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茲堡20國峰會場外的見聞

2009-09-29 12:51 作者:橫河 令人關注的20國峰會在美國匹茲堡剛剛結束，對於全世界的政府、金融和企業而言，關注的是會議內討論的內容，達成什麼協定，還有哪些不一致的地方；這個會議對世界經濟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不過，這兩天彙集在匹茲堡"勞倫斯會議中心"外面的人群，身臨其境的體會，卻和媒體的報導有很大的差別。因為這兩天我也到了匹茲堡，一直在會議中心外面的人群當中，所以有一些自己的體會。

有驚無險的抗議活動

首先，匹茲堡這一次峰會，它有保安措施，它是屬於聯邦政府這一級的，把它訂為國家特別安全事件。也就是說，匹茲堡的整個安全保障工作，是由聯邦政府主導的。整個匹茲堡全城基本上都有非常嚴格的限制，很多公司，因為交通不方便，所以這兩天都放假。也有少數公司不放假，繼續上班，但是一些上班地點被移到了城外。

那麼在這個城市內，它劃分的比較嚴格的區域。匹茲堡是一個山城，但是和中國的重慶那樣的山城卻有很大的區別。重慶的山城它是一個兩江交合的地方，一個是長江，一個是嘉陵江。但是這兩個都是非常大的江，對於重慶其他地區的人來說，不住在江邊的人來說，這兩條江和他們每天生活沒有很大的關係。

而匹茲堡有三條河流，流過匹茲堡市，這個城市是由400多座橋樑連接起來的。它原來是美國的一個鋼鐵城市，把它叫作鋼城，大部分鋼鐵業都集中在匹茲堡。後來由於鋼鐵業的衰敗，大部分先是移到日本，後來移到了南韓、中國，現在主要是在中國。這裡的鋼鐵業就衰敗下去了，所以這個城市曾經一度落到了一種長期衰退的狀態。但是後來，匹茲堡逐漸的又開始引進了一些新型的企業，包括電子企業、信息企業，所以慢慢的又開始恢復了。所以這是一個在傳統工業到新興工業的轉型當中，做得比較好的城市。可能這也是這一次20國峰會放在這個城市召開的原因之一吧。

在這個城市裡面，它把這個區域劃分成不同的安全等級。在"勞倫斯會議中心"周圍大概兩個街區到三個街區的範圍之內，是屬於完全封鎖區，就是這裡不准任何行人走動。要進去的話必須要有聯邦安全部門頒發的特別通行證，包括媒體在內，都必須要有這樣的特別通行證才能進入，一般的行人不能進入。但這個區域並不大，只是在會議中心的附近幾個街區。

第二個是部分封鎖區。這個部分封鎖區就擴展出好幾個街區去了，一般車輛不能進入，但是行人可以隨便進入。特別是居住在這個地區的行人，一般個別的行人，不是這個遊行團體，不是以隊伍形式進行的遊行的話，也是能夠任意進出的，這些地區都是由國民警衛隊守衛，在外圍整個城市都是屬於交通部分限制的。有些區域是車輛不能通行，有些區域是公交車不能進入市區。執行的主要是國民警衛隊，路口、橋樑都是由他們來守衛。而執勤和安全保衛，主要是由警察。除了匹茲堡的全部警察幾乎都動員了之外，還從外州調了很多警察。

從表面上看，戒備是相當森嚴。但是我也和執行警戒的這些國民警衛隊的士兵和軍官，和防暴警察和警官都談過，發現這些人執行任務的都非常友好。所以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緊張，但是在實地經歷的時候，卻相當的輕鬆。特別是當你經過那些路上的路障和警衛部隊的時候，走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問你，就說因為你是一個行人，是一個單獨的行人，他根本就不問的，而且態度非常友好。這是一個總的概況。

