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經濟「商戰」到甩「政治核彈」

2007-08-15 00:45 作者:鞏勝利  
—— 評「拋售1.3萬億美元」給中國、美國以及世界所造成的影響

【核心題示】：（ⅰ）、到2007年6月底，中國國家外匯儲備超過13326億美元，中國外匯儲備幾乎無法阻擋；而2006年度中國人均一年實際國民總收入只有區區 1740美元（這一數字排在全球近200個國家之倒數64位。以上數字分別見世界銀行《2007年世界發展報告》、新華網2007年7月11日 21:14:18《中國政府中國外匯儲備1.3萬億美元》一文）——這是今日中國、中國人國富民窮、依然極度寒酸的真實「中國特色」……正是這樣，美元與中元、與「中國製造」發生新中國近60年來的歷史性根本衝突。200多年來的現代美國與古老5000多年的中國發生難以調和的衝突——

（ⅱ）、2007年下半年，美國對中元做出重大最新戰略布局：7月26日，美國國會通過《貨幣改革與金融市場法案》，以解決美元與中元匯率的「根本性偏差」和「貨幣操縱」。8月2日，美國國會又通過《非市場經濟補救法案》，以強力的法制「反補貼法」和 「非市場經濟」國家行為，目標直指像中國這樣的「非市場經濟體」。

（ⅲ）、據英國《每日電訊報》報導（見該網8月8日《中國威脅實施拋售美元的「核選項」》一文）：中國政府已經採取一致行動對美國發出「拋售」美元的經濟威脅；中國智囊學者同時撰文說：中國可能動用1.33萬億儲備美元作為政治武器，以抵制來自美國國會的壓力。但有一點是不爭的歷史事實：中國是「拋售」美元或繼續持有美元，其結果都是美元要歷史性貶值。

（ⅳ）、8月8日，美國總統布希迅速作出表示（見法新社華盛頓8月8日電，《中國採取打壓美元的報復行動，那是頗為「魯盲」的做法》一文）：「美國因北京涉嫌操縱貨幣向中方施壓，中國倘若因此採取打壓美元的報復行動，那將是非常‘魯盲’的做法」，布希警告中國說「不要動用大量外匯儲備來反擊華貴盛頓」。於 8月初到訪過中國、剛回美國的美國政府特別代表、美國財政部長亨利·保爾森則在當日接受美國電視臺採訪時毫不諱言的承認：「美中之間存在著緊張因素……但總的來說，兩國都致力於一種建設性的經濟關係」。

（ⅴ）、8月9日，美國上下開始全面出動，說中國政府會考慮賣掉總額約9000億美元的美國國債的一部分（見2007年8月9日英國《每日電訊報》網站《中國揚言出售美元引發不安》一文）。「如果中元對美元匯率不能維持穩定的話，中國就可能被迫採取破釜沉舟的強硬行動」（見2007年8月9日《華盛頓郵報》網站《貨幣戰現衝突：中國威脅拋售美元一文》）。對美中貿易頗有影響的美國國會參議員查爾斯·舒默、林賽格雷厄姆近日發表聲明：「中國方面的舉動表明，當中國對他國佔優勢時，他們就不遵守（世貿組織）規則。」「將建議我們的中國貿易夥伴為實現有意義的貨幣改革與我們合作，而不是發出令人震驚的威脅。但若中國不進行切實的改革，那將給美國造成嚴重的後果」。

一但中國大規模「拋熟」美元，還無法對這種行動作出多大危害的評估。但既是中國拋售全部外匯儲備13326億美元，也不過佔美國2006年GDP總額 12.969萬億美元的十分之一多一點。動用一個國家國民總收入10%資本，能對這個國家造成多大危害——這還要歷史的印證。但美中的歷史商戰，正進入近 60年從未有過的「戰亂」、風起雲湧「全面交火」的時期，有著名學者則論斷——


