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主婦拯救美國經濟?
雖然中美經濟之間相互依存的關係在這些年裡面是華盛頓最熱門的話題之一,但著意唱熱美日經濟關係的人也不少。其中,戴維·斯米克(David Smick)是最受關注的人之一。房地產價格高漲,使得日本人成為最富裕的民族之一。
當時,日本人到美國,覺得這裡的房地產實在便宜得不能不買,所以大筆出手買下了洛克菲勒中心這類地方(後來買家三菱公司損失了14億美元投資的一半)。斯米克說,當時東京市中心的一處房產出價1000萬美元,而在紐約大概價值70萬美元,在華盛頓則只要50萬美元。
日本經濟的泡沫在上世紀90年代初開始破滅,上世紀90年代中期日本陷入了長期的衰退與停滯狀態,被人稱為"失去的十年"。日經指數在1989 年升至39000點的最高點。20年後的今天,卻在7500點上下徘徊。日本人的家庭儲蓄也隨之而受到嚴重損失。投資風險極大,而在政府人為的低稅率政策下,存款也沒有生息。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年之後忽然發生了一個重要的變化:日本人的資金開始大量向世界各地移動。這不是政府或者大企業的決策,而是以日本家庭主婦為主體的個人行為。斯米克觀察到,在日本的中產階級家庭裡面,男人通常是工作狂,妻子則留在家裡帶孩子、主持家務,同時管理家庭的財政。十年前,當網際網路開始普及的時候,日本的家庭主婦們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學會了如何通過網際網路來投資。她們將大量的家庭資金投放到回報比較高也很可靠的外國政府的公債以及外國銀行存款上。結果,作為一個整體,日本的家庭主婦在國際金融交易中成為最大的集團力量。如今,在東京的交易時間內,全球貨幣市場上有五分之一的交易量是個人進行的,其中就有大批日本的家庭主婦。
斯米克提到了一個最重要的數字:作為世界上的經濟大國,日本金融資本的數量高達11萬億美元,其中四分之三由個人所持,而人口老化則導致越來越多的個人依賴儲蓄投資的回報來生活。這是一筆能夠快速流動的巨款。這筆天文數字的資金中只要有2%改變去向,就有可能給國際金融市場帶來地震般的影響。因此他認為,美國與其去找自身已經陷入各種麻煩的中國或者是石油國家的資本,還不如去認真研究一下日本的家庭主婦今後會怎樣投資。
斯米克不久前出版了一本名叫《世界是彎曲的:全球經濟中隱藏的危險》的書,與弗裡德曼的暢銷書《世界是平的》有點針鋒相對的味道。與後者的樂觀相比較,斯米克顯得很悲觀。他認為,全球化的風險完全被低估了。他告訴筆者說,這本書正在被譯為中文,可能會在今年五六月份出版。書中有一章專門研究了日本家庭主婦的投資行為。中國讀者很快就能有機會去閱讀這本被格林斯潘、薩默斯等人稱作"必讀書"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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