在這兩天的峰會期間，組織了有相當多的團體，在匹茲堡進行了抗議活動。正如上一次在倫敦舉行的20國峰會，也遭到了很多的抗議。在這之前，凡是有這一類的大的活動，抗議的人群都會很多。特別是這一次，他們組織了一個就是由多個的抗議團體成立的一個聯席會議，叫做"匹茲堡20國峰會抗議項目"。這是一個非常鬆散的聯盟，他們主要是協調各種抗議活動。那麼24日抗議的人群曾經企圖從3英哩外的一個公園，就是他們集會的地方，推進到20國首腦聚會的勞倫斯會議中心，這個遭到了防暴警察的阻攔。當時防暴警察就播放了事先錄好的錄音，請遊行隊伍馬上解散，如果你們不解散的話，我們將以非法集會的理由將你們逮捕。後來甚至還施放了催淚瓦斯來驅散人群。這是一個被認為是這一次20國峰會外面所發生的最嚴重的事件。當天晚上匹茲堡20國峰會抗議項目的協調人又開了個會議，討論了第二天的活動項目。第二天，在匹茲堡市就舉行了一個大遊行，這個大遊行他們把它叫作"人民遊行"。那是相對於裡面的20國首腦，就是說那是屬於政府的，外面是屬於人民的。他們就這麼提出來。

這個遊行是得到市政府許可的，當時有很多團體都參加了。這個遊行的路線非常長，它從第五街，就是從會議中心外面大概5個街區的地方，大家聚會在那裡抗議的地方。這個地方距離會議中心比較遠，看不見會議中心，會議中心也看不見這個地方。從這裡，一直遊行到市區，然後再轉回來，大概步行時間是2個半小時到3個小時，所以是相當長的。中途在市中心還舉行了一次集會，然後再繼續走。

這個遊行是得到市政府許可的。因為參加的團體很多，所以他們的抗議訴求是各不相同的。看得比較多的標語口號主要是反對資本主義的。反對資本主義的貪婪，也就是說需要解決人民的生活問題，而不是去挽救由於貪婪而造成金融危機的大銀行。要求拯救社社會安全保障，拯救福利，而不是去拯救銀行。這裡有個很奇怪的就是，有相當多的遊行隊伍裡面的人，一些是包括學生，他們是自稱是無政府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組合。當然從理論上，無政府主義和共產主義在早期他們有一些相同的地方，而且確實在西方國家有很多無政府主義者，後來過渡到共產主義者。特別是中共革命早期，相當多的中共早期領導人，在前期都是屬於無政府主義者。我個人認為當時是一種理論的問題。實際上，上個世紀，整整一個世紀的共產主義實踐，已經證明了共產主義不僅不是無政府主義，而且他們是一個大政府主義者，而且是一個強勢的、獨裁的大政府主義。這一點在實行與共產主義為最終目標的社會主義陣營的所有的國家，都是如此。它們建立了一個比無政府主義者所反對的資本主義的政府，權力要大得多，而且要殘暴得多的政府，這個無一例外。所以經過了這麼100年共產主義失敗的教訓以後，再把自己稱為無政府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的話，未免有點太奇怪了。當然在美國的大學裡面，有很多都是屬於偏左的自由派人士為主的。所以在美國有這麼一種說法，就是在學校裡面，很多人都是共產主義者。到了畢業走向工作以後，走向社會以後，慢慢的轉過來變為保守。

有些人就是反對美國介入伊拉克、阿富汗的戰爭，大部分參加遊行的人是反對20國峰會的，是反對所謂的富人俱樂部。但是也可以看到偶而有那麼一兩塊支持20國峰會的標語牌。有相當多的抗議團體，他們互相之間觀點並不合，甚至在遊行的時候雙方都會爭執起來，他們之間的敵對情緒看上去比對警察的敵對情緒還要大，但是基本上是遊行做到了相安無事。

