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是改變西藏政策的第一人 --- 西藏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中共鎮壓西藏的惡果正隨火炬傳遞在世界發酵

自從奧運火炬的「和諧之旅」經過倫敦、巴黎遭遇嚴重抗議，中共喉舌開始總動員，譴責海外藏人破 壞聖火傳遞。香港大公報4月9日的通欄大標題竟然是《「藏獨」背後有八國聯軍》，一下子就罵到人家先人那裡去了。鳳凰名嘴楊錦麟讀這篇評論時，加問一句： 「不知前邊有沒有義和團？」楊先生善於調侃，但是這句話實在該問。前邊若無義和團，怎麼能引來八國聯軍？需要釐清的是誰是義和團？如果把聲援西藏人民抗爭 的國際社會稱作「八國聯軍」，那「義和團」只能是圍困寺廟，抓捕毆打和尚，槍殺藏人的中共的軍警特。

中共的西藏政策從來是「寧與友邦，不與家奴」

中 國印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分省地圖集》，遼闊的西藏自治區有一處令人頗為奇怪的版圖，全自治區密密麻麻的市、縣、鄉、村（寨）的行政標誌到這裡忽然消失 了，光光的只顯示幾條河流，和下方臨界的印度、緬甸的外國一樣。它處自治區的東南端，相當於一個江蘇省；一個浙江省；三個臺灣；是中國版圖的一百零一分之 一，有9萬平方公里。它的南線東經92度，是喜馬拉雅山的南麓，是中國地圖上的國境線。它的北線東經97度是喜馬拉雅山的山脊，1914年，印度殖民政府 外務大臣英國人享利·麥克馬洪，背著與會的中共政府代表，私自同西藏地方代表以秘密換文的方式炮製了所謂的「麥克馬洪線」。將西藏地方歷來有效行使統治權 的地方向北壓縮了一百多公里。當時的中國北洋政府不予承認。

1938年，英印政府在出版的《西藏高原與周圍國家的地圖》中，用「未經標定」的符號，畫出了「麥克馬洪線」。遭到南京國民政府的反對。1947年，當剛獨立的印度在南京建立大使館，國民政府也對印度代辦明確表示不承認麥線。

1948年，印軍開始進入門瑜地區。

1949年中共政權建立，對內不承認麥克馬洪線，對印度侵略，卻做縮頭烏龜。

1950 年年初，印度軍隊大膽越過西山口進軍達旺。8月21日，周恩來給印度駐華大使潘尼迦的備忘錄中，不提印度侵犯領土，只照會西藏為中國領土，人民解放軍負有 解放西藏領土及西藏人民的神聖責任。10月6日，中央人民政府命令解放軍向昌都進軍，10月24日，昌都戰役全部結束，藏軍主力被消滅。

1951年2月2日，印度軍隊佔領門瑜的中心城市達旺，武力將西藏當局派到當地的行政人員趕走，達旺淪陷。4月，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達賴派西藏地方政府全權代表阿沛?阿旺晉美進京與李維漢和談。5月23日簽訂《十七條協議》。10月中國人民解放軍開進拉薩。

1954 年印軍完全控制麥線以南原西藏的門隅-洛隅-下察隅地區。印度政府為此成立了東北邊境特區進行管轄。1954年中印兩國簽署關於西藏問題的政府協議時也未 談領土問題。周恩來兩次訪印，尼赫魯一次訪華，除了周恩來含糊糊地提過一次兩國的國界尚未劃定以外，中國方面對印度的非法入侵沒有提出過任何異議，抗議和 交涉。同年，印度政府在該地區建立「東北邊境特區」，並修政官方地圖，「麥克馬洪線」由原來的「未經標定邊界」，第一次改為「已標定邊界」

