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受阻 改派遼寧
近期,掌控中共意識形態大權的李長春,可能預料到自已將不可避免地會在下一屆黨代會上,退出中共中央最高權力核心,故已開始安插身邊的親信到黨政重要部門任職,而他熟悉的中共中央宣傳部則為首選。所以秘書張江的調動引人注目。
據北京觀察人土透露,去年底,經常跟隨李長春出訪,並在央視頻繁露面的大秘書張江,忽然隱去無蹤,引起新聞界議論紛紜。因為此前,李長春遙控新聞出版界,主要由秘書張江鞍前馬後忙乎,他的講話稿也一般由張江主筆,但近期張江已悄然離職,只是未能走出李長春的陰影。李長春原意提拔張江為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並等待適當機會,接掌劉雲山退出後的位置。與中共其它官員一樣,李長春擬在中共18大職務變動前,希望安排更多心腹充實班底,並在儘可能長的時間內,讓自已通過原先信任的在各級宣傳部門當權的親信,繼續發揮影響政局的作用。而他最欣賞的助手張江之變動,更是其精心思慮運籌帷幄的一著妙棋。
然而,據北京新聞界有關人士透露,與江澤民關係密切的李長春卻在此事上嚴重受阻,中組部部長李源潮不同意張江上任,並以張江資歷太淺、尚需鍛練為由加以婉拒,讓原《遼寧日報》記者,後任遼寧省委宣傳部長的焦利與其對調,出任中宣部要職。爾後焦利又改任中央電視臺臺長,而身為共青團派的李部長背後何人支持可想而知。李長春無奈,改為下策,只好同意張江出任中共遼寧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張江目前已走馬上任,並在遼寧大展拳腳。
轉危為安 一路小心
張江,大連人,原畢業干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70年代中期曾下鄉到大連市新金縣當知青,在農村酷愛寫詩與雜文創作,其在當地知青時,與我,高滿堂(電視劇《闖關東》作者),劉元舉(報告文學《鋼琴家郎朗》作者),劉尊利(《遼寧日報》政法部主任,已故),史衛國(大連《東北之窗》雜誌總編輯)等,同拜詩人姜鳳清為師,共同進行文學創作,在當地文壇影響較大,故被稱為新金縣"文學幫"。但張江80年代中期棄文從政,先在中共大連市委組織部,市委辦公廳政策研究室任科員,主任等職,後出任市委書記曹伯純秘書,但因當時大連黨政大權都操控在中共太子黨薄熙來手中而鬱鬱不得志,後險遭政敵算計。為防止薄對其加害與進一步與薄及其死黨進行較量,曹伯純曾一度安排張江出任大連市人民檢察院政研室主任,後隨曹伯純去廣西壯族自治區任職,曹是書記,他是秘書兼辦公廳主任。
據我所知,張江博覽群書,文筆老辣,多年涉政,深知官埸險惡,故在廣西工作時小心謹慎,低調行事。連給家人朋友打電活,都三言兩語,不敢多談,以免薄熙來安插在大連國安局的秘書車克民等人監聽與陷害。90年代末,為人處世精明的張江,通過曹伯純舉薦,調廣東省委宣傳部任部務委員,協助領導管控全省新聞出版工作,在打壓《南方都市報》等自由媒體方面,他秉承李長春的旨意,做出許多具體的上傳下達的工作,所以當地媒體人士對其看法不佳。但這並不影響他的仕途升遷順利。爾後他又被李長春重用,並追隨李進京任秘書要職,大展宏圖,此後忠實執行李長春的指示,進一步操縱新聞媒體,在京城名聲貶多褒少。
有了官性 沒了人性
據我瞭解,李長春是大連人,其老母兄弟均仍健在,居住大連,因此李對老鄉張江十分信任。張江常在北京與大連之間秘密往來,但除高滿堂之外,不與任何舊友往來。據大連知情人士說,張江曾向李長春力薦當年知青高滿堂創作的電視劇《闖關東》,並使它獲得全國大獎,更破格邀請高滿堂09年春節赴京到李長春府上過年,使其風光一時。可謂竭盡全力。高滿堂返回大連後,大連五大班子的一把手,都曾雲集他本人位於"中華名城"的豪華住宅拜年,並獎勵30萬元。此前高滿堂自稱電視劇《闖關東》每集6萬稿酬,共收入312萬元人民幣,高已超過鄧剛,成為千萬富翁,位居大連文壇首富。據此,我禁不住回憶當年知青歲月,本與張江、高滿堂等均有患難之交,只因選擇的人生道路不同而成天壤之別。2006年初獲釋後,我連合適的工作都找不到,張江這個當年曾常到我家吃飯並與我一同到皮口海邊吟詩做賦的老友,明知我是遭薄熙來誣陷下獄的良心記者,卻默然以對。甚至今年初他另一個知青文友劉尊利患病去世時,張江正好在瀋陽履新,是其上級直接主管領導,卻也以工作太忙為借囗拒絕出席他的追悼會,只委託省廣電局長某人代勞。這令我本人,也令大連新金縣"文學幫"的朋友們十分震驚與失望!
目前,我以年過半百刑余之身移居多倫多,但仍然清楚地記得1973年與張江相識的情景,那時我在大連第15中學讀書,愛好文學,在校辦內刊上發表了組詩《閃光的水珠》,所以在大連小有名氣,張江讀後激動不已,主動登門拜訪求教,自此相識,後在鄉下經恩師姜鳳清介紹成為文學摯友,經常與張江、高滿堂等人在一起改稿投寄,但發表不多。1975年張曾寫信嘲諷江青,與我一同修改,可見張江曾亦是書生意氣。後來張江考取北京中國人民大學,需轉戶口與團組織關係,我曾一路陪同相送,後張江初戀女友不幸去世,我亦盡力安慰,多有協助,張江畢業前曾約我一同到新金縣皮口鎮遊玩訪友,我們在長長的海邊防波堤上吟詩云:迎風指點牛眼島,三山五水化塵埃......可見我們一度交情之深,志向之遠,胸襟之闊。
後來,90年代後期,張江在當曹伯純秘書時,工作上與我合作過多次,但令我失望的是,他混跡官場,性情大變。有一次明明是我先提出採訪書記曹伯純寫專訪一事,但張卻向曹邀功請賞說是他主動提議的,這令我頗為不悅,而且草擬的初稿張不滿意,還由其指使另一科員撰寫,他與我共同修改後送審發表,當然成績全是他的了。總之我認為,張江當官後完全變了,不僅背離了當年我們的共同追求的理想與志向,而且對舊友冷漠,俗不可耐,官架子十足,倍顯勢力眼,特別是當了新聞官之後,還搖身一變,成了打壓新聞媒體很積極的一個棍子式領導幹部,這使我既難過又悲涼,亦使我想起臺灣作家柏楊的一句話:人一旦有了官性,就沒了人性。所以李源潮等人阻止他高升,我認為做得沒什麼不對。因為李長春搞得這一套,太左了,張江起的壞作用也不小!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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