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真相:你被催眠了(圖)
當月下老人將一對男女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雙方都可以找出 一千條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的理由,正所謂「天作之合」。這些理由是真實的嗎?這些理由靠得住嗎?這些理由是理性的嗎?沒人會對熱戀中的人們提這樣的問題, 那會自討沒趣。可我們若是冷靜地細加剖析,則可發現愛情原來是盲目與非理性的一種鮮活的寫照。因為,那些熱戀中的人們(這裡指的是真正的熱戀,而非因功能 利目的想得到對方)幾乎無一例外是處於類催眠狀態。
且看心理學家對愛情的一些研究:
心理學家對愛情的特徵是這樣描述的:愛情體驗主要是由 一種溫柔、摯愛的情感構成的,一個人在體驗到這種情感時還可以感到愉快、幸福、滿足、洋洋自得甚至欣喜若狂。我們還可以看到這樣一種傾向:愛者總想與被愛 者更加接近,關係更加親密,總想觸摸他擁抱他,總是思念著他。而且愛者感到自己所愛的人要麼是美麗的,要麼是善良的,要麼是富有魅力的,總而言之是稱心如 意的。在任何情況下,只要看到對方或者與對方相處,愛者就感到愉快,一旦分開,就感到痛苦。也許由此就產生了將注意力專注於愛人的傾向,同時也產生了淡忘 其他人的傾向,產生了感覺狹窄從而忽視其他事物的傾向。似乎對方本身就是富有魅力的,就吸引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和感覺。這種互相接觸,彼此相處的愉快情緒也 表現為想要在儘可能多的情況下,如在工作中,在嬉游中,在審美和智力消遣中,儘可能與所愛的人相處。並且,愛者還經常表現出一種想要與被愛者分享愉快經驗 的願望,以至平時常聽人講,這種愉快的經驗由於心上人的在場而變得令人愉快。
讀過以上描述,我們是否可以認定愛情就是一種類催眠狀態呢?
關於愛情與催眠,弗洛伊德在《集體心理學和自我的分 析》一書中有一段精當的表述:「從愛到催眠只有一小步之隔。這兩種情形相同的方面是十分明顯的。在這兩種時刻,對催眠師,對所愛的對象,都有著同樣的謙卑 的服從,都同樣地俯首帖耳,都同樣地缺乏批評精神,而在主體自身的創造性方面則存在著同樣的呆板狀態。沒有人能懷疑,催眠師已經進入了自我典範的位置。區 別只是在於,在催眠中每一樣東西都變得更清晰、更強烈。因此我們覺得用催眠現象來解釋愛的現象比用其它方法更為中肯。催眠師是唯一的對象,除此別無他人。 自我在一種類似夢境的狀況中體驗到了催眠師的可能要求和斷言的東西。這一事實使我們回想起我們忽略了自我典範所具有的一個功能,即檢驗事實實在性的功 能。」
英國科學家還從神經生理學的角度解釋了愛情為什麼是盲 目的?研究發現,腦部掃瞄可顯示當情侶沉溺愛海時,會失去批判能力,掃瞄顯示愛情會加速腦部獎賞系統特定區域的反應,並減慢作出否定判斷系統的活動。當獎 賞系統想及某人時,腦部會停止負責批判性社會評價和作出負面情緒的網路的活動,這就很好解釋了愛情的魔力,也很好地解釋了愛情的盲目性,即處於一種意識恍 惚的類催眠狀態之中。
下面,我們將從「為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為什麼熱戀中的人幾近瘋狂」? 「為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什麼初戀最難忘懷」?「為什麼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在這幾個問題的討論中,進一步闡釋愛情中的一類催眠現象。
西施,是春秋時越國有名的美女。相傳越王勾踐採用謀臣范蠡的計策,將西施獻與吳王夫差;致使夫差因而荒淫誤國,西施的名聲因此流傳,成為後世「美女」的代稱。「情人眼裡出西施」意思是說,戀人之間產生了好感,就會覺得對方像西施一樣美麗無比。
關於「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解讀。有人認為,這是因為個體差異所所致,正所謂:有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女作家夏綠蒂在她的小說《簡愛》中也曾說過:「美與不美,全在看的人的眼睛」。