1956 年周恩來訪問緬甸，首次對外界表明中國對麥克馬洪線的態度。他與緬總理吳巴瑞的會談，由於中緬之間也有部分邊界線是麥線的延伸，周恩來解釋了中共政府的三 點立場：一、要對中國人民解釋清楚；二、要說服西藏達賴喇嘛等人接受「麥克馬洪線」；三、國民黨會罵我們賣國。周恩來說：「你們需要時間，我們做這些工作 也需要時間。我們為了求得一勞永逸地解決整個邊界問題，委曲求全地提出了目前的方案，我們要盡力克服困難實現這一方案。至於解決整個問題的時間，我們可以 繼續等待。」這就是周恩來無人能比的「外交」風度。」

1958年，周恩來向尼赫魯提出談判東段麥線以南的領土問題，尼赫魯堅決予以拒絕。 他說；「當你有機會提出異議和要求而未提出時，就意味著你已經放棄了要求」。周恩來辯解：「我們雖然沒有提出口頭和書面的異議，但是我們出版的地圖始終把 這一地區畫在中國一側」。國際社會認為尼赫魯的說法更為符合外交慣例。

1959年西藏發生武裝暴動，中共堅決平叛。達賴喇嘛和10萬藏人逃到印度。8月25日印度在中印邊界東段朗久地方挑起第一次武裝衝突，10月21日在西段空喀山口挑起武裝衝突。對中國新疆的阿克賽欽也提出領土要求。

1962 年，毛澤東終於忍無可忍。10月20日中印邊界戰爭爆發。印軍一戰即潰，10月25日收復達旺，11月19日收復邦迪拉，察隅地區。11月16日收復瓦 弄，打到地圖上標的國界線。全部失地已收復。這一帶歷史上一直為藏文明覆蓋。被稱為「風流神王」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就出生在「麥克馬洪線」以南的印 控區。藏民百姓富有向心力。林芝軍分區的原副司令李春回憶：「反擊戰開始後，我們沿江一路下推，一個連擊潰了印軍上千人。沒有公路，印軍想不通，中國軍隊 靠什麼供給給養？其實，我們就是靠藏胞支前，靠氂牛運輸。那一仗，支前的氂牛就有三萬多頭。這邊的所有物資，還有傷員烈士，都是靠藏胞背。一○○迫擊炮 彈，一人只能背一發。五十人運，幾分鐘就運出去了。家家戶戶都出人，十二三歲的孩子也支前。當地藏胞十二三歲就能背一百四五十斤，不穿鞋。德東下邊扎西家 的小男孩，才四歲，跟爸爸媽媽一起，他背了四筒罐頭，有八斤重，爸爸牽著他爬山支援我們。沒有藏胞，我們根本沒法打勝仗。」

中共政府於 11月21日宣布停火，中國軍隊從12月1日起後撤，單方面撤到1959年11月7日實際控制線以北，還多撤了20公里。11月，尼赫魯向拉達克和東北邊 境特區駐軍發出了新的命令：「在邊防線上，哪裡有空隙，就到哪裡巡邏，或建立哨所。」在陸軍總部的會議上，尼赫魯說：「哪一方修建一個對立的哨所，那麼它 就將成功地在這一特殊地域建立自己的主權，因為實際上的主權十個有九個都會得到國際法的承認。」

1963年2月28日，中國邊防部隊完成了主動後撤，並釋放和遣返全部被俘印度軍事人員，歸還所有繳獲的武器彈藥。戰爭歷時1個月，總計殲滅印軍8900餘人。共軍共傷亡2400餘人。

全 世界都為中國目瞪口呆。軍人想不通，藏民也想不通。收復又放棄的，是西藏最富庶的地方，有「西藏江南」之稱，海拔下降到一二千米甚至幾百米，有印度洋暖風 的滋潤，屬亞熱帶生態環境。土地極其肥沃。植物茂盛，能夠生長菠蘿香蕉。自然景觀奇異，礦產豐富。雅魯藏布江著名的「大拐彎」，可利用的落差２２３０米， 如果橫切大拐彎建一條４０公里長的引水隧道，可建成世界最大的水電站，西藏林蓄量居全國第二位，５２.８％在麥線以南。

