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漫談：師曠勸學

【原文】

晉平公問於師曠曰：「吾年七十，欲學，恐已暮矣。」
師曠曰：「何不炳燭乎？」
平公曰：「安有為人臣而戲其君乎？」
師曠曰：「盲臣安敢戲其君？臣聞之：少而好學，如日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炳燭之明，孰與昧行乎？」
平公曰：「善哉！」

【譯文】

晉平公問師曠，說：「我已經七十歲了，想要學習，恐怕已經晚了吧。」
師曠回答說：「為什麼不點上蠟燭呢？」
平公說：「哪有做臣子的和君主開玩笑的呢？」
師曠說：「我是一個雙目失明的人，怎敢和君主開玩笑啊！我曾聽說：年輕時愛學習，就像太陽升起時那樣明亮；中年時愛學習，就像正午的太陽一樣；晚年的時候喜歡學習，就像點蠟燭那樣閃亮，點上蠟燭和黑暗中走路哪個好呢？」
平公說：「說得真好啊！」

（西漢）《說苑.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