美學家普洛丁認為,至於最高的美不是感官所能感覺到 的,而是靠心靈才能體驗到。心靈判斷它們,美並不憑感官。他的看法是把人的外在形體排除,強調要瞭解人的內在美,須靠心靈來判斷。情人之間的審美,由於接 觸較多,彼此理解,自然瞭解得較深。不僅熟知其形體美,也深知其內在美。比起一般人來,有時還會有美的獨特發現。可見,「情人眼裡出西施」,要基於深入地 瞭解所愛對象,要用心靈去感應。有了美的獨特發現,才會更加鍾愛其人。「西施」有時就是這樣才發現的。凡不是情人的局外人,就終隔一層,由於僅能從外在的 形貌去看其美,所以瞭解和發現的就很有限了,而且眼裡也就出不了西施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如果把這句話轉換為心理學術語, 那就是在愛情狀態中,人們的知覺被歪曲,直至被嚴重歪曲。關於人們知覺的真實性與客觀性,日常概念中是有誤解的。人們常說:「耳聽是虛,眼見為實」。真實 的情況是:耳聽固然有虛,眼見也未必是實。究其原因,在人們的知覺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心理定勢的影響,受先前經驗的左右,受情緒狀態的干擾。所以,你眼 中的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個完全真實而客觀的世界,這還是你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而戀愛中的人們,情感高度捲入,他眼中的世界實際上是一個他想看到的世界,而不 是真實的世界。他,當然希望她是白雪公主;她,當然也企盼他是白馬王子。好的,既然你這麼想,在你眼中也就真的如此了。於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效應也就出 現了。
伊麗莎白.芭莉特是19世紀40年代英國倫敦的一名著 名女詩人。她的詩作使許多人感動,也有許多人慕名求見。而芭莉特卻是個終年臥床不起的癱瘓病人,她身軀嬌小,瘦得皮包骨頭。因此她把自己關在家裡以避開那 些傾心追求她的人。故而到了40歲,還是個老姑娘。可一位青年詩人白朗寧卻打開了這位女詩人的心靈之鎖。白朗寧知道她比自己大6歲,仍深愛著她,愛她寫的 詩,愛她的靈魂。在經過幾個月信來信往的傾心交談後,兩人終於見了面,見面的那一天,白朗寧就說:「你真美,比我想像的美多了!」為什麼在一般人眼裡並不 漂亮的芭莉特,在白朗寧眼裡卻是美極了。這可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的一個經典例證。
分析上例中白朗寧為何把一個比自己年長的、並不漂亮 的、而且是終年臥床不起的癱瘓病人當成一個大美女,其原因何在呢?其機理又是什麼呢?讓我們先來介紹一下社會心理學中所說的暈輪效應。暈輪效應也叫光環效 應、月暈效應或者以點概面效應。它是指在人際認知中,對他人的多數判斷最初是依據好壞得出來的,然後再從這個判斷推論此人的其它品質特性。如果一個人被判 斷為是好的,他將被一種積極的、肯定的光環所籠罩,被賦予一切好的品質與限的特性;反之,則被一種消極的、否定的光環所籠罩,被認為具有其它壞的品質、不 良的特性。美國心理學家戴恩等人一項研究證明了這個效應。他們讓被試看一些照片,照片上的人分別是很有魅力的、無魅力的和魅力中等的。然後讓被試在與魅力 無關的方面評論這些人,如他們的職業、婚姻狀況、能力等。結果發現,有魅力的人在各方面得到的評分都是最高的,無魅力者的得分最低,這種「漂亮的就是最好 的」是暈輪效應的典型表現。
總之,情感的高度投入,加暈輪效應的存在,直接衍生「當局者迷」,進而導致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現象的產生。
白朗寧的情況在形式上與上述實驗相反,但本質上卻是一樣,那就是,因為她是最有才華的,因此她也是最美的。
還看到過這麼一篇網文——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文章的大意是:
我的一個好朋友,是個男的,屬於高大英俊,條件好的那 一種。所以擇偶的要求很高,極有原則的那種……可是最近這小子說自己談戀愛了,電話裡都可以感覺到這小子興奮的表情。我就一直要求見見那位幸運的女孩,可 是我這個朋友說自己的女朋友特別多疑,所以不敢讓她輕易見我。所以嘍,我就叫上了我的男朋友,我們四個約好一起吃飯。
見面後發現這女孩各方麵條件很不怎麼樣。長相,實在很 是一般,而且還有很多密密的青春痘,身材?一般,瘦瘦的,要什麼沒什麼,個子?高不高矮不矮,家庭條件?好像父母都是工人吧,工作?在一家小企業打工當出 納,學歷?職業中專畢業……這些到還罷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的無理與無賴。咱們是初次見面,她卻不顧基本的社會禮儀,對服務員更是飛揚跋扈。最過分的 時在飯店裡她非要讓我的朋友給她餵飯吃。我和我男朋友面面相覷,都快崩潰了。看看我的朋友,還是一臉幸福的表情……呵呵,幸福?!