在美中這場世紀商戰中，中國始終處在絕對被動挨打接招的地勢，且是中國中央政府單一方面的無奈接招、沒有任何主動出擊和對策。與美國相比，美國除了聯邦政府財政部長保爾森、貨幣委員會主席伯南克等頻頻主動出擊，美國國會參、眾兩院除了通過「議案」「法案」之外，議員們還主動出擊中國各部委辦甚至省市各級地方政府。美國及歐盟的全面出擊，令中國最高決策防不勝防，甚至連招架之勢也難以應付。中央政府難以拿出對應歐美貿易戰的國家決策，國家最高立法機構的「人大」「政協」更是萬馬齊喑、如困獸待擒，國家智囊與獨立於社會的研究機構更是束手無策——這是中國國策的重大缺失。面對這場史無前例的「歐美貿易戰」，中國13億人及政府組織沒有、特別是中立非政府研究機構，沒有發出任何有份量的舉措和國策的聲音，中國整體應對「歐美貿易戰」，成了中國高層單一的窮兵黷武、任人評理皆輸、無可奈何賭徒。

6月下旬，美國國會、參眾兩院敦促政府把目標對準中國出口商品。美國參議員提出一項將匯率爭端升級、把它視作不正當出口補貼提交至世界貿易組織（WTO）的議案。這項得到美國兩個主要黨派全力支持的議案要求美國財政部與美聯儲協調統一行動，出籠干預匯率法令、以協調「根本性失調」的貨幣市場。美國財政部長鮑爾森則表示，他將在他的任期內分兩階段要求中國達成中元的升值目標。這就是說：在布希政府剩下約一年多時間內，以第一階段是迫使中國在短期內採取更具彈性的措施，讓中元升值；第二階段是要求中期內達成由市場決定人民幣匯率的目標。

2007年7月25日，歐盟委員、歐盟負責消費者保護事物的最高官員梅格萊娜·庫內娃在中國參觀了江蘇省一處玩具監測中心和一些玩具後說：「如果中國的起情況沒有改善，歐盟將採取更嚴厲的措施。我們最後一招是拒絕中國商品進入我們的市場。」（見路透社南京7月25日《歐盟威脅禁止中國商品進入》電）而在此之前，中國政府承諾將與10月之前將向歐盟提供三份其後中國政府行動對策的方案報告，以有力的遏制和建樹中國商品「不安全」、「貿易保護主義」、「非食品快速預警系統」等問題。

不等美國國會、兩院出手新法律規則，是中國對美、歐盟貿易遊戲規則的最佳選擇。但58年來人治的中國必須明白：這種歷史機會稍縱即逝，要學會用這個國家 「人大」遊戲規則、「人大」「政協」代表的智慧、智囊團的「提案」等來玩法律的遊戲規則，而不是以謀一個人、個人魅力以及用風行58年來的各級「一號文件」（三反五反、大躍進、文革等就是這種決策的產物）來處理國際紛雜的貿易、金融等國際事務。

（一）、難有結局的商戰

鮑爾森在接受專訪、回答媒體中強調，比起2005年7月中國首次採取匯率改革措施、放寬中元與美元掛鉤匯率，中元現比任何時候更有必要升值，而且速度要更快。中國需要一個能夠實際反映其經濟基本面的貨幣，這對中國未來經濟的平衡發展，以及未來更進一步的改革非常重要。不僅中國與美國的貿易存在巨大逆差，與歐盟的逆差也在擴大、程難當之勢。

有著名中國問題學家理論實踐為：到2007年６月底，中國外匯儲備聚集到13326億美元，同比增長41.6％。中國難以遏制、繼續暴增的世界第一外匯儲備1.3萬億和與美國日益增加的2330億貿易逆差，日積月累、越積越多、將積重難返，現在處理遠比更大、更尖端時更加迫切關鍵、緊要。為什麼要等到洪水危機、貽害了世界人類，淹死了更多人、參不忍睹時才來收拾這歷史的殘局呢？