在這個遊行隊伍當中，有兩個團體是非常引人注目的，這兩個團體都是和中國有直接關係的，一個是法輪功團體，一個是西藏團體。西藏團體是走在隊伍的比較前面的地方，幾乎就在最前面，他們身穿的是橘黃色的T 恤，打著雪山獅子旗，很有節奏的喊著口號，人數概也有在一、兩百人左右，在這個遊行隊伍當中是相當引人注目的，現在在YouTube上面還能夠看到有人把遊行的情況拍下來，其中把西藏人的遊行團體說成是最色彩豐富的一個抗議團體。

看到西藏團體我就想起來了，他的人數超過兩年前的所有的抗議活動當中所出現的藏人。我想幾年前大部分的海外藏人都遵照達賴喇嘛的要求，就是要尊重和中央政府的談判，大家不要參加海外的抗議活動，所以藏人大部分很少參加海外的抗議活動，即使有的話也只能看到偶而的一、兩個，打著一、兩面旗子。但是在去年拉薩鎮壓以後，海外的藏人開始廣泛的參加各種抗議活動，而且他們的人數愈來愈多，這在過去7、8年當中幾乎是很少看到的。這個過程我是覺得中共在西藏問題上，它是一心一意的要把西藏問題做成一個藏獨的問題，所以它才會把只要求實行真正的自治、而不要求獨立的達賴喇嘛打成是分裂分子、藏獨分子，想方設法的為雙方的對話設置障礙。我很久以前就說過，中國沒有藏獨的問題，只有中共的問題。在其它的政權的統治之下，從來沒有出現藏獨的問題。所以即使是現在，真的出現了藏獨的傾向，也是中共有意製造出來的，是中共逼出來的，所以我說中共是製造藏獨的罪魁禍首。

另外一個就是法輪功團體，法輪功團體它引人注目的重要原因，就是在遊行的過程當中，因為這個在匹茲堡的遊行當中是非常熱鬧的，就是各種團體大聲叫喊，用各種聲音，那麼有些還跟警方有一些...，當然第二天沒有衝突，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衝突。而這個法輪功的遊行非常和平，沒有任何人叫口號，只是非常整齊的排著隊，打著那些訴求的標語，主要是"法輪大法好"，還有"停止迫害"，還有就是"懲辦江澤民、周永康、羅干、劉京"就這些標語，那和絕大部分的抗議團體形成非常強烈的對比。

另外，她的隊伍是在整個遊行隊伍的最後面，再後面就是警察了，而且法輪功在遊行的當中，她沒有針對20國峰會本身提出任何抗議，而僅僅是提出他們的訴求，所以這也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這次的抗議，我把它叫做有驚無險的抗議活動。

會議安全和公民權利

第二個問題就是在會議的安全和保證公民抗議的權利之間如何達成平衡。這個我想我們中國人應該是比較關注這個問題的。因為在中國一旦到某個重大的事件，特別是召開一個國際性的會議的話，那麼以這個國際性的會議為藉口，以一個形象，所謂中國的形象，實際上是中共的形象為藉口，可以去粉碎一切對自己權利被剝奪而提出訴求的這些團體或個人的抗議活動。

那麼在美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我不能說美國這個問題就一定解決的很好，我只是說根據我的觀察，特別這一次身臨其境的觀察。他的一個原則，儘管會議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不能夠以這個為理由來剝奪民眾表達的權利。匹茲堡的市長很早就說了，他說要尊重憲法第一修正案，所以當時設立了3個抗議區，有兩個在比較遠的地方，都是在3到5個街區之外，而且中間被建築物和樹木全部擋住的，是完全看不見這個會議中心的；一個離會議中心只有一個街區，但它是在和另外兩個抗議區的另外一邊。

有一些申請是在事先就被批准了，包括法輪功的抗議活動，是一開始第一批被批准的幾個團體之一。就在能夠看的見會議中心的一個停車場，因為這天沒有車子了，所以停車場是空的。另外有些團體就通過美國ACLU，就是美國律師的人權團體，他們是專門幫助美國民眾來監督政府的，他們的任務就是監督政府，他們認為有些被拒絕的是不符合憲法精神的，所以就把這些問題提交到法庭去，法官於是又批准了一些，但是也拒絕了一些，拒絕的原因當然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原因都是公開的，是公眾的信息，任何人都可以去查的。

