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學聯主席葉科:留學生勿當中共炮灰



曾在98 、99年任南加州大學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主席的葉科博士。

大紀元記者黃毅燕採訪報導

記者:學生會跟中領館是怎樣一種關係?

葉科:學生會成立最早的初衷是為了幫助那些剛到美國的留學生安頓,因為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需要這樣的幫助;另外就是方便學生交際、溝通資訊。大家基本上可以說是義工了。但因為經濟來源上不太寬裕,所以領館就能夠插進來。如果學生會沒有保持獨立運作的決心和能力的話,就會對中領館形成很強的依賴。再加上中領館壟斷海外與國內聯繫的渠道,所以中領館操控學生會其實很容易。

另外,中領館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面做或無法做的事情,就會試圖利用學生社團的名義來做。這樣,中領館對學生會也有一種很強的利用動因。事實上,它利用、操控和收編學生會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由於中領館的介入,學生會的功能就出現了變質。

記者:在你的經歷中,中共如何操控學生會?

葉科:它們操控學生會通常有這麼幾種方式:

1、拉攏、操控學生會的頭頭,給他們個人一些好處。例如定期邀請他們到領館去聚會,邀請他們出席一些重要慶祝活動、社交場合;大陸有什麼重要人物來時,讓他們組織學生去歡迎,不少人把這當作一種榮耀;還有把他們介紹給大陸的一些政商人物,中共控制的一些當地社團等等。

2、給學生會提供一定的經費。因從中國大陸來美的留學生大多經濟不那麼富裕,至少我那時是這樣的情況。為了讓更多的人參加學生會及各種學生會組織的活動,那時基本就沒有收會費和活動費。

學生會經費的來源有三個渠道:一是作為學生社團向學校申請一部分。但這樣的話,活動必須得向所有學生敞開,而且學校的資助不是很多。二是到社區找贊助,或拉一些廣告,或有熟悉的熱心人士幫忙一點,但通常不那麼多。三就來自中領館,這是主要的一部分。我們在辦大活動的時候,如中秋、新年學生聚會,中領館的資助經常會成為學生會經費的主要來源。我在任的時候,領館每次活動也會給學生會200~700美元不等的經費。鎮壓法輪功後據說領館對學生會給錢也大方了很多。因此,學生會在經濟上就對中領館形成了一種依賴關係。當然,這種經濟支持按理來說是他們應盡的責任,他們本來就是拿百姓的錢嘛,但領館卻利用這來操控學生會的頭頭去幹事情,他們聽話的話錢給得容易一些,也多一些,把學生會當成他們的政治工具。

3、監控學生會的郵件往來。中領館的郵件賬號夾雜在學生當中,這樣學生會中公開發出的郵件領館都會收到,可以隨時監控學生會的動向。其實他們不是學生學者,這樣做是不正當的。

4、影響、操控學生會負責人的選舉。學生會因為是鬆散組織,所以常常只要是大陸來的,就會自動成為成員。但經常來參加活動的,可能是總人數的20%左右,甚至不到。如我那年,整個學生社團的電子郵件上大概有300至500人,一般前來參加活動的大約有60至100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因為是義工嘛,自願參加,有的來得久了,有的住遠了,有的忙啊,有的有自己的圈子了,就可能不來參加活動了。但到學生會換屆或重大活動的時候,人來得會多一些。

那時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是選舉產生的。大概在選舉一個月前發通知,告訴大家報名參加競選,如果只有人一個報名,則自動被選為主席;如果多於一人參選,就要進行投票表決。這邊因為通常參加選舉的人跟領館可能都有一定關係,他們不那麼擔心,干預不那麼明顯。但如果出現民運人士或其他一些領館要防範的人,領館可能就會動用他們掌控的網路,私下運作,防止那些人當選。我知道明尼蘇達大學2004年學生會選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5、提供其它的支持。如給一些學生會提供論壇伺服器等。

記者:那麼中領館是怎樣利用學生會,要他們幹些什麼?

葉科:他們利用學生會一個是為了造勢。如國內重要人物來訪、什麼重要慶祝活動,要製造「盛大」場面。

他們還會要求學生會注意一些團體的動向。這些事情單靠領館是做不來的。在我那個時候主要為了防範民運人士。

後來中共鎮壓法輪功,中領館成了中共在海外迫害法輪功的工具。他們對學生會的利用表現得就很明顯,開所謂的批判會啊,簽名啊。我知道當時在我們這很多學生會的人並不反對法輪功,但也被中領館找去被迫表態,中共媒體再改改,就變得面目全非,出口轉內銷,欺騙國內百姓去了。

學生會搞什麼活動,中領館會給學生會施壓,不能讓法輪功學員參加。但這種做法是違反學校規定的,因為等於是搞歧視。所以學生會不一定敢公開這麼做。

以前他們搞活動我去參加的時候,學生會的頭都比較緊張,這種緊張不是說他們認為我會有什麼威脅,而是怕領館看見,找他們的差錯。有一年我在演出後臺服務,把一個凳子搬上前臺不久,學生會的頭頭看到了,趕緊就找藉口把我支開了。其實在其他場合他還跟我友好打招呼,但跟中領館官員在一塊的時候,見到我卻像不認識一樣。這種心態,有時令人很難理解。領館對他們的操控也可見一斑。