在回來的路上,我和男朋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說: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呀……
別想不通!你的朋友不是搭錯了神經,而是被催眠了。在 催眠狀態下不要說是產生知覺偏差,就是出現錯覺、幻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種知覺偏差的存在本來就很普遍,意識清醒的普通人,也不見得就能做到公正客 觀。做教師的可能都有過這樣的體驗,下課的時候,有兩個女生蹦蹦跳跳地從你身邊走過,你對其中一個女生印象不錯,你的感覺是:小女孩活潑可愛;你對另一個 女生印象不好,你的感覺是:這女孩瘋瘋傻傻。再如,自己的孩子再醜,在父母的眼裡都是可愛的,別人家孩子雖然很好看,在你眼裡還得打點折扣。也不能完全把 這理解為是人性的弱點,如果人的認識都高度客觀,這個世界要少了多少樂趣,要少了多少故事。
●為什麼熱戀中的人幾近瘋狂
熱戀中的人幾近瘋狂,這是人們時常看到的現象。有長跪 街頭求愛的;有點燃蠟燭、拉起橫幅在女生宿舍樓下表忠心的;有斬斷親情,離家出走的;有失戀後心灰意懶遁入空門的;更有甚者,就是因愛而尋死覓活的。也許 有人說,這是年輕人的心理衝動所致。但這個解釋不能令人滿意。熱戀的瘋狂幾乎不分年齡。40歲的成年人,70歲的老年人,只要戀愛起來了,那股瘋狂勁一點 也不比年輕人差,至少是他們內心的感受是一致的。看看媒體上描述的楊振寧與翁帆的那股親熱勁,兩人挽著手,一臉幸福的神態。楊振寧聲稱:翁帆是上帝送給他 的最後的禮物。多麼浪漫而富有詩意的語言!
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寫得很樸質,卻也很真實、很生動地勾勒出熱戀中的人們的那股瘋狂勁。
我們公司的老總姓軒名易,在一次陪客戶吃飯的時候認識 了一位端盤子的小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迷上了她。要說這位小姐長得也不是十分漂亮,給人的感覺就是天真、幼稚、純樸,說起話來總是笑瞇瞇的,一蹦一跳的惹 人喜愛。用我們軒總的話說「愛的就是她這個勁!」這下好了,因為我是司機,可有事幹了。軒總是每天都要叫我去送一次花,最後總算把她約了出來,兩人瘋狂地 好上了。
為了她,軒總公司的業務過問的少了,開會也可推遲,這 都是從來沒有過的,公司裡的人都覺得奇怪,軒總現在好說話了,這是怎麼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小紅姐倆回家收麥才一天,軒總晚上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過去有 事辦。他問我「你上次送她大姐回家的路還認識嗎?」我楞了一下「認識啊!」,怎麼了,你想去呀?那可是有三百多公里啊!這是我自己心裏想的,沒敢說。
「你去把車油箱加滿等著我。」
我疑惑著沒有動說「你……現在去找小紅?」
「還楞著幹什麼,去加油啊!」
我把油加滿坐在車裡等著他,心裏說「這麼晚了還去家裡找她,路還那麼遠,這不有病嗎?真是的,過兩天她不就回來了,用得著這麼心急火燎的去找她。」這話只能想不能和他說,你要和他說那不是找罵嗎。
等我們上了高速公路,他忽然問我「什麼是愛情?」我猛 然一聽到「愛情」這個詞,好半天沒有醒悟過來。就聽他說到:「愛情真的很偉大,要不怎麼從古至今那麼多人在讚頌它。我現在才領略到它的魅力。你知道嗎,我 第一眼見到小紅的時候,那只是一粒火星的燃起,和她約會那是又添了一把柴,到了我們心與心的交換那就好比是乾柴的火上又澆上了一桶油,我現在是身不由己, 一天不見她我心裏就堵得慌。這種感覺我和我太太談了三年戀愛都沒有出現過,今天我算是體驗到了。」
沉默,他陶醉在甜蜜的回憶中……(轉述縮略到300—400字)
我們現在來解一解這位司機老弟的困惑。
為什麼他對他的老闆的所作所為感到不理解、不可思議 呢?原來,他倆是處於兩個不同的系統之中,也就是兩種不同的意識狀態之中。司機是處於清醒的意識狀態,因此凡事都在作理性分析,比如說,天色已晚,跑三百 公里去見一個剛分別了一天,並且過兩天又可見面的人,實無必要。再說此人也不是什麼要人,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也不是貌若天仙的小姑娘。在一個理 性的人眼裡,的確是有病。可那位軒老闆的狀態卻與之迥然有別,由於他已處於類催眠狀態之中,他的注意點,他的興奮點已完全集中於一點,那就是那個他深愛著 的人,他的價值觀已無法用常理去評判。在他的眼裡,在他的心中,一切與那位他愛著的女孩相關行為,都是重要的,必要的,有價值的,至高無上的;凡與之不相 關的行為,不管在別人眼裡有多重要,在他看來都無足輕重。你沒法與之講理,他也不和你講理。他整個人已處於意識狀態與無意識狀態之間。不涉及這個女孩的時 候,他在意識層面,尚能清晰思維,正常工作。一旦涉及到那個女孩,瞬間就轉換到無意識層面。在他的無意識層面中,只有一個亮點,那就是這個女孩,以及與這 個女孩相關的一切。所以,在別人眼裡,他幾近瘋狂,類似痴癲。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有道理,直至對他人的責難感到沒法理解。
這種瘋狂可能讓你體驗到什麼叫「甜蜜」,把你送進天堂。
這種瘋狂也會讓你「情令智昏」,把你送下地獄。
一輩子不「瘋狂」一把,好像是白活了;但瘋狂過了頭,如果運氣再差點,也許就沒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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