相比較而言，奧運期間，北京設過示威區，但這示威區沒有兌現只是一張空頭支票。據官方說有77起申請了在北京的奧運期間示威區進行示威，沒有一例最後去實現的，是因為經過調解，大家都同意不再去示威了。這種調解實際上是一種壓力，是不讓別人示威。有兩位老年婦女，一位77歲姓王，一位79歲姓吳，因為一再要求去申請示威，就被判處1年勞教。人家都快80歲了還判人家勞教，就是因為人家想去示威。在北京奧運期間向當局申請在3個指定示威區請願抗議的一個福建的維權人士，叫紀思尊，今年1月初被福州的當地法院判刑3年；另外一個曾經報導過的申請過示威的，是軍人的維權代表，她是北京的一個軍人幹部，原來是武警醫院的女軍醫，叫單春，她在奧運期間申請示威，卻突然在2008年11月左右失去消息，很多軍轉幹部去致電去上門尋找都無所獲，很可能是被當局抓起來了。所以在中國這個示威區，它真的就是虛設的，其目的：一個是對付國際社會的壓力；另外一個是秋後算帳，誰申請了事後還可以迫害別人。

而在匹茲堡的這次遊行當中，雖然也有很多人不滿意，但是不管怎麼說，它這個區域是設計好了的，特別是在最近的示威區，示威的法輪功團體整個抗議過程當中受到媒體的高度關注。在這個城市在辦重要的國際會議時，一定要考慮到公民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

而在中國不僅是奧運會，就包括現在所進行的建政60週年的所謂慶祝活動，還包括明年將舉辦的上海世博會，它都是以安全的名義去剝奪所有人，不僅是抗議的權利，甚至包括人們上訪的權利，甚至是生存的權利。

有人說，在美國這次匹茲堡也有非常嚴格的安全控制，也有很多軍人，也有很多警察進入。對的，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保護這次峰會能夠順利召開，他沒有其它原因。所以在這之前雖然有準備工作，但是並沒有影響人民的生活。在這之後會議一結束，安全保衛全部撤除。他不會影響到很多人的生活，第二，他不會有意去幹涉別人的生活，他只是保衛這個會議，而這個會議是因為有20國的首腦，牽涉到很多國家和這些國家裡的民眾，可能會來抗議，或者是防止恐怖主義襲擊，這有多種因素在裡面。

像美國總統如果要到匹茲堡的話，絕對不會有這嚴格的防衛措施，不會這麼多軍人，或者這麼多警察來進行保衛。而在美國如果是一個紀念日，是一個民眾慶祝活動的話，像7月4日的國慶，那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有戒備的，因為那是民眾慶祝自己的節日，不需要人們來保護任何人。

聯想在中國10月1日在建政60年的所謂的慶祝活動，所進行的保衛，也就是說這個慶祝活動不是民眾的慶祝活動。它要保衛的是什麼？它的安全保衛的是在中南海裡面的那一小撮統治者，而不是任何一個事件需要進行安全保衛。也只能看出來中共從來沒有把10月1日看成是民眾值得慶祝的日子，而是中共自己的節日。

媒體傳播抗議的聲音

還有一個問題，很多人問到，甚至有一份中文報紙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就是場內20國峰會的代表人能夠聽到場外的抗議聲嗎？其實這不是一個問題，20國峰會的參與者，儘管他們看不見外面的抗議，看不見外面抗議的人群，但是全世界、全美國關注20國峰會的所有的人，都和峰會的參與者一樣，他們也看不見那些抗議的人們。但是不管是峰會的參與者，或者是全世界其他的人，都可以通過媒體來聽到他們的聲音和訴求，而他們這些抗議者的聲音和訴求，儘管其中有一部分人的訴求是比較極端的，但是他們提的大部分問題，正是美國民眾和世界人民所關心的問題。