對世界經濟而言，一個在全球金融體系扮演關鍵角色的國家貨幣，竟然不能反映實際價值，實在很難運轉下去。據美方數據顯示，中國外貿逆差繼續增高、已經達到 2330億美元，美方認為這都是中國實際貨幣價值不符、而造成的結果。如果中國還不加速中元升值的步伐，「中國製造」的逆差還將進一步加大、無法遏制，甚至拖累到美國以外、歐盟及更多的與中國主要貿易國家。歷史的來看，廉價的「中國製造」，對中國和所有發達國家來講，絕不是什麼好事，是一種害己（對內，拉低了中國國民收入的水平，是中國財富的數值難以攀升）、也害人的壞事（對外，造成美歐及發達國家地區的貿易逆差，貨不值價）。

針對中國外匯儲備、每月以超過200多億美元的速度增加、達到最近的1.3萬億美元，鮑爾森說：「只要看他們的巨額貿易順差和外匯存底，就可以發現他們現在比2005年更需要推動中元的升值。」 一旦中元進展到由市場決定匯率，美國就不會再對中國施壓。但「由市場決定中元的匯率」——這似乎是中國看不到盡頭、遙遠的神話。現在，當屆布希政府的任期已經所剩無幾，但鮑爾森須在不長的時間內來促成中元實質性、分兩步走的升值，又要滿足美國國會、議員領袖們。

（二）、美國躁動底根源

5月23日，「美中第二屆戰略對話」吸引了全球的目光、熱鬧非凡，而幕後卻是雙方「笑臉」的不歡而散。接著，美國總統布希「禮節性」最後會見中國國家主席特使吳儀副總理，布希再次提出中元與美元的匯率問題（註：人民幣在本作者所有文論中稱「中元」），吳儀錶態只能帶回去向國家主席匯報。在吳儀妳留、轉身離開美國、白宮的剎那之際，美國五角大樓隨後推出令世界心煩的《中國軍力報告》。

先有42名美國跨黨派議員公開敦促布希政府對北京施加更大的壓力，要求北京立即處理日益擴增的美中貿易赤字。截至去年底為止，美中貿易赤字已達2330億美元。這42名議員聯名向布希請願，嚴厲指責中國政府故意將中元匯價定得偏低，以便讓中國對美出口享有不當的優勢，要求布希考慮通過議案採取制裁中國的行動，以懲戒中國的「不公平的貨幣操縱」。言辭鋒利的吳儀先聲奪人，同一般低調的中國官員不同，她在《華盛頓郵報》的文章中回應說，美國某些人將貿易問題政治化，誇大了美國對華貿易不平衡，將美國在因應經濟全球化挑戰時出現的問題歸咎於中國，甚至提出採取貿易保護主義行動——這一切之根，都源於中方「中元釘死美元」的一貫策略。換言之，若不是「中元釘死美元」，既是中國與美國貿易逆差再大、大到3000億、5000億、10000億美元，美國又能奈我何？不是「中元釘死美元」，誰敢逼迫中元升值、再升值？7月7日美國聯邦參議員馬克斯·鮑卡斯、查爾斯·格拉斯利、林塞·格雷厄姆等更是聯名呼籲《美國必須對失調匯率採取行動》（作者註：是針對中國的中元而言），否則美國的利益將不堪設想：現在是中國外匯儲備13326億美元、近3000億貿易逆差的歷史時期，倘若繼續來堆積5萬億、10萬億美元外匯儲備，1萬億、5萬億美元貿易逆差……到那時，一切都木已成舟、為時已晚，誰奈中國怎樣？？？

倘若一個國家外匯儲備超過5萬億美元、貿易順差超過5萬億美元（2005年美國國民總收入為128696億美元，同年美國人均國民總收入為方便用 43740美元；同年中國國民總收入為22638億美元，同年中國人均國民總收入為方便用1740美元。此組數據見世界銀行《2007年世界發展報告》中，美國、中國目下），那麼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撼動第一超級大國的經濟地位、可以說任何「不」。