1964年印軍重新佔領藏南地區。

1972年印度將該「東北邊境特區」改為「阿魯納恰爾中央直轄區」。

1987年，印度正式宣佈成立阿魯納恰爾邦。

1992年雙方軍隊交換了實際控制地區地圖，這在某種程度上說是雙方首次對麥線的勘定和確認。在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眼裡，麥克馬洪線早已經是一條國際邊界線。目前，居住在這裡的新一代印度人達到近千萬，是藏民總數的兩倍。

關於毛周喪失給印度的土地，中共政府從來沒有對人民公開，反而用地圖來矇蔽。並以同樣方法割讓兩個臺灣大的江心坡、南坎給了緬甸。

胡耀邦是改變西藏政策的第一人

文革全國人都唱《北京的金山上》，都跳《洗衣歌》，藏人自己也得唱「共產黨來了苦變甜」。文革十年是瘋狂消滅藏族文化和藏傳佛教的十年。全西藏幾千座寺廟拆的只剩下幾座，喇嘛被批鬥，強迫還俗，連批評中共西藏政策的班禪喇嘛都被關了9年半監獄。

一 九八○年五月，剛被選上總書記三個月的胡耀邦、和剛擔任副總理一個月的萬里一同到西藏考察。胡耀邦在飛機上就對隨同人員說：「西藏是一個單一的民族地區， 基本上是藏族的西藏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第一，它擁有全國八分之一的面積﹔第二，人口不到二百萬，只相當於全國的五百分之一，而且現在還很窮。」胡耀邦 說：「二十多年來，西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廣大幹部工作也是努力的。之所以沒有把經濟發展起來，使人民生活得到改善和提高，根本的問題是，多年以 來，一條極左路線對我們黨的民族政策的破壞很大。充分尊重西藏人民實行民族區域自治的自主權。這是一切問題的關鍵所在。」胡耀邦告訴大家：「中央考慮的幾 項非常措施概括為六個字：「免稅、放開、走人」。

胡耀邦到了拉薩，他和萬里把在途中的談話內容，在不同的場合反覆地同自治區領導班子講，5月28日與領導班子座談，萬里予以積極配合。自治區第一書記陰法堂還拉來志願軍出身的前任任榮，兩人會後一起勸胡耀邦：「明天幹部大會，千萬不能講。」

29 日胡耀邦在拉薩幹部大會上做報告，有人形容：胡耀邦根本沒有聽兩位自治區第一書記的勸說，他把外衣一脫，講得更多。他在報告中提出的「六件大事」。概括起 來是兩點：1、政策左了。2、漢族幹部要撤。他說：「國家每年給西藏六個億，都讓漢族幹部吃掉了，藏族老百姓沒得到好處。」「100人申請。70人批准。 技術幹部要留下來。」萬里插話：「80人批准。」胡的報告引起極大的波動，這是29年，西藏幹部和老百姓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漢族幹部熱烈擁護，在西藏，各 部門的一把手都安排藏族，他們難以升得上去。而且工作條件艱苦，危險性大。反而農奴出身的藏族幹部情緒低落，變得灰溜溜的。自治區決定漢族幹部分三批撤出 西藏。

胡耀邦的報告作為中央文件下發，遭遇左派的強烈批評，認為是民族工作的錯誤傾向。恰巧鄧穎超視察新疆，在一個公眾場合傳達了胡耀邦 的報告。新疆的反響更強烈，出現多起騷亂，要求漢族幹部撤離。新疆與西藏情況不同，東突早就進行基地訓練，官方一直進行武裝剿滅。中央決定收回胡耀邦的報 告。西藏的第一批漢族幹部撤離已經完成，但是第二批撤離停止，一切恢復原樣。胡耀邦繼續堅持民族問題要批左，80、84年舉行兩次「西藏工作座談會」。至 今「西藏工作座談會」已經舉行7、8次，但是政策方針與胡耀邦完全不一樣。

