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我美麗的春天

2007-05-22 22:31 屋外積雪未融，蒙城的冬天長而又長。女兒在屋裡悶的直叫，一直讓抱在手中。抱在手中站在窗前向外望。樓下小院裡一輛汽車多日未動了，積雪足有半尺之厚。對面房子屋檐上的冰柱，在陽光的擁抱下點點消融。

女兒大了許多，彷彿從她出生到現在，我睡著了。一醒她就長大，變了模樣。回過頭來看看她的舊相片，我彷彿不記得那是她曾經的樣子。女兒出門的時候不再是一味的睡覺，醒的時候越來越多。她總是睜著明亮的眼睛，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黑黑的眼珠，透透亮亮的，讓人心情格外的好。

走在藍藍的天空下，點點灑灑陽光跳著笑著，躍進女兒的眼眸。女兒格外的沉靜。

像路邊晶瑩的雪，安祥美麗潔白。陽光下女兒的膚色透著明亮的色彩，白的比雪柔，比雪艷。

忽然覺得春天來了。蒙城的冬天溫暖而又柔順。

2月26號，一個如常的普通日子裡，女兒長出了一顆尖尖小牙。女兒很興奮。她不再滿足於咬自己的手指，拉著我的手往她嘴裡送，一次又一次，被我拒絕又拒絕。女兒執著的拉我手，終於我的指頭感受到她初初冒出的小牙。昨天還沒有，今天中午還沒有。晚上就長了出來，呵呵。我等著，等著它一整顆全部發出來，我等著，她換新齒的時候，我會鄭重的保留下它，女兒的第一顆小牙。今天她五個月零二十天一天，她出的第一顆小牙。

女兒像燕子樣，只是沒有飛翔在天空上。她趴在那裡，高高舉起雙手，腳也向上舉起。舉了一個月了，女兒要的不是飛翔，她想前進，去爬出她人生的第一步。她努力了一個月，姿勢優美的像在水中蛙泳的魚美人。就在今天，2月26號的今天，她爬了，向前爬，不是一步是兩步。錄相機正在她面前，但沒錄下這一刻，因為女兒的目標是要拿到錄相機。錄相機關著。

104天的時候，女兒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百天以前守舊的媽媽不肯給她照鏡子，為了一個傳說，不滿百天的小人兒會被鏡子照醜。百天後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笑了。女兒越長越美，越長越漂亮，越長越可愛。望著粉嫩的自己，女兒學會了害羞。四個月的小人兒會害羞，沒人教過她這個詞，沒人教過她這個表情，可是她會害羞。望著鏡中的自己，望著上了一天班回來的爸爸，她會羞羞的藏在媽媽的懷裡，埋下頭。女兒會對著鏡中的自己做些小鬼臉，舉起小手拍著摸著，用頭輕輕的碰著自己。不再僅僅只是株小小的含羞草。

呵，今天，女兒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夢，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今天。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像春天花兒發出的嫩嫩的骨朵，一切新奇的東西，不知會在哪一刻萌了芽，在哪一刻在哪一個地方悄悄生長，嗨，我在這兒呢。

美麗的女兒，我美麗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