2007年，最重要的中國對外貿易的戰略方針是：現在及未來的中國政府，怎樣、用什麼方式退出「中元釘死美元」國家方略？能從根源上退出「中元釘死美元」 的中國外貿機制嗎？若真能需要多長時間的週期？若不能擺脫「中元釘死美元」的機制，那中國就永遠圍著美元、跟著它屁股後、永遠要付出什麼樣、多大的代價？ 「中元釘死美元」，本就是一場歷史致命的誤會。現在及未來，每一位、13億中國人，不得不為3億美國人就中元向美元每每低頭、再低頭，甚至永遠也沒有抬頭的預期。中國永遠受制於美元、永遠無法擺脫、也永無休止的被美元永遠糾纏。歐元已經站立起來了，而中國中元，何時也能像歐元那樣獨行獨立、在全球有自己不受制於任何人、任何國家的國際地位呢？

（三）、釀成世紀劫難？

「中元釘死美元」，同時也告訴了歷史和我們、未來的中國人：這種以前看似美麗的錯誤是絕對不能犯、也絕對不允許犯的，一但犯了就永遠難脫干係。假如，按美國當局一致的觀點，中元被高估20—40%來理解「計算」，那麼在整個歷史上，中國手中的13000億美元儲備，將縮水整整20—40%。這還不要緊，中國還將永遠看著美元的臉色行事，不敢少走半步、也不能多走半步。「中元釘死美元」的國策，把中國製造、中國走出去、中國加入WTO，戴上了一個無形的、近呼永遠的枷鎖，而擺脫「中元釘死美元」的國策，則也近呼於中國古諺「登山之難、難於上青天」！

中國若想通過近10年左右時間來擺脫「中元釘死美元」的歷史糾纏、中元能走自己的路的話，這幾乎是插翅難飛、根本不可能的事，也是一種歷史無奈的當然選擇 ——有著名國際問題學家建議中國將與所在貿易國的貿易，換成以所在國本幣進行交易、交割，這也許、也可能是當今中國能與美元進行現實抗衡的唯一貨幣戰略手段，否則就只有等待與歐盟的歐元壯大之後，能讓中元與美元、歐元等平分中國製造的外匯天下嗎？除此而外，也只有無奈的跟在美元之後，一步一趨、一輪又一輪的忍氣吞聲、沒有止禁的升值下去……

中元升值20—40%，這不過是美國要挾中元的第一輪而已，倘若中國經濟繼續繁榮未來15—30年、中國製造繼續大量進入美國、美國對華貿易逆差繼續 2330、5000、8000億等美元的繼續擴大，隨著中國製造繼續擴大，中國對全球各國的逆差繼續增加也是無法阻擋，那麼美元逼中元繼續歷史性升值就在劫難逃、難以繞過。中元唯一的出路：就是中元像歐元那樣與美元各行其道，徹底放棄「釘死美元」的戰略。

美中戰略經濟對話在華盛頓如期收兵。美中雙方的經濟戰略對話很快轉入戰略性經濟對打，對話旋而結束，中方代表團甚至沒有拿出慣常的外交性客套，讓國際觀察家們懷疑本應在12月份舉行的「第三次戰略經濟對話」是否還會有如期舉行的必要？對話之後，美國一方也三番五次對新聞界透出風來，讓大家將「經濟戰略對話」更多看作是一場「討論」，而非「談判」，所以言下之意是不要太看重這樣的結果如何。中國在「戰略對話」之前，已經容許中元每日交易價的波動幅度擴大，由正負0.3%增加到正負0.5%，雙方「戰略對話」顯然沒有對這一結果有任何意義。從美國角度來講：交易價正負0.5%波動幅度對於佈雷頓森林體系來說不過是固定匯率所允許的波動幅度，所以並沒什麼大不了。而對中國來講，這對中國大批利潤微薄的出口加工企業來說是接近「割喉」的匯率浮動。想讓美國人滿意，即使按照最為溫和的美國經濟學家所開出的藥方——中元匯率上浮15%，中國也必須給沿海無數企業死亡的準備。

（四）、駭人的1.3萬千億美元？

2008和2009年對於中國經濟無疑是一個歷史的「檻兒」，已經孕育了近三十年的中國各種經濟和社會壓力讓不樂觀的人看到中國經濟「高增長」泡沫破碎所帶來的震盪將可能是翻天覆地的——絕大多數中國中產階級依然是貧窮、口袋裡依然沒有多少錢。與中國國家外匯13326億美元儲備相比（到2007年6月底），但中國公民依然相當貧窮，2006年中國人年均國民總收入依然低至1740美元，無法與所有發達國家相比，連周邊的泰國、新加坡、韓國等相比，甚至連自家人的澳門、香港、臺灣都相差懸殊。