89西藏動亂被看成是胡耀邦責任

民族問題一直 是鄧力群之流攻擊胡耀邦自由化錯誤之一。12大之後，胡耀邦調彞族幹部伍精華代替陰法堂擔任西藏第一書記，藏族幹部說：「走了一個老大哥，來了一個小弟 弟。這位「小弟弟」將來應該在西藏樹碑。他主政期間，示威藏民把伍精華的住處包圍，中央命令開槍，伍精華沒有執行，半夜翻牆逃跑。後來在北京萬里、田紀雲 問他：「你為什麼不開槍？」他回答：「我下不去手。」

十三大胡錦濤接替伍精華擔任西藏第一書記。87年7月-88年3月，僅拉薩地區就出 現六次大規模抗議、示威，都被鎮壓下去，都被認為是達賴喇嘛策動，也被認為是胡耀邦應付的責任。89年1月28日，班禪喇嘛在日喀則圓寂。2月。拉薩出現 緊張的民族對立狀態。2月7日，大昭寺挂出雪山獅子旗。軍警進入大昭寺搜查逮捕僧人，拉薩連續出現反共示威，西藏其他地區也出現騷動。3月2日，拉薩局勢 更加激化，除了僧尼，連婦女兒童都上街挑釁漢人。3月4日深夜11點，總書記趙紫陽已經睡下，機要交換部門給他送來特級加急文件，文件由軍委副主席楊尚昆 處轉來，是成都軍區要求拉薩戒嚴給中央軍委打的報告。趙紫陽被叫醒，他坐在床上，看過報告。楊尚昆沒有批示，他寫下：「立即實行戒嚴。」由機要交換送給鄧 小平。軍委文件由趙、楊聯署，報鄧小平是不變的程序。5日凌晨軍委批示已到拉薩。5日中午，武警開始向人民廣場的人群發射催淚彈。兩點十分，大昭寺對面 「塔經」被點著，藏人湧上前去救火，武警從人民廣場兩側向藏人開火。西藏軍分區第一政委胡錦濤頭戴鋼盔，攜槍走上拉薩街頭，指揮「平叛」。被隨軍記者拍成 記錄片，送到中央軍委，鄧小平觀看時問了一句：「那是誰家的娃娃？」他記住了胡錦濤的名字。

六四後西藏政策在加劇民族衝突

92 之後，鄧小平全面貫徹他的經濟政治主張，中央的自由化被徹底手術掉。權錢交易、金錢至上、卡拉OK、手機、電腦、皮肉生意和經商的漢人一起湧到拉薩和西 藏。當青海。甘肅的藏人一步一長跪，帶著他們一年的收入，去奉獻給大昭寺時，進藏的火車又帶來的繁華的旅遊業，鐵路與虔誠參拜的香客無關。火車不但驚擾了 氂牛群、藏羚羊，也驚擾了祖輩屬於藏人的藍天和雪域，甚至驚擾了他們的天葬。令藏人擔憂的是，火車還要載來無數淘金客，他們就像吸血鬼族，要對雪域開膛破 肚，淘高原的寶藏。

六四之後西藏人再也見不到胡耀邦、伍精華，剛剛在兩會高升為國家領導人的陳奎元，經年不斷在寺廟，藏民家裡搜查達賴喇 嘛的像。他還在寺廟裡組織宣傳愛國主義。就是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他也只會說：「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旗幟黨中央已經提出來了，我們社科院的人就不要再用自 己的腦子去想了。」

那個對著電視鏡頭，狂喊「達賴是一隻披著袈裟的豺狼、人面獸心的惡魔。我們正在同達賴集團進行著一場血與火的尖銳鬥爭，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敵我鬥爭。」的現書記張慶黎，還告訴藏人：「黨中央才是老百姓的活菩薩！」竟然上了新華社的大標題。

今 年的西藏事件，中共領導層仍舊認為是替胡耀邦埋單。所以借向巴平措之口威脅："如果在西藏火炬傳遞和登珠峰的過程當中，有人膽敢採取破壞活動，我們一定嚴 懲不貸，絕不手軟"。讓這些人主宰西藏，500萬藏人更會用自己的心供奉達賴喇嘛，心是奪不去的。玷污奧運火炬的只能是中共專制的猙獰和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