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是何等的斂神與靜無聲息,不過是一位亞裔女子在台上拉二胡罷了。觀眾席上卻保持著著迷似的歡喜與深深的沉醉似的寧靜,我恍恍惚惚,彷彿是要等待結束,卻又像剛剛開始,西人大多也許不熟悉這樣樂器,對中國人來說,卻是毫不陌生。今天,在韻紐約藝術團的佐領下,這枚小小的精靈,開始起舞。在國際大舞台上,二胡,中國的弦樂器,開始了它輝煌的里程,抑或是旅程?
我看不見山,也看不見水,偌大的天幕上,只有「神韻」兩個字,連同它的標識,如同天上來客,寧靜致遠的在那兒展現,二胡的演奏,帶你一個境界中去,不是迴腸蕩氣可以形容,人們都動容了。今生今世,大概還未曾欣賞如此打入你心腸的二胡樂音。
想哭,又不像如泣如訴的悲情;想笑,又充滿感動你的悲壯沉靜,好像是更深厚的物質,更綿密的樂聲,更更偉大的情操,要在這一曲中,天人合一般的再現!
只有,放騰了牧馬草原的心,安靜的摘下一朵草原的大紅花,在湖邊走,聽波濤澎湃,聽的出杏花春雨江南,我心上的淚珠濕潤了我的容顏,舞姿的翩躚超越了我凡塵的想像,如果可以翻觔斗,若能扶搖直上九萬里,我還是沒法把我對神的期待和感恩細訴!
那一晚的二胡樂聲,我還可以再聽是麼,為什麼我在人間丟失很多東西,它們再也回不來,為什麼這樣的樂聲就充滿了我最哀傷的心靈深處給我以最完滿的完整回報?!他曾經是我,她也曾經是我,走遍千山萬水,深情呼喚過,痛哀絕望過,一個錯失,丟失了千年的緣份,
沒有雪地讓我奔跑過,只有雪樹下掩埋歌集。雨打風吹過,不能縱身入大河,蒼天可鑒,芸芸眾生裡,苦苦尋找,這樣的期待不是人所能給予的,也不是窮盡一生的眼淚所能喚來的。嘗盡了輪迴之苦,守在人世的迷離中,堅定和殷殷盼望著那偉大的救贖!
冬去春來,花開花謝,梔子花開,臘梅花開,鞦韆座下,千古紅簫,涼風入帶飄,我沉醉在什麼樣的神仙似的花園裡真的好像已不再重要,生命若能與生命的起源同在那才是幸福所在。何謂悲喜,沒有恨愛,一切瞭然,多麼純潔、純真和可貴!
人間的語言總是不及描述你我的感受,這匆匆而來的天馬踏過頭頂的天空,下凡,做一千年的王,我的前世今生,在偉大裡享受卑微,在紅塵中品嚐驚艷絕倫,就是這麼一次,總要做那蓮與梅,濯清漣,香自寒來。
是為記。
初稿於一月十一日
丁亥年臘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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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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