婚?蜜月都還沒度完就離?你還是想想你倆前些日子的恩恩愛愛吧。這事你也有錯,當時她在你身邊打電話報警,你要是把電話線拔了,然後給她倒個歉哄哄她就沒事了。離什麼離?找那麼漂亮的媳婦容易嗎?你!"
"潤濤,你知道我在監獄裡是怎麼度過那七天七夜的嗎?我就是一輩子不沾女人我也不會跟她和好。這個婚我是離定了。老爹老媽勸得比你厲害多了。長途電話打了 8 個鐘頭!一分鐘3 美元!我爸我媽那點積蓄都花掉了!我已經鐵了心了。"
"你這麼快就告訴你爸媽了?"
"不是我,是她。她以為警察來了說我一頓也就沒事了,她哪裡知道我會被警察手銬帶走啊。然後,她不知道咋辦了,找到我這些朋友,你去開會了,要不,就得麻煩你的。"
"那你是怎麼放出來的?"
"是她到處張羅借錢,一人借3 千,10 個人弄到了3 萬美刀才把我給放了出來。"
"靠!就憑她這美人救英雄,你也不能離婚!"
"我心理障礙太大了,看到她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真的無法和她一起生活了。"
"那你看看心理醫生,先設法把對她的恐懼感解除。"
"我正常,又不是神經病,看什麼心理醫生?開玩笑。"
"我最近聽說我的校友中也有類似的例子,打老婆把自己給打到監獄裡去了。離婚的案子五花八門,但你們這種實在是鳳毛麟角。我看你還是跟立早章聯繫聯繫,拜他為師,深刻理解作用反作用定律,麻煩就解除了。"
八年過後,弓長張還是光棍一條,戀愛談了幾個,一問人家"我要是把你鼻子打破了,你會不會報警?"對方也未必真的想報警,但一聽說這個,立刻明白了當年他離婚的原因了,是他動手打老婆老婆報警才導致離婚的,人家點頭說會報警,他也就跟人家分手了。
我聽說後很吃驚,立刻電話告訴弓長張去跟立早章聯繫,學點對付老婆的偏方。你還別說,他還真的請教立早章去了。立早章開門見山言簡意駭地告訴弓長張:"其實你不知道,女人最不珍惜的是鼻涕,最珍惜的是鼻血。她有火氣的時候,你就花幾塊錢租個悲劇的電影片子,把一盒擦鼻子軟紙悄悄地放在沙發上,你就躲在一邊看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景吧,煞是壯觀。電影看完了,她肚子裡的氣全消了,電影裡邊還得有個殺人的鏡頭啥的,然後你就等著她那小貓一樣的軟身子往你身上靠吧。什麼母老虎河東吼獅,統統被收拾成小乖貓!你那老婆再婚沒?"弓長張告訴他說倆人都沒再結婚。立早章建議他倆復婚,有問題找他諮詢就是了。
過了一年多,弓長張電話告訴我,說立早章麻煩大了。原來立早章有個回國項目,在國內沒經得起小蜜的纏繞,最後決定把二奶帶到美國,跟老婆離婚。他自己先回的美國,還沒來得及跟老婆談離婚,小蜜電話打過來了,讓老婆知道了,老婆立刻一蹦三尺高。這回立早章用屁股、後背、後腦杓打老婆已經不靈了,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突然間就聽啪的一聲用鼻子把老婆的巴掌給打了。老婆的巴掌給打的倍兒紅,是用鮮血染成的那種。立早章突然想到了弓長張老婆的鼻子流血報警的往事,此時他覺得收拾老婆的機會來了,便報了警。警察來了一男一女,女警察先跟他老婆詢問,男警察看到立早章的鼻子,連相也沒照,先讓他交代他是怎麼先下手打了老婆、老婆被打急瞭然後才自衛的。那個鼻血白流了,他還到警察局交代了個底朝天,最終是活該的待遇。立早章最後完全明白了,要不是老婆疼他放他一馬,真來個指鹿為馬說他動手打老婆把老婆給打急了才自衛,他還真的要在監獄裡呆上幾天的。
弓長張告訴立早章,說你乾脆離了吧,到時咱倆來個互助組合作社啥的?同病相憐共度難關。別的沒有,就是一塊下下棋聊聊天,不孤獨。再說了,這年頭也不怕別人說啥。你看華府遊行的,摩托隊好威風呢。立早章一聽火了,說:"哥們你傷風敗俗也別拉著我呀,我國內還能找到小蜜呢。你說我那小蜜,嘴巴比蜜甜,口水比蜜粘,只要肯出錢,嗲音比醋酸。"
電話還在講著,聽到老婆開門聲,立刻挂了。念及老婆原諒了他在國內跟小蜜風流,也沒讓他坐監獄,越想越覺得老婆好,他又嘻嘻哈哈地跟老婆套近乎去了。
日子穩定了,他沒忘記給弓長張哥們繼續開導,早日娶個年輕漂亮新媳婦。
又過了八年,我去西雅圖開會,中午沒事幹就在外邊溜躂,突然間看到一棟大樓前邊的木椅子上有人下棋,湊過去兩眼直接看棋盤,等到他們下完了棋,我定睛一看,差點驚出神經病來。對面花白頭髮的下棋人竟然是立早章!
"潤濤,你咋跑到這裡來了?"
"哥們,弓長張到底又結婚沒?"
"海歸了!海歸後小姐小蜜的很快就把他的恐女症給治好了。國內的小姐環境能治療海外男人容易患的三種病:潔癖症、恐女症、縮家症。尤其是潔癖症,到了國內,愛滋病都不怕了,還怕性病?什麼乾淨不乾淨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什麼是縮家症?"
"就是下班就縮在家裡不出門的病,在美國的男人大都有這個病症。回國後,歌舞廳、洗腳城各種夜總會五花八門,下班誰想回家啊。"
我聽後感概萬千,也為弓長張哥們祝福。看來很多男人還是比較適合過國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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