歐巴馬在峰會的最後一天，也就是25日，他對記者說過，他說：抗議者應該認識到，世界的領導者正在努力改變全球經濟，以便幫助窮人。這就是針對抗議者提出的：20國峰會是富人遊戲，對窮人沒有用，針對這種說法。他告訴記者以前的峰會有更多的抗議者，遠遠多於本週和警察發生衝突的幾千人。他又說很多抗議者反對資本主義和自由市場。他說他們可以自由表達自己的觀點，但是他，就是歐巴馬，不同意抗議者的觀點。他說他不同意他們，指的是抗議者。

這就說明什麼？說明美國總統歐巴馬聽到了抗議者的聲音，也看到了抗議者的行動，並且對他們的抗議做出了回應。且不管這個回應是什麼回應，場內是能夠聽到場外的抗議的聲音的。

這裡我想強調一下媒體的作用，20國峰會吸引了大量的媒體，包括世界上的各大媒體、美國的主要媒體，和當地的大大小小的媒體。他們一直在密集的採訪報導，除了正式報導會議內容以外，場外的抗議反而引起更多媒體的關注。比較中國的話，從奧運到建政60年，到上海世博，在中國的喉舌媒體絕對不可能出現對抗議的報導，而這次非常非常多，連續報導的都是抗議的報導。因為關於會議的討論，大部分的媒體不可能直接到會場裡大量的採訪，所以他們能採訪的反而是外面的抗議。

大部分的媒體都對我剛提到的法輪功的抗議進行了報導，剛才說過三個抗議區裡，法輪功所在的是最近的一個，曾經有四個團體被批准在那個抗議區進行抗議，結果只去了一個，就是法輪功。媒體們到那邊一看，和其他抗議團體形成強烈對照的是法輪功團體非常和平、平靜的，所以都去採訪了。24日這一天，從早到晚去採訪法輪功團體的媒體就沒有間斷過，當天至少有3個電視臺進行了報導，有兩份報紙的網路版在當天就發表了他們的採訪，第二天有更多的報紙在網路版和報紙版都進行了報導。去採訪的包括美聯社、法新社、美國之音的英文臺、CNN、匹茲堡的很多大大小小的報紙都去了，包括匹茲堡最大的一個報紙。

25 日那一天，在遊行的過程當中，媒體也是密集在採訪遊行隊伍當中的人，比如我看到有兩個人舉著"支持20國峰會"的牌子，馬上就有媒體上去採訪他，說：你們的訴求是什麼？走在路上就會有人拿著麥克風來找你，像我在遊行的路上走了兩個多小時，我自己一個人就接受過三次採訪。

除了正式媒體的採訪以外，也包括網路時代的信息傳播。比如推特（Twitter）的使用，專門有報導說學生、抗議者和警方都使用推特，把這個消息，警方阻止學生抗議，馬上就傳到全世界。

另外還有大量非常規的媒體，還有自由撰稿人、自由媒體人，他們自己拍錄像。我就碰到一個說他自己要拍一個記錄片。還有各個團體自己有專業、半專業的，甚至是業餘性質的記者，來進行採訪。甚至不同團體之間互相採訪。這些採訪，不管是錄像、照片和採訪的內容，都會通過各種網路的媒介傳播出去。比如 YouTube、facebook，等等，如果你現在上到YouTube，你就可以看到20國峰會，有各種各樣的人，採訪的各種不同的角度都已經貼到上面去了。你要看哪一方面的意見，哪一方面的觀點都能夠看到，甚至有些個人或者媒體對於正在值勤的警察、國民警衛隊的士兵都進行了採訪，也拍照，也攝影、也攝像，並沒有人阻止，這是自由的。你隨便可以問他，他不願意回答這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只要回答的，大部分態度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