當然，中國硬扛著匯率不變，對中國自身長期的經濟健康來講也是有害無益，然而讓中元不釘死美元、自由浮動，豈不天地合一之美？但在調整匯率前做好結構性調整的準備也是中國不得不採取的顯示舉措——這是為什麼美國不斷擰緊「中元釘死美元匯率」這顆螺絲，中國仍然不肯低頭的原因，且美國將永遠不間斷的隨時來擰一擰、不知道到猴年馬月……

國際觀察家們細微、深刻、宏大的觀察到：「美中戰略經濟對話」之所以存在，本身對於中美關係來講就是一個歷史成功，本來談成什麼並不是一件天大的要事。然而，值得中方小心處理的是不要將中方立場的強硬轉化為現實的強硬，主要問題上的無法讓步不能阻擋邊緣問題更進一步的合作。當然，政治問題避免個人化，不只是中方要面對的挑戰。在「對話」後的新聞發布會上，美國財長保爾森在吳儀還未落座的情況下，就開始發表講話，其中個人的不耐煩讓沒有參加「對話」的人頃刻領悟到雙方談崩了的事實。曾經大打「感情牌」的保爾森在對華關係上保守的華盛頓已經備受議論，引起議員們的群起不耐煩進攻，美國國務院和其邊緣智庫一直有這樣一個「信仰」，那就是中國人吃硬不吃軟，對中國人個人態度上的懷柔會導致談判桌上自己的失分。當然，到底中國人在談判桌上吃什麼，這是一個值得思考和推敲的話題，但是發起中美經濟戰略對話的保爾森無疑將面對的是政治上、兩院議員們的腹背夾擊。這可能是他個人「不耐煩」的一個重要成因。

（五）、舊船票上世紀飛船？

美中之間、唯一加入「戰略」二字的「對話」，在華盛頓那些幸災樂禍的保守派人士眼中，「幸虧」成為「自說自話」。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緊接著出臺的五角大樓中國軍力報告被選在一個最容易被美國人忽視的時機發布：星期五加下週一的長週末假日。同去年顯然被美國國務院紅筆刪減的「溫和」版本相比，2007年的中國軍力報告更帶五角大樓本身的警告色彩。五角大樓警告說，中國在「反制通路與區域阻絕」（area denial and anti-access）方面的追求不僅存在於傳統的陸路、海路，以及空中戰場，還延伸至太空和因特網領域。報告尤其提及，美國對中國軍事太空實力和戰略導彈能力的提高表示極其擔憂。

雖然美中在最近的經濟戰略對話中撞擊得火花四射、無限燦爛，然而從積極的方面說，這也標誌著中美經濟關係開始走向務實性的成熟，雙方付得起「直來直去」對話的代價，即使這一對話本身包括熱摩擦和衝突。在一定程度上，美中經濟發展到目前的階段的確需要這樣坦率的互動性對話，即使在起始階段對話並不是愉快的，但還是要一步、接著一步的往下走，誰都不能停留……

美中貿易商戰，不僅僅是世界第一超級大國與13億中國人的貿易巨差的衝突問題，還在於中國與歐盟日益擴大的貿易與商品領土衝突、取代美國成為第一貿易夥伴的現實、關鍵問題。倘若中國與美國、歐盟這些主要富國貿易衝突的遊戲規則重建了，那麼接著還有拉美、澳洲等國家貿易規則的也會重新變化。與美、歐、拉美、澳洲等貿易規則變化之後，最後是中國周邊國家貿易規則的重建問題——這，幾乎是中國13億人口與全球所有貿易國家以前沒有、今後必須面對、也必須要有的遊戲規則重建、新建的新課題了。《上海公報》拉開了35年前界定中美戰略關係的序幕，因之美國前貿易代表羅伯特•佐立克毫不隱諱的認為：中美現在需要進入由 「政治」解凍《上海公報》。35年之後，美國中國正向未來—→21世紀、原《上海公報》都無奈解決的方向邁進？！35年前，是美中兩國政治的解凍初期，美中當年直接貿易不足1億美元，而今每年美中間接和直接貿易之和近萬億美元，按吳儀的說法是美中「從1979年兩國建立外交關係開始到2006年，雙邊貿易額增加了106倍」（見吳儀2007年5月17日《華爾街日報》《推進中美貿易互利共贏》一文）。美中已經成為當今世界最大國家間、難舍難棄的貿易夥伴。

