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記者李文婷報導】繼本報記者田園5月1日報導了武漢市的一名普通市民張偉傑於3月20日忽然失蹤,其妻子陳曼40天內踏遍武漢三鎮,也未見其夫下落之後,本報得到此事最新進展:5月12日,母親節的前一天,陳曼得到了這樣一份讓她悲喜交加的母親節禮物:失蹤52天的丈夫終於有了確切的下落--- 他是因為煉法輪功而在下班路上被劫持到堪家磯洗腦班關押。
下面是本報記者對陳曼的採訪報導:
記者:你是怎麼知道先生的下落的?
陳:先生的姐姐和姐夫去了武漢江岸區610,見了一個胡主任,這個主任說先生被關在堪家磯洗腦班。同意讓先生的姐夫去見見先生,送點換洗衣服什麼的。但不同意他姐姐去,說更不能讓我,他的妻子見他。我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就趕去這個洗腦班了。
記者:他們允許你看望先生了嗎? 你剛才說那個主任不想讓你見他?
陳:我見到了。但是不是他們允許我見的。是我把他「喊」出來的。我到了那個地方,那是個2層的小樓,在外邊大聲喊他的名字,他聽到了,衝到窗口,趁看守沒有把他拖走之前我們互相喊了幾句話。
小外甥和我一起去的,看到先生就哭喊,「姑父,你出來啊,你回家啊, 你回家啊。」 先生也衝我們喊,「下班路上,他們把我從電摩托上扯下來,打我。趕快去呼籲救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孩子和我在外邊哭,先生在裡邊掉淚。當時我的心都要碎了。
先生很快就被他們拖走了,看守說我見人要「手續」。 我質問他們,「你們什麼時候講過法律程序?你們把我先生綁架到這裡來,50多天了不給家屬一個音訊,你們講過法律程序嗎?現在倒說起手續來了。如果說到法律程序,我倒是要根據法律程序起訴你們這個隨便抓人,關人,折磨人,打殘打死人的610 。」
記者:你一介女子,這麼為自己的丈夫呼籲,害怕嗎?
陳:應該說有點怕,因為知道這個610 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聽先生說,他在礄口區有位女功友,叫黃詠梅,在自家樓下吃早點的時候被610 綁架了,被用「五馬分屍」的姿勢長時間銬在兩張鐵架床上,出來後雙手就殘廢了。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聽的我不寒而慄。
這次他們(610)對我四處呼籲,曝光他們綁架我先生的事極為不滿,先生在窗裡還對我喊了一句「自己小心,他們也要綁架你。」 我想這就是要讓我閉嘴不說話。
但是我怎麼能閉嘴呢?被抓的那是我的丈夫,家裡的支柱。他不在,家裡也一下子失去了經濟來源。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做為妻子,我能做的,也只有奔走相告,四處奔波,希望先生能平安回家。」
記者:作為家屬,既然這麼擔驚受怕,你還支持他煉功嗎?
陳:我支持,儘管我為他擔心。因為如果不煉法輪功,我先生現在還是一個癱瘓在床上的病人。
先生也知道我擔心他的安危,他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法輪功沒要過我一分錢,卻治好了我的癱瘓。還外帶著讓你這個炮筒子老公變成一幅好脾氣,如今這麼好的功法蒙難在中原,我能做的,其實也不過是告訴人們「法輪大法好」。這難道錯了嗎? 因此雖然從99年法輪功被打壓開始,我就開始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但是我尊重丈夫的信仰,也支持他。
記者:能說說他這個癱瘓病是怎麼回事嗎?
陳:94 年,先生忽然有一天自腰以下不能動了,整個人彎曲著,像個弓形一樣,不能動了,疼痛難忍,生不如死。連送醫院都困難,因為他大車小車都不能進去,後來還是想辦法塞進了一個中型吉普車裡面,跑遍了能去的醫院,查不出是什麼病,後來給了一個名字說是「無名癱瘓」, 被病痛這麼折磨了將近2年,知道96年,聽人介紹煉了法輪功,個把月就痊癒了。
記者:你這麼一次次去找610,有用嗎?
陳:其實我也覺得不一定有用,因為周圍煉法輪功被綁架的人太多了,其他家屬都告訴我,去找也沒有用,他們(610)根本不講法律,不講道理。但是我如果不去,那就一點希望就沒有了。
記者:你是怎麼知道有610 這麼一個機構的?
陳:這是個不掛牌的機構。2002 年以前我只是聽先生經常提到這個機構,他時不時就心情沈重的對我說,和他一起煉過功的誰誰被610 半夜從家裡強行帶走了。他說610 抓人,是想抓就抓,不用通過任何程序,也不會給你任何憑證,就像當年希特勒的蓋世太保那樣。
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610 的可怕是2002 年7月,有天半夜,當地派出所來了一幫人以查戶口的名義闖進我家,把我 先生強行拖走了。我沒有想到常聽先生說的事情竟然發生到了我自己身上,整個人都呆了。天亮後人明白過來,去派出所詢問,被告知去610 問吧,是他們抓的人,才知道這個610 是凌駕於司法機構之上的。
記者:謝謝你接受看中國時報的採訪。我們祝願你的先生能早日恢復自由,祝願你們全家早日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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