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多少錢一斤？

2007-06-16 21:41 作者:臧 山
以前在中國大陸，常聽到人說「道德多少錢一斤？」說者通常用這句話來反駁讓人講究道德的呼籲。道德和金錢，似乎確實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概念，由於道德無法用重量衡量，因此面對多少錢一斤的問題便無法回答了。

然而，道德確實是有價值的。雖然我們無法以斤兩或者其他的度量單位來衡量道德的價值，但中國古代文化中，道德仁義禮智信，每一個都價值無量。這並非是一種理想或者出於信念的說法，真真確確是可以計算的。

我在英國遊歷時曾聽到一個真實的故事。某留學生在愛爾蘭畢業後，雖然成績優異但找工作屢屢碰壁，某次被拒後終於忍不住爆發，質問公司人事部經理，為什麼選擇學業經歷都不如他的人？人事經理認真地告訴他原因，原來該學生有三次公車逃票經歷被記錄在案。經理解釋說，他們是私人企業，聘請的是主管級人才，但不能花費巨大成本設立監督機制，所以只能盡量選擇「道德高尚」的員工。

中共建政以來，極盡一切手段破壞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優秀部分，基本的道德仁義禮智信被蕩滌殆盡。而共產主義意識形態本身卻漏洞百出，既無視人類私慾的本性，也絕不鼓勵超然的仁愛理想，更重要的是，共產主義者通常鼓吹「不擇手段論」，認為只要目的正確，可以採用任何手段。人類的基本弱點之一是不由自主地趨利避害，所以對自己有利的，都可以認作是正確目的。因此共產社會最後一定會演變成為不擇手段的社會。毛澤東的「陽謀」和「無法無天」說，可以說是這種做法的最佳註解。

有了當政者的表率，民間自然競相模仿。2004 年中國有一項研究，每年中國大陸的企業因為不講信用的違約而損失5,855億人民幣。這大概可以當成是「失信」的企業成本。如果加上個人經濟活動和非經濟活動中失信因素造成的損失，實際損失的價值恐怕大得多，而這僅僅是道德禮智信最後的一個項目而已。

有一位泰國老華僑曾講，以前華人之間作生意，「牙齒當金使」，一個電話過去，價值百萬元的貨物就開運，不像如今需要律師、公證、銀行和信用證明等等，成本低而交易速度高，所以華商能夠風靡東南亞。

反過來看今天的中國大陸，盜賊遍地，欺詐成風，誠實守信的人被當成傻瓜，只有更凶更狠更無良者才能得勢。難怪孔老夫子說：「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

近年來中國假貨贗品盛行，且有毒物品到處充斥，並開始進入國際市場，引起了歐美各國的緊張關注。可以預料的是，日後中國產品將遇到越來越多的懷疑和不信任，貿易難度大大增加。

道德雖然不按斤計算，卻有自己的衡量標準，同樣是價值萬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