結語：「中國製造」，正大規模進入美國、歐盟及世界各國，是過去50多年從來沒有過、今後將佔領一些國家的商品領地，則是一個無限循環的貿易遊戲規則的無數次的變更的過程，過幾年就要週期性、週而復始的變更一次，而這種巨變是過去中國從來沒有過、未來中國走向21世紀、需要走的必由之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中國與美國的貿易爭端美妙的解決了，之後還有歐盟2007年6月1日開始實施的REACH技術法規，接著拉美、澳洲等中國周邊更多國家對「中國製造」的新對策、新壁壘、新貿易爭端問題。

回到本文全球性的主題。有寓言說：中國拋售1.3萬億美元為「政治武器」——但中國拋售「政治核武器」的可能幾乎為零，因為這等於是歷史上的「自取滅亡」。這裡有最起碼一加一的幾筆帳要算：⑴中國當真拋售1.3萬億美元，就是把中國近30年建立起來的外匯儲備全部搭進去。中國外匯儲備為零，這是什麼樣的國策？⑵以2006年的國民總收入來比較，中國是2263.8（10億美元），美國是12969.6(10億美元)，中國國民總收入只抵美國國民總收入的近1/6（此兩組數據見世界銀行《2007年世界發展報告》中「美國、中國」目下）；⑶據數據顯示，美國聯邦政府總收入與債務之間有60萬億美元差距、其中7.9萬億短期國債(此數據見2006年7月23日美國《紐約時報》《賴賬不還的山姆大叔》一文，作者丹尼爾·澳爾特曼)，以美國國家和國債來講，1.3萬億美元都是小菜一碟，根本無法憾動今日美國的強大國力。⑷、1.3萬億美元對美國來說，只不是 2000年前後、「新經濟」破滅那一刻漂走5萬億美元市值的近1/5（據查，2000年前後的美國「新經濟」破滅，將美國資本市場總值17萬億美元、漂走 5萬億美元，最後只剩下12萬億美元。此數據見2000年美國《商業週刊》第4期《新經濟》一文）。⑸、最為可怕的是：中國外匯儲備「竹籃打水」一場空，將耗去中國「改革開放」近30年（相當於中國「文化大革命」十年加上「三反五反」「大躍進」等前30年時間的總和）所有積蓄、將使中國發展倒退到60年代初期的水平。

拋售1.3萬億美元，的確是一個屠天的「殺手劍」，但這是一個跨世紀「雙刃劍」。當世紀懸劍需要刀出鞘「開殺戒」的時候，你除了考慮要絕對「殺死」敵方之外，你還當然的要保護好自己、使自己不要置於垂死待盡、奄奄一息滅亡的地步。說穿了，中國拋售1.3萬億美元，玩得是一個巨人與一個小孩的歷史遊戲，是一個雞蛋碰石頭、古老又古老的傳說故事……權衡利弊，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美國與中國之間根本不可能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核戰」，這不過是中國古時大人給小孩講的「杞人憂天」的故事而已。（有關「拋售1.3萬億美元」之說，見中國官方研究學者夏斌、何帆表示，中國可以把手中的13300億美元外匯儲備變成 「政治武器」，對付美國國會要求中國人民幣升值的壓力）。

(在此特別感謝瀋玄昊讀者指出本文常識數字計算中所出現的嚴重錯誤。因本文應用數字跨度超越10數年，又要趕在美國政府作出強烈反應之際，作者對引用數據失誤向讀者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本文宏觀數據經得起歷史的檢驗——作者)。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