中領館還會利用學生會來蒐集法輪功學員的資料、匯報這些學生的行蹤資訊,把學生會變成他們的特務組織。被利用的人很多甚至認識不到這其實是在侵害他人權利自由,更沒意識到中共其實已經在把他們當線人耳目、干間諜特務這種性質的不光彩的事情。不過,因為不少被關注對象以前可能也是學生會的負責人或活躍份子啊,跟那些人也認識,這樣那些人有時又會把這些事情告訴給盯梢對象。有位學生會的負責人就告訴我,中領館問起你的情況。這是因為他覺得大家是朋友知會你一下,卻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的嚴重性。

記者:中國大陸的中共媒體報導了紐約大學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聲明,你怎麼看?

葉科:我覺得非常可笑。就像我剛才說的,學生會的運作其實是在少部分人手上。紐約學生會這麼做,完全是中領館在背後鼓弄。他控制幾個頭頭,就可以搞出這麼一攤事來,可是那根本代表不了中國學生學者的整體。很多學生對學生會的頭頭們受領館這樣操控的表現是不滿的。這麼一個東西,這麼一封上不了台面的聲明,能說明什麼?什麼也說明不了。

學生會本身是個服務機構,不是什麼代表機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學生社團。就像哥倫比亞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的信,動輒便要代表4000成員,那是天大的笑話,跟共產黨動輒要代表全國人民發話一樣,強姦民意嘛。還有不少學生學者還是法輪功學員呢,他們能代表得了嗎?這是中共的黨文化,在海外是行不通的。

別說這種煽動仇恨、信口雌黃誹謗他人的事情,就是正經的學生會活動,它平時的活動能有多少人參加,能來他幾千個學生學者嗎?不可能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些人當了個學生會的頭,好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我也相信很多的學生學者對這次事件是心中有數的。學生會的幾個頭頭代表不了他們。那些人也沒有資格在這麼大的問題上不經過投票表決就可以擅自發公開信。事實上,我認識很多法輪功學員以前就是學生會的負責人,骨幹或熱心人士,在南加州的幾個大學就有十來個學生會主席、副主席、主席團成員的,他們對學生會的運作內幕是相當清楚,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記者:那麼對這些受中領館操控的學生,您作為過來人有什麼話對他們說嗎?

葉科:我以前也在學生會幹過,我對他們的心態還是非常瞭解的。他們的信中引用了一句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句話是引對了,只是引的不是地方。事實上,他們和新唐人、跟法輪功沒有什麼恩怨。是中領館在中間煽風點火,挑起事端,做收漁翁之利。這是中共搞群眾鬥群眾的一貫手法。我希望那些學生會的頭頭們不要去幹這種受領館唆使,同根相煎,在中國人之間搞起仇恨鬥爭來。

中共不等於中國。中國泱泱大國已經幾千年了,中共只有幾十年的歷史,它算什麼?也許有人認為批評共產黨,甚至他自己還是共產黨員,所以感覺說到了它。其實,如果稍微讀讀歷史,他們就知道中共給中國帶來了怎樣的災難。看看共產政權在東歐的解體,看看現在歐洲對共產專制的反思與批判,看看共產主義受難者紀念碑在美國的落成,其實可以看到天理是很公平的,對民眾犯下在罪惡,是逃不脫被歷史清算的命運的。

如果這些人還不瞭解共產黨干了什麼,那麼我想請他們讀讀《九評共產黨》。如果他們不相信法輪功遭受的迫害,我想請他們推薦他們讀一下高智晟律師的第三封公開信,上法輪功網站去稍微瞭解一下,兼聽則明,看看那些圖片,那些迫害案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千古奇怨啊。既然迫害是存在的,持續了那麼長,那麼制止這場迫害應不應該?太應該了。

這場迫害的存在,對整個國家有什麼好處?幹什麼要耗費這樣的巨大的人力物力去迫害一群善良的群體?這場迫害的存在,難道不是每個中國人的災難,每個中國人的恥辱嗎?早日制止這場迫害,不對中國人都有好處嗎?這才是真正的愛國。所以,我希望那些學生會的頭頭們能夠靜心思考一下,想想作為一個有良知、有正義感的中國人應該怎麼做。落井下石,當迫害幫凶,這可不是有品行的人應該做的。

我也想說,中領館領著人民的薪俸,應該幹些真正有利於人民福祉的事情。它們在海外執行中共的迫害政策,是在做迫害幫凶,是在干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絕對是不應該的。他們拉攏這些學生會頭頭下水,這會讓那些學生以後在自由社會很難立足,其實是在害那些學生。我希望學生會的頭頭們不要這樣被領館利用,不要被一時的利益所誘惑、不要被他們漂亮的說辭所迷惑。中領館想把他們當槍使,當炮灰,他們可不要再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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