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媒關注"蝸居":年輕人在北京生存比臺北苦

電視連續劇《蝸居》講述了大陸都市白領宛如蝸牛居無定所,拚命賺錢買房的故事,因傾訴市井小民的卑微心聲,引起社會強烈共鳴。臺灣媒體也刊發組稿,對這一現象進行報導,並指出,年輕人要在北京"生存",比在臺北生活要苦。

原文摘錄如下:

當前大陸最火紅、收視率破十的電視劇《蝸居》,傾訴市井小民的卑微心聲,和對不公社會的吶喊;這些磨難,來自於對"蝸居"的渴望。

"蝸居"喻意是都市白領階級宛如蝸牛居無定所,唯有蜷曲在蝸牛殼般的小租屋裡,解決基本住的問題。拚命賺錢一圓"房事",成了多數小老百姓"不可承受之重"。

《蝸居》一劇描述來自鄉下、有復旦大學高學歷的女主角郭海萍和丈夫,在租來的六、七坪的小房子過了五年。為了買房,夫妻省吃儉用,每分錢都要精打細算,連每月三十三元人民幣的交通費,也想盡辦法省下來。

"什麼為人民服務,是為先富起來的人服務吧!"為了找房,看盡建商臉色的海萍,充滿對社會的憤怒,但又無可奈何。可是有了房子,不意味就此"幸福快樂",而是痛苦的開始。

"每天一睜開眼,房貸六千、吃穿用住兩千五、孩子上幼兒園一千五、人情往來六百、交通費五百八、管理費三百四、煤氣水電二百,我每天至少得進帳四百,這是我活在這個城市的成本",最終擁有自己小窩的海萍,一語道盡不少都市人煎熬。

即便如此,一批批成家立業的年輕人,仍想盡辦法買房。大陸一項吸引三十六萬名網友投票的調查結果顯示,八成人認為"幸福與房子有關"。

《蝸居》所以吸引人,是因劇中表現的"房奴"、"二奶"、"反腐"等當下大陸社會熱門話題,引起觀眾共鳴。

尤其,在房價飆升年代,官員和地產開發商之間的勾搭運作,讓大陸觀眾看得又恨又愛,鮮活地刻畫都市白領的生存狀態。一片叫好聲中,《蝸居》卻因部分內容太過寫實、台詞過於辛辣,引起眾多爭議。

《蝸居》現象反映出,繼歷史劇後,社會問題劇成為大陸當紅題材,諸如《嫁衣》、《房子》、《中國家庭》等電視劇,收視率都表現非凡。

此類戲劇,不僅呈現有血有肉普羅家庭生活,也深入到大陸社會各個層面,讓觀眾不自覺發現,劇情和自身生活竟如此切合,不禁"心有慼慼焉"。

住北京比臺北苦

年輕人要在北京"生存",比在臺北生活要苦。

月薪一萬元人民幣(約台幣四萬八千元),是一般北京老百姓"中薪階級";但對在外商公司服務五年、三十歲的小同,"這丁點兒"薪水,卻被房貸啃掉一大塊。

小同前年初結婚,靠雙方父母贊助,在五環外回龍觀,買了總價八十多萬元的新房,貸款六十五萬。當時,房價,一平米約七、八千元(一坪約十一萬台幣)。

"有產階級"小同,生活被房貸壓得苦不堪言。"我光月供房貸,就要四千元",已育有一子的小同,扣掉柴米油鹽支出、給父母的安親費、老婆和寶寶的生活費,他每月生活費竟只剩一千元不到,比民工還慘。

出身山西的他,鬱悶地說,在北京"生存"十年,仍是苦哈哈,有時想想不如回老家,有房有車,一個月三、五千元就夠了。

麥兜族 奮鬥代名詞

《蝸居》引髮網友關於房子與愛情的討論。"麥兜族"成大陸時下流行語。

"麥兜族"是指沒有顯赫家境,辛苦地在城市為生計奔波的草根階層。他們購房、買車的夢,都得經由自己一點一滴的努力來實現。他們的生活雖然艱辛,但精神富有,樂觀向上,鍥而不
舍,有人說,"麥兜族"是奮鬥的代名詞。

香港動畫片裡的麥兜,是只平凡的小豬;現實中也有與麥兜相似的一群人,出生於80年代後,他們在大城市揮汗打拼、默默奮鬥。"麥兜族"與"富二代"截然不同,凡事須親力親為。

當北京中產得月入五萬

《蝸居》的女主角海萍誤以為有房就是中產階級,因為美國就是如此,她的丈夫蘇淳卻吐槽,指中國人"消費向歐美看齊,收入向非洲看齊"。

在高房價的北京,"家庭月收入五萬人民幣(近二十五萬台幣),才叫中產階級",主管房地產業務的北京觸動傳媒副總經理朱克說。

他多年的觀察,發現北京的財富結構呈現"啞鈴狀"。大陸各地財力雄厚者,多會在北京置產,增加了房市需求;同時,北京可開發地越來越少,導致北京房價上漲。

但"啞鈴"下端狀況又是如何?朱克表示,大學畢業初就業的月薪大約兩千八至三千元;工作五、六年後,大約五千多元。這樣的薪水,根本無力負擔北京的高房價。

他舉例,北京四環內的新房,每平米都上看四萬元(每坪六十萬台幣);即便東二環的五年二手房,都還維持兩萬五(每坪三十七萬元)的水平。"年輕人沒長輩支持很難置產。"

正因北京的高房價,孕育出一批"輕移民"。眾多薪水微薄的年輕人,被迫住到距離市中心十幾、二十公里的郊區,甚至三十多公里外,每天上下班通勤得花兩小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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